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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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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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我的耳朵——痛痛痛——”宁朗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试图缓解自己的痛楚,他一边大声嚎道:“您干什么呀?”

    “我之前不就和你说了,让你离安王远一点,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宁母又愤怒又慌乱:“你与安王做了多久的朋友?阿暖是不是也在帮你瞒着我?安王他……有没有和阿暖见过?”

    “当然没有了。”宁朗连忙道:“娘,我有分寸的,阿暖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见外男。”

    “你有分寸,你就不会和安王做朋友,更不会想着让他给阿暖相看亲事!”

    宁母简直要被自己的蠢儿子气死了。

    先不提把阿暖的亲事让安王相看是否合乎情理,光她听到宁朗和安王做了朋友,就差点要昏过去。她千方百计地想要让这辈子的阿暖离安王远一些,结果呢?宁朗倒好,还颠颠地把安王带到阿暖面前来。

    若是他再看中了阿暖,这可怎么办才好!

    宁朗只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他转头求助地朝着宁彦亭看了过去:“爹,你说……”

    宁彦亭也阴沉着脸,瞧他看来,立刻瞪了他一眼,点头附和宁母的话:“你娘说的没错。”

    “爹?!”

    “你喊你爹做什么?这件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宁母揪着他的耳朵,拽着他往外面走:“我好好劝你你不听,非得让我动点真格。”

    “娘?!”

    宁母扬声道:“春桃,给我拿根棍子过来。”

    “娘!”

    门“砰”地一声关上,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宁朗的惨叫声。宁彦亭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只听宁朗是干嚎,不像是真的被下了重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相比起宁母从前一贯宠溺的态度,即使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也让宁朗很不敢置信了。

    想来这一次可以印象深刻,让他好好记住。

    宁彦亭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哭嚎声渐渐弱了下来,才总算又听到开门声,宁母从外面走了进来。

    “朗儿呢?”

    “被他的小厮带回去了。”宁母说:“这回肯定能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宁彦亭点头附和。

    “只是他刚才叫的大声,我也没将他的嘴巴堵住。”宁母看了他一眼,状若不经意地道:“我倒是忘了先问你的意见,想来你也是心急的很。”

    “我心急做什么?”

    “那可是安王,我不准朗儿和安王来往,难道你也同意?”

    宁彦亭立即点头:“当然。”

    他与宁母想的一模一样,若是让安王再看到了阿暖怎么办?到时候,要是又是一张圣旨下来赐婚,那可真的是晚了!

    想想上辈子,他接到圣旨,知道皇上给阿暖赐婚时,不知道有多高兴,虽然安王是出了名的废材,可到底是个王爷,安王和他见面时,也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对阿暖好。两人成亲后,他一跃成了王爷的岳父,风头无两,可到后来,给了他保证的安王却没有像当初所说的那样对阿暖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阿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回想起上辈子出嫁后的女儿,宁彦亭便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他郑重地道:“你做的对,平日里我疏忽了这些,往后朗儿若是再提起这件事情,你定要如同今日这般好好管教他。”

    宁母应了下来,又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

    宁母想了想,试探地说:“我再去和二弟妹要个人参给你补身子?”

    宁彦亭没有不答应的,他颔首道:“去吧。”

    “你……你竟然不反对?”

    宁彦亭坦然:“为什么要反对?”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宁母在心中小声嘀咕了一番,直到又出去,将房门关了,也没等到宁彦亭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她犹豫了一番,又带着丫鬟们气势汹汹地往二房的方向去了。

    一个人参,或许宁彦亭还不会放在眼里,可要是还有其他呢?

第14章() 
宁朗被宁母揪着耳朵送回了书院里,他们到的时候,书院还没有放学,两人闹出来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无数学生纷纷从窗户那探出脑袋往这边瞧,让宁朗越发无地自容,他那衣袖挡着脸,恨不得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

    亲眼看着宁朗垂头丧气地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很快便有前后左右的同学过来和他打听发生了什么事。碍着宁母还站在外面,宁朗只一本正经地从书袋里掏出了一本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很是会装模作样。

    宁母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然后落到了老师的身上。

    “给先生添麻烦了。”宁母微微颔首:“犬子顽劣,还请先生对他管教严厉一些,先生不用多顾忌,若是再发生今天的事情,只管棍棒伺候便是,若是他不同意,先生尽管来告诉我。”

    教室内,宁朗的身体抖了抖,将书举得更高了一些。

    老师还是头一回收到这样的嘱咐,他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和了下来。宁朗是整个书院里最调皮的学生,碍着他的父亲是宁大人,老师们也不敢对他如何,可如今有了宁母的保证,以后下手收拾起来,也可以放宽心了。

    宁母出了书院,回到马车上,宁暖在里面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次辛苦你还要陪我跑一趟。”宁母叹气:“若是你哥哥能有你这么听话,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娘。”宁暖好奇地看着她:“您从前对哥哥的学业从来不在乎的,怎么最近忽然开始在意,这是还打算让哥哥去考功名吗?”

    “那是自然,他不入朝为官,以后还打算让我养一辈子?”宁母扬眉:“若是阿暖你就算了,娘养你,那是甘之若饴,可你哥哥一个大男人,若是还让我养着,我还嫌丢人呢。”

    “哥哥的年纪也不大。”

    “怎么不大?他比你还年长。”

    宁暖张了张口,又默默地闭上了。

    她在心中同情了兄长一番。若是以前,她对宁朗严厉一些,反倒是娘亲会护着兄长,说出他年纪还小的一番话。可如今,她还没来得及为兄长说几句好话,就尽数被娘亲反驳了回来。

    宁暖心想,自从那一场噩梦之后,娘亲忽然性情大变,不但对其他宁家人不假辞色,甚至对父亲和兄长的要求也变高了不少。她虽然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可也能感觉的到,如今的娘是将她放在了第一位,平日里就十分小心,生怕她磕着碰着不说,就连香桃有些时候笨手笨脚做错了事情,都会招来娘的一顿埋怨。

    好似她过着好日子,是天底下最理所应当的事情。

    宁暖受宠若惊。

    宁暖不知道这好不好,可头一回被这么重视,心底倒是美滋滋的。

    马车缓缓地行驶了起来,宁母又与她说起了家常,宁暖坐在旁边听着,不时应和几声,等说到宁朗时,她心念一动,问道:“娘,方才哥哥逃学时遇到的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宁母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她几乎是立刻地警觉了起来,震惊的地看着宁暖:“你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哥哥和人那么亲近。”

    “你看错了,他和谁都是那么亲近。”宁母立刻反驳地道:“你哥哥这人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来熟,哪怕府中来了新的下人,他都能立刻和人打好关系,别的不行,也就人缘比较好了。”

    宁暖怔了怔。

    她困惑地朝着宁母看去,目光触及到她眼底的紧张,心中更是纳闷不已。

    她的感觉一向敏锐,娘这幅样子,分明是不愿意她对那位公子产生什么兴趣。可她也是头一回见到那位公子,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哥哥与他在大街上一见如故。连见都没见过的人,娘又警惕什么?

    难道是那位公子有什么特殊不成?

    却见宁母脸色变了又变,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阿暖,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有些事情,娘也应该提前嘱咐你。”

    宁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点了点头,应道:“娘,您说,我听着呢。”

    “虽说宁家身份不低,可比宁家要厉害的,仍然有不少,你也别学宁晴,见着了礼部侍郎家的工资,就不管不顾,光为了周家的背景就嫁过去了,连这周公子平日里为人如何也没有仔细打听。你要记好了,就算是嫁一户家世非凡的人家,也要找个上进的。”

    那他安王是出了名的废柴王爷,和上进连一个笔划的关系都没有。

    “还有,若是个贪图好色之人,那就更不能嫁了。”宁母郑重地道:“连人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光见了面,就说什么一见钟情,这种人是万万不能信的。”

    那安王求娶她的阿暖时,可不就是用了一见钟情的借口?她的阿暖容貌出众,最是容易被这些不轨之徒盯上。

    宁暖听得云里雾里,可仔细想想,宁母又说的十分有道理,她又连忙点头应了下来,表示自己记在心上。

    宁母又说:“阿暖你这般聪明,一个人若是对你是不是真心,定能看得清楚。有些混账玩意儿,巴巴地将你一颗真心捧回去,等回头又将你的真心在地上摔得稀巴烂,到时候你如何伤心,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这点你爹倒是还有一些可取之处,他这人虽然蠢了一些,可却没有像其他人那么三心二意,屋子里也没别的通房,在外面也洁身自好,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了。”

    宁暖:“”

    宁暖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又想:娘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

    如今娘强势了起来,即使她的名声没有坏,就算是有人来提亲,也不会越过娘亲让其他人做主。可不管她的名声如何,像是娘口中这样的人,连娘都百般嫌弃,她又如何会看得上眼?

    宁暖在心中长叹一声。

    娘真是想太多了。

    书院内,宁朗叼着毛笔趴在桌上,听着台上夫子枯燥的讲课,不由得躲在书本后面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他转过头,朝着窗外看去,却看见一行人从屋外经过,院长和几位老师陪在旁边,走在中间的是一个容貌俊秀的的青年。

    宁朗瞥了一眼,顿时双眼放光,整个人都坐直了身体。

    这屋外走过去的,可不就是他方才在街上认识的新朋友?

    屋子里不少学生都注意到了外面走过去的人,顿时有人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

    “这走过去的是什么人?”

    “连院长都陪在旁边?该不会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吧?”

    “你们都不认识,那可是安王。”

    宁朗竖起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最后一句话。

    哟!

    还是个王爷呢!

    

第24章() 
二夫人的日子最近有些不太好过。

    事情还得先从宁彦亭受了伤以后开始说起。自从宁彦亭受伤以后; 从那一根人参以后; 宁母便三番两次的找借口到二房里来,一下要个人参,一下又要个灵芝,不但将库房里的珍贵药材和补品都找借口拿走了不少,甚至连吃穿用度都有了要求。

    二夫人掏得很不情愿,在她的心里,宁家内宅事务都由她来管,库房的钥匙也在她的手中; 库房那些东西已经是属于二房的了; 江云兰一次又一次地找借口要东西; 分明是要割她的肉。

    一会儿是觉得宁彦亭的房中缺了什么装饰; 拿走了库房里值钱的古董花瓶; 一下子又说宁彦亭躺的不舒服,拿走了库房里珍贵的布料缎子……这借口找了一个又一个; 偏偏二夫人连拒绝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没办法,谁让江云兰将库房里的东西算的清清楚楚; 她要是推脱库房里没有,江云兰就要闹到老夫人面前去,她要是推脱这不合规矩,江云兰又要将宁彦亭摆出来。

    说到底; 江云兰才是正儿八经的宁家主母; 宁家三兄弟还没有分家; 这库房钥匙; 也应该掌握在江云兰的手中。

    若是二夫人还要再顽抗一番,宁母就要威胁她去官府,让官府来断断这桩家务事。到时候,一个欺压长兄的帽子扣下来,二夫人想要摘也摘不掉。

    二夫人心中恨得不行,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倒是有心想要去找老夫人,若是老夫人出面,肯定也是站在他们二房那一边,可宁母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若是她真的去找了老夫人,恐怕也就真的要去见官府了。

    二夫人不怕官府,更怕她背后的江家。

    因此二夫人虽然心中很不情愿,却也仍然赔着笑脸,将那些东西给了宁母。

    等她睡前时回想起来,就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宁彦文不耐道:“你有什么烦心事?”

    二夫人连忙坐了起来,将这事情给他说了。

    闻言,宁彦文也不禁严肃。他心中也和二夫人是同样一个想法,宁家虽然表面上是宁彦亭做主,可私底下,因着老夫人的偏心,他早就将宁家的一切当成了自己的,如今听说宁母将所有好东西往宁彦亭那儿搬,宁彦文也坐不住了。

    “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松口?”他斥道:“再让她这样搬下去,还不等大哥伤好,只怕库房就要被搬空了。”

    二夫人委屈地道:“我也只想着,等大哥伤好了以后,咱们就能要回来了。”

    可就算是要回来了,那也是吃过的,用过的,怎么想也和原来不一样。

    夫妻俩对视一眼,一齐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宁彦亭正在屋中休息,又等来了一个客人。

    “大哥。”

    “二弟,你怎么来了?”宁彦亭道:“今日你不当值?”

    “今日休沐,我想着大哥的伤势,就来看看大哥。”宁彦文道:“大哥,你觉得身体如何了?”

    宁彦亭在心中冷笑一声,说:“也怪我有伤在身,不便行动,这几日没有去上朝,竟是连休沐都忘了。劳烦二弟挂心,我觉得好多了,想来半月以后,就能顺利下地了。”

    “这样就好。”宁彦文长舒一口气,很是为他高兴的模样。

    他与宁彦亭说了一番闲话,话题才总算是扯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上。

    宁彦文状若不经意地道:“还好大夫说大哥只要休息半月,若是半年,恐怕咱们宁家也承受不起。”

    宁彦亭心中微动,面上却露出了不解:“二弟,此话怎样?”

    宁彦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二弟,有话直说便是,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弟弟也直说了。”宁彦文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也是知道的,这些日子以来,大嫂担心大哥,特地从公中要了不少好东西去。”

    他说着,环视四周一圈,果然在屋子里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新摆设。以宁彦文的眼力,不难看出价值不菲。

    他将心中翻腾地不满咽下,又苦大仇深地道:“弟弟也知道,大嫂这是担心大哥,一时心切,可大嫂拿的到底是公中的东西,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次数一多,实在是……大哥也别怪我,只是夫人那边催得紧,弟弟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大哥了。”

    “云兰去公中拿东西?”

    “是啊,大哥,你平时喝得参汤,这屋子里的摆件,可都是公中刚拿过来的。”

    宁彦亭目露疑惑:“这有何不可?”

    “其实……啊?”宁彦文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道:“大哥,你方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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