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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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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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朗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才说:“等明日,我再去那摊子上看看,说不定又有了。”

    楚斐将那只草编麻雀放回怀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你不怕你娘了?”

    宁朗一噎。

    明日也是书院上课的日子。

    宁朗沮丧地垂下了头。

    在旁边的院长看了看他们,不由得吃惊道:“安王殿下,你们”

    宁朗回过神来,道:“院长,我都说了,安王是我的朋友。王爷,您说是吧?”

    “”楚斐的额角跳了跳,瞧着他乐呵呵如同讨食的大黄狗一般的模样,迟疑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院长惊疑不定地看了宁朗一眼,宁朗的动作却比他还要熟练,一屁股在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后,还恋恋不舍地道:“那麻雀,我原本是想要给我妹妹买的”

    早在那摊位前,楚斐就听他提过他的妹妹,在这人的口中,他妹妹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神仙人物,后来又有茶楼的惊鸿一瞥,如今再听他提起,楚斐更是好奇:“你妹妹?”

    “是啊,我妹妹那可是顶顶厉害的”

    宁朗正要时候再说些什么,旁边的院长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宁朗张了张口,转头朝院长看去,仅有的一点自知之明总算是迟迟反应了过来。

    “啊你们”他顿了顿,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堪堪停住脚步,眼巴巴地朝着楚斐看了过去。

    楚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是从宁朗的眼中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才道:“那下次你来我府中找我?”

    宁朗这才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过了晌久,楚斐才无语地道:“书院中的学生还真是”他一时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形容。”

    院长擦了擦汗,给旁边的老师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连忙转移了话题,让楚斐的注意力从宁朗身上移开。

    等书院放学以后,宁朗又特地拐到了街上,见那个摊子还在那里,这才连忙跑了过去,掏出银子将剩下的草编小玩意儿全都包圆了,才巴巴地捧了回去。

    一踏进宁府大门,他便朝着宁暖的院落直奔而去,兴冲冲地将那些草编小玩意儿全都放在了她的面前。

    “阿暖,你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宁朗兴奋地说:“还有一只麻雀模样的,比这些都要可爱,若不是今天娘忽然出现,本来我已经给你买来了。”

    宁暖拿起那几个草编动物看了看,果然是精致可爱,却又十分童趣,只有稚童才会感兴趣,她早已过了玩这些小玩意儿的年纪。不过宁暖还是真心实意道了谢,又说:“哥哥给我买了这些,身上岂不是又没钱了?”

    “那有什么。”宁朗毫不在意地说:“虽然娘不给我了,可还有爹啊,爹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出手可大方了,阿暖你也是,若是缺了银钱,只找爹去要就行了。”

    宁暖口头应下,心中却也有些同情宁父。

    宁朗又说:“阿暖,你知道吗?今儿个我在街上认识的那个朋友,他竟然是当朝王爷!”

    这就让宁暖惊讶了。

    “王爷?”

    “是叫什么安王,今天他还来了我们书院,连院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宁朗高兴地道:“他还邀请我下次去他王府里做客,我还从未见过王府长什么模样呢。阿暖,等以后找到机会,我也带你去王府看看,那可是王爷的府邸,肯定比我们家的院子好看。”

    宁暖弯了弯唇,没有拆穿他,只点头应了下来。

    “只是娘说了,让你不要和安王亲近。”

    “为什么?安王是个好人,为何不让我与安王亲近?”

    宁暖摇头:“娘也没有和我说。”

    “那你不告诉娘,我偷偷和安王来往,娘也不会知道的。”宁朗向她倒苦水:“自从娘不再给我银子以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和朋友出去过,他们嫌我口袋空,也不带我去吃酒,还是安王好,他还和我看中了同一只草编麻雀,人又和善,我们肯定相处的好。等改天,我带你那只鹩哥去给他看,他一定也喜欢。”

    宁暖莞尔:“安王是个王爷,什么鹩哥他没见过?”

    “哎那我和他斗蛐蛐吧。”

    宁暖说不出话了。

    她想了想,说:“我会替你保密,可哥哥你也别再像今天那样逃学,若是再被娘撞见,就算是我替你求情也没有用。小心娘去和爹告状,以后连爹都不给你银子了。”

    宁朗一噤,怵然点了点头。

    

第30章() 
80%; 72小时; 比心  又听宁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可笑,你们二房院子里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青天白日的,我倒要看看,你们百般阻拦; 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江云兰怎么又来了?!”二夫人吓了一跳; 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没由来的心底一阵发虚。

    宁晴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娘,她该不会又是要来抢我的首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前唯唯诺诺的宁母忽然发飙,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说; 被她直接抢走了首饰的宁晴连听她大声说话都要心颤颤。

    二夫人眉毛一竖:“她敢?!”

    她不就是敢嘛!

    宁母推开了那些阻拦的丫鬟,带着自己的丫鬟们直接闯进了屋子里。

    她“啪”地一下将那盒人参扔到桌上,冷冷地笑道:“这就是你们送来的人参?”

    二夫人垂眸瞥了一眼,硬气道:“这不是人参又是什么?你难道连人参都认不出来?”

    “人参我当然认得出来; 可人参的品质好不好; 我也不是不认得。如今我们老爷受了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大夫都说了; 要给老爷好好补补身子,我让你拿人参; 你就拿出了这等次品来敷衍我?”宁母嗤笑一声:“宁家家大业大; 岂会连一根人参都拿不出来?也难为二弟妹翻遍了整个库房; 不知道从那个旮旯角落里翻出来这次等货。”

    “大嫂; 您可真了不得,这好端端的人参,落到你的口中,就成了次等货了?”二夫人阴阳怪气的道:“我知道大嫂来自那永宁江家,江家鼎盛时,连咱们宁家都比不过,大嫂从小见惯了好东西,自然是瞧不上这些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库房里的人参,都只剩下这种了?”

    二夫人肯定道:“没错。”

    库房钥匙是她在看着,若是江云兰不服,非要去库房看一眼,她也来得及派人将好人参收起来。物证俱在,江云兰还能不接受不成?

    宁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她:“我单知道二弟妹管教女儿不行,却不知二弟妹连着内宅事务都管不好。”

    “……”二夫人:“……什么?”

    宁晴也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做女儿管教不好?这是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不成?

    宁晴张口正要质问,宁母却先快一步抢先开口:“我只当二弟妹忙着管理家中事务,才疏忽了宁晴的管教,让她和宁昕在外面败坏阿暖的名声。二弟妹管理内务已是辛苦,宁晴的事情,我也当哑巴亏吃了,念着二弟妹管理内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与二弟妹计较。可二弟妹连家宅内务都管理不好,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二弟妹了。”

    宁母掰着指头给她数:“当初我入宁家时,老太爷病重,二弟妹才刚嫁进来,那时库房是娘管着,只是娘惦记着老太爷的身体,诸多杂事忙不开身,我就在旁边给娘帮忙。宁家的库房,我也是进去过的,那人参不说多好,可大多也都比二弟妹给的这支好上太多。老太爷去世之后,虽说家中一时没了顶梁柱,可后来我们老爷争气,立了不少功劳,家中铺子庄子一直在产出,虽说老太爷是没了,可这仔细算起来,咱们宁家的日子也没有比老太爷在世时差上多少。”

    二夫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宁母看着她,又说:“照理说,这日子该过得越来越红火,可怎么到了二弟妹的手里,库房里倒是连一支好人参都没了?”

    二夫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宁母叹了一口气:“二弟妹既然不擅管理内宅,也应该早些时候说出来,家中事务虽然是二弟妹在管,可咱们宁家没分家,照理说这库房里的东西,咱们三房都有份,二弟妹不吭声,不但连累了二房,连我们大房和三房都连累了。”

    二夫人:“……”

    过了好半天,二夫人才总算是找回了理智。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对宁母说:“大嫂有所不知,咱们宁家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老太爷重病,实则已经让家中亏空,后来虽然有大哥,可大哥往来应酬,逢年过年还要给各位大人送节礼,这些可都是公中出的。二房三房虽然没有大哥那么争气,可吃穿花用也有不少,家中还有三人在上书院,家中女儿也每月都要置办新衣裳新首饰,宁府这一家子要吃用,哪样不花钱?大嫂你不管家,许是不知道,如今物价可比老太爷在世时还涨了不少,铺子庄子虽然有收成,却也没赶上物价变化,虽说收入比老太爷在世时多了,可这花出去的,可也多了更多。”

    “当真?”

    “千真万确。”二夫人诚恳道:“大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大哥对咱们宁家多重要,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又怎么会亏待大哥?”

    宁母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那盒人参拿了起来。

    二夫人长舒一口气。

    宁母凉凉地道:“我手中也管了不少铺子,这收支用度,我也清楚一些,二弟妹这话说的,我是无论如何想也觉得不对劲,既然二弟妹说得如此笃定,不如将家中账册拿出来,让大家好好瞧一瞧?若是二弟妹不行,我还可以将铺子管事找来。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家中银子吃紧,会是如何反应?”

    二夫人一口气没吐完,差点两眼一翻厥过去。

    宁母施施然站了起来,昂首应道:“我这就去。”

    她说完,又安抚地拍了拍宁暖的手,这才转过身,跟着丫鬟往外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宁暖沉思一番,对香桃道:“你去将哥哥叫过来,就说夫人被老夫人叫走了,让他赶紧去找老夫人。”

    香桃应下来,连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即使是重来一回,又做出自己从前不敢做的事情,哪怕宁母心中做了无数准备,可她对老夫人的恐惧却已经是本能,原先底气再足,近了老夫人的院落,她也忍不住心底发虚。

    屋子里,宁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丫鬟们侍候在一旁,二夫人带着宁晴坐在她左手边的位置,宁晴的眼眶有些红,显然是刚哭过了一番,一见宁母进来,她又立刻红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朝着老夫人看了过去,眼中泪光闪烁,虽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却让老夫人怜惜的心肝颤。

    再看看宁母,宁老夫人的眼中也带上了愠怒。

    宁母给她行了个礼,然后便站在原地,一声也不吭。

    “老大家的,我听说你带人去宁晴院子里闹了一顿,将她首饰全拿走了?”老夫人微微怒道:“你身为长辈,行事还这般荒唐,莫说是让外人知道了笑话,就是在府中,你做出了这等事,又将大房的颜面置于何地?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整个宁家都跟着没脸。”

    宁母握紧拳头,冷哼一声,道:“那也是她先埋汰阿暖,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小辈不尊敬长辈,长辈难道还不能好好教她规矩了?”

    早就听宁晴说了宁母性情大变,可亲眼见着,在场众人也不由得吃惊。

    二夫人频频朝她看来,目露惊诧,就连老夫人也愣了一下。

    宁晴红着眼睛,委屈地道:“我已经和大伯母解释过了,是丫鬟送错了料子,并非是我有意想要欺负暖姐姐,我已经与大伯母说过了,大伯母为何你听我的解释呢?”

    二夫人护着宁晴,隐忍地说:“大嫂行事这么冲动,说是为了暖姐儿后,可要是落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暖姐儿受大嫂你连累了,暖姐儿的年纪也是时候该说亲了,若是让外人知道暖姐儿有大嫂你这样的娘,恐怕这名声也不会好吧?”

    “名声?”宁母冷哼一声:“阿暖在外面还有什么名声不成?”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宁母恨恨道:“你倒是问问你女儿,她与宁昕两个人在外面又是如何议论阿暖的!”

    宁晴眼中一抹心虚一闪而过,立刻低下了头来,不敢和宁母的视线对上。

    二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说:“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晴姐儿还是一个姑娘,又一向敬重你,你将她的首饰全都抢走,这暂且不说,只看你做出来的事情,哪像是一个长辈的样子。”

    “不如弟妹来教教我,长辈该是什么样子?”宁母掰着指头数:“宁晴的那些首饰,我只拿走了一半,那些都是我花了银子买的,她自己的,老太太赏的,弟妹你送的,那都还好端端地待在她的屋子里,她的那些东西我可不稀罕碰,我做的事情我当然承认,可我没做的,也别赖到我头上,我就拿走了我给的那一半,宁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了全部,阿暖好好的不招惹她,她却还在外面败坏阿暖的名声,弟妹,你和我说说,我这个做长辈的,好好教她还错了?”

    还不等二夫人接着说,宁母又抢白道:“如今是我们阿暖,若是再过不久,她又去编排宁昕,我们阿暖咽下了这个亏,可昕姐儿以后也要说亲,她的名声坏了,到时候又有谁给她说亲呢?”

    “你……你胡说什么!”二夫人恼怒地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平日里一向软和的妯娌。她和宁母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什么时候见宁母这么大声说话过?

    “你少在这儿败坏晴姐儿的名声,我家晴姐儿怎么会做这种事!”

    话一出口,二夫人就后悔了。

    没有比她更了解自己女儿的了,方才宁晴低头不回应,显然就是真的做过这种事情。

    她心中暗恨,猜想今天宁母忽然性情大变,也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的缘故。涉及到宁暖未来的婚姻大事,好好的名声被破坏了,以后相不到什么好人家,宁母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罢休?

    真是可惜,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乱嚼舌根,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二夫人不知道,宁母也是上辈子到了给宁暖说亲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那时候,家中的姑娘都到了合适的年龄,自然也有媒婆拿着帖子上门来提亲,可好人家都是来找宁晴宁昕的,看了所有帖子,没有什么条件合适的人家,宁母这才急了。

    可她困在深宅之中,也没有和哪位夫人走动的多,宁家有什么事情要女眷出面的,也都是两位弟妹去办,宁母消息堵塞,更没有人主动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见不着好的,当然也不可能将就,这拖着拖着,就拖到了宁暖被安王看中,一张圣旨直接赐了婚,也没了让她们挑选的机会。

    直到后来,作为王妃的母亲,宁母才偶然在婚宴上得知其他人说起,说女儿和安王是破锅配烂盖,她心中疑窦突生,后来再找人打听,才知道二房三房两位姑娘又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各府女眷设宴相邀,老夫人总是找借口将宁暖留下,正主不在,那两姐妹便大肆在外面说宁暖苛待下人,虐待姐妹,将宁暖说得丑陋恶毒,那些好人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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