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何肯笑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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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何肯笑人归-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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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暧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鲜侑装傻不成,终于正视他:“什么意思,你又能行了?”
  云暧愣了一下:“不试试怎么知道。”
  脸色却冷了下来,哪受得这等侮辱,想了想,仍是不甘,抬手便劈脸一巴掌,鲜侑半边脸登时红透,见他又要下手,扭头躲过,伸手去挡,翻身要起,云暧按紧了不许动,鲜侑抬腿踢,云暧迅速跳起后退,鲜侑站了起来,云暧右手拍他肩,左手拿他左臂,鲜侑反捏他手腕,你退我进拆起招来。
  慕郎门前见他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瞪大了眼,叫道:“阿兄。”
  鲜侑听着他声音,道句我不打了,便收手整衣,云暧也罢了手,察觉自己形状颇为不雅,衣襟大敞,好在他并不尴尬,不忙不乱的合拢:“哪里来的孩子。”
  殿门外匆匆忙忙跑进一小侍从,磕头忙道:
  “是鲜家小公子,前几日陛下让人将他带到宫里来。”
  云暧想起来,嗔怪道:“我知道,谁将他带来这的?”
  “陛下恕罪,这位小公子自己跑过来,奴婢没能懒得住他,奴婢这就带他回去。”
  说着便低身去拽他衣袖,慕郎躲开这奴婢,叫着阿兄,跑进殿来,鲜侑见他不知规矩,将他拉过来,让他跪拜,慕郎对着云暧乖乖跪下叩头,清脆响亮的道了一声:“拜见陛下”。
  云暧道:“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慕郎抬起头,云暧看着他脸,怔了一下:“你叫什么?”
  鲜侑道:“小字叫慕郎。”
  云暧问道:“没有名字?”
  确实没有名字,鲜侑也没有记得给他取名,云暧道:“我看你不该姓鲜,这样,我赐你姓张可好,单一个玄字,张玄,你觉得可好?”
  张玄乃是张合之子的名字,他只初见一面,并未作思考,只稍有惊讶,便一言指出其中隐秘,鲜侑既不安,又不免感叹这位皇帝陛下实在是敏锐的惊人,聪明至极,鲜侑实则不愿提起旧事,不满道:“陛下,他姓鲜。”
  云暧全不将他话中隐隐的怒气放在心上,眉毛微挑问道:“恕之,你想瞒我?我虽然不知这孩子来历,只是只看着模样分明就是跟他一样,怎么会姓鲜,哪有给你白当的兄长。”
  鲜侑道:“他不必知道那些。”
  慕郎听他们言语来去,听不出名堂,却不疑惑,也不问,云暧唤他近前,手指并拢搭着他额前,慕郎抬眼望顶上那只手,眨了眨眼睛,又顺着那手指,沿着手臂,衣袖,肩膀,最后目光落到他脸上,那张脸白皙清透,是不见天日似的雪白颜色,似有贫血之症,却并无憔悴病容,面貌轮廓柔和隐有暖意,神情却生冷寒凉,索然寂寥。
  慕郎看痴了,心中思索。 
  他勾了唇笑,却不见笑意:“你留在宫里,跟我可好?你阿兄不成器,学什么都只学了个半吊子,太傅在的时候他便没出息,整日只会挨打,他教不了你什么,人又惫懒,没个为人长辈的样子,还没良心,时不时便将你给忘得没影儿,你不要他,跟着我可好?”
  慕郎看鲜侑,鲜侑肃然不做表示,他答道:
  “阿兄同意的话,我可以来宫里住,但是他是阿兄,我自然要他。”
  云暧听他最后一句“他是阿兄”便要驳,他嘴一动鲜侑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他开口前阻止道:“行了,我同意,那你便留着吧,我这就走了。”
  慕郎见他不高兴,要跟出去,云暧拉住他:“你阿兄这会生气呢,不用管,你改日再回去看他,你坐着,我问你几件事。”
  
  
        
第 43 章
  卢宗晃晃悠悠进帐,往榻上瞄了一眼,心痒了一下,又走近趴在榻前就着那煞白的脸摸了一把,手像给粘住似的,于是又摸了一把,越摸越停不住,眼珠子也盯着不肯放。
  褚不樊摆着棋盘一个人在琢磨下棋,很瞧不起他这猥琐动作,闲闲出言提醒道:
  “当心口水,我还在这呢。”
  卢宗嘿嘿一笑,拍了拍手过来在他对面坐了,伸长了脖子涎笑:“你不用提醒,我知道你在这,怎么,你有兴趣咱们玩一玩?”
  褚不樊手中麈尾一扫,挡开他不怀好意的手,安然自在的往棋盘上放子,卢宗撇了撇嘴不屑道:“一个人下什么棋,我勉为其难陪你解闷吧。”
  他要拿子,褚不樊再次扫开他手,卢宗这回便动了真火,一拍桌案:“你这装模作样的酸道士,弄什么鬼呢!大爷给你脸你不兜着,在那卖什么骚!”
  褚不樊听他说什么都面不改色,也不气,打口哨嘘他一声,慢道:
  “别急,下一盘,这一盘我右手就要赢了。”
  卢宗哼了一声坐下,褚不樊自娱自乐并不理会他,卢宗道:“哎,我问你,云州儿,他没事吧,怎么还不醒呢?你这个不是能耐的很嘛?”
  褚不樊道:“他膝盖上那箭,要是换了旁人,这腿都得废了,又流那么多血,不养个百八十日是过不去的,好早着,你着急什么。”
  卢宗嘶声道:“活该,他娘的自找的苦吃,得是那姓鲜的赶得及时,要晚了一步,那小命不就交代了,这小娘皮真敢玩命嘿。”
  云州醒来听到这句,声音虚弱却严肃道:“你嘴巴干净些。”
  卢宗头转回一看,见他睁了眼,一拍大腿,连忙凑上去,褚不樊也不顾下棋,榻前探他额头,已经退了烧,又探脉,云州道:“他呢?”
  褚不樊道:“你说鲜恕之?他走了。”
  卢宗奇道:“怎么?你非要留着他?那可不成。”
  云州道:“他走时可有说了什么?”
  褚不樊道:“他说京里有些事需要了结,等时机到了,他会来找将军你。”
  他有些迟疑,犹豫一阵还是说道:“将军不该如此,若是真有个万一,悔之晚矣。”
  云州道:“我也不想他当真会动手,我只是试着激了他一下,让他知道,我跟刘氏往来,关系非比寻常,而且别有居心,我的确别有居心,不过没想着瞒谁而已,他因这个就要取我性命,我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手利用一下,让刘二公子给阿侑道个信,说我有危。”
  褚不樊道:“恕之若知道将军是有意挑拨,恐怕不会高兴。”
  云州眼睫合下,抿紧了唇,最后低了声道:“他知道的,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而且,我的心思,从来都没有想瞒他。”
  卢宗有些鄙薄:“你费这么大劲,命都差点搭上,他不还是走了,也不见有什么表示。”
  云州道:“谁说我是白费工夫,不会的。”
  褚不樊替他换了药,又喝了些温热的粥,卢宗跟褚不樊又斗起嘴来,当然,只是卢将军单方面喋喋不休骂声不绝,褚不樊视若无睹听若罔闻,云州醒了不过半会又睡下。
  他这次醒时已经昏睡了两日,隔了将近十日才能下榻,由军士搀扶着出营门去,一月后能持剑御马,等身体好全,时节已入夏。
  早在刚回岑郡数日后,便有听闻刘小姐回了云州城,只是不知真假,刘宣隐秘不称,而平郜那边传来的消息,刘小姐确实离开了京城。
  元祐十一年秋,无事。
  元祐十一年冬腊月,鲜侑潜往云州,他不便入城,在城外遣了信使,两人在岑郡城郊外相见,云州孤身策马出城,见到他时,鲜侑正望了茫茫大雪,展了手接,满头满身皆是绒绒雪花。 
  他头上戴着风帽,随着云州一声唤回过头来,颈上紧紧围着一圈银色狐狸毛脖,遮住了下巴,露出两只黑眼睛,两片红嘴唇,大概是在雪地呆的久了,手脸冻得很白,只在脸颊两团透出一点粉色,同那红嘴唇相应,披风帽子也是红色,红红白白,乍一看像个大的娃娃。
  而云州出来的匆忙,寒风夹着雪卷进脖子,刮着耳朵,鲜侑先看他腿,问道:
  “伤可还好?”
  云州答道:“能骑马,能打仗。”
  他们对视良久。
  又同时跳下马。
  鲜侑摘下颈上毛茸茸一团,围到云州脖子上,他捧了手呵了一口气,使劲搓了搓,搓的手心发烫,然后两只巴掌拍到云州脸上,鼻尖还落着一片未化的雪,他弯了眼笑:“给你暖暖,这么冷的天,就这么出来,也不怕冻坏,你不在乎,我可会心疼的。”
  云州道:“你挑了这下雪的日子来,可怎么办呢?”
  鲜侑笑:“我也不知道会下雪,来的时候只是有风,哎,我看看你就好。”
  他手搭在自己脸上,云州手又搭上他的手:“你跟我进城去吧,这里冷。”
  鲜侑摇头:“我不去,给人看见不好,我只是来看看你,看你的伤好了没,看一眼便走,现在看到,你还是好的,所以我得走了,等天色晚了,雪更大些我就走不了了。”
  云州道:“我送你。”
  鲜侑仍是不答应:“我自己走就行。”
  他睫毛上结了一层细小水珠,眼睛又凉又湿:“也许明年,咱们便会见到,此战于你我,是祸是福,是劫是缘,我不知,在那之前,我要先来看看你。”
  云州道:“我是知足的人,从不贪婪,上天一定会眷顾我。”
  他冒雪而来,言语数句,又踏雪而去。
  云州看他身影在风雪之中渐渐模糊,不知不觉立到日暮。
  元祐十二年春,刘子善受天子命,领军十万出关讨伐刘宣,而以大公子刘珏为相王太子,领副丞相,代行政事。
  刘珏携刘晗刘珉,相府众僚属,朝廷百官为之送行,刘珏一身素白刺金藻纹广袖袍服,他右手轻抬,左手拾其袖敛起,从身侧侍官所捧托盘中取了酒盏,两手奉上:
  “愿父亲平安归来。”
  刘子善接过酒饮了,递回去,他一身儒者气,举动间自有雍容之态:
  “功名等闲事,成败皆寂寥,只两字,平安便足够。”
  鲜侑亦随军,此时正在一侧,耳听此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求名者浮云成败,求利者粪土王侯,咱们相王还当真是不惭愧,他低头暗笑间,刘珏眼神看过来,鲜侑于是对他勾唇一笑,刘珏嘴随之一动,叫了声恕之。
  大军到达连州以南的沔水,刘宣迫不及待送上降表,而陈寔一面控制了刘宣,一面领兵往沔水设防待阵,云州以腿伤不便留守岑郡。
  
  营外场上军士正操演,尘土飞扬,扑面蔽目,云州看了一会。
  候昉提着长刀走上前来,往肩上一扛:“鲜将军,咱们练几招可好?”
  这人生的浓眉虎目,直鼻阔嘴,身材壮硕如牛,脾气也是一副牛脾气,不等人回答便挥刀砍过来,云州急忙拔剑应对,手腕一震,那剑已被候昉劈断。
  围观军士哗然一声,纷纷四散后退。
  卢宗骂道:“这不要脸的。”
  扔了自己的刀来,云州接住,道声谢,对上候昉:“你来。”
  候昉不客气,两手握刀便来,他惯用劈拦截刺,看着粗莽,实则很是灵活,步伐扎实稳当,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云州不常用刀,用起来也似用剑,举重若轻,削刺挑拨,招法之中暗藏机巧,赢不得,却也应对自如,不显狼狈。
  云州并没兴趣陪他多作纠缠,数十招后,放了一个破绽给他,让候昉砍向他肩头的时候,他不侧让,而是身体迅速前倾直抵到他手臂,捏着他手腕一扭,随着咔嚓一声,卸了他的刀,同时脚向前一踹将他踢开数尺。
  他腿伤后总觉得有些不如,故而那一脚下了死力,候昉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吐出一口血沫跟一颗碎牙,云州看他还能动,也就不往心里去了,将刀丢回给卢宗,卢宗连连啧声:
  “你这叫腿伤不便?他娘的,他娘的。”
  边叫边去扶候昉,这一场打得很有看头,观战军士连声叫好,云州转身不顾。
  回了营帐时已是入夜。
  脚刚一踏进门,便给不知谁的手一拽,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敢确定,但那味道实在太让他不能抗拒,他于是也不拦不挡,由着那只手拉着他拽到怀中,一路挟裹到榻上。
  帐中黑暗不能视物,他胸前一凉,衣服给扒开,很快全身都给剥的光溜溜,又给一个热乎乎身体贴上来,云州闭了眼,抱了那骨肉在怀中,心已经跳的似要冲破胸膛蹿出来,他口中压抑着低吟了一声,手由着腰往下抚到饱满弹软的臀上。
  口唇相接,黑暗中无声的吮吻,云州由他按着亲吻一阵,又由着脸侧一路下滑顺着颈吻到胸前,腰腹,最后给一个脑袋拱到腿间去,云州不由自主的要挺腰,头往后仰,到底耐不住片刻,蜷了腿,一把将他提起来,叫道:“阿侑。”
  鲜侑道:“是我。”
  云州问道:“你怎么来了。”
  鲜侑道:“我找褚先生带我来的。”
  云州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怎么会来。”
  鲜侑笑出声来,并不答,云州也就不问,鲜侑蹭下去将烛台点亮,暖光映照着他脸,他又爬上来,两手搂着对方肩膀,那么肉叠肉的压着,在他胸前啃咬。
  他似乎刚沐浴过,肌肤上没有汗味,只有淡淡的肉体的热气,鲜侑一面吻他胸前,一面侧开点身,手摸到他腿间去,握住那物事,他肤色浅,那里也是色泽鲜嫩干净,有些黏湿,鲜侑手指沾了一点黏液放到他鼻端,凑到他耳边戏谑道:“你的东西。”
  云州依样也去摸他:“你也硬了。”
  鲜侑在他屁股上拍出清脆的一巴掌:“趴着去。”
  云州道:“不去,你做的不好。”
  鲜侑方才给他一身□搞得如猫爪挠心,很想弄得他再叫几声,箭在弦上,哪里容得他不许,两腿制住他腿,从衣服中摸摸索索掏出一只扁圆小盒子旋开,挖了药脂便往他身下送,云州很不适应,却不愿拒绝他,叹口气,由了他去。
  鲜侑拿枕垫到他腰下,将身送了进去,云州抚他脊背,臀上,鲜侑给他弄得浑身酥软,将他手拿开:“你别摸我,你一摸我我就没了力气。”
  云州吃力的一笑,将手落回身侧。
  他闭着眼睛抿紧了唇一动不动,也不出声,蹙紧了眉,似有痛苦之色,鲜侑俯下身吻他耳畔,哄道:“张开嘴,叫一声给我听听。”
  云州顺意张了口,鲜侑抱紧了他身下动作,听得他一声急喘,发出一串低低的□,鲜侑听得心动不已,神魂全失,一阵大动,深深挺/入,颤抖着全身出了/精。
  他瘫软的像滩烂泥,糊在自己胸口,云州摸他背上,皆是热汗,过了水似的,头发湿的粘在脸上,鲜侑抬起脸湿淋淋一笑:“你真好,真好。”
  云州一时找不到东西,只摸了件里衣来,替他擦了脸上身上的汗,将他从身上掀下去,擦拭腿间黏腻,清理干净扔开,鲜侑厚着脸皮又蹭上来,摸着他下身揉弄:
  “你舒不舒服?我怎么样?”
  云州说心里话,认真回答道:“还是不好。”
  鲜侑道:“你刚才还嗯嗯啊啊。”
  云州正色道:“疼。”
  鲜侑很受打击,拍了拍他腿,心有不甘又鄙夷道:
  “给自己身上划刀子扎洞都不怕疼,就这个还疼?去!我不信!”
  云州道:“你这人太不讲道理,我让着你,你还这样说。”
  鲜侑不满,手上使劲一捏,引得他一声闷哼,云州手挪过去覆着他手,带着他轻轻□,直到那只手乖乖的不再作乱,才放开,鲜侑一面□他耳朵,一面给他用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他微启了唇,动情低吟的模样,浑身热血都要沸腾。
  鲜侑索性服侍到底,弄了点脂膏往身后简单润泽,大张了腿,骑在他身上,扶住那物事,凑了臀,一咬牙压下,同时□出声,云州不自禁的挺身。
  鲜侑自行动了两下,腰就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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