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版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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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版金瓶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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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去查……那么,容若思昨晚到底有没有被雨扶风吃干抹净?为什么忽然教天风丑、天秦卯他们功夫?他无视雨扶风的不良企图而留在这里,又和天风丑那么的亲热,到底是何用心?

30

近晚时分,雨扶风和天韩寅回来,天风丑很是一本正经地向雨扶风报告说“家中无事”,雨扶风也没多问什么。 
  稍后天秦卯也回来了。他显然是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回来后略歇一歇,喝点茶水,洗过手脸,就向雨扶风复命,禀报了许多嘉兴城周边地方,江湖人物的动向等等。正说着时,厨下的仆妇进来请示什么时候开晚饭,就打断了。 

  雨扶风且先不答那仆妇,问:“若思呢?还没有回来?” 

  这问题寅、卯两个自是无法回答,我也不吭声,大家都看天风丑。天风丑神色如常,回道:“容大侠午后就回来了。是我拜托他一件事,又出去了,走了快两个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会回来了。” 

  雨扶风斜着眼睛看他,曼声道:“你的事情倒还真多呢。”天风丑不吱声。雨扶风默然半晌,添上一句:“这么热心替你跑腿办事,他对你可也好得很那!” 

  没人敢答腔儿。 

  我们吃了极沉闷的一顿饭,饭后雨扶风丢下我和寅、卯两个,叫了天风丑进房。两人悄悄问了我原委,各自吐舌缩头,悄没声地溜回厢房。 

  大家一时都不知要做什么,也不敢高声,在这个时候触了雨大爷的霉头,可就是找死了。睡觉又还嫌早。天韩寅便叫天秦卯教他容若思那套折梅手。那是今晨容若思起来,看见他们三个做早课练拳脚,一时兴起传给三人的。学到半途天韩寅给雨扶风叫了出门,并没有学全。给天风丑那么一说,我也对此有了一些兴趣,便在旁边跟着学。 

  折梅手并不是单纯的拳法,而是一套近身搏斗的小巧功夫,招式相当繁复,手指的变化尤其多,主要以擒拿、点穴、扭脱关节等方法制敌。其中除了点穴需要内力,全靠技巧变化。所以天风丑说很适合我。 

  我记性本就不错,下午看着天风丑练了一下午,算是有些印象。天秦卯见我关注,也特意放慢了速度,一招一式地分开讲解,一遍下来,也记了个七七八八。天韩寅原就习武,身手比之天风丑虽有不如,比我却要强过太多,更是不成问题。天秦卯教了两遍,我们就都学会了,剩下就是勤加练习,灵活应用。 

  屋子里空间有限,不可能让两个人一起拉开拳脚演练。招式教完,天韩寅盘膝坐在床头,半闭着眼睛,象是在头脑中冥想回味。天秦卯自找了本闲书,歪在枕上看。我在床前空地上比划,心里却挂着天风丑不知会被爷怎么折腾,很难集中精神,比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效果。 

  二更鼓响的时候,容若思回来了。我并没有听见声音,是床上打座的天韩寅突然睁开眼睛,一跃下地,走去拉开房门。我跟过去,看见正房廊下风灯昏黄的光圈边缘,一身黑衣的人正与白袍仆役说话。那仆役正自指着我们这边说了句话。 

  容若思转过头,看了一看,走过来。天秦卯也走过来。我们三个挤在厢房门口,眼盯盯地看着这位容大侠,不知他要做什么。 

  容若思走进房门的亮光处,俊逸的脸容平静如常,客气地点首为礼,问道:“紫稼,韩兄、秦兄你们都在啊!惊鸿在房里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半晌,天韩寅才道:“风哥不在这里。” 

  容若思露出奇怪的神色,问:“不在吗?我问那位尊管,惊鸿在哪里,他让我过这边来的啊!” 

  呃?不让他过这边来,难道还让他闯去搅雨扶风的好事不成?我很有种想翻白眼的感觉。这位大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极乐宫“弟子”是什么回事啊!耳里听见天韩寅说:“风哥在爷那里。容侠的事若不急,可否明天再说?” 

  从容若思的反应来看,这位大侠对天风丑“在爷那里”这句话的意思还是能正确理解的。白皙的脸上掠过一抹红窘,目光也变得闪烁,不肯再直视我们,口里却仍说道:“那个……虽然未必很紧急,不过惊鸿很重视此事。我想还是早一点告诉他比较好。” 

  看来我见到的徐家马车上的女子,真给他查探出什么事来。不过,雨扶风本就为容若思帮天风丑打探消息的事不痛快着呢,这个时候跑去禀报说,容大侠回来了,口口声声找天风丑,岂不是火上浇油?我是万万不敢的。看寅、卯两人,似乎也没有要去通传的意思。 

  诡异的沉默在四人间弥漫。 

  容若思点点头,退开两步,转向正屋方向,轻轻吸一口气,忽然说道:“雨宫主,若思有事,借惊鸿说几句话。” 

  我正说这样说话那边屋里未必能听到,却见寅、卯两人齐齐神色震动,失声叫:“容侠!”——看来是什么特别的功夫,莫不是所谓的“千里传音”?我紧张地盯着正屋紧闭的窗户。 

  约摸过了半盏茶功夫,正屋窗纸上影像晃动,房门随之打开。雨扶风斜披着长衫,手里托着蜡烛出现在门口。虽然有点距离,烛光下仍不难看出他眉宇间的不怿。 

  “若思啊,你这么存心给我捣乱,是冲着我还是冲着风丑啊?”语调怪怪的,听不出是当真生气,还是含沙射影地挑逗。 

  容若思恍若无觉,淡然微笑道:“岂敢。若思也是不得已。惊鸿呢?” 

  雨扶风阴着脸沉默以对。又过了片刻,天风丑一声不吭地自雨扶风身侧挤出房来。雨扶风也不拦阻,俟他出门,便退回房内,“呯”地关了门。 

  想是在房里收拾过了,天风丑身上的衣服倒还齐整,只是头发散着,给脸上添了许多暗影,举动也看不出异样。他快步走下门廊。容若思向我们告罪一声,下去迎他。两人在院中会合,也不去别处,就那么在黑地里交谈。或者更准确地讲,是容若思低声说话,天风丑微俯着头听,偶尔插上片言只语。 

  嘀嘀咕咕好一阵,谈话告一段落。天风丑微微弯身,向容若思道谢。容若思挥一挥手,表示“不必介意”。天风丑便回去雨扶风房里。容若思立在原地,看着他进屋、关门,回身复向我们这边来。 

  天韩寅迎上,问:“容大侠还不曾用过饭吧?我去吩咐厨下……” 

  容若思微微摇头,道:“不必麻烦,我在外面吃过了。忙了一天,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天只怕是不会轻松呢。” 

  天韩寅与天秦卯互相看了一眼,仍是天韩寅开口,恭敬地道:“是。那么,容侠也早点安歇。紫稼,还是麻烦你陪容侠过去,好吗?” 

  全然商量请托的口气,根本让人没法拒绝,再说又不是什么艰难复杂的事。我答应一声,上前,引容若思回他昨晚居住的小楼。 


  仍是那座楼,卧房的陈设与昨晚无异。进房后,容若思照旧默不出声地坐去椅上。我也一样叫仆妇打来热水,伺候着容大侠净面洗脚,展被铺床。 

  容若思明显比前一晚适应得多了。洗脚时没有再别扭地转开头,洗完后也不曾立即把剑抓回手里。替他宽去外衫时,我偷眼瞧看,他发觉后,居然还冲我点头。 

  看着那俊美秀雅的脸容,我眼前就不禁幻现出他与天风丑挨肩并头、喁喁细语的场景。记起昨晚被推开的“仇恨”,我故意地贴近身去,半仰起脸,含混说道:“容侠今天……要不要紫稼……?” 

  颊上擦过微红,容若思终于又再露出昨晚的紧张窘迫。不过,却没有沉默回避,反而认真地直视着我的眼睛,带着一抹隐约的好奇,温和地问我道:“你是当真的吗?是雨宫主又再交待过你?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1006 卷二 (31)

我自己怎么想?我也是可以有自己想头的人么?心头掠过一丝迷茫,我嫣然道:“容侠这样的人品武功,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吗?”手摸上他中衣的扣袢。 

  容若思窘色更浓,微微向后闪让,有点匆促地道:“别……呃,紫稼……” 

  容若思身上最引人的,就他那安静中透着凛然的风度。不似天风丑那么冷,永远温雅从容,却自然令人心存钦敬。能令这样一个人从容不再,露出手足失措的样子,感觉委实奇妙之至。 

  我几乎未经思索,自然而然整个人偎上去,双臂环住他的身躯,微仰起脸儿,柔声道:“容侠,不要想那么多了。来吧,让紫稼服侍你,你……会感到快活的。”手掌缓缓移动,抚过他肩背腰肢,隔衣感触着他柔韧有弹性的身体。 

  容若思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想要挣脱,手臂伸了伸,又似乎胆怯地不敢碰我。那样子好玩儿极了。不过,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毫不怀疑,只要他稍一发力,我绝对是骨断筋折的下场。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丝毫恐惧,反变本加利,双手轻揉慢搓,渐行渐下,用上了近两年学会的挑逗手法。 

  纵然容若思剑法绝世,这事上却还嫩得很。我手没动上几下,他身子已不由得放松下来,目中光芒微微散乱,呼吸也明显开始促急。我微踮起脚,凑上他的脸庞,轻柔地碰触。左膝略微前送,抵在他腿间……嘻,好象有反应了呢! 

  容若思身躯震了震,捉住我的双手向外拉扯,整个人退开半步,深深地吸气,大梦初醒般道:“紫稼!你……你干什么……” 

  据说武人对身体要害的保护尤其敏感,想是我最后的动作刺激到他,可惜了……我遗憾地想。他的力气果然很大,我的手给他捉住,就如被精钢束缚着,丝毫挣动不得。不过我还不想放弃,凝视着他原本明净通透、如今却薄雾轻笼的眼眸,腻声说道:“容侠不喜欢么?” 

  容若思又是一震,红热未褪的脸上神情愈见复杂怪异。片刻静默之后,他偏过脸不再与我对视,放开抓着我的手,退步拉开距离,掩起被我松脱些许的中衣衣襟。 

  我下意识地揉着重获自由的手腕,心下犹豫要不要继续。这样的大侠客、极品美人,占便宜的机会绝对是百年不遇。看他的反应,倒也不是那十分拘泥不化的道学……他并没有直接踢我下楼,也没有疾言厉色的喝斥,不是么?只不知这位大侠的底线在那里,可不要真的玩儿过了头才好。 

  思量间,就听见容若思的说话。容大侠的语声很轻,字句清楚,语调稍微有点艰涩,却也基本恢复了惯常的平和安静。容若思道:“谢谢你,紫稼。只是我实在不惯……你还是回去休息罢。如果雨宫主怪责于你,我会与他说的。” 

  我再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他居然谢我,还说要在雨扶风跟前替我说话!他以为我只是受了雨扶风的吩咐么?虽然说若没有雨扶风昨天那句话,我绝对不敢擅越雷池,与他动手动脚,但若不是我自己情愿,又哪会如此主动挑逗……当真是大侠做得久了,想不到会有我这么好色贪淫的人儿么? 

  我惊诧地看过去,却只看见真诚的歉意和羞惭的晕红。怎么好象是反了过来,我被他调戏了呢? 

  这晚,我躺在厢房的床上,望着熄灯后的室内黑沉沉的天花板,听着身旁天秦卯平稳的呼息,许久无法入睡。 

  仿佛只是合了下眼,天就又亮了。我被叫醒时,仍倦得几乎没睡过一样。我的倦意想必很明显,叫我起床的天韩寅皱起眉头,问:“怎么,没睡好么?”眼光溜向天秦卯的方向。 

  其实同在宫中这么多年,每个人是什么脾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天韩寅该知道天秦卯不会把我怎样,否则我也不会就这么与他同住一房——说来惭愧,好象除了我对天风丑,宫中一众男弟子都是清清白白,没有那么多暖昧。会这样说,倒是有点奇怪。 

  天秦卯也觉惊讶。不过他向来是爱搞怪的,脸上现出夸张的惊吓表情,故做惶恐打躬作揖,道:“韩哥,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老人家千万要明察啊!”又冲我瞪眼拍床,做逼供的架式,喝问:“紫稼,你快老实交待,昨晚不睡觉做什么去了?” 

  我被他这一喝,倒清醒了许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床着衣,随口应付道:“秦哥还好意思喊冤!明明是你呼噜打得山响,吵得我睡不成。” 

  天秦卯当即叫起撞天屈来,那做张做致的样子,逗得我笑起来,什么睏倦也没了。问天韩寅道:“韩哥来叫我,可是有事么?”我不象他们要习武做早课,除非有事,没人会在早上喊我起床,向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天韩寅摊摊手,满脸同情地望着我,道:“今天一早,容侠过来约风哥出门。爷许是许了,却不大高兴,自己闷坐半晌,叫我来找你过去。” 

  听得这话,我的笑脸登时变作哭脸。不是吧!大早上的,就要去做那位爷的出气筒么?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只是,叫苦归叫苦,我还是加快了动作。这等风口浪尖儿上,可不敢让雨大爷等得久了。 

  三两下洗漱完毕,梳过头,换件衫,拿铜镜照照,疲倦憔悴的一张脸,看着就让人郁闷!这个样子过去,绝对没有好果儿吃!连忙找出胭脂香粉。折腾一轮之后,总算把脸色弄得差强人意,至于睡眠不足满布红丝的眼睛,就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法子了。只得由着它去。 

  一如天韩寅所言,雨扶风独自在屋里。靠在靠椅上,手里拿着本簿册,却不曾看,目光定在空处,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小心翼翼地说:“爷安好!”往常这个时候,雨扶风起床至少也有个把时辰了。打坐练功、活动拳脚的早课已经做毕,早餐多半也已吃过,正是处置极乐宫日常事务的时间。现在这个样子,果然是情形不妙。 

  雨扶风在椅上动了动,眼睛转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轻飘飘扔过一句:“容若思不肯干你,就至于你难过成这个样儿?” 

  我大惊失色,扑地跪倒。想要分说辩解,口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毕竟我确实是因容若思而失眠——只不过不是因为欲求不满,而是因他会问及我自己的想法,还有那一个“谢”字。 

  我固然可以把这些都说出来,也能够让雨扶风相信我所言是实。但是,有必要吗?以雨扶风读人心思的诡异能力,我的心思什么他不知道?会这样说,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找个发泄的由头罢了。容若思,天风丑,我算是给你两人害得惨了。 'T/M'

 

 
 
 
 
2006年12月09日21:36:41 转帖 引用 复制 编辑 删除 楼顶 3楼 
 《1006》卷三 1…2 


王紫稼

《1006》 文/王紫稼

卷三

1

我空自提心吊胆,紧张得半死,雨扶风却不曾拖我上榻发泄,又或用什么古怪手段折腾人。一径东拉西扯,轻飘飘地问起前一日天风丑的言行,与容若思是什么一回事。 

  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顾不得考虑是否对不起风哥,老老实实将的所有事都交待出来,不敢有丝毫吱唔。替天风丑联络雁门,徐家马车中的女子……什么都说了。 

  在我讲叙的过程中,雨扶风维持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沉默。直待得我说完,又隔了好一阵,才听见雨扶风从鼻子里“哼”地一声。我噤若寒蝉。 

  就听雨扶风道轻描淡写地道:“既是这样,你先下去吧。” 

  咦?就这么完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雨扶风则已当我不存在,重又看起手中的簿册来。 

  我一头雾水地退出来,寅、卯两个也显然大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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