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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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点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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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三郎,真的好了。你说话要算数,这匹马归我了,大兄让他等下一批。不许赖账。”十七郎还没骑稳住,先担心马儿的归属问题了。

    “放心好了,现在九郎还躺着呢,等他好了自己会去挑的。”

    “你还是先训好马再说吧。”十四郎不知何时已经策马赶到,右腿一抄跳了下来,朝枣红色骏马拍了一下,马儿乖巧地往马棚奔去。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也难怪十七郎拼了命也要将马儿驯服。

    “十郎在书房等小郎君呢,还在发脾气呢,郎君悠着点。屋里头摔得顺手的东西,都让十四撤下来了。”十四郎朝眨了眨眼,薛紹会意朝十四郎竖起了大拇指。

    “十四郎、三郎,你们看,你们快看。这马儿现在是我的了。现在你们不能把……啊……哎呦”十七郎骑着马,兴高采烈的朝薛紹挥手,说道兴奋之处竟然将头套扯掉,瞬间被马儿掀翻在地。马儿见人已经被掀掉了,兀自跑回了马棚。

    “郎君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十七郎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摔得不轻。

    “可能马的眼睛比较大吧,正好你脸也不小”

    “你讲的好有道理。”

    —————————分————割————线——————————————

    洛阳的月亮应该是孤独的吧,宵禁以后再也没有多少人仔细地瞧过它。酒馆里的浪人也许在想家的时候会低下头来,盯着酒杯中摇曳的月亮发呆,然后然后将一整杯惆怅都灌到肚中。青楼里的文人骚客应该会装模做样地瞟上几眼,发几句牢骚,不然如何将那可人儿揽入怀中,共赴春宵。

    元芳没有功夫欣赏这月光,轻轻跃下墙头,象一只灵巧的猫咪,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扭头向四周望了望,没人注意,闷头向家的方向走去。

    又去了一趟案发现场,依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凶手是谁?他要干嘛?死者究竟因何被杀?一团乱麻,元芳越想越乱,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变得絮乱起来。等等,有人藏在我的脚步里!

    元芳瞬间提速,后面的人也放弃藏匿,迈开步子追了上来。一阵沉闷有力的声音踩着鼓点般踏在元芳的心头。没跑几步,前方的两枚黑点也越发清晰,两名持刀黑衣人迎面奔来,在元芳微缩的瞳孔之中越放越大。

    脚下的黑影袭近,元芳偏头向左边土墙奔去,提前避过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后方持刀黑衣人竟也不恼,追上去又是一刀。刀锋劈在元芳上头的土墙之上,元芳就地一滚顺便藏起一把蹦落得沙土。

    这时前方赶来的两人也已站定,三人互为犄角缓缓朝着靠墙而站的元芳逼去。

    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一刀快似一刀地砍过来。也没什么花哨的招式,竖劈横挑直刺,照着元芳的身子便砸了上去。手无寸铁的元芳却总能险而又险地躲过去,持刀三人有些急躁,刀法有些凌乱。

    "呛"的一声两刀劈在一起,就在此时,趁着两人愣神的片刻将手心攥的沙土撒了出去。低头躲过第三人斜切过来的一刀,右手握拳击在中间那人肩膀。然后夺刀,扭身,裹挟满腔怒火迎着月光,狠狠地劈了出去,飞起好大一颗头颅。

    这怒火正烈,月色更盛,元芳再递出一刀划过一人的喉喽。提刀架住最后一人那慌乱的一刀,然后再劈出一刀。这时翻飞的头颅才落到地上,滚了整整七圈才停下來。身后那人徒劳地捂住脖子,奈何血还是止不住地喷涌出来。斜望着侧面做着相同动作的队友,而后颓然倒地,只留下失去生命的尸体兀自抽搐着。流淌的血液,在这月光之下竟是黑的。

    月色将远去身影越拉越长,也越发落寞。滚到路中间的那颗头颅还尽职地盯着元芳的背影,直到瞳孔扩散开来,人也消失在这眼眸之中。

    可这月光却无人欣赏。

第三十一章 狄仁杰的野望() 
第三十一章狄仁杰的野望

    事实会证明这么一件事,你若想让别人消气,最好的方法有两种。第一;将摔得顺手的东西递上去,让他摔个痛快,没准气顺了就好了。第二;学会妥协。

    十四郎和薛紹就没有这样的觉悟,把摔得顺手的东西收起来不说,还决定和十郎死磕到底。自古以来浪了一波还想跑的,都没什么好下场。薛紹心在滴血,十郎杜袭已经将十四郎从小给他捏的玩具毁了接近三分之一了,大部分是金子捏的小人偶,凭借十郎的手劲可以轻松捏变形。十郎手里把玩着薛紹最喜欢的人偶:盖伦,腆着一张让人讨厌的嘴脸,将玩偶上下翻飞,搞得薛紹提心吊胆的。嘉文和菊花信已经阵亡了,盖伦你可不能再出事啊。

    “绍儿知错了,以后做事之前都和你商量。可以了吧”薛紹咬牙切齿,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俊秀文士,七年的光景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还是那么帅,还是那么贱格。

    “今日十郎并非有意为难小郎君,是小郎君的做法和想法太过幼稚。十郎看不下去,想要出言提醒一番,希望小郎君谅解。”十郎杜袭露出温和地笑容,慢悠悠地朝薛紹解释。薛紹心道:看不下去你直给就成,拿我的玩具干嘛?打我一巴掌还说为我好,你也是够了啊。

    “十郎有话直说,绍儿听着便是。”薛紹眼睛一直没离开杜袭手中的玩偶,生怕他一不小心再给摔了。似乎觉察到薛紹的目光,杜袭终是将手中的玩偶放回桌子上,心中叹息,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你出手帮助崔氏马场的事情,我不怪你,魄力、眼光都很不错,而且也解决了十郎这三年来的一大难题,十郎在这里谢过了。”十郎说完,也不等薛紹反应过来,直接弯身一礼,吓得薛紹一哆嗦,这阎王行礼根本就没什么好事,最近一次行礼的时候我被娘亲城阳公主扒了裤子打了一顿。

    “但是小郎君的想法太过幼稚,你真的以为崔氏马场会心甘情愿地将马儿卖给我们?哼、他只不过想要祸水东引而已。”行完礼瞬间一个托马斯回旋,这脸变得好快。十郎副手而立,背对着薛紹,逼格瞬间涨的高高的。

    “可是我还是帮你找到了战马,这下就算他不想给也得给。而且我知道十郎一定能将事情办得妥妥的。”

    “你倒是能说会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要凭真本事做事的,老是指望我们,要到什么时候?”十郎回头望着薛紹,眼神平静。

    “可是我若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好?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就跟练武一样,再笨的人,做多了也会积累到经验的。你打算就这样拴着我一辈子?作那笼中鸟?”薛紹毫不留情地反击道,十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旋即微笑起来。

    “三郎长大了,不是从前的小郎君了。明日书院的事情还是我去吧,我怕十四郎嘴拙,误了你的事情。此间事了,十郎就向北走一遭。听香阁的事情全部交由三郎打理,告辞。”都改称三郎了,看来真的消气了。十郎倒是干脆,甩了衣袖就走,“哐当”一声桌子上的盖伦玩偶被袖子扫了下来。

    “你赔我的大宝剑。”薛紹眼都红了,嘴上不说,身体却诚实的紧。当真小心眼,将盖伦的大宝剑都摔弯了,在听到动静的一瞬间十郎就加速往外冲了出去,心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造型我也很喜欢的。

    “改天一定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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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芳已经往自己嘴里灌了三杯茶,狄仁杰终于停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

    “李笑忘说的不错,这案子,你就不要管了。”狄仁杰搁下笔,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地说道。

    “为何狄公也这样说,从前狄公不是跟我说过,查案就一定要查到底吗?为何狄公做了京官,将往日的话丢到脑后了?”李元芳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站起身来直直地瞪着狄仁杰。

    “放肆,谁教你这么说话的?”狄仁杰猛地站了起来,和李元芳怒目相视。李元芳看着狄仁杰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一颤,低下头来。

    “元芳自问没有做错什么,冒犯了狄公还望狄公不要生气。但这案子,元芳说什么也要查下去,昨日已经有三人刺杀于我,这事一定有蹊跷。”元芳虽说低下了头,但是脖子还是很硬,死活不肯妥协。

    “元芳啊,你跟随某家多少年了?”狄仁杰意识到元芳刚经历一场搏杀,顿时说话温柔了许多。

    “一十五年零三月。”

    “是啊,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可还记得当初某家跟你说过什么话?”狄仁杰似是在追忆,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狄公说过,要查尽天下的冤案,还大唐一个清明吏治。那时候狄公还是一名小吏,元芳不过是个随从。”

    “是啊,那时候某家都敢这么说话,倒是不至于官越大胆子越小,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有什么不……”李元芳粗着脖子想要争辩,瞧见狄仁杰摆了摆手,闷声不说话。

    “如今大唐内忧外患,便是查尽天下冤屈之事又能如何?吐蕃高丽句虎视大唐,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咬上一口。朝堂之中,帝后争权,百官无暇吏治,一心扑在权利的角逐之中。你说,便是有十个、百个狄仁杰又有什么用?”狄仁杰说完颓然坐下,似乎用尽了浑身的气力。

    “城阳公主巫蛊案,牵涉甚广,当年与之相关的人,贬的贬、杀的杀。那城阳公主不过遭人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现如今有人想将此事重新推到阳光之下,怕是想将朝堂再次搅乱。那时候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去。”

    “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李元芳满心不甘。

    “某家只想等到局势明朗,再出来做些事情。吏治从下而上难如登天,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执掌朝堂之牛耳,那么清明之世未尝没有可能。”李元芳心中惊起滔天巨浪,原来狄公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誓言。

    “愿随狄公生死与共”李元芳单膝跪倒,拱手便拜。狄仁杰缓缓走上前来扶起李元芳,紧紧握住他的手。

    “元芳你可知道,某家做的这些事情,若是成功了则名垂青史,惠及百代。若是败了,则死无葬身之地。”狄仁杰盯着李元芳一字一顿地说道。

    “狄公上有高堂,下有子女尚且不惧。元芳孑然一身,原作狄公手中的一把钢刀,助狄公辟出一个清平盛世。”李元芳面露红光,一扫这几日的阴霾。

    “好,好一个清平盛世。”

第三十二章 头方的你喜欢不喜欢() 
第三十二章头方的你喜欢不喜欢

    “清平盛世?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哼。”武后身着月白色男装,斜斜倚着窗子。冷笑着打断下面的禀告,将手中的书卷轻轻搁在书桌上。

    “接着讲,还听到什么?”

    “回禀天后,之后狄仁杰将李元芳安排在府上住下,让他过几日再回去,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殿前跪着的人小心地答复,连头都不曾抬,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抖。

    “二宝,你说说,本宫该如何处置这狂徒?一个六品大理寺丞,也敢大放厥词。”

    “天后心中已有计较,否则还招呼奴才们回来问话做什么?”二宝闻言,谄媚地递上一杯茶。

    “油嘴滑舌,回去继续盯着,记住你的职责是保护狄仁杰。莫让他除了差池。”

    “诺”殿前那人,躬身退去,小心地合上门。

    “这茶不错,入口清苦而后甘冽,唇齿留香沁人心脾,端是好茶。”武后说完,低头又饮了一口,连连点头。

    “今日城阳公主入宫看望圣上时候带过来的,圣上也和天后这般喜欢呢。殿下还给天后和小公主带了几身新衣裳,俱都是听香阁出品。”二宝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撅着屁股捧上一件罗裙。

    “拿开瞧瞧”武后兴致甚高,吩咐二宝将罗裙展开。

    “这是听香阁的新品?和令月那丫头拿来的不一样,不过可以分辨出是同一家。”武后温柔地抚摸着罗裙,眼中尽是柔情。

    “天后英明,这衣裳正是那薛三郎的产业。前段时间的《听香阁时尚月刊》也是他的手笔。”

    “哦,我那外甥倒是有些玲珑心思,这茶也是那薛三郎倒腾的?”武后兴致不减,连连追问。

    “老奴还寻思着让天后猜猜看,却不曾想,天后直接将薛三郎道了出来。”

    “我大唐清平茶程序繁多,分为备器、鉴茶、炙茶、碾茶、筛茶、候汤、投盐、舀汤、置茶兑汤、分茶、敬茶、闻茶、观色、品茶、谢茶等十六个步骤。我那外甥倒好,直接冲了便喝,倒是很合我这爽利性子。观这制茶的本事端是不俗,本宫很是喜欢。”武后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二宝的卖乖,轻声将繁琐的清平品茶步骤说了出来。

    “天后若是喜欢,改日老奴再跑一趟?”二宝打蛇顺棍上。

    “不用改日,明日就去。就说本宫,不,你就说:舅母甚是欢喜,绍儿不妨再匀些给舅母,看看他怎么回答。将本宫去年看过的书,挑一些送过去。”

    “诺”

    “等等,明日郎君下朝之后,本宫就穿这身衣裳,你去准备下。”武后将衣裳递给二宝,复又拿起了书卷,轻轻念了出来,远远望去,好一个妩媚俊俏的读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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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因为女人可以打扮,无论五官是否端正,身材是否走样。只有肯下功夫,就可以把自己变的漂亮。可以从穿着、谈吐、发型等方面分别进行下手。没错,第一句是张爱玲说的,你可以说这是抄袭,没关系,因为张爱玲还说了:抄袭是最隆重的赞美。真是壮哉我大爱玲姐姐,连今天这厚颜无耻的抄袭都可以变成蔚为壮观的赞美。

    此刻洛阳城里的成衣铺子算是将薛三郎的听香阁赞美到姥姥家了,我去,铺天盖地全是听香阁的仿冒品,粗制滥造满大街都是。当然也有精仿的,有的甚至在用料之上超过了听香阁的衣裳。但假的就是假的,即便用料再过精细,没有熟练的裁缝、科学的走线、规整的锁边,依然是正品货的手下败将,大唐的商人们心思虽然活略,动作迅速。买衣裳的女人们那更不是吃素的,鉴别手法早已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洛阳。虽然这没有给听香阁造成实质上的损失,倒是着实将店里的伙计累得不轻,好在有钱赚,买衣裳的队伍就没断过。

    薛紹刚从店里赶到书院就听见院子里头闹闹哄哄的,提脚往院子里头走去,便见着一排人趴着墙头瞧热闹,地下被踩着肩膀的人也不恼,纷纷急道:瞧见什么了,快说说。还有几个正闷头往上爬,薛紹疑惑不已,出声问道:瞧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我们再瞧……啊……夺命书生薛三郎,大家快跑。”站在人梯上的小眼少年,将前半句话生生咽下,英勇地向下面的小朋友们示警,说完,已飞身踏了出去,可他忘了自己还在“二楼”。再加上后来反应过来的受惊的小朋友们,人墙就这样倒了下去,摔成一堆的少年爬起来要跑,却被一个声音震了下来。

    “站住,谁允许你们跑的。”众位少年俱都胆寒,薛三郎这厮出脚极为狠辣,越是人多越是疯魔。一身武艺早已练到神出鬼没的地步,疯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打,就问你怕不怕。

    “我们一起看,那个你,过来一下,跟我说说情况。”众位少年立马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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