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烟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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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烟尘梦-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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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血染白菊() 
兴许是想起了这一带诅咒的传说,罗网组织的两个成员在屋外兜了圈就猛然转身飞速离开。盗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怀中的人,顿时又一阵惊慌。

    “小春!小春!”盗跖一脸不安地直晃着怀中的人,好在春暮终于睁开了眼:“柳哥,我头昏昏沉沉的,总感觉命不久矣”“你丫给我闭嘴!”盗跖抱起小春走出屋子,语气故作强硬道:“不过是病未痊愈又发烧而已,蓉姑娘为你开了几服药,我们尽快回去,回去把药喝了就能强很多了。”表面虽这般不上心,心底却失控般难忘自己的病:想不到全身的不爽这么快就蔓延至心脏了,真希望能回去再看她一眼命不久矣,这词,不正是指现在的我么

    何为梦境,何为现实,徘徊在浮梦乡的他们早已迷失,来时的路在他们眼前早已变幻得陌生,刚才已暮色四合,这会儿雨过天晴,竟已是一天清晨。盗跖不禁心生一丝不祥预感:看样子,要活着出去,必须破了这幻境,这幻境,应该是从拥有这传说开始,沧海桑田的变幻史,景象都是曾拥有过的,可,从未有人破过它,罗网组织那帮人应该也已迷失在某一处角落,再这样下去都会死,该如何破解呢

    此时,抱着孩子的少司命行至山路的一处岔路口,顿时一脸茫然:“咦?怎么路越走越陌生,难道是昨天夜里行路不慎走错路?记得这条路也能通向端木姑娘那里,可,接下来走那条呢”就在此刻,叶儿猛然扭头看向其中一条路,少司命深知还是婴儿的叶儿根本什么也不懂,但还是想赌一把,于是选择那条走下去。

    幻境中,阳光明媚的清晨,风却冷的彻骨,他是在梦中清醒的人,所以怀疑到他们会有相同的温度感是与周遭花草散发的气体有关,令人触觉错乱,所以春日却感到严冬的寒冷。盗跖不禁打了个寒颤,春暮也不禁轻咳几声。

    盗跖就这样背着春暮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觉间行至暮色里他们曾见过的野菊花丛,一望无际的白菊随风轻舞,阳光愈发灿烂,盗跖却步履艰难,越来越慢地挪动步子,春暮敏感地察觉到了,一阵担忧:“柳哥放我下来,我什么事的!”盗跖淡淡笑着,沉默不语继续前行,令春暮一阵心痛,她总觉得,盗跖有什么瞒着她,她总感觉,盗跖不等她多想,盗跖就猛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滩血脱口而出洒在白菊上,白菊染红的瞬间,春暮看傻了眼。

    “柳柳哥!”春暮脸色惨白,身子直打颤,泪珠失控地不住掉下:“柳哥放我下来,柳哥你不能出事!你不能死!”胸口闷痛难忍,盗跖却依旧笑着,声音还是不变的温柔:“还有你这么个与我相识不久的人关心我,我此生已很满足了,我跟你说啊,我真的是人格魅力放光芒”“拜托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春暮故作强硬,泪珠却一次又一次背叛她:“我看好你是因为你能救我,你自个儿都翘掉了谁还能记得你的好!你不能死,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听见没,一起回去!”

    “你再哭下去我就真翘掉了,”盗跖没事人似得故作一脸无奈道:“我最讨厌把女孩子惹哭的人了,别让我讨厌自己哈”春暮听盗跖这么一哄,反而更失控,直接大哭起来,盗跖只好一脸为难地继续哄着,没事儿人似得一步一步走着,仍是步履艰难

    不知走了多久,已身在一片野草丛中,不远处便是来时路过的绿杨柳林,盗跖却始终欣慰不起来,那股全身不爽仿佛在点醒暗示他这浮梦乡只有幻境,出路难寻,就算看到希望,也极有可能只是被幻境中的景耍得团团转而已。

    而始终无法忘记那恐怖梦境的春暮看到绿杨柳亦兴奋不起来,仿佛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将兑现的噩梦,她仿佛已看到了,盗跖倒在绿杨柳下的情景

    她不禁搂紧盗跖的脖子打了个寒颤,盗跖继续装作一脸不上心道:“别老这样会窒息的喂!”可这次春暮却并未听见,僵在那儿像没了魂魄般,盯着那绿杨柳出神。

    “啊喂!”盗跖猛晃了下身子,春暮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盗跖,盗跖没事人似得道:“别做梦了,到了。”“诶?”春暮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绿杨柳,春暮惊愕转眼竟真到了那柳下,盗跖却并不信那梦。

    春暮还在琢磨着梦中盗跖为何会倒下,不料下一秒,她感到身子在下沉的瞬间,盗跖倒地,鲜血从口中缓缓溢出,她才恍然大悟现实中的盗跖有重病在身,所以梦中的情景真的在现实中上演那瞬间,她失控般抱住盗跖的头大哭起来,泪如雨下滴落在盗跖的脸庞,盗跖却始终一动不动,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假,却已是令人不敢面对的现实。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来,快醒来吧!”。。

第七十一章 公子子婴() 
盗跖感到很困,沉沉睡着难醒,但他知道不能就这么睡去,有人还在等她,他还有那么多不甘,就这样死了,太不瞑目了

    哭泣声渐清晰,不知是梦是醒,只是觉得声音很熟悉,撕心裂肺的该说近来太幸福还是什么?又一个女孩为自己哭成这样。盗跖正纳闷着,谁呢?为何就是想不起来,为何看不见?

    昏昏沉沉中他这样想着,渐渐吃力地硬是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春暮像死了爹似得顿时一阵尴尬,声音虽很虚弱,却很突然地打断“此人已死有事烧纸”的气氛:“喂,喂干嘛我还没死呢怎么又是这样?”“诶?”春暮顿时像看了狗血剧一样地愣住,一阵尴尬又一阵无语,在那瞬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却又不禁涌上一丝难抑的惊喜。盗跖却还有心情吐槽着:“我连续好几次被当死人了该说命大没办法还是咋地”

    “贫!这么爱耍贫女孩子怎么会喜欢?”果然接话了,不过,这声音娘子!盗跖刚才还一副有了上气没下气的样儿,这会儿也不知哪来的精神,回光返照般猛然坐起挠着头冲她笑眯眯的调侃:“有娘子这么个大美人喜欢就够了!”边调侃边顺便问着:“话说娘子怎么到这里了?”这话问出的瞬间,盗跖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消失,近而一脸沉重:“傻瓜,你不该来,这段时间里我就怕你来这里我们都出不去了”

    “盗跖!”少司命是真生气了,一脸不满地几步行至盗跖面前,面对着盗跖坐下,将叶儿猛然塞到盗跖怀里,盗跖忙抱住叶儿,叶儿似乎并不知什么,把头一个劲往盗跖怀里蹭,一脸心安地打着瞌睡。“叶儿这点太有个性了,坐怀不乱倒是挺像我大哥的,这么能睡,将来一定能长个高个子,一定可以健健康康的”盗跖一脸欣慰地正说着,叶儿已沉沉入睡。

    不料一旁的少司命却杀气腾腾质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瞒着我的是什么病!快说!现在都这样虚弱了别以为说没事我还能信,你是不是以为端木姑娘治不好所以自己一定要死了?!”盗跖瞪大眼愣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

    “本以为见到你我会抱住你大哭一场,但现在我满心都是恐惧!”少司命瞪大眼摇着头:“我不要你死,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偏偏病死?太荒唐了!我不甘心,你甘心吗?不可能,不可能时间不多了,我必须想办法尽快带你出去,如果今日我们出去了,你就算跟阎王斗也要给我活下去!”

    “娘子,你现在虽然冷静但样子很可怕,不要这样!”盗跖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猛然抓住少司命还在颤抖的冰冷的手,不料被少司命猛然推开,春暮忙扶起盗跖,只见少司命作出怪异的结印,衣袖长发猛然飘起,不少碧叶瞬间聚成一长条,游龙般开始朝一个方向移动。“娘子?”盗跖盯着少司命,想着少司命使出的他从未见过的一招,不好的预感难抑。

    “跟着它走就能走出去,快点!”少司命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几条缎带将叶儿抢过来绑在自己背上,又一只手扶起盗跖一只手托着春暮,若无其事地朝出口方向走着,边走边故作轻松道:“想着这次你们可全靠我了,我心里就得意得很。”最懂自家娘子的盗跖却难跟着轻松起来,这招少司命之前从不使用,所以,这么诡异的一招的代价是什么呢?可他深知,娘子跟他学成了一个毛病,就是各种隐瞒各种装,打死不招,只想把不幸全揽给自己好换身边人安好,这样想着,他一阵痛心。

    “没事,”少司命也够了解他了,不忍看他再这样沉重下去,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实话实说解释道:“只是会从此丧失功力而已”“娘子,”盗跖一惊,一脸紧张道:“可这样你”“有你保护我就够了,”少司命淡淡笑着:“所以你不能死”盗跖感动不已,却故作没事人似得,也硬是笑了:“一定会没事的。”少司命点了点头:“一定”又像平时有意刁难盗跖一样继续道:“反正我不管,我的下半生就交给你了,你必须保护我!”“那当然是必须的。”盗跖顿时笑得没心没肺。

    夕阳的余晖静静洒在棋盘上,坐在一旁的胡亥微皱着眉盯着它出神,手指早已夹起棋子,却迟迟不落子。“又在和自己下棋?听说你这样都几天了,不会烦闷?”好久未曾听到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平静与温和。胡亥猛然抬头:“子婴?”“叫阿婴。”子婴笑了,数月不见亲切不减,像聊家常般随口道:“诶,这棋下得够狠,真的是同自己下?”

    “另一边,是师父曾摆过的棋局。”胡亥解释道。“喔,怪不得,于是不服输就重摆一遍试着赢这场棋?”子婴依旧一脸轻快的笑,在胡亥看来这人却是无所不知的,越是无所不知,便越是一副浅薄状,也正是因此,他才在朝野中声望很好,也没理由令人讨厌。

    只见子婴继续微笑着,鼓励道:“你师父这么复杂的棋局你也记下来了,不错,很有资质,不急慢慢来。”胡亥倒郁闷了:“最后那句你怎么跟师父说一样的话?”“事实如此啊。”子婴故作一脸无辜回应道,胡亥顿时哑口无言,子婴却一脸热情继续挑起话题:“呐,看上去再精密的棋局也一定有个大漏洞等我们去发现去破解,比如这棋,不愧是赵高,下得过狠,那么相应牵连代价便也随之扩大,此时不能硬来,我们可以从侧面神不知鬼不觉委婉入手,万物相克,而克的权力或许一直握在我们手中,只是我们的思路一时间被困死而已,可以暂时忽略一些不必要的重重障碍,他难走的棋路或许正是你的捷径,由于太近你忽略了它,殊不知此棋一输会输得很惨,不比往常。嗯你可以试试走这里”

    子婴说罢,猛然落子,霎时间,一子落,却令赵高那边的棋局满盘皆输,胡亥惊愕地看着这场棋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忙起身道:“多谢阿婴指点,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需找父皇,此事也正是他最近怀疑的,我必须尽快去,不容拖延!”

    子婴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我也有要事在身,明日起要完成一项重大工程,我得好好准备一番,明日起可得倾尽全力干了,兴许事后还会留个好名,比如那河从此叫子婴河,哈哈哈说笑的。”

    看着子婴爽朗的笑脸,胡亥一脸神秘的笑摇了摇头:“重要的事阿婴可从不会忘,阿婴也从不在乎功名,阿婴只会有意逗我。”子婴沉默,嘴角也渐渐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希望阿婴我此次来没让你失望。”说罢,转身离去。胡亥笑着回道:“你可真没白来,多谢提醒!”说罢也转身,朝宣室殿赶去。。。

第七十二章 焚书?不,是收书!() 
“陛下政务繁忙,不希望被打扰,要奴转告公子,在殿外稍稍等候片刻。”

    胡亥对他父皇再了解不过,但能这样说,定不会让他等太久,于是他会意地轻轻点了点头,伫立殿外静静等候。

    连续几次了,找父皇议政时他总觉得少了什么,说不上好与不好,这种感觉是从扶苏走后开始的。若皇兄还在,此事便不会拖到现在,我也不必站在这儿了,想不到现在,还能做点类似皇兄作风的事:多管闲事。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大脑竟如此失控地对自己调侃着,竟还有点想念他?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脑海又随时光的荏苒堆积了不少悲欢契阔的回忆,那些都还时不时清晰地回放着,尤其是不久前的大争端,令他至今深刻在心,也正因那争端,扶苏远去

    他还清楚记得,当时,宣室殿

    扶苏走上前去行了个礼:“拜见父皇!”皇帝的气还未消,指着扶苏:“你去了哪里?”“孩儿是耽搁了点时间”扶苏低头认错,不料皇帝猛然一脸失望的神色,一丝怒气外露:“朝中有个挑事的老狐狸道你对父皇心存不满私下勾结儒生诽谤朝廷,朕已派人将他拖出去斩了,虽然不知那老狐狸目的何在,但父皇深信自己皇儿是怎样的人。皇儿,父皇平时最喜欢你,可你对很多事都无法看透本质,单靠狭隘片面的妇人之仁蒙蔽心,因小失大其实处事之道表面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不忘本。赳赳老秦,需要的是眼看前方笔直走下去的汉子,而不是小心翼翼盯着脚下反倒愈走与偏远任凭道旁毒草疯长的迂腐之人!父皇要你明天跟随蒙恬带兵,不准再怠慢,知道吗?”“诺”无奈之下扶苏也只好应了,再未多言,尽管有件事,还憋在心里。

    因扶苏被派去同蒙恬一起处理更多政事,夜以继日,操劳过度身体每况愈下却不见政事减轻,只有皇帝催促和责怪的眼神,引起一群儒生强烈不满。加之寻仙人,修阿房宫,在儒生看来,是在浪费钱财耗费劳力,帝王享福,受苦的就只有百姓。大秦律法原本就过严,如此下去,反而成了儒生饭后随意的谈论的焦点,帝王的所作所为,在儒生看来,反而成了给这位作了几十年孤家寡人的帝王定罪的罪证。

    在儒生事件不久后,李斯进谏,皇帝听从建议,下了收书令。

    收书行动,这在百姓看来,是愚不可及甚至荒谬无比的,因“以愚黔首”原本就只是为维护封建统治的利益而并非有利于百姓,自然不被理解,在他们看来,秦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殊不知,皇帝此举,并非“以愚黔首”这般简单,儒家早已不适用于秦王朝那时段帝王的统治和国家的发展,而儒家,却是一直以来阻碍大秦王朝帝王的统治和国家发展的元凶。

    私下,皇帝叫来赵高,神秘地问道:“近来可有仙人的消息?”赵高总是一脸讨好的笑,从容地说道:“仙人的消息恕小人还未打听到,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皇帝听后不禁冷冷一笑:“你这阉人还真会说话!”或许之前听到的这类话也算不少了,也没有心惊胆寒的样子,依旧心平气和地接着说道:“陛下,仙人的消息是没打听到,但小人听到了”边说边凑近了皇帝的耳朵悄声道:“最近这附近的儒生,是天天找陛下的茬来批评,还四处声张,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惯您了!”不想皇帝听后不但没如赵高所愿地大怒,而且一脸平静的样子,赵高试探性地抬头,对上的,竟是那寒气逼人的眼神,皇帝斜视着赵高,片刻之后,突然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冰冷的语调轻声道:“你退下。”

    这么一闹,赵高反而慌了神,再也不敢抬头去对上那令人百般捉摸不透的眼神,忙叩头,行过礼后站起身,脚下明显有些软,强装镇定地转身,只想尽快走出这随时都可能令人窒息的宣室殿,想尽快离开这老虎的眼皮底下,这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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