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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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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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个了。”宁彦海摆了摆手,理直气壮地道:“大哥,我这次来找你,也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宁彦亭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干瘪瘪的。

    看到他的动作,宁彦海又皱起了眉头:“大哥,你这又是做什么?难道弟弟每一回来找你,都是为了让你付银子不成?”

    宁彦亭急忙道:“怎么会,三弟,大哥怎么会这样想你。”

    “我知道大哥对我们好。”宁彦海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大哥,其实我这一回来找你,也是有事情想要你帮忙。”

    宁彦亭:“……”

    宁彦海:“大哥,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愁什么,是关于宁晴出嫁的事情吧?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二哥做的不对,宁晴出嫁,怎么能让你出银子呢。”

    “三弟,别这么说。”宁彦亭连忙反驳:“我们兄弟之间,有谁有了困难,大家当然是互帮互助,我比你们年长,怎么能看着你们有难处却无动于衷。”

    宁彦海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又安了安心,他凑近宁彦亭,低声道:“大哥,你很缺银子吧?”

    “什么?”

    这段时间,宁彦亭扣扣索索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哥,我这儿有一个小忙让你帮,你若是帮了我,我给你银子,你去给宁晴买首饰,怎么样?”

    宁彦亭下意识地道:“大哥怎么能要你的钱。”可他的耳朵却是情不自禁地竖了起来,仔细去听宁彦海的话。

    宁彦海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和他说了一句。

    宁彦亭听罢,登时睁大了眼睛:“什么?!”

    可她也做得不能太过火,不然她前脚刚闹完,后脚宁母便巴巴地带着礼物去赔罪,反过来将她气得肝疼。

    特地让丫鬟将那几匹料子送到大房去之后,宁晴和宁昕掐指算了算,便坐在屋子里等着人过来。

    “二姐,你说宁暖她怎么还没来?”宁昕等得有些着急:“那料子当真送到大房那儿去了?”

    宁晴看了旁边的丫鬟一眼,很快就有人道:“小姐,奴婢亲手将布料送到了香桃的手中,不会有错的。”

    宁昕这才安下心,又高兴了起来:“等宁暖来了,将那几匹布给她,然后我就可以去和娘说,让她给我补偿。我上次出门时看中了一套粉翡首饰,只是价格贵得很,我的月例不够,实在没有银子,这次去找娘哭一哭,她定会给我买的。”

    宁晴勾唇一笑,道:“不如让大伯母送你。”

    “这不好吧?”宁昕犹豫:“宁暖肯定不会答应的。”

    “笨,等宁暖来了,你就趁机装委屈,跑去和大伯母哭一哭,大伯母心软,一定会说要补偿你,到时候再说你的要求也不迟。”

    宁昕还是迟疑。

    宁暖可不是好相与的,她们占了大房那么多的便宜,可却没有在宁暖手上得到过什么好处,就算大伯母再心软,可宁暖要是阻止了,她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宁昕多看了宁晴好几眼,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跟着安下了心来。

    她们又等了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急忙跑了进来,悄声对她们道:“大小姐来了。”

    来得正好!

    两人齐齐眼睛一亮,期待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门外很快便传来了喧哗声,是丫鬟们劝阻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喧嚷的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会儿便到了门前。

    宁晴微笑着拂了拂袖口,心中已经想好了数种能反驳的话,她只等着那道熟悉的少女清丽的声音响起……

    宁母推开挡在面前的丫鬟,劈手夺过香桃手中的布料,前脚一迈过门槛,便直接将几匹布扔到了两人的面前。

    往常宁暖再怎么不客气,也没有直接动手的。

    宁昕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已经失了底气。从前被宁暖威胁过的回忆涌上脑海,她脸色一白,下意识地便往宁晴的身后躲。

    宁晴看清面前的人,差点失声:“大、大伯母?!”

    宁母冷冷地看着她:“布庄送了料子过来,你们俩偏偏挑出这几匹送到大房来,阿暖和你们年纪相仿,连你们都不愿意穿的料子,是故意侮辱阿暖不成?”

    宁母眼神冰冷,表情也是冷冷的,与平常软弱的模样差了太多,让两人一下子没有办法将她和平常的样子联系在一块儿。就连屋子里所有的丫鬟们都惊呆了。

    眼前这凶巴巴的人,当真是那面团一样的大夫人不成?!

    宁母忽然变凶,香桃也难得地有了底气,这会儿也得意地挺直腰板站在宁母的身后,还趁机上眼药:“大夫人,小姐常用的香饼用完了,上午奴婢去库房取,二小姐却将所有香饼取走,只剩下了次等的留给小姐,小姐可不高兴啦,连香饼都不愿意用了。”

    宁母听罢,看向姐妹俩的眼神也愈发冰冷。

    两人和她的视线对上,竟是直接打了个寒颤。

    宁晴抿了抿唇,总算是从这意外之中定下心来,道:“那香饼就准她用,难道还不准我用?”

    香桃:“小姐和二小姐的喜好不同,从来都不曾和二小姐用过同一种香。”

    “就不准我换了喜好?就准她用,难道我就不能用这个香了?”宁晴朝她看去:“你这臭丫头,要是再胡说八道,挑拨离间,坏了我和暖姐姐的感情,我可不会放过你。”

    香桃连忙躲到了宁母的身后。

    宁晴又对宁母道:“大伯母,是您误会了,您别听那些丫头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将这种布料送给暖姐姐。布庄娘子来的时候,我差丫鬟去问,说是暖姐姐在休息,我不好打扰,就做主替暖姐姐挑了一些料子,不是地上这些,许是丫头拿错了。”

    她说着,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得了令,连忙去里屋将一早准备好的料子抱了出来。

    是鲜嫩的适合少女的颜色,布料也是上好,两人一早就准备下来了,只等着宁暖来闹一闹,然后再将这料子给她。一想到宁暖得靠刁蛮的手段才能拿到这些,宁晴心情就舒服的不得了。

    谁知……宁暖没来,却将平日里一向软和的大伯母招了过来,这大伯母还变了性子,眼神凶得吓人。

    宁晴试探地道:“大伯母您看,是丫鬟送错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宁母不置可否,没有吭声。

    宁晴只当她是心虚了。

    是了,大伯母性情一向绵软,谁都能揉搓,如今也只是难得硬气一番,误会一接触,心中的气一消,可不就硬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宁晴顿时又得意了起来。

    “大伯母,我对暖姐姐是一片好心,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冤枉我,我这心里也难受的很。”

    宁晴眼珠子转了一圈,将自己最近看中却舍不得买的首饰都回想了一番。

    却听宁母一声冷哼:“你难受,阿暖被你的丫鬟这样埋汰,阿暖还委屈呢!”

    宁晴还未反应过来,躲在她背后的宁昕却是惊呼出声:“大伯母?!”

    宁母恶狠狠地朝她瞪了过来:“难道你想?”

    宁昕顿时噤声。

    “大伯母,您疯了不成?”宁晴不敢置信地道:“我们俩何曾欺负过暖姐姐?”

    “你们从小就惦记着阿暖的东西,阿暖的首饰你们要抢,阿暖的衣裳你们要抢,不论得了什么赏赐,都被你们找机会抢走。就连我,你们欺负了阿暖,还反过来找我哭诉,每次一来,非要我给你们买东西安慰才罢休,这宁家上下,不论是老太太还是大房,你们眼泪一掉,哪个委屈过你们?”宁母也不用举例,张口便来,只因这些全都是这两姐妹从小到大都会做的事情。

    可宁晴却是分外委屈:“那都是您主动给的。”

第147章() 
……

    她平日里口舌伶俐; 最能讨老夫人的喜欢; 一张嘴能说出花儿来,可如今遇到了宁母,却是一而再的受挫。宁母口舌不如她厉害,却每次都能直接抓住重点; 往常二夫人和其他人说话,那些人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她转移; 可宁母不一样; 认准了一件事情,任凭二夫人费再多口舌; 她也不会动摇。

    见二夫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宁母又将人参往桌上一拍,双手环胸; 昂起下巴看着她:“怎么?二弟妹怎么不说话了?”

    二夫人脸色煞白。

    她在心中啐了一口,才勉强笑了笑,故作镇定地说:“大嫂说的是哪里的话,听大嫂这番话的意思,难不成我还是故意的了?”

    宁母不和她客套,当即应了下来:“正是。”

    二夫人一噎,又说:“那大嫂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大哥是咱们宁家的顶梁柱; 我自然是想着大哥的好; 如今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但大嫂担心; 宁家上下所有人心中都惦记着。”

    “既然如此,又为何给我们老爷这人参?”

    “这……咱们宁家……”

    宁母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宁家库房亏空,我是不信的,可要是二弟妹真要这么坚持,不如咱们一道去老夫人面前说说,二弟妹理不清家中的账目,我去将我铺子的账房叫来,咱们一起核对核对?”

    二夫人的脸色涨得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她平日里点子一向多,可这回宁母咄咄逼人,愣是让她脑子里想不出半点解决的办法来。

    还是宁晴上前一步,挡在了二夫人的面前,道:“大伯母,我娘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许是底下丫鬟拿错了也说不定。”

    宁母嗤笑一声,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宁晴手中攥满了汗,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到处都是破绽。只是方才二夫人已经将话说死,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应对方法。宁晴又在心中暗恨,为何最近宁母变得这般不近人情,分明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戚,竟然连半点脸面都不留,难不成非要将她娘逼到什么境地不成?

    宁母久久地盯了她半晌,这才移开了视线。

    “既然如此,二弟妹以后可千万要仔细一些,可幸亏这回遇到了我,若是下次丫鬟又拿错了东西,送到了老夫人那儿,二弟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二夫人恨恨地看着她,在她的目光转过来之前,又连忙垂下眼睑,喏喏地应了一声。竟是难得的示弱。

    她生怕宁母不罢休,继续纠缠下去,真要闹到老夫人面前,谁也得不了好。虽然老夫人偏心,可若是知道她故意拣着最次等的人参给宁彦亭用,老夫人也会不悦。无他,整个宁家上下,还等着宁彦亭伤好了以后继续让他们占便宜呢。

    这好端端,和平时一块儿上朝下朝的,怎么就忽然得罪了人,被打成这样了呢?

    平日里,大房的吃用大多都是大房自己出,现在可算是被江云兰找到了机会,也不知道还要借着这个借口从她手中捞走多少东西。一想到这个,二夫人的心肝都疼了起来,可她也没有办法,只咬牙再使唤丫鬟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来。

    这回宁母还特地跟着,美名其曰是以防万一丫鬟又看错了眼。

    目送着人都走了,二夫人这一口气才总算是喘了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坐到凳子上,胸膛剧烈起伏,猛灌了好几杯水,才总算是将自己的火气给压了回去。

    二夫人紧紧地攥着杯子,咬牙切齿地道:“可恨那江云兰……”

    “娘,您别气。”宁晴在一旁安抚道:“如今是大伯昏迷,才让大伯母找到机会欺负我们,等大伯醒来了,咱们自然能讨回来。娘,您忘了,我的嫁妆还得让大伯来出呢。”

    二夫人总算是想起了这茬。

    她想了想,眯起眼睛道:“等我再去找老夫人说一说,你要嫁的可是周家,对咱们宁家是大大的好处,你的陪嫁越多,周家就越能看得起我们,老夫人肯定也会同意。”

    至于这陪嫁谁出?

    自然不是他们来出了。

    宁晴还道:“大伯一向明事理,哪像是大伯母,等大伯醒了,您再让爹去和他说说,大伯一定会将大伯母训斥一顿,娘,这不就给您的出气了?”

    二夫人闻言一喜,赞赏地看着她道:“还是晴儿聪明。”

    她们哪里知道,自宁母性情大变以后,宁彦亭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在宁母面前说,别说训斥宁母,他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会被宁母训斥。

    二夫人拍了拍宁晴的手,道:“真是委屈你了。”

    “娘,我不委屈。”宁晴乖巧地道:“等大伯醒过来了,委屈地还不知道是谁呢。”

    两人对视一眼,嘴边齐齐露出了微笑。

    ……

    宁母亲自去库房挑了最好的人参,等她回到院子里时,宁暖已经给宁彦亭喂完参汤了。

    宁母将人参交到丫鬟手中,道;“好好收起来。”

    宁暖好奇:“娘,那不是给爹的吗?”

    “给你爹?我这不是已经拿了一支人参给他了?”宁母嫌弃地摆手:“他都一把年纪了,吃这么多大补之物,气血旺盛,到时候又得找大夫,再说了,我给他用的也是好东西,也没算亏待他。”

    宁暖想想,也是如此。

    她又说:“爹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方才我喂参汤的时候,爹的手指还动了动,想必就快要醒过来了。”

    宁母闻言,顿时惊呼一声,急忙走到她面前来,捧起她那一双如玉的纤手,心疼地道:“你让丫鬟来就是了,怎么还让你亲自动手?你爹如今还昏着,你就算是在他面前做再多,也不及等他醒来以后说几句贴心话,那参汤要是把你的手烫到了怎么办?”

    宁暖哭笑不得:“娘,这也不算什么。”

    “算算算,当然算,你是女儿家,这手可得好好保护,有什么事情,让丫鬟来做就是了。”宁母拉着她往屋子里走,扬声道:“香桃,香桃,快将我上回拿得那手脂拿来。”

    来自京城最大脂膏铺子的包装精致的手脂很快就摆在了宁暖的面前。

    宁母抓着她的手,用半透明的手脂将她的手仔仔细细全都擦了一遍。

    “娘。”宁暖无奈:“我的手哪值得您这么小心,只不过是端个碗,既没烫到也没磕到,您也太大惊小怪了。”

    “怎么不值得?”宁母将手脂的盖子合上,让香桃放回去,又拉着她语重心长的嘱咐:“阿暖,你得对自己好一些,万不着为了其他人委屈自己,你爹糊涂,你哥哥也糊涂,有些时候连娘都糊涂,若是因为我们受了委屈,连我们都不心疼你,你自己也不心疼自己,还有谁来心疼你?”

    宁暖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给爹爹端个参汤,就能让宁母扯到这上面去。

    宁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她的话。

    “对了,娘,您刚才去了二房那?”

    “是啊,这不是刚拿了个人参回来?”

    宁暖犹豫了一下,迟疑问道:“那就这么算了?”

    “算了?当然不会。”宁母道:“你爹这事肯定也和二房三房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咱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要闹,也不合时宜,等到你爹醒了以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要是现在闹,老夫人肯定护着他们那一边,这不是给自己找委屈吗?”

    宁母端起茶盏,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道:“阿暖,你且等着,娘这次不把他们扒一层皮下来,这事儿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管是为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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