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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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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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双语塞,自己方才的举动是有些出格,他真就想扑上去直接吻住他的嘴,看他还能说什么?可是,他实在做不出来,他是男人,而且雪艾也是!

心里纠结的越发难受,不忍再看雪艾幽怨恼恨的眼睛,转身冷冷地道:“随你怎么说!”

话声刚落,就见颖雪走了进来,脸上仍然带着一丝娇羞,她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争吵,只是轻轻的说道:“武双哥哥,颖雪有话要对哥哥讲,晚饭后烦劳哥哥到菜园一叙,好吗?”

武双回望了一眼雪艾,见他面朝里躺着,于是点着头嗯了一声。

晚饭后已到掌灯时分,小菜园中微风徐徐,园子不是很大,中央是个高高的井台,旁边种满了一畦畦瓜果蔬菜。颖雪静默的站立,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伸手撩起,朦胧的烛光中,那男子一袭白衣飘飘,长身玉立,一双凤目转盼多情,嘴角似乎含着笑意,沉香温柔,淡然宁静。

颖雪目光楚楚的看着他,可是她如何爱他,也只能是这样和他遥遥相对,永不得厮守。她幽幽的叹息,问道:“哥哥,还在怪我今天的无礼冒犯么?”

武双淡然道:“没事,我知道你的隐情。”

颖雪凄楚的一笑:“自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你了,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的心里也不会在意我。”

武双只是静静的听着,又淡淡的说:“看的出乔五对你也是一片真情。”

颖雪冷笑:“除了你,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令我心动,既然不能和你相守终生,那我宁可孤苦一世。”

武双忽然想起雪艾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来:不如珍惜眼前人。是啊,执着的孤苦一世,到头来还不是苦的自己?于他人又有何相干呢?他轻轻叹息:“傻丫头,为了我值得如此吗?就算是与我相守,你就会幸福吗?我这一生注定漂泊,还不知能活到哪一天,而且我早就发誓终身不娶。颖雪,你又何苦?”

颖雪心中一痛,盈盈走近他身边,柔声道:“哥哥,请记住今晚我说过的话,不管你有何决定,我都会在这里等你,等一辈子,哪怕你永远也不回来。”

看着她悄然走去,武双的心仿佛被人狠捏了一把,不由的为她惋惜,你如此痴情的等待,却不知错等了一生,明天武双走后,也许就是和你的绝别。

次日早饭后,雪艾和武双就商议着如何逃出青羊镇的事。甄伯和蔡掌柜坐在店铺中闲聊,忽见远远的围了一群人。甄伯问道:“却不知出了什么事?”

蔡掌柜也伸着脖子说:“可是要搜城了?”

甄伯道:“搜便搜,我们又不曾窝藏叛逆,只是不要把我的客人吓跑就行。”

他一旁说,一旁探身向那边人群张望,只见那里人越聚越多,好不热闹,忍不住好奇心起,转身对蔡掌柜说:“我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甄伯是一路小跑着去的,只见人群骚动,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甄伯挤在人群中,举目望去,不望不知道,这一望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边站着两个官兵,身后的墙面上赫然贴着一张人像,画中的人眉目清秀,潇洒俊逸,不是别人,正是雪艾!

那张人像画的惟妙惟肖,徐徐如生,画像下面注明着一行大字:

南安储君雪艾,年二十,因密谋弑君篡位未遂,逃离王宫尚未捕获,现已废黜王储之位,贬为庶民,定为朝延通辑重犯,一旦捕获,就地正法。若有包庇藏匿者,一律按罪处置。如发现举报者,奖赏田地千顷,金帛万两。

甄伯将那画影图形仔仔细细瞅了又瞅,这人长的未免也太像雨山公子了吧!难道不成……真的就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上面写的明白,南安储君名叫雪艾,而他叫雨山,天下之大,长相雷同之人也不是没有。甄伯心里好一阵忐忑,如此竭力的说服着自己,却又忍不住想:不对啊,雪艾年二十,这雨山公子看似也是这般年纪,呃……雪艾,雨山……雨山……雨山?是了!雨和山不正是一个雪字吗?!唉呀!不妙啊!

甄伯一拍大腿,心内大喊糟糕,武双是四王爷的人,这武双的结义兄弟自然也是宫中之人,这雨山公子,仪表不凡,贵气十足,确实不像平庸之辈,看来我的猜测不错!不及遐想,回身便往家走。

刚一进门,就见武双和雪艾正在院子里逗孩子,颖雪笑吟吟的在一边看着,甄伯瞅了雪艾半天,叹了一口气向武双招手道:“武双公子,请你过来这边说话。”

武双抬头,见甄伯一脸的忧郁,急忙走过去问:“甄伯何事?”

甄伯看了看雪艾,一把将武双拉至无人的客房,又往四处望了望,确定附近无人,才紧关了房门正色道:“伯伯有句话问公子,公子务必如实回答,不要有丝毫隐瞒!”

武双见他满脸严肃忧急,心里也不免惊诧,毕竟是亏心隐瞒,当下小心翼翼的问:“甄伯,出什么事了吗?”


☆、殿下快逃啊

  
  甄伯说道:“你的那个结义兄弟,他的名字可真叫雨山?”
  武双蓦地一惊,一颗心突突跳个飞快,不由得皱了皱眉,沉吟道:“甄伯,你何出此问?”
  甄伯正色道:“到了这个时候,公子还要隐瞒么?就算你要隐瞒,也没必要向伯伯隐瞒!”
  武双顿时心知肚明了,但却猜不透甄伯从何得知雨山是个假名的?既然他知道的差不多了,确实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索性说道:“甄伯,我那兄弟确实不叫雨山,但是事关重大,我希望甄伯千万不可走露了半点风声,否则的话,我们全都跑不了干系!”
  甄伯急道:“你这孩子,你还信不过甄伯吗?这么跟你讲吧,现在整个青羊镇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飞进飞出都难,而且满大街贴满了捉捕告示和储君雪艾的画影图形,我刚刚亲眼看过了,这储君和雨山无论是长相,还是年纪,都是一模一样。公子,你又怎么解释?”
  武双骇然,蹙眉叹道:“看来大王绝意要将小艾赶尽杀绝了!”
  他抬头望着甄伯:“雨山确实就是储君雪艾,他正因为中了王后的奸计,才被大王误认为是弑君篡位,他父王受了妖后蛊惑,才以至如此狠心的追杀于他!”
  甄伯恍然大悟,点头道:“我看这雪艾忠善温厚,不像是那种谋逆之徒,公子请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
  武双说道:“以目前的状况,万一官兵搜查,这里也没有地方躲藏,但是甄伯,你不必惊慌,我和雪艾即刻化装出城,兴许瞒天过海可以闯关。”
  甄伯忙道:“不可不可!你没看到外边重兵把守,查的正紧呢,雪艾的画像端端的贴在那里,化装闯关似乎很不保险。”
  他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我倒有一个法子,只是要委屈你们一下了。”
  武双急道:“甄伯请讲!”
  甄伯道:“待会儿我推车到镇子外倒垃圾,你和雪艾可躲进我的垃圾车箱,这箱内满是污淖,那些官兵不会对此起疑,我将你们二人送出镇去,你们就此远走高飞,只是车箱内污浊不堪,委屈了二位!”
  武双想了想,点头道:“就依甄伯的方法,但愿能够顺利出关,如果我和雪艾还有来日,必当重重的报答甄伯恩德!”
  甄伯摇手道:“公子言重了!能够保全储君殿下,也就是保全了南安之未来。”
  武双执起他手,感激道:“我代殿下谢过甄伯了。走,与我去看看殿下吧。”
  二人携手同到后院,雪艾见武双和甄伯走来,便向敬雪笑着说:“敬儿,叫我一声叔叔,去管那个穿白衫子的,叫一声哥哥。”
  火烧眉毛的时刻,亏他还有心思说笑,武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甄伯向着雪艾,忽然大礼跪拜:“草民叩见王子殿下!”
  雪艾差点没在凳子上摔下来,迅速望了一眼武双,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双眼眸深遂无比。
  雪艾讶然道:“武双,你……”慌忙上前扶住甄伯:“甄伯,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什么殿下……”
  武双说道:“小艾,我已将实情告诉甄伯了。”
  “啊,你……”雪艾错愕不已。
  甄伯说道:“我看到城中贴满了殿下的画像,一问武双公子,方才明了,请殿下不必惊慌,草民拼死保护殿下安全!”
  他看着颖雪:“这位便是南安的储君,还不快快参拜殿下!”
  颖雪早就惊呆了,也听不清他说什么,讶然的看着雪艾便要下跪,雪艾急忙拦住,暗然道:“我早不是储君了,现在的雪艾,不过是个被朝延追杀的要犯。”
  也就在这时,突听外边一阵骚动,众人皆吃了一惊,便听有人厉声呼喝着:“你们给我仔细着搜,每一间每一处不可放过分毫!”
  武双雪艾大吃了一惊,就听蔡掌柜的声音说道:“大人们啊,小店怎敢窝藏重犯呢,还请大人们小心着检查,可别吓跑了咱们的主顾!”
  一人喝道:“少来罗嗦,有人举报你们客栈私藏重犯,谁是你们老板?叫他出来,我要当面问过!”
  甄伯大叫不好,有人举报?会是谁举报?此时已来不及细想,急命颖雪:“快带殿下在菜园后门走!”
  颖雪点头,抱起孩子拉住武双道:“随我来!”
  雪艾说道:“甄伯,你千万小心!”
  甄伯一把将他们推入菜园,咬牙跺脚的说道:“我在这里应付他们,你们只管快走!”
  雪艾被武双拉着,回头叫道:“保重啊甄伯!”
  甄伯将菜园的小门紧紧关闭,强行稳了稳心神,转身便往前厅走,忽然眼前一阵人影纷乱,一队官兵已然闯了进来,为首军官腰挎长剑,一指甄伯,厉声问:“你就是老板?”
  甄伯忙的回答:“草民正是,不知大人们这是……”
  军官怒目喝道:“少给老子卖弄,有人举报你窝藏重犯,如实交出便饶你不死,若不然搜查了出来,你的脑袋可就不保!”
  甄伯慌忙摇手:“草民一介村夫,哪有那个胆量窝藏重犯啊,大人只管搜便是!”
  军官即刻吩咐手下:“你们几个去里屋搜!”回头一眼瞥见甄伯身后有扇铁门,指着道:“把那门开了!”
  甄伯急忙伸手掩住:“那里面……那里面是小女的内宅……恐怕不妥吧……”
  军官不耐烦道:“我管你是谁的内宅!手下,将门撞开了!”一语出口,几名官兵上来把甄伯推到一边,几脚就把铁门踹开。
  甄伯扑过来拉住那军官的手臂,口中叫道:“大人,不可啊!不可啊!”
  军官怒道:“分明是个菜园子,哪有什么女人内宅,分明是信口胡诌!来啊,给我把客栈点火烧了!大门关起,客栈内所有人不得放出,宁要错杀一万,绝不能放过一人!”
  甄伯闻言,如遭雷击,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众官兵将酒坛全部砸个粉碎,酒浆纵流,一把火便轰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客栈大门牢牢关起,整个客栈内顿时浓烟滚滚,哭叫哀嚎声四起,便是有冲出大门的,也被当场刺死。门外重兵把守,门内鬼哭狼嚎,活脱脱一个人间地狱。
  这菜园内有一扇后门,武双雪艾自后门逃出,已然出了客栈,原来客栈后面是另一番天地,一条古道,两排参天大树,河流蜿蜒,远处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果然是个宁静偏僻的去处。
  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客栈内浓烟升腾,火苗飞蹿,颖雪哭倒在地:“客栈被烧了,我爹他还在里面!”
  雪艾顿足怒道:“他们竟然这样残忍!”
  武双一把将他拉住,急道:“小艾,千万不可感情用事!”
  颖雪紧紧抱着孩子,那孩子倒是极乖的,仿佛能够听懂大人们的说话,此时他的小脸儿紧贴在母亲胸前,一声也不哭闹,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这个难以理解的世界。
  颖雪倚在门上,咬牙说道:“我在这里挡着门,你们赶紧走吧!”
  武双眼中一热,几乎滚下泪来,在这危急存亡关头,他们两个男人,竟然要让一个弱女子保护!
  雪艾早已奔了回去,拉着颖雪的袖子:“要走我们便一起走,为了我,不要再有任何伤亡了!”
  此时,门后响起咚咚的撞击声,颖雪把孩子递在雪艾面前,流泪道:“殿下,请把敬儿带走,让他活下去!”
  雪艾想都没想,伸手抱过那孩子,只听颖雪大叫:“走啊!还不快走!迟了我们谁都走不了!”
  武双狠心一下,在雪艾手中接过孩子,说道:“我抱着敬儿,咱们快走!”
  刚没走出几步,突然前边古道上绕过数十名官兵,将二人去路封了个严严实实。
  
☆、第36章  生死弹指间

  为首的军官骑骏马,执钢鞭,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艾王子殿下,别来无恙啊!不想今日在此相会,兄弟们找你找的可苦了!”
  雪艾心中一片冰凉,难道天真要灭我吗?他一手攥住武双的衣角,狠狠的咬着下唇,星目暴睁,怒目而视,武双把孩子交于他手中,缓缓说道:“小艾,抱好了孩子!”
  雪艾伸手把孩子抱在怀中,孩子的小脸蛋贴着他胸口,热乎乎的,雪艾心中一阵酸痛,眼泪瞬间滑落。武双护在他身前,伸手探至腰间,寒光四射,倏然间一柄利剑紧握在手,与此同时,身后颖雪一声惊呼,那扇门已然被撞倒,十数名官兵鱼贯而出。
  马背上的军官嘿嘿冷笑:“艾王子,横竖都是一死,不如礼让着些,乖乖束手就擒,兄弟们也好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可别怪兄弟们手狠!”
  武双怒道:“大胆!你想作死吗?!”利剑一抖,飞身直取那军官面门。
  军官眼前一阵寒光恍忽,骇然侧身,那剑与自己擦身而过,手臂上好一阵冰凉麻木,有血汩汩涌出,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
  那军官怒喝一声,身旁兵众齐涌而来,顿时间刀光剑影,杀声四起。武双的剑犹如苍龙啸天,只见他一袭白衣,在众人中间游移飘转,剑光冷厉,血影道道,瞬间斩杀数人。
  雪艾一面护着孩子,一面随着武双的身影躲闪,突见斜地里一刀削来,雪艾骇然,眼见那刀便要落在自己头顶,武双飞来一剑,就听叮的一声,那刀竟然被齐齐斩断,雪艾心中不禁赞叹:好利的宝剑!
  心中想着,突觉脸上一热,伸手摸了一把,满手的鲜血,雪艾心中惊叫:血啊!是我的吗?!却见一个官兵真挺挺死在了自己脚下,不待怎样,忽被武双一把拉开,利剑斜刺,又有一名官兵应声倒地。
  他们万万也没料到这个年纪轻轻,看似温雅的男子,剑术竟然这般卓绝,出手竟然这般迅猛毒辣。一时间,众人手执兵刃,谨慎的与他相峙,无人再敢轻易进攻。
  身后军官一声令下,数十兵众举刀杀来,武双深吸一口气,内力尽吐,一片剑光挥洒而出。
  颖雪已是心急如焚,武双剑术再好,也终是寡不敌众,只恨自己一介女流,又不懂武功,这会儿只有在一旁干着急的份,正不知所措时,竟见乔五匆匆赶到。
  颖雪顿时疑云四起,见过雪艾的除了蔡掌柜和爹爹,也只有乔五了,难道是他举报了官府?是这个平日里看似和善的乔五?
  她怒从心生,瞪着眼问:“乔五,是不是你举报的武双哥哥?!”
  乔五眼睛红红的,一把拉住她说:“颖雪,快走啊,这里太危险了!”
  颖雪绝然道:“危险又如何?大不了一死,我就是死也不和你走!”
  乔五顿时愣住,张着嘴巴瞪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颖雪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回首间,突见那军官手执钢刀,劈向武双后背,武双剑招连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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