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缘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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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作者:落樱沾墨-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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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辽公主桑华欲求楚将,遭拒绝,其摄起,以散尽千金买凶逼迫楚将,后擒其人,怒,宣与南辽决裂,公主桑华自刎于楚。

  其实,历史总带着虚虚实实的真假,没有后人能看的清楚,之言偏字也只是为了给后世一个光面堂皇的借口,就好比桑华以颜修文为质要求邵越救人,又好比她没有自刎,也不是死在楚营。

  “公主,你小看邵越了。”颜修文冷冷淡淡的束手而立,“是我亲自走进来的,修文想给公主一个机会,放手吧”

  “闭嘴,你闭嘴!”桑华手中捏着细长的锁链,“你闭嘴,你根本就不明白,不明白,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几个人我早就死在回国的路上了!是我,是我以为再回到在这里,以为用这些消息换他一丝怜悯,你知不知道我的国家在受难,你知不知道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保卫者皇宫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死在面前的心痛,你不知道,因为你和他一样,空有一副虚假心肠!”

  颜修文默然。

  邵越深色的铠甲在身上散着冷冷的寒意,沈楚熙扶着有心重重的黎景带着千军万马把楚镇的客栈紧紧包围住。

  齐绮紧抿着唇跪在邵越的马下。

  桑华绝美的脸上带着些诡异的微笑,“颜修文,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呵,你以男子之身雌伏他身下就不觉得可笑吗。你以为他带着千军万马救的是你吗,颜修文,颜大人,你和我一样天真。”

  “公主,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呵,我根本就不想再强求什么,颜修文,我觉得你真可怜,你比我陷得更深”桑华说着伸手。

  颜修文侧身避开她伸向腹部的手,“公主,大楚与辽向来不合,今北辽分裂,公主不应再用残弱来对抗内外之敌。”

  “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桑华的手被侧开触上空气,她嘴角一抹冷意,扬鞭狠落!

  “公主!”颜修文狼狈的护着腹部躲开,后腰碰在桌椅上发出一声闷响。

  邵越翻身跃下马儿,“别”他撇过眼,极冷的声音从口中吐出,“齐弎”

  被叫做齐弎的男子眼神犹豫,伸手摘下蒙面的面具,远处的沈楚熙眉头一皱。“将军,请饶桑华一命”他猛地单膝跪下。

  “理由”邵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这扇门窗,身上发出狠戾的气质。

  齐弎低头不言,邵越眯眼,抬步要走。齐弎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举过头。邵越在看见他手中的东西时双脚突然被钉在原地!

  而此时,停下来的邵越错过了那鞭狠狠落在颜修文背上的锁链。“唔!”一声闷哼从屋中传来,桑华让她买来的杀手按住颜修文,手中银色的细练破空落向颜修文的腹部,他咬牙猛地侧身让那一鞭落在自己背后,然后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上全身,双手撑住桌子不让自己滑落下去,却抑制不住因疼痛而颤抖的身子。

  桑华嘴角扬起瑰丽的冷笑,她俯身把脸贴在颜修文耳边,“你的将军来了,可却没有进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第一百零六章

  颜修文靠着邵越衣衫半褪,露出背上青肿的鞭痕,上面的肌肤红肿青紫带着丝丝血痕。徐伯生气的不和邵越和沈楚熙说话,一大把年纪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老夫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可是,男人不能让这事波及到家人里人吧。再退一万步说,就算王妃和夫人同是男子,那你们为了孩子就不能消停会儿”

  “徐伯,这不是胡闹,是战事,我们”“你们不是胡闹是什么,打仗就打仗,去战场上说黑白,要不然受伤的咋不是你俩!”沈楚熙还想说什么,被黎景拉住,用眼神示意他,干什么,徐伯也是关心,你就别出声了,亏你还是王爷呢。

  沈楚熙哀怨的瞪着他。

  黎景刚想回瞪,眉头突然皱起来,他伸手摸上腹部。

  “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坐下,先坐下”沈楚熙紧张的扶着黎景坐到案几边的垫子上。

  “没事,孩子动了,王妃宫膜轻薄,孩子动时会反应比较强烈,王爷别站着了,赶紧带王妃回去休息”徐伯写了两张单子给虎子和阳子让他们下去拿药去了。

  等到屋中的人都走完了,邵越给颜修文拉好衣衫让他靠着自己休息,不能平躺,也不能爬着,侧卧给腰上的压力过大。邵越便让他侧靠着自己借力支撑身子,双手搂住颜修文。

  天渐渐变的浓黑,蝉鸣熹微。

  “对不起”邵越道。

  颜修文靠着邵越的肩膀沉默。

  “可以,让我看看它吗”清柔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疲惫。

  邵越从身上缓缓摸出一对玉珏,鲜红的血痕陪清淡的黄,一个上面刻着‘瑶’,一个上面光滑无暇。是徐老爹送给邵越的,就是信物,一面刻着自家孩子的名字,一面等待着和她定下终生的人。

  分开看,玉珏小小的,是个挂饰,独立成璋。合起来,却又让人觉得本就是一对。

  不太明亮的帐中,散着淡淡莫名的寂寥。颜修文把两块玉珏放回邵越怀中,脸埋进玄色丝绸的长袍中,靠着邵越的肩膀,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邵越手中握着玉珏却觉得有千万重量,隔着他的手心,轻微的疼痛从手心传到手掌。他低头,呼吸属于怀中人的清香,却对他想要的回答缄口不言。

  深夜里,忽明忽暗的烛火突然大亮。

  “景儿,景儿,醒醒,阳子,快去叫徐伯!”

  黎景脸色苍白,冷汗从脸上颗颗落下来,他紧闭着眼双手按住腹部,咬紧牙关不出声。沈楚熙被怀里的人的僵硬和颤抖弄醒,迷糊睁开眼想问问他怎么了,结果就看见他苍白的脸色。

  徐伯一把年纪被人从好眠中叫醒,正欲发怒,就听见有人大喊大叫,还说王妃中毒了。他匆忙起身蹒跚着被人驾到闲王营帐。

  “快,看看他怎么了”

  徐伯摸上黎景的手腕,一把之下竟是大惊失色,“王妃这是中毒了!”

  “不可能,他吃的东西同我一样,并且是阳子送的,一直没有什么特别,怎么会中毒!”

  “王爷别急,我先帮王妃解毒”

  “王爷,王爷!”阳子匆匆忙忙跑进来,“军中还有二十多个都是这样,怎,怎么办”

  沈楚熙眉头深皱,眼中寒意冷现,“将军呢”

  “将军已经派人把那些中毒的聚集到伤病营了,正在一个个盘问,将军说让徐伯给王妃解过毒后速速过去!”

  徐伯忙摊开一张纸,大笔草写,然后墨还没干就交给阳子,“快让医兵把这熬成药给王妃和伤兵营送去,还有告诉将军,点百会,极泉,阴门,太溪穴位抑制毒的蔓延,老夫稍后就到”

  阳子不识字,所以只能死死记住许福说的话,撒腿就跑。

  “景儿,没事,没事的”

  黎景胸前剧烈起伏,他额间被冷汗浸透,“孩……孩子”几个字却是喘息不断。

  “胎儿没事,王妃莫动,老夫要扎针在腹腰部的穴位抑制毒物蹿流伤到孩子,会很痛,王妃要忍忍”

  “景儿不怕不怕,我就在这儿,不怕”沈楚熙心疼极了坐在床边抱住黎景的上身,一边擦汗一边轻声安慰。

  徐福极细的银针没入黎景的腹部,疼的他一抽一抽,沈楚熙死死抱住他,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是自己中毒,恨不得自己帮他受这些痛。

  “景儿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他双唇贴在黎景耳边一遍又一遍安慰,“我在呢,孩子没事的,你也会没事,乖啊,没事”

  邵越和齐绮迅速按照徐福说的穴位给营帐中二十一的中毒的兵点穴。张诚和游名随后进了伤兵营,“将军,没有找到可疑的人。”“水里,食营也检查了,没有被下毒。”

  邵越身上带着浓黑的阴郁,“继续找,把这几个人的唤来,一个一个询问他们这几日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将军……”虎子扶着脸色苍白的颜修文走了进来。

  “怎么来了”邵越脸色不善,却仍是小心翼翼的把颜修文身上的披风拉紧,小心的避开他身上的伤抱住他。

  “景哥中毒了”颜修文双唇青白,轻声问道。

  “徐福已经在解毒,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邵越把散落在双肩的青丝拢到肩后,手下的人儿已经开始颤抖着站不住了,软软的靠着自己喘息。

  颜修文喘下一口气,“我刚刚见了徐伯……这是黑染草,磨成、粉后饮入会引起剧烈疼痛致人死亡。但、但药性很短,显于光中两个时辰之内就、就不起作用了。”

  邵越知道他身上的伤疼的厉害,弯腰横抱起他,小心避开背后的鞭伤,“别说了,我送你回去”

  颜修文摇摇头,“这草、沾染上物件时能把东西染的黑透,四个时辰之内、颜色会褪下、将军快派人、否则天亮后、颜色就、消失了”他苍白着脸,眼中透露着着急和担忧。

  “张诚,李骥才,游名听令。让步兵,骑兵所有什长起来给本将军一寸一寸摸清军营中的所有角落。严守军中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入,其他一干人等待命营中,没有命令不准私自出来!”

  “是,将军”

  “齐绮,看好这里”邵越冷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换的魄力谨慎而迅速的布下人手,然后带着颜修文大步离去。

  “徐伯?”沈楚熙小声的问,怀里被汗水湿透的人已经疼得昏睡了过去。

  徐福擦一下老脸上的汗,摆了摆手,“没事了,我去看看那边怎么了,等会儿药来了及时服下便可。王爷,王妃宫膜轻薄,再经此一伤,可能会早产,现在胎儿尚不成熟,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就算不能足月,七八个月的胎儿也能成养了,所以,王妃万千小心,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正是孩子的成长期,不可再有任何意外了。”

  黎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微睁着眼。沈楚熙心有余悸的抱住黎景,双手护住他的腹部,“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安的”

  “睡吧,天快亮了,我在这里陪你,别担心,他们会找到的”邵越褪下披风才看见颜修文只穿了一件单衣,他眉头一皱,心里狠抽一下,想要离开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颜修文强睁着眼睛打起精神,身后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变成了极度的乏力。

  邵越褪下长袍躺在床榻的外侧把颜修文抱在怀里,“睡吧,孩子也该累了,等你醒了他们就应该查到了,我带你去看看王妃。”

  颜修文点点头,几乎瞬间就累得睡着了。

  第一百零七章

  任郁冼靠着坚阔的胸膛闭眼假寐,唇角带着一抹瑰丽的笑。天边隐隐有朦胧的光,从天之际朝这边明亮起来,不多会,便能天光大亮。

  “将军你可满意?”他巧笑着问。

  穆尔其玩弄着手中春燕大小的纸鸢,“本将军是要夸小鱼儿聪慧呢,还是要夸季落巧夺天工?”

  任郁冼抬头亲一下穆尔其的下巴,“你说呢”

  穆尔其哈哈一笑翻身把任郁冼压在身下,粗糙的手边游进衣衫,“如果没有小鱼儿的聪智,他就算再厉害也想不到这个办法,小鱼儿,本将军这就奖励你”

  颜修文因疼痛而深锁秀眉,他手里紧紧抓着邵越的衣衫,闭着眼睛看起来好像还没有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褪下了他的衣衫,然后滚烫疼着的地方被冰凉的触感所替代,指尖划过之处,淡绿色的药膏缓解了他身上的疼痛。

  从肩膀一直没入脊椎的一条鞭痕,即便没有出血,却仍是牵连着周边的肌肤泛着青紫红肿滚烫的疼着。昨日还好,今日却还想伤势加重般麻疼起来。

  邵越按住颜修文给他光滑的脊背上涂上药膏,用内力聚集热于在指尖,在他后背滑动,让药膏渗透到身体里。

  等身上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颜修文才朦胧睁开眼睛,邵越扶住他的腰帮他起身靠在自己身上。

  “唔,什么时辰了”颜修文刚一开口就觉得喉咙干痛,一张清秀的脸不自觉的皱起来。

  “卯时了”邵越抬手把颜修文扶到榻几边靠着,自己伸手拿过衣衫穿在身上。“有些低烧,我去让徐伯来给你看看”

  颜修文撑起身子,他只穿着白色的亵衣,长长的青丝一半留在胸前一半垂在身后,哑着嗓子轻声道,“我……同你去看看王妃……”

  邵越接过衣衫给他穿上,用净水清洗了两人,拿过一边的苍青色棉布披风从头到脚遮住他,想弯腰抱起来,被颜修文拒绝了,邵越只好搂扶着他朝门外走去。虎子看见邵越连忙站直身子揉了揉眼,叫了声将军。

  “让徐伯去闲王帐中,把早食送过来”

  因为昨夜中毒一事,军营中一时有些悄静,每个人带着些不安,却又从心里相信他们的将军和王爷,因而没有引起大的反应,谨慎的听着上面传来的消息,准备放手一战。

  “查到了吗?”两个人慢慢走在军营中,小声交谈。

  “我让他们到王爷帐中等候了,等我们到了就会知道了。”

  “嗯”

  “颜儿,你怎么知道这种东西?”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空中带着清凉和湿润,让人不禁想大口呼吸。

  “黑染草……有时会被用在墨汁中,写在纸上后……不消一会便会消失,用水浸泡后会再此显形。”颜修文轻声道。

  邵越扶着他的腰,给他拉了一下披风遮住隆起的腹部,路上不时有士兵路过,看着将军都咧嘴偷笑。

  他们到的时候黎景正坐在床边,脸色比颜修文还差,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还好没有造成特别深的影响。

  “邵越,给本王军队,本王这就去灭了辽狗!”沈楚熙看见邵越就立刻站起来怒不可遏。

  “坐下”邵越把颜修文扶到床侧,扭头沉声说道,“事儿都没弄清楚,你就冲动”

  “本王冷静不了,他伤的可是本王的夫人和孩子,忍不下这口气!”沈楚熙一甩袖子坐到一边。

  颜修文伸手拉过黎景的手轻轻按上脉搏。

  “修文也会?”黎景朝他苍白着脸笑笑。颜修文把他手放进锦被中,“久病成医。景,孩子没事”

  沈楚熙听见两个人的称呼不由得眉头一挑,立刻被他二人吸引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了。

  “将军”张诚随后进来。看了眼黎景和颜修文,邵越点头示意他说。

  “将军,在北营处的地上,帐上,草木上皆有发现黑色斑点。与颜公子所说的一致,现在已经消失了。”邵越默然,张诚继续说到,“那二十一的士兵,五个在昨日酉时曾经过北营取水饮用,七个是昨日在北营值夜的,四个曾在酉时到军医营取药引用,剩下的五个昨日未曾到过北营,但说及曾在吃的晚食中见过黑色的尘点,但一时未注意。属下猜测应是毒药粉末飘过去的。”

  沈楚熙把阳子叫进来,“你是什么时候给王妃取药的?”昨日黎景胎动的厉害,让徐伯开了些安胎药。

  阳子干瘦的脸上突然委屈惊恐起来,“王、王爷,俺没有,俺什么都没啊,你”沈楚熙一巴掌拍到他脑后,“问你话呢,你什么身后去给景儿取得安胎药?”

  阳子摸着脑袋,结结巴巴说,“好像是天还没黑的时候,俺不记得了”

  “酉时末”黎景开口,低沉清越声音带了些虚弱,“你接到传信刚出去时,他送的药”

  沈楚熙哎呀一声,“对了,齐意传信说前几日的大雨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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