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者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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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者的诞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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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者的诞生

第一话  存在之事

花香味在空气中散开。

那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

在古老的记忆中曾经有过这样的味道,幼童时、成长后,人类还不太多的大地上还有着浓郁的芬芳气息。

不知道有多九没有闻到这种几乎可以渗进骨血中的甘甜气息。。。。。。自从踏入黑色领域之后,终年不开花的那里就只剩下夹带着哀号声的浓郁腥臭,拉着裙摆走过的贵族们高傲的发出冷笑声,身在黑暗中的人们踩踏着血液而行。

平常从黑夜中醒来。

而今从光明中清醒。

“醒来了吗?”

淡淡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随着花香的气息,仿佛融入其中般全然不突兀。轻轻暖暖的、温柔的问语。

重重地皱起眉,他用力了几次,终于勉强将沉重的眼皮打开,刺眼的光破入了黑暗,差点毁掉她的视觉。

然后,为黑的影子盖上塔的眼,有点冰冷的触感可以感觉到掌心的纹路愈轮廓。

“抱歉,我忘记夜行种族不太能见光,不过你的气息不似稚嫩的新芽,应该是已经能忍受光明的成年者吧?”

听着对方带点好奇的试探语气,觉得有点受辱的他不耐烦的发出了低吼,一把会开了上头善意的手掌,接着翻起身。周围掀起的风带起了好几片白色的花瓣,几乎透明的白,不像正常世界里会有的东西。那纯净的色泽,让他立刻充满厌恶,恶心到想吐。

蓝色的天空中有着好几种光的颜色,七彩蝴蝶组成的虹桥在遥远的那端,在花海中考在他身边的是个青年,带着淡然的笑意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是罗德。穆爾夏特。弗雷斯第一次踏入属于神族的下层领地。

被迫离开光明后,他首度进入最接近光明的地方,即是这里只有花田和房舍,也干净的让他反胃。

“你倒在地界的岸边,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而且你伤的很严重,我就请封精灵把你带回来这里了。”何白色花海很相衬的青年偏着头,理所当然地告诉他这些他完全不想知道也没兴趣听得事情。“放心,这里什么也没有。”

泛着淡金色流光的头发细致得像是最昂贵的蝉丝,比任何宝石都还要美丽的蓝色眼睛里丝毫没有任何敌意,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东西的青年似乎对他的动作感到很有趣,又捂着唇笑了几声,然后才从白色的花海中站起身,“设施密藏之地,或许你在这边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那瞬间,青年的话语让人无法理解。

罗德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怪怪的神族人,拉着绣有图腾的衣摆,哼着他无法理解的歌往唯一的小屋走去。

对方的 服饰相当精致,几乎全是恬姐工艺者绣出的最好作品,精细的做工就连他这种黑暗贵族看了都会赞叹。轻盈得会随风飘起的白色布料泛着淡淡银色的流光,让青年看起来似乎更虚幻了些。

那个年代,被称为“地球” 的新世界中开始了争端。

无数种族在暗地里争夺,影响着不断发展的历史。

贵族至上的时代已被覆灭,曾经数亿他的宫殿爵位也都不在存留,踏入黑暗世界后,他只能看着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事物消逝在实践之中,无法死去的夜行种族有着长于任何人的寿命,即是大多数族人不觉得,但这的确是一种悲惨的诅咒之命。

举起手,罗德斜眼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之剩下淡淡的痕迹,他记得在昏厥前这道上早已穿透骨头,当时受几乎全废,只差没有断掉;现在看来,其他上市应该也都在他昏去这段时间里复原的差不多了。

不是的夜行种族的强力恢复能力。

嗤了声,罗德相当不屑。

“看在我可能帮你些什么的份上,可以告诉我写关于世界的事情吗?”打断了夜行种族的思考,青年回过头望着他,笑容里由种联罗德都说不上来的寂寥。

白色的花顺着温暖的风飞舞。

他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昏厥过去。因为他挑战了吸血鬼王,以入往常的落败,接着自己坠落、陷入了无毫无意识的世界。

还以为这次可能真的能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说不定还好一点。。。。。。

微笑的神族就站在那边。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经过,即是到现在仍清晰地像是昨日一样。

罗德与后来成为他兄弟的青年,初见时所发生过的。。。。。。

熟识之后、死亡之前。

 



 

他再度睁开眼睛。

清晨的冰冷空气令人生厌,但是不知道何时开始也已经不再那么讨厌了。

“您不是才刚睡下去吗?”

艾西亚德声音从上方的房间传来,轻飘飘的消逝在叹息:“菜过了四十分钟。”

“去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知道对方这个时候都在哨位整理屋子,罗德按着眼睛,发出闷闷的脸他自己都听得出来带着沙哑的声音。

才四十分钟吗?

短暂的时间里出现了漫长的记忆,几乎已经睡衣全无的罗德反射性的看向九放在一边的球,里头的花朵一如往常般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这里面,承载着已经死亡的生命。

“这是那位的遗物马?”艾西亚注意到他的视线,从上层轻轻跃下,看着床边的光球,细声问着。

在跟随罗德之后,他曾经几次听说这件事情,并不是罗德告诉他的,大多是从别的夜行种族那里听来,那是被其他高位夜行种族所不齿的事情,只因为吸血鬼王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敢当面谈论;一些胆子够大敢说出来的,也没什么好下场。

在夜行种族上层中流传着吸血鬼公爵与神族来往的事,没有人亲眼证实,但公爵几次返回式,身上的确会粘上神族的花草,那股属于神族的臭气让其他人忍受不住。

那个神族就像是罗德的某种禁忌,只要有人轻蔑的提起,便会被撕成碎片、被火焰烧成灰烬至无法再生,霸悍的强硬做法让原本名声就已不算好的贵族更被暗地排挤。

后来,他从吸血鬼王那边辗转得知那位神族已经死亡的消息,在那之后,罗德突然消失无踪,再也找不到人,直到最近才再次感受到它的气息。

艾西亚不清楚那个神族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罗德从来不说,知情的人只知道他和神族有往来,有些贵族则猜测他要当反叛者,投靠神族来毁灭夜行种族,一度要求吸血鬼王将他处以极刑。但是很显然地,罗德并不曾和神族有任何联手的动作,也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完全沉没以对。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公爵只有冷笑与嗤之以鼻。

他仍然只做自己的事情,与所有的人不相往来,所以根本不把那些攻击放在眼里甚至来年开口都觉得麻烦。

自进入夜行种族是,罗德就从来没想要融入他们的打算,像是刻意单独行动、对他人视若无睹,这种态度在与神族来往之后变得更加明显,同时也引起更多人的不悦。

然后有一天,那个神族死了。

他第一次目睹自己效忠的人的恐怖,几乎像毁灭一切的吸血贵族对上了吸血鬼王,破坏了整座宫殿,将他们的黑暗岭的夷为平地,接着他落败于王者之手,消失无踪,整整三百多年他再也未曾见到这个自己效忠的人。

守在宫殿中,他就这样等着,直到现在。

这些年间,艾西亚反复猜测那个神族到底是什么身份,直到现在还是无从得知。

“不要问,去做你的事。”并不打算聊什么过往记忆的罗德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心情已经开始恶化了。

也未打算真的追根究底的艾西亚躬了躬身子,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仰望着破洞后面的天花板,罗德又重新闭上眼睛。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球中的白花在漫长的岁月中没有丝毫凋谢、枯萎的状况,隔离了时间的淬炼,就像已开始他捧在手上时一般,记忆与花同时被封锁其中,他几乎要记不起来这段时间除了沉睡之外是怎样度过的。

灰色的世界什么也没有。

“唉。。。。。”

没多久,敏锐地耳朵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挖地的声音。。。。。。一大清早的那个小鬼不好好睡觉或是吃他的早餐,跑去外面挖地干啥!

烦躁的从大床上翻起来,其实已经有点或其地罗德竄高了身体,穿墙直到庭院。

朦朦胧胧的天还带点灰蓝的颜色,让人感到很闷,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不佳了。

抓着头发,他冷眼看着正在挖洞的人类。

“你不是早上都会滚去睡吗,出来做什么?”拄着铲子,司曙有点惊讶地看着跑出来的吸血鬼。

难得他还特别算好时间不要让这家伙来捣乱。最近要做正事时这家伙都会冒出来乱七八糟的干涉他,不然就是搞一些怪事;前两天也是,本来要钉个架子放东西,最后被搞到啥都没钉好,倒是气得他想拿铁锤、铁钉去钉死那只吸血鬼。

改天他一定要弄个大十字架把吸血鬼钉到上面,让他好好忏悔!

“小鬼,你在上面吵半天,本公爵是要怎么睡?”坐在窗框上,罗德环着手看见旁边堆叠的落叶和厨余,就像其他东西一样被人类打理得整整齐齐,让他很想过去一脚踹翻。“你终于打算把自己活埋了以免大家麻烦吗?”

司曙直接把铲子挥过去、落空,只好遗憾地啧了声。

“艾西亚食物做太多了,有一些已经坏掉,我要拿来堆肥。”心痛地看着旁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厨余桶,虽然不是自己花钱但还是觉得很痛的司曙再把洞给挖深些,“现在不赶快弄一弄,晚点还要去学校。。。。。。”

中央的人离开后已经过了好些天了。

那天之后,科罗林爽约了,第二天他根本没有出现,更别说带什么东西来给他,连其他号称是中央方的黑衣人也完全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是纸伺的力量有用或是其他原因,人偶出现之后至今已经过了四、五天,不只家里,连学校都异常的平静。

那个原本让他震惊的老师像没事人般出现在他面前,前一、两天司曙还很小心地戒备着,但对方迟迟未有动作,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若无其事似地继续教书上课,奇怪的暴力学姐也整个消失了,让他反而觉得更加怪异。

他的生活进入一种诡异的状态,一反先前的精彩激烈,现在的安静反而给人某种虚假感,好像是谁刻意维持着一般。

像是所有事情都有志一同地进入休眠期。

无法理解,但是司曙觉得继续维持下去似乎也还算不错,至少可以让他安稳地执行阿公的遗言,他也可以当作不曾发生过怪异的事情,只要那些奇怪的人不要再来招惹他。。。。。。他原本就是一个不怎么关心自身以外事物的人。

这里有什么好顾念的呢?

除了他阿公以外,或许就只剩下这栋房子吧。

只是。。。。。。。

呼了口气,不是很想去深思其余的事情,司曙蹲在堆叠的落叶与厨余边开始把东西往洞里填。

“白的那个呢?”左右张望了半晌,没看见纸伺的罗德随口问了声。居然把小鬼放在这里挖洞,不是听说那家伙比他还称职吗?

“纸伺在里面打毛线。”

“啥?”

歪着头看向旁边那个碍眼又不事生产的破坏者,司曙用鄙视的表情重复了刚刚说的话:“他在打毛线,前两天在书柜上反倒作毛线衣的书,他好像很有兴趣,昨天晚上我帮他买毛线回来,已经打了整晚了,到现在还在打。”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弄毛毯还是地毯,早晨起床看见客厅出现一卷毛线布料时,他已经不想去猜测了。

有东西出来总比没有的好!

不过话说回来,他记得昨天去手工艺品店时明明只买了一包特价毛线,印象中整包最多也只有十二球,那些量可以打出那一大卷毛线布料吗?

左看右看他都觉得数量不对。。。。。。难道纸伺除了吐纸之外还可以吐布还是线?

看来晚一点得问清楚,说不定他的经济价值比原先自己评估的还要高!

“是说这种日子到底会过多久呢?”将落叶铺在厨余上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一想后,还是转回最近发生的事,司曙叹了口气:“好奇怪喔,不干不脆地也不来快点解决,起码要死也要爽快点吧。”

说真的,这样不上不下悬在半空中真的非常麻烦,虽然说自己不想再移,但其实还是会相当在意啊。

坐在一旁的罗德咳了声,把头转开,眼神有点不自在的闪烁,“罗唆的小鬼。”

没注意到同居人的细微异常,堆着肥料的屋主自觉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便回到手上的工作,放了第二层腐败的事物上去。

等到肥料完成之后,就可以再多种点东西了吧。

真想把吸血鬼也堆进去。

盯着挖出来的洞,司曙有了以上的结论。

 



 

“你说其他种族被隔离了?”

端着浓汤,艾西亚有点讶异的看着正在编织毛线的第二护卫。这几天因为泰国平静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因为对方做得太过彻底、毫无痕迹,这让他吃了一惊。

他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隔离的。

“嗯。”点点头,将最后一个结打起来,纸伺把多余的毛线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吞下后,开始整理他已整晚的成果,“房子、周围、阿书身边全部都有,吸血鬼说不要让人靠近他,所以做了绝对隔离的防御线。”

那个吸血鬼在中央放撤走之后的深夜来找他商量,要他做出绝对领域制止其他种族的探触,在目前能使用的有限力量中,成效其实还算令人满意。

如果没有封咒,其实他可以做出更好的力量圈,起码比现在的好上很多倍。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后会被封掉了大半力量,不过这大概是司平安的杰作吧,对于醒来时没有看到身上缠了一堆“小心危楼”之类的黄色警语条,纸伺还是感到庆幸。

“阿曙同意的话,对方才可以接触,不同意,就不行。”不过他们没有把这件事通知本人就是了。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原本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屋主的纸伺觉得怎样做都好,只要能确认被保护者能够安全,手段上他是不会有意见的。

当初他和司平安协议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人类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皆以此为优先,所以只要可以保护道就行了。

为了方便,说不定把他锁在空间里其实是更好的方法。

“原来如此。。。。。。”艾西亚看着第二护卫,沉吟了几秒道:“有期限吗?”

“没有,但是如果力量高过我,便可以打破。就算是领域,力量大的还是赢家,目前我也无法做更精细的防御,除非完全撤掉生身上的封咒。”看着身旁的人,纸伺放下了毛毯,有点疑惑的转向并不在他们预期中的多余同居者:“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

“。。。。。。我效忠罗德公爵,只要是公爵要做的事情都是我该做的,保护阿书先生自然也是,所以必须能掌握状况。”淡淡的看了眼偏着头的第二护卫,艾西亚面不改色地说:“对我而言公爵是最重要的。”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会以罗德为主,早在被带回来时就已经立下誓言,势必斯能够要做到的事情。

“比性命重要?”

“是。”

支着下颚,纸伺思考了几秒,:“似乎听过类似的话,但是你并不是司平安指定能够信任的对象,我对你有绝对的存疑。”他所知道的可信任者名单中并没有眼前这个人,而前任的事者曾告诉他,不能相信名单以外的来者。

“我只要公爵的信任就够了。”看着拥有紫色眼镜的青年,并未和对方处在相同立场的艾西亚勾了勾淡然的微笑,“而。。。。。。”

几乎同时,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干啥?”刚走进客厅的司曙地一眼就看见他家的两名方可以站一座不知道在聊什么,其中一个手上还端着汤锅。“没什么,在于纸伺聊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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