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云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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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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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深浑身心思都在手中的防属图上面,哪里顾得上张瑞做什么,“嗯……哼……”那灵巧的唇舌在他胸前游动,如同一条灵巧的蛇,这样的触感让他不觉微微**出声。
  随后整个人如同不受控制一般,越来越燥热,“怎……怎么会……”云深觉得此刻刺激的身子仿佛不受到控制一般渴望着眼前这个就在昨天还让他恶心的人。
  “呵呵,看来是有人替我做了好事……”不顾云深无力的反抗,伸手抚弄着他下身的茱萸,云深顿时软了下来,意识彻底模糊,主动硬上那火热的吻,衣服散落下来,背后那微微发亮的腾龙展现在张瑞面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慕容御疆……”抚摸着那条发着微光的腾龙,张瑞忽然明白了慕容御疆的用意,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忽然门外一阵脚步声朝着这个房间而来,张睿一惊,简单收拾了一下云深的衣物,将他塞进杯子来,然后迅速躲上房梁,果然不久,门被皇后娘娘推开,张瑞留意到了她异样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后是疑惑,她的目光从那还在焚烧的香炉,一直流连到还是意识模糊不住**扭动的云深。
  “云深?你怎么了?”云深滚烫的身子不住地在床上翻滚,从一进屋开始,一股别样的香气钻入大脑,内心热浪翻涌,再看看云深的样子,他顿时明白了什么,“来人,将那个香炉给我浇灭。”
  这香味虽然与杜太医送来的香料并能无太大差异,但是仔细闻一闻,还是能够察觉到此种香料的香气更加浓郁,还有一股极淡极淡的迷迭香的味道。
  站在房梁上的张瑞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出一身冷汗,云深啊云深,这深宫之中究竟有多少人要害你啊。他游走到里屋旁的书房顶上,轻轻落地,从窗户当中悄悄离开,将偷来的防属图交给前来接应之人,随即迅速返回太医院,刚走到大门口,边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张太医张太医,皇上正在找你呢。”
  张瑞暗地里舒了一口气,笑眯眯地揽过那个样貌清秀的小太监,“走吧,带路。”
  故作镇定地推开房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惊讶地说,“房中为何如此多的人?这样不利于小公子的病情。”
  听了张瑞的话,慕容御疆看了看站在门口那一屋子的人,不禁皱了下眉头,“你来看看云深怎么样了?”
  “嗯。”张瑞坐在床边,目光划过皇后那张紧张兮兮的脸,冲她莞尔一笑,走到前炉前,去了一段未燃尽的香料,凑在鼻前闻了闻,那皇后的手顿时紧张地搅弄在一起,“这香料倒是好东西,平日里点燃到可以安神和我这药混合在一起,就会出现小公子这般的效果。”
  “朕记得这批香料是皇后娘娘从杜太医那里拿来的对吧。”慕容御疆冷漠的目光落在有些慌张的皇后身上。
  “皇上,臣妾并不知道此香和药物竟会产生如此效果,臣妾当初只是在想云深这孩子因为毒发常常睡不好觉,所以才拿了这种香料过来。”皇后走上前来跪在慕容御疆前面,抽抽搭搭地说。
  张瑞并未多说什么,他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在这里看好戏就行了。
  “嗯,真知道你是好心,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让臣妾留下来照顾云深吧,不然臣妾心里真的很内疚。”
  “你下去吧,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朕在这里守着就可以了。”
  慕容御疆这样的处理方式并没有出乎张瑞的预料,这位皇后娘娘的父亲,是朝中地位不亚于青木将军的一位重臣,叔父兄弟皆在朝为官,在青木将军和成亲王的两虎相争,功高震主的背景下,慕容御疆如果动了这位背景强硬的皇后,那么才是断了自己的活路。
  只是,苦了这小美人儿了。

☆、1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从那日服食了黑蝎毒,他一天十二个使臣,至少有六七个时辰都在昏睡着,每次醒来都已然过了许久,仿佛自己正加速走向生命的尽头,他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只是今日,也许是心中藏着的隐隐不安,他早早醒来,只是当他醒来的时候,慕容御疆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昨日来照顾自己的那个小宫女在陪伴着自己。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梳妆台前,那小宫女仍旧穿过昨日的鹅黄色衣衫,面露腼腆的微笑,手指灵巧地穿梭在云深散落的发丝间。
  “奴婢叫穗荣,是新分来乾清宫当差的宫女,小公子自然是不认得我的。”忽然从云深的发见牵出一缕白发,穗荣愣了一下,“小公子怎么会已有白发了?”
  “哦,许是身上的毒熬的人白发丛生了吧,怎么了,显得很老对不对?”云深苦笑着与穗荣开着玩笑。
  “小公子才十余岁,怎么就老了,还年轻着呢。”说罢,穗荣的巧手在云深的发见飞快地穿梭着,灵活地将那缕发丝故意盘绕在外侧,经一条血红的发带装饰,那缕白鬓,似是有了灵性一般,如仙似妖般的撩人,“小公子悄悄,这样子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穗荣姐姐,你的手真巧。”云深侧过头去,在镜子中看了看那缕随意散落在黑发当中的白鬓,笑得极为单纯开心。
  “皇上清晨离开的时候吩咐了,说小公子的身子骨不大硬朗,所以就不必出席了,让小公子在此休息。小公子瞧瞧,皇上对您多好。”
  伤害他的事情已经做了,他对他千般的好都变成了心头的负担,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呵呵……”心中的无奈都化作一声浅浅的微笑叹息。
  “小公子,把药喝了吧。”看着碗里的药,云深叹了口气,受制于人的日子每一天过得都是辛苦的,就连自己的身子都不能做主,如今每天的日子都仿佛实在倒数似的,说不上来那一日就走到了尽头。
  “穗荣,我想吃桂花糕了,你能让御膳房给我做一下送来吗?”云深结果药碗顺手放在桌上。忽然很想吃桂花糕,从前琼瑛戏楼里,每次自己得罪了那些富户,被昆穆叫去训话的时候,他桌上总是摆着一些桂花糕,每次他都把那些糕点统统吃掉,全然不顾盛怒的昆穆。想着想着,径自笑了起来,那些日子似乎都已经那样远了。
  “小公子先把药喝了吧。”穗荣再次把拿完药推到云深面前,一定要他当着自己的面将那碗药吞下去。
  “这药这么苦,等桂花糖糕来了我再喝。”
  “小公子总是这么任性吗?”穗荣叹了口气,转身和上门走了出去。穗荣前脚刚一走,后脚张瑞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又来了。”张瑞自顾自的笑着,站在云深后面,看着镜子里的他,一声赞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我的小美人儿,你可真美。”他俯身贴近云深的鬓发,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云深身上清甜的味道传进鼻子,“你在喝药?”
  “是啊,太医院每日送来的药,不是你开的方子吗?”
  “我没给你开过方子啊,难道是老杜开的?”走到桌前,端起拿完药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将小指伸进碗中沾取少许的汤药放进嘴里尝了尝,“是安神的方子。”
  只是那药的味道总是有些不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瑞这样奇奇怪怪的样子,到让云深平白无故担心了起来,莫不是又有什么人要害自己。
  “这药,平日里都是谁给你送来的?”
  “是乾清宫的一个名叫穗荣的宫女,她说这是拿来给我补身子的。”云深笑了笑,身子虽不似前两日那般难过了,但是到底是没有彻底好起来,手臂也没有什么活动的力气。
  “云深,平日里多注意一些这个宫女,以后只要不是我给你送来的药,你都不要喝。”说罢将拿碗药倒进了那盆蔷薇当中,脸上瞬间如同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了那副常日里的猥琐样子,突然扑过来从后边把云深抱在怀里,“小美人儿,我们来继续昨夜没有昨晚的事情好不好,我有好东西给你哦。”
  方才那一瞬间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你……”
  容不得云深拒绝,密密麻麻的吻一路从耳畔延伸到锁骨,云深整个身子被张瑞紧紧锁在怀里,此时此刻想起来的穗荣的声音在云深眼里如同天籁般。
  “小公子……”
  狠狠啐了一口,无奈地放开云深,再度隐身于房梁之上,穗荣一进门就看见空荡荡的碗,“怎么,小公子,药都喝完了?”
  云深尴尬一笑,眼光偷偷瞄了一眼房梁之上隐藏在黑暗之处的那人,“是啊,瞧着穗荣姐姐有些难为,云深怎么能不听话呢。”
  云深的话逗笑了穗荣,“你啊……来,你想吃的桂花糕。”那盘子当中装着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做得极为精致的糕点,那甜腻腻的香味引得云深一个劲儿往肚子里吞口水,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那样桂花的清甜顿时化在口中,整个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桂花香味。
  “穗荣姐姐,你也吃啊。”一抹微笑绽开在嘴角,右颊上的酒窝楚楚动人,像是漫山遍野开满了洁白的梨花。
  那一刻,看着这样纯真的云深,穗荣的心里一阵酸楚,将一直攥在手心中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塞回怀中。皇城之中,精致华美的一切都是一击即碎的黄粱美梦,富贵荣华如同攥在手中的流沙,我的越紧就越容易溜走。
  小公子,年幼的我也曾如你一般纯真过,只是现在,在宫中呆久了,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你吃吧,我还有事,先下去了。”关上那道门,眼泪忍不住落下,纤细的手紧紧捂住胸口。
  “你倒也真吃得下。”房梁上的张瑞腿早就麻了,眼瞧着穗荣关上门,立马就从房顶上跳下来,一把抢过云深怀里的那盘子桂花糕,伸手抓了两块就往嘴里塞,“就不怕别人再下毒害你。”
  云深冲他翻了个白眼,“怕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中毒了,再多一种毒又能怎样。”这种破罐子破摔的理念让张瑞一阵无言,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药丸递过去。
  “吃了。”
  “你不是又给我下什么毒吧?”怀疑地盯着张瑞那张猥琐至极的脸,那份不信任直直摆在脸上,一丝不带隐藏。
  “黑蝎毒的解药,你不吃就还给我。”说罢伸手就去抢,云深赶紧把那药碗塞进嘴里。
  “都送出去了,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眼看着盘子里的桂花糕被张瑞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块那在他手里,心里一阵憋闷上火,“你做什么和一个小孩子抢食吃。”
  “你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什么都敢往肚子里咽。”张瑞看着云深的样子不禁一笑,好心将那最后一块糕点送到云深嘴边,“吃吧,不跟你抢,你要喜欢吃,我回头上京城瑞记给你买云片糕吃。”
  看着眼前自己送上门来的糕点,云深毫不犹豫,一口咬了上去,吃完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张瑞手指上沾着的一些糕点屑,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19、早来的雪

  中兴四年,第一场雪落在深夜。
  深夜的上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吱呀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
  “云深?你身子还没有好,怎么出来了,天这么冷。”抬头看去,竟发现来人是云深,赶忙丢下手中的奏折,走到云深身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云深身上,温柔地笑着轻轻揉了揉云深鬓边的发。
  “想你了。”轻轻环住慕容御疆的腰,靠在那个宽厚结识的胸膛上,“入冬了,就离明年开春的选秀又近了些。”
  “怎么?你想我选妃入宫?”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深将头在他怀中蹭了蹭。
  “我只是皇上的客人,总归是要离开的,哪里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听见云深的话,慕容御疆忽然身体一僵,低头请问怀中墨色的发丝,“云深在我这里不开心吗?”
  “不,只是有些害怕。”默默地摇摇头,将头埋得更深了些,“若终有一日我惹怒了你,到时你会不会取了我的性命?”
  怀中的身体越发的单薄了,轻的仿佛随时会化开的雪花,云深不曾抬头,只是默默地抱着他,紧紧地。
  “云深为什么会这么说?”
  忽然哈哈一笑,云深推开慕容御疆,笑眯眯地看着他,“看玩笑的,都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了。”那个笑容有多勉强慕容御疆看得出,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再度将这个小人儿圈进怀中。
  “云深,别怕,有我在。”
  初入冬的京城,已经寒冷地凋敝不堪,窗外忽而吹过的一阵冷风熄灭了宫中摇曳的烛光,云深抬起头去恰看到那落絮般纷纷扬扬慵懒落下的雪花,兴奋的不行,他自小生长在四季如春的江州,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雪夜。
  “皇上皇上,你看,下雪了。”挣脱开慕容御疆的怀抱推门跑进院子里,张开双臂,嬉笑着在雪中奔跑。
  刚刚进入腊月,便已经开始落雪了,今年的雪似乎来得格外的早,眼前的这样一幅画面,美好地如同一首诗。风花雪月时间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云深?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生辰。”云深停了下来,深深地喘息着,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还未呼吸均匀,整个人已经被慕容御疆楼进怀中,“身子还没好就这般混闹。”
  “云深并不知晓自己什么时候生辰,只是记得进琼瑛戏楼那一年六岁,此后每次入冬,昆穆师傅陪我过生辰。”
  “云深,以后,每年这一日,就做你的生辰,我陪你过。”上书房门前,一个少年含笑在雪中而立,似是一幅画,如同蝴蝶一般跌进慕容御疆的怀抱当中,他嬉笑着搂紧了慕容御疆的腰间。
  “你说的,不许食言。”
  躺在慕容御疆怀中的云深无意间看见了案上的一幅字,那字体苍劲有力,顿笔刀削般俊朗,他从未注意过眼前这个宠溺着自己的人,他知道他满腹诗书,是个极富才华的年轻帝王,他知道他总是果断而决绝,只是他还不知道他的字竟也写的如此之好。
  “好漂亮的字。”云深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几个自己,十年生死两茫茫,怎回事如此苍凉的词。
  “云深会写字吗?”慕容御疆命人又点燃了两笼灯火,然后坐在云深后面,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抓起他的手握着毛笔。
  “学戏的时候,跟着师傅认了字,能读一些书,只是还是有些字是识不得的,更别说写字了,连毛笔没怎么拿过。”转过头去,才发现慕容御疆的脸离自己如此的近,那张英俊的面孔让云深一时间看的有些痴迷。
  “我教你写你的名字。”慕容御疆握着云深的手,一笔一划地自己写着,竟发现怀中之人直直地盯着自己出神,那呆呆的样子可爱极了,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一吻啄在云深那双粉唇上,“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
  云深的脸哄得一下子红了起来,尴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只是慕容御疆的目光追的紧,他只好将视线放回到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纸上,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哈哈,写的真好看。”
  一声轻笑从耳后传来,“你也试试看,你若想学的话,以后我教你。”
  一听了慕容御疆信誓旦旦的保证,云深顿时觉得信心十足,只是握起了笔,才发现原来想写好一个字是如此难的一件事,看了看自己写的那两个字,再看了看慕容御疆那漂亮的字体,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怎么这么丑。”
  “你个小傻瓜,你以为我生来就写得一手好字啊,我也是练了许多年才写成这个样子的。”
  云深没理他,自顾自地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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