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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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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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心中大喜,如沐天恩,急匆匆赶了出去,便听身后侍卫长骂道:“好好的一块肥肉,便宜了那贼厮!”众侍卫一阵哄笑,武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雪艾见状也忍不住笑,连忙说道:“大哥快息怒,那蛮货是嫉妒你呢。”
  武双转头对雪艾说道:“小艾,你真的很香呢。”
  雪艾把袖子在自己鼻子上闻了闻,奇问:“是吗?我怎么闻不到?”
  武双道:“是你素日里熏的檀香,天天熏当然自己闻不出来了,不过不是很浓,若有若无的,很是好闻。”
  “真的啊!你若喜欢闻,我们就贴近点走。”雪艾下意向武双身上蹭去。
  武双侧身躲开,冷哼一声:“想的美!”
  雪艾讶然:“怎么,刚刚搂也搂了,现在又想把爷甩开不成?”
  武双冷笑:“你以为我那么喜欢搂你啊。”
  雪艾气不过,指着他道:“你说什么?得了便宜就卖乖是吧!”
  武双忍不住笑道:“我哪有得什么便宜?顶多也就是捏一捏你的馒头,又没吃了你。”
  雪艾被他这倾城一笑电的头晕,脸上微微发热,悄声问道:“你可真想吃了我?”


☆、秀色可餐

  武双一愣,听他说话又要走板,急忙在他怀中掏出那两只馒头说:“就吃这个吧,今天的午饭就是它了。”

雪艾不禁皱眉:“就只吃这个吗?没有酒菜,怎么咽得下去?”

武双叹道:“殿下你就将就些吧,我们现在是逃难呢,吃这个已经不错了。”

前行数里,已来到天墉关,二人依照前边方法顺利的通关。又走出数里多路,见前方横着一条河,河边恰巧有座小亭,武双把包袱放在亭中石桌上解开,雪艾马上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脱去身上布裙,换了自己的衣裳,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武双一边换衣,一边说:“你先在此休息,我去弄点水来。”

雪艾坐在石凳上,啃着干馒头点头:“快点啊,我渴死了。”

武双走到河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盛水的器皿,正犯愁时,忽见水中几棵芦苇,叶子很是宽大,便拔了一片对折成圆锥体,挽起衣袖在河中舀满水,那苇叶在他手中像极了一只酒樽,只见他修长的五指轻轻捏住杯底,另一只手则扶着杯沿,衣袖飘逸,临风玉立,递于唇边先自饮了一口,清冽的河水延着他嘴角淌下,他细细品味,冲着亭中早已看的痴傻的雪艾莞尔一笑:“这个水很不错呢,若是用来酿酒,可算是上品了。”

一边说,一边递给雪艾,雪艾接过那水的时候,指尖与他的手指碰在一处,就忍不住勾了勾那几根纤纤玉指,却不料被武双轻盈的躲了开去。雪艾浅浅一笑,就见武双腮晕潮红,凤目流转,飘逸的素衣,衬着身后那片碧翠欲滴的芦苇,真就像是自水墨画中走来的一般,忽然想起那首《汾沮洳》,用此来比拟于他,岂不是再恰当不过!略一思索,张口幽幽念道: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

彼其之子,美无度。

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

彼其之子,美如英。

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彼汾一曲,言采其苇。

彼其之子,美如玉。

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吟罢,举杯而饮,嘴角含笑,似已陶醉,便见那倾城绝色的男子正懵懂的看着自己,雪艾温柔念道:“在这河低湿地,你正忙着采菜,你可爱的让人无法衡量……在这河水之上,你正忙着采桑,你俊美的容貌如花朵一样,无人可以比得上。在这水湾之旁,你正专心采苇,你真的惹人无限怜爱,你美的就像一块玉石,我根本无法和你相比啊。”

武双总算听懂了,嫣然而笑,满脸羞的通红,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心想:在这种时候亏你还有这般闲情雅志,倒叫我是该爱你,还是该恨你?

回首间,雪艾已经坐在石凳上,嘴中嚼着淡然无味的馒头,武双心中一痛,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何时又受过这种苦?真是一朝天堂,一朝地狱,人命不可测啊!于是便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同食。

雪艾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向武双,却见武双也时不时的向自己看过来,一只馒头他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武双不经意的抬眼,恰巧与雪艾的目光撞车,微微一怔,红着脸问:“你老是瞅我干什么?”

雪艾莞尔一笑,反问道:“你若不瞅我,又怎么知道我瞅你?”

武双一愣,又听雪艾说道:“秀色可餐嘛,这馒头吃在嘴里如同嚼蜡,又没有酒菜,实在难以下咽,所以……嘿嘿!”

武双微吃一惊,自己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难道吃个饭也心有灵犀?忍不住笑了又笑,雪艾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武双本来想说:小艾,你只看着我说秀色可餐,却不知我看你也同样是秀色可餐呢。

略一思忖却并未说出口,只怕他又要借机歪想到哪儿去,于是正色道:“快吃吧,吃完还要赶路呢。”

雪艾嗯了一声,武双说道:“再往前走二三里就是青羊镇了,甄伯的客栈就在镇上,到了咱们就去他家借宿一宿。”

雪艾问道:“甄伯是谁啊?”

武双道:“我与甄伯有些交情。前年冬天我随四王爷到王城办事,路经青羊镇,恰好就住宿在甄伯的客栈,本来打算住一晚就起程的,不料王爷染了风寒不便动身,便在他的客栈里多耽了几日。甄伯虽然是生意人,但为人却很是厚道,那几日多亏了他的帮忙照料,王爷的病很快便好了。”

雪艾说道:“那可真要感谢这位甄伯了。对了,他家还有些什么人吗?”

武双叹道:“甄伯这人命运不济,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谁想刚刚嫁了个丈夫不到半年,她丈夫又不幸亡故了,撇下她与遗腹之子。现在就剩下甄伯父女二人同住,开了家客栈维持生活。幸得王爷仁厚,念他父女二人多日来的照顾,临别时赏赐了他们不少金银玉帛。”

雪艾默默的点头,只听武双说道:“那几天也多亏了甄伯的女儿,日夜精心的照顾。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真是苍天弄人。”

雪艾忽笑道:“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女儿了吧?”

武双说道:“说什么呢,我可没那么随便!”

雪艾咬着嘴唇,不怀好意的笑,武双嗔怒:“你就不会想点好事?”

雪艾忍着笑:“我也没想什么坏事啊,倒是你先认为我想坏事,看来你也没想什么好事!”

武双白了他一眼,雪艾笑道:“你可千万别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万一动什么邪念,小心碧柔晚上来找你!”一语出口,顿觉失语,马上禁声,就见武双正恨恨的盯着自己,一双眸子灼灼逼人,雪艾尴尬的咬了咬舌头:“对不住了武双,我胡言乱语,我该死!”

武双眉宇一拧,满脸的落寞,不说一句话转身便走。雪艾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的手正温柔的抚摸着腰间软剑。

雪艾知道,他又开始想她了。都怪自己一时失口,大错已铸成,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武双,你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人,而我,永远也无法和她相比。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爱情,正如你们的感情。而我和你之间,只不过是履行着一句承诺,一句风轻云淡的承诺,又怎敌得过你们的爱情?

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前行,路上行人渐多,武双说了声:“青羊镇到了。”

甄伯的祥云客栈虽不是很大,但进进出出的客人却是骆驿不绝,显然甄伯很会照顾生意。武双指着前方展颜道:“到了。小艾,咱们过去。”

一边说着,一边拉起雪艾快步而行。刚一进门,便见满堂整整齐齐摆放着数张方桌,木板凳规则的摆放在桌子底下,雪白的墙面上不见一丝尘垢,菜单价格更是明码标价,详详细细的写在牌匾之上。一旁的几张桌上,有主顾正在吃着中饭,酒香菜香、欢声笑语溢满整个店铺。

武双一指里间道:“那边有门,后边就是客房了。”雪艾哦了一声,看着收拾整洁的店面,心里很是舒服。

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矮个微胖的中年人满面春风迎了过来,武双一眼便认出了他,拱手笑道:“蔡掌柜,一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蔡掌柜讶然笑道:“唉呀!我说怎么早起喜鹊就喳喳叫个不停哩,原来是贵客临门,失迎啊失迎!”

武双笑道:“蔡掌柜,短短一年不见,你这嘴上的功夫长劲不少啊!”

蔡掌柜哈哈一笑,摇手道:“武双公子见笑了!干我们这一行,一半功夫在手上,一半功夫便在这张嘴上了!”他转眼看了看雪艾,问道:“这位公子是……”



☆、被困青羊镇

  
  武双拉着雪艾说:“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此番和我一起来青羊镇办些琐事,唉?怎么不见甄老板?”
  雪艾心中暗笑,这小子反应倒快。只听蔡掌柜说道:“甄老板早起就出门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公子大老远的来一趟,还不曾吃过中饭吧?我叫厨下给您多多的炒几盘好菜来。”
  武双忙道:“不必劳烦了,我们刚在路上吃过。不知甄小姐可安好?”
  蔡掌柜笑道:“有劳公子挂念,小姐她好着呢,现正在后院照看小少爷。”
  武双喜道:“哦?甄小姐生的男孩儿啊?我这就去看看!”口中说着,拉起雪艾便往后院走,雪艾暗想:这小子听说人家生了孩子,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好像那孩子就是他的。
  心中想着,忍不住戏笑:“大哥,看把你高兴的,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武双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你说什么?!”雪艾被他吓了一跳,剑眉微挑,干笑一声,举手投降。
  两人大步流星经过店面后的两排客房,穿过月牙门,直接踏入后院,这后院收拾的干净利落,南北各三间砖瓦平房,角落里零星的种着芳草香花。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妇正扶着个小孩子蹒跚学步。突然间看到进来两个绝色的男子,不由得眼前一阵恍忽。瞅了半天方才敢认,这武双,竟然比一年前越发的英姿伟岸,潇洒俊逸。尽管是远道而来,却也不见有半分风尘之色,依旧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站立于斯。
  她忍不住心花怒放的喊了声:“武双哥哥!”
  这一声直把雪艾惊的一呆,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武双啊武双,看不出你人缘真是不错嘛,才住了几天就认了个妹妹!
  扭头望了一眼武双,恰巧与他的目光交织,武双悄声道:“别误会,是她自己喜欢这样叫的,我没有强迫。”雪艾瞪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谁那么爱误会你!
  那少妇已经抱着孩子走来,虽然已嫁为人妇,却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杨柳细腰,身姿曼妙,挑着一双杏核眼,抿着薄薄的嘴唇,倒有几分姿色。
  看着武双难掩满面惊喜的问道:“一年多没有见到哥哥,哥哥怎的今日突然到来?”
  武双沉吟着道:“到王城办点私事……顺便来看望。”转即又问道:“颖雪,孩子多大了?可起了名字吗?”原来这女子叫颖雪,好清灵秀丽的名字,雪艾心中暗赞。
  颖雪说道:“就快一周了,名字是他外公给起的,叫敬雪。”
  武双笑道:“敬雪,好名字啊。希望他长大后孝敬母亲,也不枉你抚养他这一番苦心。”
  颖雪想到儿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心中便不由得悲伤。武双见她伤感,忙的转开话题:“甄伯还好吧?”
  颖雪说道:“爹爹一向身体健朗,武双哥哥走后一年杳无音信,颖雪实在挂念,不知哥哥一向安好?”
  武双微笑道:“我很好。”
  颖雪这才想起他身旁的雪艾,只顾着和武双说话,竟把这位客人给忘了,简直不是待客之道。
  她见武双身边那个俊朗的男子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也红了,又忍不住偷偷望了他一眼,心中暗赞他的风采竟毫不逊色于武双。于是向雪艾笑道:“颖雪只顾和哥哥说话,实在怠慢了这位公子,不知公子是……”
  雪艾正待回答,武双立即说道:“哦,忘介绍了,这位是我结义的兄弟,名叫……雨山。”说着冲雪艾眨眼一笑。
  颖雪向雪艾深深一个万福:“小女向公子见礼了。”
  雪艾懵了两秒钟,忙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心中却暗暗思量:雨山?雨山?这小子来的倒快,竟然把我名字给改了,雨山?怎么就想起这个名字?
  说话间甄伯已经回来了,听说武双来了,心中大喜,来不及休息便匆匆赶来后院。武双见甄伯风尘仆仆的进来,忙迎上去:“甄伯可好?”
  “托王爷鸿福,老夫身体很是健康,不知王爷可好,公子可好?”甄伯笑答。
  “王爷一向安好。”武双颌首。
  二人寒喧了一番,雪艾只在一旁细细打量着这位甄伯,他大约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皮肤白细,方方正正的一张脸上五官匀称,儒雅温厚之气,一眼便知是个儒商。
  甄伯看到雪艾,不免暗暗赞叹他的风采,一面命人在小院内摆酒设宴,一面问武双道:“这位公子是……”
  武双道:“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雨山。”
  甄伯款款而笑,拱手道:“失敬失敬!”
  雪艾拱手回敬:“甄伯好。”
  武双说道:“这次我们去王城办些私事,正好路过,顺便过来看望甄伯。”
  甄伯笑道:“公子远道而来实在不易,就请在伯伯这里多住几天,不然的话,伯伯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武双看了一眼雪艾,见他星目朗朗亦是看着自己,一副听从自己安排的样子,又见甄伯盛情难却,便笑道:“如此,武双便多有打扰了!”
  甄伯笑道:“哪里哪里!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公子能屈身光临寒舍,伯伯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酒席已陆续摆上。就见敬雪舞动着小手蹒跚的向外公走来,嘴里咿咿呀呀听不懂说些什么,甄伯对这个可怜的小外甥极是疼爱,抱起来亲了又亲,慈祥的笑着:“敬儿啊,外公陪你两位叔叔喝酒,什么时候等你长大了,你可要替外公喝酒哦!”
  众人皆笑起来,颖雪走来抱过儿子,甄伯举杯向武双雪艾道:“两位公子,伯伯薄酒一杯不成敬意,二位可要干了哦。”
  武双雪艾相视一笑,举杯而饮,又各敬了甄伯一杯,如此一来二去,推杯置盏的喝了数杯,武双已不胜酒力,举着半杯残酒正自犹豫,雪艾伸手接过,笑道:“武双不胜酒力,恐又喝醉了胃痛,剩下的半杯我代他干了。”说着一饮而尽。回头见武双满眼柔光正对着自己微笑,竟是说不出的风情。雪艾心领神会,冲他眨眨眼睛,回以他一个柔情蜜意的甜笑,不经意间,气氛变的暧昧无比。
  正值春意荡漾之即,突听外边一阵兵荒马乱,雪艾顿时惊觉,望一眼武双,只见他也是满眼的惊慌。这时,蔡掌柜匆匆赶了进来,甄伯忙问:“老蔡,外边出什么事了?”
  蔡掌柜心惊胆战的说:“忽然过去一队兵马,说是要搜查什么叛党。”
  甄伯说道:“我到镇子上去办事,也曾有所耳闻,听说是王储叛乱未遂,逃出宫来,莫不是这件事?”
  雪艾心跳骤然加速,手也在发抖,若是一会儿搜查到客栈,不但自己性命不保,甄伯一家也必受牵连。可是,眼下情况很显然兵马已将整个青羊镇包围,想走又岂是易事?他紧张的看向武双,只见武双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甄伯见他脸色难看,急忙问道:“公子不舒服吗?脸色忒不好了。”


☆、痴男痴心

  武双伸手按住太阳穴,皱眉道:“刚刚酒喝的多了些,头晕胃疼,实在难受。”雪艾被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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