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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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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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然不得反映,鬼宿连忙应了声,“合的合的!”

一改阴森可怖的脸容,笑呵呵的凑上去,“小的这就带人去打水,太爷还有什么吩咐?”

沈禄垂眸将他打量了下,显然将他认了出来,人是不动声色,装作不识,只道自己的人饿了,要他们准备吃的,其他一概不问。

鬼宿领着自己部下的人,连同奎宿的白虎部一起去。

走前,他任重道远的交代青龙的头儿心宿:陛下回来前,这位沈老太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

约莫过得半个时辰。

死士们根本不敢接近小湖去扰祁云澈……

鬼宿命手下人三分成对,把湖泊东、南、北三个方位守住,他和奎宿的白虎部则站在西面,若有人要从鬼城那处来,这里必经。

对着偌大的月亮,参宿蹲在地上抓着沙子玩,很是百无聊赖。

此处静悄悄的,爬过身后的沙丘就是那小湖了,来了之后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响也不得动静,都不知道陛下在不在。

在他旁边,娄宿干脆往沙子上一趟,打起了瞌睡……

“奎首,不是要去打水么?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半响,参宿忍不住问。

那位沈家老太爷多难缠他们都看到了,这都过了半个时辰,再不把水打去,天晓得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奎宿其实也不知,但又好像有那么些许了然,得手下一问,他面露窘色,只好像鬼宿看去。

二十八星宿的死士里,阿鬼无疑最深得汗皇的心。

“这个……”鬼长随抱手站在略高处,面对白虎部众疑惑的目光,有点儿不知如何解释。

只暗自庆幸,还好当年抽签抽去了朱雀,不然自己如今也是这副木纳的傻样……

思索罢了,他才道,“虽说我们是来打水的,可来的时候哪个都没拿桶子,那老太爷也没说什么。”

经他提及,其他人才有所意识。

是啊,沈禄是多精明的人!

阿鬼再道,“且是也没问慕小姐在何处。”

明明一路走来的时候,开口闭口都对小孙女儿在意得紧。

白虎部的死士们面面相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就在这刻,他们几乎同时察觉身后有了动静。

同是回首看去,就见自湖泊方向依稀传来马蹄声,接着,祁云澈驭着坐骑从那面翻了过来,慕汐瑶正在他怀里熟睡。

死士们即刻起身,各自收拾了面上的散漫。

见到手下人守在这里,祁云澈丝毫不觉意外,只问阿鬼,“才将可是你说来帮哪个打水?”

阿鬼面无表情,正色,“小的没有,莫不是爷听岔了?”

他竟敢说陛下听岔了……

祁云澈不疑,眸色淡淡的望他。

阿鬼便又道,“小的说的是,进鬼城搜寻的人已归,沈家老太爷的人马确实在城中有所逗留,不过在两天前离开了,还留下了字迹,怕是这会儿已经回到塔丹城。”

他话语平平的说完,祁云澈心领神会。

低首望了眼怀里安睡的女子,似有一笑,“既是这般,你说眼下当如何?”

阿鬼面色极严肃,负手在身后,答,“小姐此行意在找沈老太爷的下落,既然老太爷已平安无事,小姐又中了暑热,小的认为陛下自然是该带小姐离开此处,不易在大漠多加逗留。”

祁云澈听罢后可谓和颜悦色,“那就依你的意思行事吧。”

奎宿等人看得一愣愣的,总觉得陛下和鬼宿在打暗语,他们听得似懂非懂。

莫不是这会儿就要回塔丹了?

那鬼城那边的人马怎么办?

这厢,阿鬼转首来对他道,“你且回去牵马。”

奎宿开窍少许,不由问,“是否要秘密行事?”

阿鬼眯眼点头,神秘一笑,“莫带太多人,免得惊了小姐。”

他的意思是,让奎宿避开沈老太爷一行人去牵了马,走前定是要给心宿他们招呼一声的。

只后面那句他没明说。

心宿和其他勇士能不能平安回塔丹,全看奎宿能领悟多少。

毕竟彻夜不见陛下身影,大伙儿少不了会担心,会去找……

汐瑶睡得迷迷糊糊,依稀间仿佛听到他们的对话,便勉强撑了眼皮,含糊的问,“找到我阿公了?”

祁云澈低首望了她一眼,语态是奎宿他们从未听过的柔和,“你阿公已回塔丹,你可放心些了。”

“是吗……”汐瑶软声道,“回了就好。”

她心思里觉着阿公不会有事,加之这一天盯着烈日在沙漠上奔波,她确是吃不消,之前又……

祁云澈晓得她乏得厉害,道,“你中了暑热,我带你去个舒适些的地方可好?”

汐瑶还保浅浅的意识,闭上眼眸,她问,“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祁云澈用披风将她拢好,手掌宽慰的抚过她的脸颊,说,“好好睡。”

她闻言果真再不言语,听话的睡了过去。

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思索他口中说的‘舒适些的地方’是哪处。

遂,祁云澈将马头一转,方向与塔丹背道而驰。

……

汐瑶这一觉睡得极为安逸。

不冷不热,鼻息里又还有令她感到安全备至的味道。

当她完全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顶偌大的帐篷里。

外面有些光渗透进来,倒能望出这天天色不如昨日炙烈,阴阴凉凉的,颇为舒爽。

耳边依稀能听到水流声,这帐篷应是靠河边搭成。

不时,当中孩童追逐嬉笑声与水声搀杂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羊儿的咩叫。

即便不看,都能想象那画面定甚是安宁。

帐篷里没有床榻,她直接平躺在动物皮毛的毯子上,周身被黑色的丝被覆盖着,上面有暗金色的复杂图腾,乍看不出描绘的是什么,却与人一种王者的霸道之气。

再移眸,祁云澈正睡在她的左侧。

平和的睡容,均缓的呼吸,那长俊容无疑摄人心魄。

他还未醒。

细细回想昨夜,离开那湖畔后,她清晰的记得他说,阿公已经平安无事的回塔丹的。

这是她能够安睡的原因之一。

接着,好像他是有说过要带她去一个舒适的地方。

汐瑶继续环视周围,在她的右侧放着用冰镇住的甜瓜,囊饼,大块的熟牛肉,还有一壶果酒。

她觉得有些渴,便坐起身想去拿果酒来喝。

伸出手时,才是望见自己光溜溜的手臂,再垂首看周身,她竟然……一丝不挂!!

瞠目!

汐瑶浑然一僵,移眸望见自己的衣裳在那处,还没来得及去拿,祁云澈被她扰醒,连眼都没睁,长臂一展,将她重新卷回怀里。

后背贴靠上他热烫的皮肤,他亦是什么都没穿。

汐瑶全然清醒了,“这是哪里?”

质问的话音里有了狐疑之色,昨夜是她太放松警惕!

“你不觉得此时才问有些晚了么?”祁云澈毫不瞒她,“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陛下,莫要孩子气(第二更)

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爱睍莼璩

祁云澈语态虽懒,偏生能让汐瑶听出他音色当中的安逸和放心。

莫说他是何时打定心思主意带她走,这会儿已是定局,再多计较都没用。

于是思绪半响,她只得气鼓鼓的问,“我阿公真的没事了?”

就是静默了这一小会儿,祁云澈仿佛又睡了过去,汐瑶久等不到回应,还被他抱得死紧,不觉气闷又心烦轹。

他那副身躯自来就宽阔又热血,无论四季都烫人得很。

若是冬日都还好说,可这暑夏如此相拥,再是多久不见她也不喜。

正是她要发作,只听身后的男人极懒散的闷声道,“没事,孤同你保证。暨”

只消他用到‘孤’这个字眼,那就是抬着整个蒙国和他汗皇的身份来说事了。

对别人或许有用,汐瑶才不吃他那一套。

“你保证的不算,我要眼见为实!”她坚决。

祁云澈策马赶了一夜的路,途中还怕颠着她,来到阿尔山下,天都大亮了,才歇得两个时辰,身旁的人又开始闹腾……

横在汐瑶身上的手臂动了动,大掌制住她想推开自己的小手,他叹了口气,缓声道,“你阿公在鬼城逗留两日,昨夜我带你去湖畔时,他们又绕了回去,我已留话,让心宿等人天明护送他老人家回塔丹,可放心了?”

闻言,汐瑶蓦地翻身与他正对,怒目而视,“你怎能——”

“我如何了?”睁眸,祁云澈望住她,俊庞上几许恼火,“你阿公说要带你回塔丹为你招个听话的夫婿,还要给你养十个八个男宠,你是要在这儿同我一起,还是回去给他尽孝道?”

汐瑶听后,先是没想到的一怔,接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我阿公同你说的?”

昨夜后来的事她记不太清楚了,不过祁云澈应当没有和阿公见面。

若是见了,他哪里还能带走她?

祁云澈与她直视不语,脸面上盘旋着一丝欲发不发的异样。

明摆着这气不能随便乱发,他懂的!

光是看着他脸皮上的神情变化,都足够让汐瑶乐许久。

既然阿公是在祁云澈带她离开后才折回来,那些话自然是由人转告。

依着阿公的性子,不止能当着诸多蒙国勇士下他们汗皇的脸面,待祁云澈亲自与他面对面,阿公说的话会更不会留情。

这般一想,汐瑶又觉着祁云澈实在是没得办法了,带她离开实属下下策。

和他相视了会儿,她啧啧出声,为他着想般说,“你就没想过擅自将我带走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阿公更为难你多些?”

沈禄是慕汐瑶的阿公啊,世间就这么个外祖父,可疼她了。

说完,大汗的脸愈发阴兀沉沉。

他这副表情实在有趣,汐瑶紧抿着唇忍笑,默默翻过身去继续与他背对,不忘说,“你再睡会儿吧,我不吵你了。”

她刚转到一半,祁云澈倏的起身将她拖回自己身下,霎时彼此亲肤相贴,定在她小脸上的漆黑蛊惑的眸子里漾起层层绯色。

压住她的那一副坚实的身躯,仿似又比之前火热了几分。

汐瑶僵滞,吐出的话音里都是紧绷,“你别乱来,我不想……”

得她心惊胆战的一句,他眸光微有闪动,仿佛是在做着争斗,片刻后才道,“昨夜弄疼你了?”

问罢低首在她额心落下一吻,便又侧躺回去,算是放过她了。

尤为这样的时候,汐瑶乖巧得很,定不会与他顶嘴,每句话都在脑中做过打算才会说。

枕在他手臂上,她不言。

回想昨夜在湖中……祁云澈很是疯狂,虽他在此事上从没节制,但之余昨夜实在是不同。

汐瑶不知是否她太在意真的会被那个人看到,不自知的做出了怪异的举动,故而引得他的不快。

想到此处,她又不得不移眸四处向这帐篷周围看去。

分明心里最清城,就算他在看,她也找不到啊……

环视罢了,望回面前的男子,祁云澈正用一种像是在等待,又更多探究的眼色静静的看着她。

“你在找什么?”他笑意融融的问。

她找的东西与昨夜是一样的,或者她找的是哪个人?

强忍住身板一震,汐瑶眼皮都不眨的说,“我什么也没找!就是不知道这是哪处。”

她自认圆得毫无破绽,未料到自己疑神疑鬼的神色表情早就露了马脚。

祁云澈不点破,笃定了她要瞒到底,转而问她道,“为何你不问我,母皇给你下了哪种毒?”

他话语换得太快,汐瑶呆愣了下才想起这回事,遂眼神变得茫然。

过得太久,她都不确定赛依兰是否真的与她下了毒。

可当时的形势,说此举只是虚晃一招,决然不可能。

但听祁云澈提起,她猜测,“你知道了?”

他点头,唇角浅浅的弯起,侧身在外的那只藏在被褥里的受,无声无息的勾起她一只小腿儿往自己腰间挂上去。

汐瑶立马变得戒备,“你刚才……”

“我刚才什么都没应你。”祁云澈抢先说,与她的脸容上尽是柔色,喜怒难辨,与她亲热的动作亦是没有停下。

他一手将她揽近,把腰送上,用勃发的欲丨望徐徐沉稳的抵住她敏感的娇软,登时感觉到汐瑶轻颤。

若不是她紧咬牙关,怕是都轻哼了出来。

祁云澈对她笑得更加温柔了,“母皇给你下的毒,你可知要如何解?”

“我哪里知道……你若是知道的话就说啊,何以要……故弄玄虚……”

汐瑶胆战心惊的盯着他望,生怕不小心眨了眼,他已换上副骇人的脸孔,而后对她做更可怕的事……

心在突跳,他热腾腾抵着自己,撩人的感觉实难忽略,再听他问,“真的不打算同我说你在找什么?”

汐瑶被他话语弄得晕乎,隐约意识他是故意的。

可要怎么同他说?

说此时或许有另一个祁云澈正在看着他们?

单是这样想,汐瑶都觉自己犯了痴傻病!

就在她脸色越发迟疑艰难时,祁云澈没了耐心,带着说不出的郁结沉闷的舒了一口气,揽住她的手臂用了力,将他早已肿胀的欲丨望犹如惩罚般缓慢挤入她的身子。

昨夜欢爱之后的疼痛还残留在体内,阵阵灼刺的酸涩立刻遍布汐瑶全身!

她咬着牙轻哼出旖旎的声音,随后恼火瞪他,话还没出口,却觉出他眉眼中浓浓的思虑,像是……像是怕她随时会跑没了一样。

祁云澈肯定的说,“从前你同我在一起,无论在何处,你都只看着我一人,现在不是。”

这语气如何听都是酸味儿。

他怕了,可是又实在不知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在她心中占去一席之地。

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

汐瑶哭笑不得,那些怨恼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除了你我还能看哪个?”

“这就要问你了。”他只信看见的,故而他非要占着她的身子,否则心里不安。

缠着她的腿,他一下下的将自己挺入,再退出少许,反复以往。

他对她了如指掌,自是晓得如何逼出她的话。

没得一会儿的功夫,汐瑶已是浑身瘫软不得力气,偏他将她强占着,撩得她欲罢不能,又偏无法尽兴。

他们身在何处她都不知,恐怕她今日不和他说清楚,他多的是空闲对付她。

汐瑶暗自叫苦,盯着那张与她梦中相似无几的脸,是觉得无奈,更还真得好好理清思绪,把此事说出来狠狠的笑话他!

想罢,她对他放撂下狠话,“我不想说的事,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不说,再者除了你这张脸皮,其他人的本姑娘也再难看入眼了,你在意的那些于我而言并非很重要,只我还想确定一些事再把来龙去脉告诉你,到那时你可别不信!”

祁云澈果真停下,浅浅眯起的眸里满是不解的雾水。

她对他说的话,他何时有过不信的时候?

见他无波的俊容还是没个好看的颜色,汐瑶挑了眉,对他丝毫不惧,“你实在要对我这般我也不得办法,不过烦请节制些,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仇人,莫孩子气了,陛下!”

认认真真的一番话说罢,祁云澈失声笑了起来,“你在教训我?”

汐瑶翻了一记白眼,“自古忠言都是逆耳的。”

在床事上怎样都是要落个下风,她也只好干脆认了,可倘若能让她在梦里快点遇到那个祁云澈,她不但要问清楚,还要像此时一样教训他才解气!

该说的都说完,信不信由他!

回味她很有气势的话,尤其‘你的女人’这四个字,汇聚在汗皇陛下心里那点阴霾便都云开雾散了。

诚然,他也不晓得自己到底介怀什么,可这丫头既然大方认下,总算是稍适松了他心里的疙瘩。

二人侧身相拥,汐瑶还被他牢牢霸占,看出他脸色稍霁,她再一鼓作气,“还不……出去!”

祁云澈回神,那股让他压抑的怨气散了,只另一件……

“母皇与你下毒的时日,你可还记得?”

兜兜转转,他绕回此,汐瑶兀自愣住,想了一想道,“大抵在我去年生辰后。”

“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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