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纵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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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纵七夜-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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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胖子早上就露了一面,眼圈黑的很,应该是为了今天怎么对镇民说出柳华奶奶的死讯而愁眉。
  我们走过了几个岔路口,就到了地方。柳克的房子自从被毁了之后,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烧成一半的屋子。外面的墙被熏得黝黑黝黑的一片,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人烟的模样,这个屋子已经残败了,在整个柳镇中显得萧条至极。
  从柳克的家回过头去看,视线之内整整出现了五间房子。有一间是柳华奶奶的,也就是顺风耳的娘的。周围的四家炊烟袅袅,应该都有人。
  “两位是……”还没等我们问,就先来了人。
  “哦,我们是云谷镇来的。”我俩亮了一下假证。这种感觉果然很爽。那看着我们的农妇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的问道,“那你们来……是啥案子?”
  “这个,可不能说。”柯某人轻轻扬了扬嘴角,声音蛊惑,他低声道,“有点事情要问问,不知方便吗?”
  那村妇快速的点着头,“当然当然!来家里喝口水吧!”
  我们被她拽进了屋子,她笑着给我们到了两杯子水,我看了一眼柯霂临他并没有去碰那水,我也就老老实实的忍着渴。我们之前来,很明白我们今天所接触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害柳华奶奶的人。
  “我想问一下,刚才那屋子是……”
  “哦,柳克他们家的!”那村妇不屑的皱了皱鼻子,“果然是个克星,他在的时候,就连我们都遭殃。”
  “这话怎么说?”
  “那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有的时候我半夜出去解手,就能看见他悠悠荡荡的在外面的路上走着,跟鬼似
  的!别提有多吓人了!有的时候从他们家的院子还会发出来吼叫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
  “吼叫?”我有点诧异,这柳克大半夜的都在干什么?
  “那个,柳克的娘,你知道些什么?”
  村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被我们捕捉到了,柯霂临冲我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觉得果然有门。
  “她……她……”她有些犹豫,“警察同志,这有的话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说吧。”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她慢慢道,声音中有些恶恨,“那个女人!就是个专门翘别人家男人的当年柳克怎么生的都不知道!竟然还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爹!那个时候就穿那么少的衣服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活该他们家出事!你说说,一个女的,在我们柳镇这样的地方生活,还能不愁吃不愁喝?天知道她怎么来的钱!”
  “听说她当年失踪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柯霂临追着紧迫的问道,“你,知道吗?”
  那村妇明显哆嗦一下,换乱的摇着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问够了吧?赶紧走吧!”
  村妇颤颤巍巍的打开门,声音有些颤抖,“出去!”
  “你闻得见吧?”柯霂临还是紧紧地盯着不放,“这个味道你能闻得见,对吧?”
  “你们赶紧走!”她指着门,大声地吼叫着,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球向外凸着,脸上的表情扭曲至极。
  “走吧。”我拽了他一把。
  “你还会来找我的。记着,只有我们能帮助你。”在门关上之前,他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门那边的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走吧,下一家。”
  我点了点头。阳光被阴霾的云遮住了许多,整个柳镇慢慢阴暗下来。鼻间还是阵阵的怪味,说不出的诡异,我浑身抖了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裹脚布(二十四)信

  柳克家附近的四家我俩都跑了跑,但是除了刚才那个村妇,没有人让我们进去,个个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还有一个家的人,拿着扫帚疯狂的挥动着,似乎怕见到我们,嘴里不停的嚷嚷着外乡人。我们也不好再强制的去弄些什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昨天还以为能问出来什么,结果现在到头来,不还是什么都不清楚,就像在迷雾之中,知道前面有东西,却一直看不见。
  镇子里的假怪味的味道越来越浓,我想分辨着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来这种味道,想着也许顺着这个气味没准能找到那个凶手,但是,那个味道似乎是无所不在,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
  我随手喝了口水,扔给了柯霂临,问道,“柳镇本来就排斥外面的人,你说现在怎么办?”
  他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然后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前面,轻声说道,“我想进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猛的一阵头皮发麻。他想进到柳克的家里面。那个烧的就快剩下一半的房子。
  “一切都是由这个柳克而起的,没准在他们家会发现什么。而且刚才那个村妇说的我很在意,他为什么大半夜会在外面的路上游荡?那个人真的就是柳克吗?”
  “你是想说,有可能那个村妇看走眼了,不可能是柳克?”
  “你昨天也看见了。”他低头瞥了我一眼,然后迈着大步走到了柳克家门口的院子,在外面停下,“整个柳镇在夜晚一点亮光都没有,为什么刚才那个村妇那么肯定她看见的一定是柳克?还是那个吼叫声,真的是柳克的声音吗?如果不是他的呢?”
  “从他院子里传出来的,他家就他和他媳妇,男人的声音,不是柳克的是谁的?”
  “可能是我多想了?”他无所谓的说道,弯腰拨弄了一下挂在院子门上面的锁,回头无辜的看了看我,道,“这十多年的老锁,挂着就是个摆设了。”
  “你可想好了,这可是私闯民宅。”
  “这还算的上是民宅?”他冲我笑了笑,“来吧,开锁专家。”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被他带的我连一点道德底线都没了。
  十秒之后,我看了看被我们俩踹的惨败的大门,小声骂道,“吗的,就没你这样的,折腾这么大的动静。”
  他敏捷的往里面走着,回头示意让我动作快点,我回头看了看,周围的石路上没有一个人,周围还是弥漫着诡异的气味,这个味道甚至久久都不能消失,虽说知道这个味道是伪造的,但是一想到有人利用这个来杀人,也许之后的目标可能是我们,我更头皮发麻,紧紧地跟在柯霂临的后面。不敢放松下来,两个人遇见什么事情,总要比一个人好。
  我看了看那烧的就快剩了一半的屋子,刚
  想咬咬牙进去,柯霂临突然揽住了我,自己绕着房子周围走了两圈,然后又看了看门窗还有墙之间的裂缝,最后才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屋里其实没有什么可看的,一共三间屋子,两件都被烧得差不多,还有一件只剩下张床,和一个桌子。
  这老屋十多年一点儿人烟都没有,一股子霉潮的味道。我用袖子捂着嘴,使劲盯着地面看,怕突然横着窜出来一只耗子或者潮虫什么的,记得以前刚去出租屋的时候,里面厚厚的会下面,老鼠优哉游哉的甩着尾巴。
  但是,有些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屋子里连灰都没有。按理说这么久没有人住,久而久之应该落上点灰尘,怎么这个屋子这么干净?难道是……
  “有人会不会来过这里?近期?”我轻声问道。
  柯霂临蹙着头,翻着桌子上东西,没说话。我凑了过去,又轻声道,“这里连灰尘都没有,你不觉得别扭吗?”
  “不对……”他小声的嘟囔着,然后在屋子里四周转着走,眼睛来回来去的在屋子里扫视着,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摇头。
  “怎么了?”我一把拦住他。
  他沉沉的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屋子的结构不对。和刚才我在屋子外面看的结构不一样。外面的结构多出来了一个小的空间,但是,里面没有。”
  说完他又在扫视着墙壁。我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个屋子里,有一个暗室。
  柯霂临还在看着周围的墙壁,我看他都看不出什么倪端,自己便跑到桌子跟前,翻着上面的东西,想着能找出来些什么。
  桌子上面堆着好几堆书。我看不懂,上面都是一大串俄文,写的是什么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个时候是时兴学习俄语,不过就算是现在臭了大街的英语,八成我一个死研究玄学的,肯定也什么都看不懂。我翻了翻写着歪七扭八文字的书,随手抖了抖,突然觉得其中一本书很沉,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
  竟然是唯一一本中文的书。我倒是有些诧异,一本精装版的卢梭的‘两情人’。绿色硬壳的书,里面的纸页脆黄,书还是用线装订,拿在手里似乎都有些散架。我又颠了颠那本书,不像是一本书的重量。
  “发现什么了?”柯霂临看我拿着本书在手里一直盯着看,有些纳闷,过来问道
  “这本书的重量不对。”
  “我怎么感觉不出来?”他接过去,拿在手里颠了颠,又翻了翻里面的纸张,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种书用的是轻型纸,不应该是这个重量。”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拿过来书,看了看那绿壳封皮,问道,“你的那把瑞士军刀呢?”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书,手的速度快得很,我都没看清他是从什么地方把刀抽
  出来的,他看了看那本书,手中的刀快速的一划,封面的纸壳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古铜色的东西。
  “果然!”我轻叹一声,慢慢的把那个东西从纸壳里抽了出来。是一个铜板,不厚,差不多和十页纸那么厚的一个程度,古铜色的铜面,和古代的镜子很像,表面很光滑。我拿着那玩意儿,看了看里面反射出来的我的脸,有些诧异,“这是什么东西?”
  柯霂临突然凑了过来,气息正巧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面,我浑身一抖,手猛地松开了。
  “靠!”他骂了一声,迅速的弯下腰,检查这那个铜板,“你怎么往地上扔?”
  我抖了抖身子,也跟着蹲下,脑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团糟,又看了看那个铜板,上面裂了条缝。这东西怎么一摔就开?
  “等等!这是什么?”柯霂临突然指着那个裂缝道,“里面还藏着东西。”
  果然!裂缝里面还有东西!铜板里面露出了一个微微泛着光的东西。柯霂临拿着刀,小心翼翼的撬开了外面的铜板,里面是一张铂金纸,他小心翼翼的捏着那个纸的角,上面有文字。我们两个凑上前去看。
  是一封信。
  克,
  我用这种方式给你写信,不知道你看得见看不见。我却别无选择,也许在某一天你看见这封我留给你的信,有可能我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
  我们的压力不仅仅是在于你有妻子,还有一个孩子,还有它。它的力量现在越来越强大了,我根本不知道要去怎么才能躲避它。在我看来,它给予了我生命,却也禁锢住了我的生命。
  我不知道我在柳镇还能在留下来多久。它希望尽快的离开,在找的到它能回归的方法之前,它根本就不可能放过我,我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也不会放过你。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现在要做的必须是保护你。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明明不爱那个女人,你却必须把她娶进门;明明面对着那个女人你什么都不愿意做,但是你必须还要和她生下来一个孩子。
  对不起,这些都是我逼你的,这些的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
  我还记得在那一天,你告诉我,你不在乎我是谁,不在乎我接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不在乎我是个男的,你不在乎以后再无子嗣,你也不在乎我的身边还有一个‘它’。那种令我们都有些恐惧的东西。你只想跟我在一起。那个时候你笑话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不出那种感动。
  那个时候我明白了,我是一辈子不可能摆脱掉它了,但是你可以。我可以帮你脱离它。
  你以后还可以自由的生活。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当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之后,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
  但是,你要知道,我做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也许,这些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爱你。
  我看完这封信,更有些摸不清头脑。信的底下没有署名。
  “现在倒是清楚了。”柯霂临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金箔慢慢放回到铜板里面,然后把铜板夹紧一本书里,扔进了自己的包,“柳克肯定还活着。就算是失踪了,但一定活着。”
  “你怎么知道?”
  “显然,是写信的这个人,间接地导致了之后柳克家发生的一切,他爱柳克,显然不可能害他,而写信有说明他深知柳克肯定能回到这里来,柳克自然不可能出事。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它到底是什么。”
  我俩同时说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他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唇角。信中,写的不是‘他’,不是‘她’而是‘它’。这个到底是什么?当年在柳克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沉默了几秒钟,我又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还去找那个暗室吗?”
  他摇了摇头,“我看了这么多圈,没有发现破绽,要不然就是我判断错误根本就没有暗室,要不然……就是造这个暗室的人多建筑机关的构造极为精通。”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到现在其实柯霂临没有明确跟我说过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搞什么专业的,但是我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他的判断能力。
  “没错。这个若是这个柳克建造的话,那他的智商极高,若是我们这次的敌人的话,很难办。”
  “那接下来,怎么办?”
  “先回趟镇长家,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一下郭老。”他说完不知道想起什么来,又突然凑过来问道,“你刚才把那铜板摔了,难道是因为我过来了紧张的?”
  说完趁着我脑子还发着嗡嗡的声音的时候,勾着一抹坏笑迈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更的会慢。。。。。。


☆、裹脚布(二十五)怀疑

  “你还不出来?等我把你抬出来呢?”
  柯霂临转身出了门外,见我还在屋子里面愤懑的七窍冒烟,转身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一起,看着我,问道,“你怎么想?”
  “什,什么怎么想?”我顿时回过了神,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往外走。虽说柳克家没有灰尘没有潮虫没有耗子,但是里面的潮霉气的味道熏得我还是有些头晕。
  “柳克喜欢的是个男的。”
  我的脚猛的顿在了原地,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他问我这个做什么?我故作镇静的瞥了他一眼,“人身自由。没有什么看法。”
  “那你介意我喜欢男人吗?”
  “你说什么?”我刚走了两步,他突然问道。我停在他的身边,抬头看着他,看见他的表情很认真,脑袋更加发懵,随口说道,“人身自由,你的事我管不着。”
  说完之后想赶紧走过他,我得赶紧出这间屋子,这味道熏得我头疼胸闷,些许的喘不上来气来。
  胳膊突然被紧紧地抓住了,我猛的回头,慌乱的道,“你,你干什么?”
  “我知道。”他的面孔凑得很近,我能清晰的看见他肌肤上的纹理,我往后一退,后背抵在了门框的边上。
  他的声音低沉,缓缓地说道,“你和我是同类,对吧?”
  “什么同类?你说什么呢?”我挣脱着我的胳膊,他轻轻松开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低着头,迅速的往外走。他吗的姓柯的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在我身后跟着我走,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身后我的感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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