《[综武侠+剑三]我的部下是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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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三]我的部下是鬼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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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秋宁剑谷谷主,此时就像是个寻常人家的长辈。见自己心爱的幼徒又开始耍无赖,他真是又气又无可奈何。

    梁则适才所说的种种刑法就算在普通家族中也算是轻罚,在功法流世家中更是不算什么。但梁则却很自信,师父肯定不会忍心让他受罚的。

    果然,祈宁气归气,却并没有真的说出什么要惩罚他的话来。

    黑衣男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边,对祈宁的纵容毫不稀奇。从小到大,梁则犯过不少错,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将祈宁的佩剑误扔进了戮刑池。但即便如此,祈宁也只简单责备了两句,一点实际的责罚都没有。

    何况这次梁则一听说师父身体有恙便迅速赶回,脸上焦急悲痛直戳人心。祈宁高兴还来不及呢!生气?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你那个小徒弟呢?带过来没有?”祈宁主动岔了话题,又摆了摆手示意梁则起身,“行了,别一直跪着了!去搬个椅子坐下吧!”

    “哎!”梁则愉快地应了一声,拎起佩剑就坐到了黑衣男子的下首,又朝祈宁道,“我徒弟就在后面呐,我刚刚太过于担心您,所以把他扔在那儿就跑过来了!”

    祈宁面色稍霁:“咳,还算是有点良心。”

    恰巧此时,有童子进殿禀报道:“谷主,有客至。”

    这“客”指的当然就是刚刚走上来的元原和李红袖了。

    见到外人,祈宁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沉稳冷漠,随意扫了眼已叩首于殿中的元原和李红袖,淡淡道:“哪一个?”

    梁则连忙作答:“男童,名原随云。”

    “原随云?”祈宁默默念了一遍,神色微妙道,“无争山庄?”

    “正是。”

    “原家的小公子据说目不能视?”黑衣男子温和地打量了元原片刻,略微吃惊道,“适才他走来时,我倒真没看出这孩子竟是个盲的!”

    黑衣男子一开口,系统就标出了他的身份——祈宁首徒,符风。

    比起梁则,符风的名字显然更如雷贯耳。

    十八岁拔试剑大会头筹,二十三岁斩魔道流天才云增,二十五岁悟透“茹殷剑法”、此后世间少有敌手。

    更为人称道的,是他与妻子的缱绻姻缘。青梅竹马,生死与共。可惜天妒良缘,其妻在孕期因病故去、一尸两命。此后符风便从令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令人同情的孤家寡人。

    但他却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这些年来潜心习武,倒于武道一途精进许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元原对旁人家的爱恨情仇没什么兴趣,但他对这人的“茹殷剑法”倒是很有兴趣。

    “茹殷剑法”为秋宁剑谷顶级剑法之一,却并不下授,而今会这剑法的也只有符风和祈宁两人耳。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才能让这两人将此剑法交给自己。

    祈宁性情古怪,不是个善谈的人,与元原说了几句话便推说自己累了,挥手让元原离开。

    大殿之外,骤雨初歇,渐渐透出了一点暖阳来。元原看不见这暖阳,却能感觉到些许的暖意。

    舒明决一直等在殿外,此时见他出来便迎上前为他和李红袖各披了件外衣,却不说什么“注意身体”之类的好听话,只对元原道:“早先已跟谷主报备过,你与我同住。现在已收拾妥当了。”

    话毕,又转向李红袖:“姑娘非本谷弟子,只能委屈你住客房了,可好?”

    李红袖无所谓地捻了捻裙摆,偏头笑道:“好呀。”

    与舒明决同至的婢女连忙引着李红袖去了别院。而元原则听话地任由舒明决牵住他的手,一路行到了“逐云苑”。这“逐云苑”便是秋宁剑谷中的宿舍了。苑中以一人造湖相隔,湖左住着男弟子,湖右住着女弟子。

    逐云苑内宽敞得很,本不用两人同住。但祈宁惦记元原年幼,便将他安置到了舒明决的屋内,也算能受到照拂。

    “此处便是我的居所了。”舒明决引元原入院。

    元原轻嗅,鼻翼间满是竹子的淡淡清香,不由喟叹道:“师兄是个爱竹之人呢!”

    舒明决温和微笑:“然。竹有君子之风。”

    他这话刚说完,马上就有个毫无君子之风的人从他屋中冲了出来。舒明决看着那人,眉头紧皱,喝道:“楚裕!你又要做什么?”

    楚裕咬咬嘴唇,似乎有些害怕发了火的舒明决,却仍抱紧了怀中的锦被,鼓起勇气道了句:“我要他与我同住!”

    元原心中暗道“有趣”,面上却露出一副惶恐之色,还往舒明决身后躲了躲。

    舒明决先是摸了摸元原的头,又朝楚裕递了一记眼刀、下了最后通牒:“把被子放下!”

    楚裕一声不吭,抱着被子就要离开。

    他从小被舒明决带大,虽说天性顽劣,却很听舒明决的话,从不曾如此坚定地反抗过。

    舒明决怒火中烧,又有些失望,解下佩剑、便要用佩剑击他的后背。

    ——却被一只带了暖玉扳指的手拦在了半空中。

    “师兄,火气怎么这么大?”这是个男子,声音中却带着点阴柔的绵软。

    楚裕一见到这人,眸中冷光忽得盛极,却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第二十三章() 
男子上前一步,盯住躲在舒明决身后的元原,唇角一挑,突然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蛋。

    那只手带着刺骨的寒意,竟不像一只活人的手。元原被这手碰到险些不自觉躲开,勉强忍耐住,还朝那人笑了笑。

    男子语气温和,对他回以一笑,道:“我是你符风师伯的二弟子,容寒裳。你叫我容师兄就好。”

    说完,他又看向楚裕:“你又犯了什么错?怎惹得大师兄如此生气?”

    楚裕被他一望,马上身形不稳地后退一步,眼神不自觉地躲开了他,一言不发。

    舒明决看见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替他解释道:“云儿太小,谷主不放心他一人生活,便让他与我同住,也好照拂一二。可这个混账不知又抽什么风,偏要云儿与他同住去!”

    容寒裳眸光沉沉,道了声:“那便让云儿住到我那里吧!”

    “不行!”

    元原还未反对,楚裕却先替他喊出了声。被他这一吼,三人都怔了怔。

    舒明决吃惊道:“你平日不是最听寒裳的话吗?今日怎了?要造反了?”

    容寒裳眼睛一眯,幽幽道:“恐怕是来了新朋友,就不愿意理会我们了呀!”

    楚裕又是微不可查地一抖,不敢再开口了。舒明决叹口气,对元原道:“那便由云儿来决定吧,云儿想住到哪里去?”

    楚裕闻言,立刻紧张地盯住了元原,似乎生怕他说出其他的答案。

    元原侧头抿唇,认真思考了片刻后,竟突然上前一步,准确地停在了楚裕身边:“那我就和他同住吧!”

    不仅是舒明决二人,就连楚裕都没想到他真的会选择自己。毕竟自己刚一与其见面就闹了不愉快,正常人都会嫌恶自己的吧,他怎么。。。。。。

    元原对这三人的吃惊毫不在意。他会选择楚裕自然是有原因的。

    初见时的下马威、刚刚不由分说抱住他被子强迫他与其同住的任性。这种种足以让元原讨厌他了。只不过,讨厌归讨厌,还是要审时度势的。毕竟他还有个叫作“系统”的东西。

    刚一见面时,系统中代表舒明决的圆点是黄色的,这个颜色表示了中立。也就是说,那时舒明决还并未承认他,直到与他交谈了一路,似乎是觉得颇为欣赏他的言谈举止,那颗点才从黄色变为了绿色。

    可与现实情况并不相同的是,楚裕虽然一开始就来势汹汹,但代表他的小点却一直是绿色的。他竟从一开始就已把自己当作了友军。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何一直对自己持有敌意呢?

    元原对此甚是不解,便一直在默默观察。

    直到容寒裳出现。

    那颗在屏幕上闪闪发光的红点,让元原想不被引起注意都不行。再加上元原最喜欢以坏想法揣测别人的思维模式,他很难不将这红点与楚裕的反常加以联想——

    难道说,楚裕不是因讨厌自己才找麻烦,而是在,示警?

    抢先真正有恶意的人一步,先以攻击性的方式提示他——这个谷中并不安全,让他提高防范之心。再用蛮不讲理的方式让他与自己同住,使他躲开那个危险的人。

    恐怕今日就算自己没有选择住到楚裕那里,楚裕也会想出其他办法逼自己搬过去的。

    本以为这个能养出梁则的秋宁剑谷是一群傻白甜聚集的无聊处所,没想到却让他惊喜连连啊!

    元原本人发了话,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舒明决虽不解元原的决定,却仍然尊重了他的意愿,帮着他把行李细软都搬到了楚裕的房间。

    “阿裕,不许欺负云儿!”舒明决临走前又板着脸叮嘱了一遍,见楚裕乖乖应了,才放心地跟着容寒裳一起走了。

    见这两人终于离开,元原本以为楚裕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却不料楚裕竟一言不发,转身便要回他自己床上歇息去了。

    元原笑着起身,坐到了楚裕床前的桌子旁,以手托腮、饶有兴致地道:“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楚裕冷哼:“和你说什么?我警告你,你少跟我说话!我不喜欢你!”

    “哦。”元原点点头,故作天真道,“可我挺喜欢你的。”

    说着,他起身走到楚裕身旁,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楚裕“啧”了一声,刚要推开元原,却忽觉一阵强风突袭、直击他胸口,竟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砰!”冷硬的墙壁瞬间击中了楚裕的背部!他疼得不住龇牙咧嘴,既想捂胸口,又想揉后背,眼前全是因头晕而产生的金星。

    挥出这一掌的人却从容得很,他走到楚裕身前、轻轻掸了掸衣上灰尘,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寒意和嘲讽——

    “呵,自作聪明!”

    楚裕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他面前的元原,吃惊道:“你。。。。。。”

    “我怎么了?”元原淡淡道,“觉得自己帮错人了?”

    楚裕抖着嘴唇,被这变故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见元原已俯身靠近,他不自觉地就想后退,可身后冰冷的墙壁却已完全阻了他的退路。

    元原捏住楚裕的下巴,露出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微笑来:“我问,你答。”

    楚裕喉咙一紧,刚想挣扎着反抗一下,对方却已覆掌于他后背上。顷刻间,一股冰冷的内力直冲他各处痛穴,直教他疼得牙齿咯吱作响、汗珠一颗颗砸到地上。

    对方的声音如附骨之疽紧随他耳侧,又重复了一次:“我问,你答。”

    楚裕这次再不敢反抗,拼命点头,又想起这人看不见,忙补了句:“好!好!”

    对方见他终于听话了,才稍稍满意地离远了些,笑道:“你与那容寒裳有仇?”

    楚裕道:“。。。。。。然。”

    元原又问:“因何结仇?”

    楚裕沉默片刻,见元原眉头因他不言而忽然一紧,吓得马上就要开口,但却并没有成功说出来——

    剧烈的疼痛在他即将开口的那一瞬席卷了他的全身,体内一股热浪突然升起翻腾,似乎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灼烧殆尽!楚裕疼得几乎晕厥,不自觉地在地上打滚,抽搐了许久才稍微缓和,眼角竟已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

    这变故来得突然!

    元原疑惑地将手掌再次附上了楚裕的后背。楚裕以为这人又要折磨自己,有心想躲,却已一点力气也无,只能闭紧双眸任由他施为。

    却不料,这次竟有股清凉的气息顺着那人手掌一直流淌进他体内,与那道热浪相撞!须臾之间,那因灼烧而产生的痛苦竟无端被缓和了些。

    元原看了看系统给出的提示,道了句:“你中了毒。”

    楚裕嘴唇紧抿,显然是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他只往元原身边又靠了靠,克制不住地道:“求你。”

    元原起身收手,不愿再浪费内力。但楚裕却已被疼得理智尽失,竟向他这边爬了过来,嘴里仍念叨着:“求求你,好疼。。。。。。”

    元原冷冷道:“告诉我,下毒的人是谁?容寒裳?”

    不料他话音刚落,楚裕体内的热浪便再次翻涌起来,令楚裕疼得直欲以头抢地。楚裕这次甚至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缩着身体默默哭泣着。

    元原听着他的啜泣声,无奈地上前了一步。这人要是真被疼死了,自己可就说不清了。他倒是并不怕担上什么“杀人凶手”的罪名,可不属于自己的锅,他不想背。

    楚裕在朦胧中感觉后背一凉,又是适才的清凉内力。这次的内力比方才更为雄厚,楚裕在这内力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昏睡了过去。

    元原叹口气,伸出袖子替楚裕擦了擦泪水,拎住他衣服的后领口,将他整个人拖行到了床边、连推带拽地弄上了床。

    看起来,楚裕只要一想说出真相就会疼痛难忍。只是这么通人性的毒,他还真不相信这世界会有。

    除非——

    那个下毒的人,曾多次诱骗楚裕生出向别人说出真相的心思,却又在每一次他要开口时催动他体内的毒性。

    就像是被电击的小白鼠,一次次重复形成了条件反射。此后楚裕只要再想说出真相,体内内力和毒素就会自动产生反应,痛苦便随之席卷而来。

    真是好手段!有点意思。

    元原伸了个懒腰,倚到窗边吹了会儿凉风。这时已近酉时,温度刚刚好,他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心情舒畅得很。一时竟有种自己还身处于乐生堡的错觉。

    元原合眸侧耳,又听了会夏末的蝉鸣,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休息。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游戏显示的时间刚刚到达寅时,元原便已醒了过来。这倒不是因他勤奋于练武,而是被生人惊醒了。

    有人坐到了他屋中的桌旁,身上还带着令元原厌恶的寒意。元原也不装睡,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游戏界面中的红点,朝这人笑道:“容师兄。”

    容寒裳放下茶杯,略惊奇道:“你怎知是我?”

    元原撩开身上被子,走到桌前为自己也倒了杯茶:“感觉。”

    容寒裳微微敛眸,道:“什么感觉?”

    元原品了口茶,不答反问:“这是日铸雪芽?”

    容寒裳似笑非笑:“你年纪不大,居然还懂茶。”

    元原颔首,也笑得别有深意:“有些事情,不是年龄越大就越有优势的。”

    容寒裳放下茶杯,打开了身侧的包裹,从中取出了几件衣服来:“这是我昨夜特意派人为你赶制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元原接过衣服,在手中好一阵摩挲,笑道:“谢谢容师兄。”

    容寒裳满意地敛衣起身,行到元原身边,刚想俯身对他说点什么——

    却突然感到腰腹一凉。

    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把已没入自己身体的匕首,连忙欲用手捂住,却又有鲜血从他指间不受控制地渗出。

    容寒裳瞪大眼睛盯住正握着这把匕首的元原,对方却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惶恐,甚至还勾出了一抹绚烂如不知世事的微笑,道——

    “容师兄,疼吗?”

第二十四章() 
入谷第二天就伤了人,伤的还是自己的师兄。元原也算是在谷中一战成名了。

    虽然这名声不太好。

    云央殿前,一身白衣的元原苍白着脸色跪在烈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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