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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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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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双点头道:“是,我谨遵殿下的旨意。可是小艾,我担心你的仁慈有一天会害了你,所以你要小心提防,小心提防王后,她有自己的儿子,你想一想,她会这么甘心把储君的位置拱手让给你吗?”
  他凝视着雪艾的眼睛,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头,雪艾心中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的提醒,其实这些我都明白,武双,不论如何,只要我还活着,我是绝不会放弃王位的。”他的眼睛望向天边乃至更遥远的地方,脸色凝重,没有了那孩童般的纯真,一念之间仿佛成熟了不少,武双有些欣慰,拍着他的肩说:“小艾,快乐一点,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
  雪艾目光一闪,瞬间又变回了从前那个雪艾,满脸无邪的笑着,开口吟诵:“只因你绝世的容颜,我怎可辜负这万里江山?”
  武双脸上一热,愠道:“又开始胡说了!”
  雪艾笑道:“跟你开玩笑的,这也认真?”武双转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说:“别再用你自以为经典的句子来和我开玩笑了,唉,天气怎么忽然冷了呢!”
  雪艾想起了什么,忙叫他:“你冷吗?回宫咱们喝两杯暖暖啊,还有,我再让人找些歌舞伎来跳舞,你说怎么样?”
  武双略一思忖,回眸嫣然笑道:“也好啊,只是别太铺张了。”
  “嗯,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骑马前后而行,不多时便回到了承宁宫。时辰尚早,雪艾叫宫人拿了一坛梅花酿,武双奇道:“离午饭时间还早呢。”雪艾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不是说冷吗,来喝一杯祛祛寒。”武双剑眉一挑,无可奈何的笑着。雪艾先自干了一杯,又递给武双一杯,说道:“早就听闻凝翠楼的女人舞跳的好,只是从未亲眼看过,这就差人去叫来跳给咱们看,也不枉了这大好时光。”
  武双冷笑:“凝翠楼可就是那个王城最大的青楼吗?你就把书本扔到一边,花天酒地的虚度光阴吧!”雪艾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唯美的笑容,也不理会他说什么,便吩咐宫人去凝翠楼请舞伎。
  其时,隆杰正端坐朝堂,审阅着一大叠的奏折,各地官员喜报连传,内容无不是今年风调雨顺,粮食怎样的丰收,百姓怎样的安居乐业,国富民强,边城怎样的平安等等好话,这使隆杰非常满意,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些官员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他每日深居王宫,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不出宫门半步,又怎知民间百姓的疾苦。
  早朝即将结束,他面色威严,将奏折合起置于案边,忽然想起什么,向下问道:“这些日子雪艾的功课怎样了?”


☆、男宠?男宠!

  太傅急忙上前躬身礼拜道:“回禀陛下,臣去过承宁宫几次,殿下都推说身体不适,把臣给辞了。”
  隆杰面色不悦,又听见有大臣上奏:“陛下,臣听闻艾王子不分昼夜与男宠笙歌燕舞,饮酒贪欢,酒醉便相拥而眠,全然不顾别人言论。”
  隆杰闻言,吃惊不小,怒道:“这可是真的?”
  “臣不敢谎报,此事承宁宫中尽人皆知。”
  又有大臣上奏道:“臣也听闻四王爷赠予艾王子一男宠,容貌倾城,王子如获至宝,每日与其寝食同居,寻欢作乐,不理学业。”
  众臣纷纷说道:“还望陛下早日驱逐妖孽,好让储君殿下重归正路,静心修学,南安之未来无忧患矣!”
  隆杰拍案而起,这个老四,送什么不好,偏要送个男宠!当下怒道:“即刻摆驾承宁宫,孤王要亲自去看看这个畜生是如何的荒淫!”
  而此时,承宁宫中歌舞升平,丝竹合鸣,众舞姬身着七彩纱衣,如一群天池仙子降临人间,歌声悦耳,舞姿翩跹,整座大殿内流光异彩,华服耀目,粉黛妖娆,酒香四溢,好一处人间天堂,醉梦温柔乡。
  雪艾与武双并肩同坐,面前案几上水果甜点琳琅满目,玉杯金盏,琼浆纵流,极尽的奢华。
  他们互相推杯置盏,亲密之情已经很难让人看出他们的主仆关系。武双脸色微醉,又被那些音乐吵的头晕,伏在案几上一手撑颌,一手按住金杯,几缕青丝掩在额前,更为他倾世的容貌增添了不少妖娆,小荷倒了一盏清茶递于他手中,柔声说道:“公子喝杯茶解解酒吧。”武双忙的接过道了声谢,只见小荷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不觉淡然一笑,举杯至唇边轻轻的品着茶香,目光流转,却在那群舞姬中搜索着雪艾的身影。
  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正手执长箫在舞姬中游走,丹唇微启,箫声绕梁,只见他身周美女如云,那些女人摆动着妖娆的身段,媚眼如丝,簇拥着他犹如众星捧月,而他却不屑一顾的吹着他的箫,眼带笑意望向那个高坐于案几之后,正在细品茶香的男子。
  目光交织,武双温柔的笑着,慢慢啜着杯中清茶,只见舞池中的雪艾,衣袂飘飘,星目朗朗,顾盼多情,清新俊逸的不似凡人。
  他们就这样尽情的陶醉于繁华温柔,不思忧虑,不思烦愁,这样的人生,是堕落,是逍遥,还是瞬间的纵情?
  谁都没有在意那个宫人的来报,他在那群旋转舞蹈的女人中穿梭,好不容易来到雪艾身边,已是气喘吁吁,焦急的说道:“殿下,大王来了!”
  雪艾没听清楚,漫不经心的问:“你说什么?”那宫人面色焦急的又重复一遍:“大王来了殿下,就快到承宁宫了!”
  这一句把雪艾吓的啊,慌忙挥手喊了声:“停!停!都给我退下!”
  音乐声骤停,众舞姬纷纷躬身退避,整座大殿内众人慌做一团,雪艾更是乱了方寸,一边比划着:“赶紧收拾案几!”一边命令道:“马上撤去琴瑟!”众宫人慌忙收拾物什,风卷残云一般。
  武双的酒立时就醒了,起身紧问:“出什么事了?”
  雪艾剑眉深锁:“父王来了!”
  正乱套时,突听宫人报一声:“陛下驾到!”隆杰随即迈进大殿,一脸的严肃威怒,众人乌丫丫跪了满地,雪艾心中大喊不好,一颗心突突跳个飞快,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叫了声:“父王……”
  隆杰看着案几上没有收拾完的一片狼籍,角落里跪着没来得及退去的舞女,满厅的脂粉香气,一股怒火就蹿上心头,指着雪艾怒道:“怎么不跳了?怎么不唱了?慌里慌张的收拾东西,这么快就散了?!”
  雪艾慌忙磕头,颤声道:“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隆杰怒不可遏的指着他:“你不是说身体不适吗?怎么还有精神在这里花天酒地?你就不怕荒废了学业,白白辜负了孤王对你的一片期望!如此堕落不思进取,将来怎么担负这江山大业?!”
  雪艾叩头连连:“父王息怒,父王息怒!儿臣再不敢了!从此以后儿臣定当努力攻读,再也不会虚度光阴,荒废学业了!”
  隆杰没去理会他说什么,只是扫视着地下众人,开口问道:“哪个是武双?”
  他这一问,雪艾和武双着实吓了一跳,武双垂首应声:“属下是武双。”隆杰厉目望去,沉声道:“抬起头来!”
  武双微一沉吟,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暗暗望了一眼雪艾,只见他正俯首看向自己,双眉锁紧,甚是关切。
  武双只得抬起头,目光却定定的看着身前碎花织就的地毯,双拳紧握,手心里早是汗津津了。隆杰审视着这个倾国倾城的男子,见他虽然是跪立着,却丝毫掩饰不住伟岸的身姿,此时他剑眉微锁,凤目忧深,朱红的薄唇紧抿着,果然是天资秀出,气宇不凡。如此绝美无伦也着实让隆杰暗赞了一回。
  但他却越发的恼恨,怪不得雪艾会被他迷倒,这种男人,不是迷惑人心的妖孽又会是什么?若是有他在一天,雪艾肯定不会安下心来。
  隆杰冷冷问道:“雪艾,这个就是你的男宠?”武双的脸腾的红了,顿时身如火烧,心中又羞恼又气恨。雪艾被他问的一愣,急忙说道:“武双是儿臣的贴身侍卫,不是男宠,父王误会了!”
  隆杰厉声道:“你还在狡辩?满朝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雪艾王子养了个男宠,每日与其寻欢作乐,不思学业,如此荒淫堕落,你叫孤的脸面何存?你把孤的脸都丢尽了!”
  武双的嘴唇咬的几欲滴血,剑眉紧锁,斜目望向雪艾,只见雪艾神色焦急,正待解释,隆杰喝令道:“来人!把这个妖孽拿下,毁去他的容貌,看他以后还如何迷惑人心!”
  随即便上来几个带刀侍卫,七手八脚把武双按倒在地,武双挣扎不过,手臂被人牢牢的按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已经渗出血来,满眼里尽是羞辱和愤恨。
  雪艾见他此般模样,早已心如刀绞,只听隆杰厉声道:“拉下去!毁掉这个妖孽的容貌!”
  眼见武双被众侍卫拖到殿外,便有一人举刀向他脸上砍下。雪艾再也顾不得什么,一面歇斯底里的叫着:“住手!”一面不顾众人阻拦飞身撞出大殿。
  心有多急,速度就有多快。本应该斩落在武双脸上的刀锋,却骤然停滞在距离他脸不到三寸之远的上方。雪艾就这样用手死死的握住锋利的刀刃,眉宇间纠结起隐忍的痛楚,这个最怕见血,最怕疼痛的雪艾!
  颗颗血珠滴落在那男子白皙玉腻的脸庞,混合着泪水,在他脸上悄然淌落。慑人心魄的声音满含乞求飘荡在雪艾耳边:“小艾不要!”
  那侍卫一个愣怔后,慌乱无措的丢掉钢刀,跪到地下磕头连连:“奴才该死!殿下恕罪!奴才该死!殿下恕罪!”
  雪艾一把抄起地下的刀,横刀入颈,绝然道:“父王,错都在儿臣一人,要罚就罚儿臣,父王要是伤害武双一根头发,儿臣立刻便死在你面前!”说罢,手上又是一紧,刀锋何其税利,一道血痕顺着刀刃缓缓淌下,武双慌恐的望着他,这两刀都似割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生疼,为何自己的心会疼?顿时万种滋味涌上心头。
  雪艾手上毫不松懈,颈中的血流淌不止,隆杰看着他满脸的绝然坚定,一时间悲愤交加,忍不住连声叹息,却又无可奈何,长吁一口气说道:“孤答应你放过这个妖孽,不过,从此以后不许你再见他,如若不然,孤便将这妖孽碎尸万段。你听清楚了没有?”


☆、从此不见

  雪艾心中一片冰凉,虽然父王不再伤害武双,但是从此以后……从此以后……这叫他如何忍受,如何割舍!他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父王,如果武双有什么不测,儿臣绝不会独活!”
  隆杰闻言,气的不知所云,喝道:“来人,把这妖孽逐出宫去,从此不准踏入王城半步,如有违令,就地正法!还有你,雪艾!孤命你即刻搬回东宫,没有孤的旨意,不准你踏出东宫半步!”恨恨的看了一眼雪艾,拂袖而去。
  看着武双被众侍卫押走,雪艾拼命的想上去追赶,妄图把他抢回,却被几个宫人死死的拽住,他就这样眼睁睁望着他,却无能为力!模糊的听到武双呼唤自己的声音,直到不见了他的影子。
  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只在瞬间,他就失去了一切,从此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
  “呵!这就是储君殿下宠幸过的男人吗?长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就是就是,细皮嫩肉的,连我都想咬一口呢!”
  “过来啊小妖精,王子不要你了,就让爷们儿疼疼你呗,保准叫你要死要活的!”
  “嘿嘿,老子玩女人早就玩腻了,却不知男人是个啥味道?过来啊小骚货,让老子先裹口!”
  一群守城侍卫围绕着武双,肆意的调笑戏谑,龌龊而猥琐,把他在人群中你推我搡,更有甚者在他臀部胯间狠狠的捏上一把。武双终于给逼急了,一声暴喝,旋身飞腿扫出,随即便是一连串的哀嚎之声,众侍卫被扫飞重重摔落在地,纷纷捂住自己的腰背,在地上痛苦的哼哼,武双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回头望向王城高耸威严的城门,眼神中竟多了一抹难以解读的哀愁,轻声叹息,箭袖一振,轻功尽吐,向着远空飞掠而去。
  夜,浓黑如墨,沉闷的让人窒息,几声闷雷滚过,大雨倾盆而至。一道闪电撕裂了万里苍穹,将整座东宫霎时映照的犹如白昼,烛火熄灭在风中,四下里又是一片昏黑。
  雪艾已经在窗前僵立了很久了,大雨透过窗梭淋湿了他的衣角,他毫无知觉的望着那雨发呆,偌大的宫殿空寂的可怕,心也如这宫殿一般空寂。
  小荷静静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她应该高兴才对,她痛恨完美,自己得不到的,她希望天下人都得不到,可是,为何却又莫名的伤感?
  走近了雪艾,幽幽说道:“时辰不早了,殿下休息吧。”
  “外边这么大的风雨,不知道武双怎么样了……”雪艾轻轻叹息,自言自语。
  小荷心里一紧,她忘不了武双那倾城的笑,可是他的笑,是对自己而笑吗?心在收紧、变冷,雪艾不属于她,武双更不会属于她!
  半晌,她才淡淡的说:“殿下不必担心,武双公子又不是小孩子,还照顾不了自己吗?”
  雪艾这才走进内室合衣而卧,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武双难以割舍的眼神。
  安后刚刚卸下妆容,准备就寝,忽见宫外人影攒动,云儿禀道:“陛下来了。”安后眉开眼笑,起身迎了上去,却见隆杰一脸的愠色,忍不住问:“怎么了陛下,脸色这样难看。是不舒服吗?”
  隆杰脱去龙袍,在软榻上坐了,接过云儿奉上的香茗,刚欲沾唇却又放下,叹道:“雪艾这个逆子,忒不成体统,他说搬到承宁宫静心修学,却不料想在那里寻欢作乐,真是有负孤对他的一片期望!”
  安后掩口轻笑,说道:“陛下还在为艾王子取乐男宠一事生气啊?其实自古以来,君主临幸男宠也不是没有先例,陛下可曾听说过‘断袖之癖’?”
  隆杰茫然摇头:“不曾耳闻。”
  安后坐到隆杰腿上,娇笑道:“原来陛下还没有妾知道的多呢!这‘断袖之癖’啊,说的是汉哀帝刘欣深爱男宠董贤,有一天午后,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就睡着了。哀帝想起身,却又不忍惊醒他,便随手拔剑割断了自己的衣袖。这哀帝尚有断袖之癖,更何况艾王子生性风流洒脱,遇这般倾城之色,怎能不爱?”
  隆杰叹气道:“孤王当真孤陋寡闻了,还头一回听说这断袖之癖,这种令人不齿的嗜好,真真的有违天理人伦!”
  安后说道:“依妾看来,雪艾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纳个妃收收心了。”
  隆杰闻言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也曾考虑过,储君娶妻并非小事,满朝上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安后莞尔一笑:“陛下,妾忽然想起姑妈家中有一个小表妹,年芳十六,待字闺中,自小深受严管家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但知书达礼,生的更是闭月羞花。若许配给艾王子,那可真真是亲上作亲,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安后说的天花乱坠,隆杰听的心满意足,伸手揽过她的纤腰,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美人还有个表妹,既然是你的表妹,那必定就是天姿国色了!”安后嫣然道:“陛下过奖了!妾和表妹只不过略有姣容,承蒙陛下厚爱,实在不敢自称天姿国色。”
  隆杰呵呵笑道:“这件事就依美人,下个月初五孤生辰之时,就把这件喜事给雪艾定下。”安后忙的起身一个万福:“妾代姑妈谢过陛下隆恩!”隆杰伸手扶起她,只觉yu体酥软,气若幽兰,让他忍不住心弛神荡,猛的将她横抱至床前,只见她面颊晕红,一双桃花眼渐似迷醉,隆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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