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乱作者:月离鸢(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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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乱作者:月离鸢(完结+番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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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迭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我想来啊?小离他想见你,叫我来传你进宫去。”
    “这不应该是传唤太监该做的事情么?”李东挽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墨迭闻言,霎时炸毛了,双手一叉腰,怒道:“你是在拐着弯儿骂我是太监吧?!”
    “在下可没有这么说。”李东挽平板地说道,“墨公子究竟是不是太监,皇后自然比在下清楚得多。”
    墨迭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到底去不去?!去的话就快走!”
    “如果在下说不去呢?”李东挽说着,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墨迭,继续去鼓捣他那些药草去了。
    “你不去也可以啊,”墨迭双手幻化成两根手臂粗的藤蔓,缠住了李东挽的腰,“我也不介意拖着你去。”哼哼,一个小小的凡人都敢使脸色给他看,他的威严何在?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啊?!
    李东挽瞥了一眼缠在自己腰上的绿色藤蔓,脸霎时就黑了:“墨公子说笑了,皇后传唤,在下又怎敢不去?”他怎么忘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其实是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黑色曼陀罗精灵呢?他一个小小的凡人,怎么惹得起他?
    “算你识相!”墨迭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自己收拾好了就去吧,我先回去陪小离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我警告你,少搞些有的没的出来,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小离不利——”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相信,李太医是惜命之人。”
    **裸的威胁啊……李东挽眼中有幽光闪过,但却很快就被灰蒙蒙的雾气罩住,再也看不出半分真切来。
    离鸢曾问他到底有何意图,当时他并没有回答。
    并不是因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意图,或者应该说,他是从心之所行——从心之所行,即是正道。在李东挽看来,人生在世,只有匆匆数十载,本就短暂,何必还要让别的教条约束自己?就如学医,只是因为他的喜好而已,拒绝玉朝华的提拔,也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而至于玉朝华对他的信任和猜忌,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也都与他无关——因此,现在接近离鸢,原因也不过是由于他感兴趣。李东挽似乎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玉朝华威胁过他,离鸢威胁过他,现在这只黑色曼陀罗精灵也威胁他……偏生这三个人(两人一花)都不是他对付得了的,真是让他……有些气闷。
    相对于他们来说,李东挽只是个小人物,可是谁说小人物就不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谁说小人物就不会让那些大人物头疼?想到这里,李东挽不由得笑了起来,雾气般的眸子越发朦胧,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如离鸢所想的那样,玉朝华想起那个在梦中把他那啥的女人长什么样后,绝对不会就这样一直隐忍下去。虽然银霜国皇宫里鲜少有人知道墨迭这个人的存在,但玉朝华是知道的——离鸢的男宠,当真是个很好的把柄。在他的示意下,“皇后瞒着皇上偷养男宠”的谣言传遍了整个皇宫,到处都是风言风语,且有向外传去的趋势。
    离鸢叫墨迭找李东挽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那些嚼舌根的人嘴里虽说着,可是却找不到证据,玉朝华也没敢将此事闹得太大——主要是梅霜殿里没有一个下人,他就是想抓奸在床也找不到目击者。估计不久后玉朝华便会提议他添一些宫人进去了。离鸢漫不经心地想道,正好,他也可以将他安插在银霜国的暗探提选几个出来。
    而至于玉朝华想要的“证据”,他若真的想要,给他也无不可——他弄月公主生性“放荡”可是天下皆知,虽然他嫁给了玉朝华,做了银霜国的皇后,但若说他真的从此收心了,不再招蜂引蝶了,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玉朝华这么做,最多只不过将事情挑明,让他受点舆论压力而已,他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李东挽看到离鸢的时候,他仍裹着棉被躺在床上,就像一个蚕蛹,只弄出一对妩媚的桃花眼。饶是李东挽城府再深,见状也不由得一怔,脸上带上了几许笑意,他轻咳了一声,冲着离鸢行了一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李太医不必多礼。”离鸢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本宫这些天似乎有些着凉,劳李太医帮本宫开几副治感冒的药就好。”
    “娘娘,还是让微臣先给您号脉吧。”李东挽皱了皱眉,说道。
    “不要!”离鸢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那样不知道有多冷!”
苦药 

    
    李东挽望着离鸢,不说话了。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本宫。”离鸢怨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只需给本宫开一副治感冒的药就是了。本宫另外还有话要对你说。”
    李东挽这次倒没有迟疑,借了梅霜殿里的笔纸写药方去了。
    待字迹风干,李东挽把那药方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墨迭,换得对方一瞪,却还是不情不愿地收下了。
    “娘娘还有什么话要对微臣说的?”李东挽问道。他低着头,从离鸢的角度看,他似乎十分柔顺,但离鸢知道,李东挽绝不是的顺从的人,看起来越是无害,就越是危险。
    离鸢微微一笑,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李太医可曾听到最近宫中谣传的风言风语么?”
    李东挽眼中幽光一闪,回道:“微臣除了为娘娘诊断外,平时都呆在太医馆里,倒是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既然是风言风语,娘娘也不必太过介怀——微臣相信,清者自清,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离鸢眉尖一挑,桃花似的眼里带出几抹厉色来,而语调却依旧是懒懒的:“李太医,你这是话中有话啊。”
    “娘娘多虑了。”李东挽将头低得更低,看起来越发恭敬了。
    离鸢眼中闪过万千情绪,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如果,这风言风语是皇上放出去的呢?”
    “若是皇上放出去的,那便是金口玉言了。”李东挽语调平板地说道,“娘娘,那你得小心了。”
    离鸢笑出声来,妩媚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小心什么?小心被人捉奸在床么?”
    李东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娘娘心中自有论断。”
    离鸢轻“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皇上想做什么,本宫多少也知道一些。他是君,本宫是妾,君想看什么,妾若不从,岂不是太大逆不道了?既然皇上想将本宫捉奸在床,本宫允了他也无不可,只不过,那个‘奸夫’是身份,得由本宫来定。”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李东挽。
    李东挽心中一突,猜到了离鸢的意图,脸色霎时就黑了,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来,墨迭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小离,这个家伙一看就没安好心,万一他临时倒戈,那可怎么办?还是让我来比较好。”说罢,他可怜兮兮地望着离鸢,若不是离鸢此时裹得实在太严实,估计他已经扑到他怀里撒娇了。
    离鸢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道:“墨迭,乖,别闹——本宫说的可是正事。”这便是拒绝了。
    墨迭满面不欢地嘟起了嘴,退到一边生闷气。
    “娘娘,您就别拿微臣开玩笑了。”沉默了良久,李东挽说道。对上离鸢颇有些恶劣的眼神,他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似乎他已经坠入了离鸢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到时候本宫会通知你。”仿佛没有听到李东挽所说的话似的,离鸢继续说道,“这些天你就先准备准备吧,本宫可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呢。”话说着,离鸢的眼神更加邪恶了。
    “娘娘!”李东挽雾气般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怒气,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
    离鸢也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桃花似的眸子里满是不容质疑:“本宫以为,李太医早在决定招惹本宫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李太医现在是想反悔么?”也不等李东挽回答,他继续道,“可就算是李太医反悔了,本宫也由不得你做主!”
    李东挽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神色逐渐敛去,他盯着离鸢半晌,终是对着离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微臣明白了。”
    李东挽走后,墨迭将离鸢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小脸直往离鸢怀里拱,不满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对那个姓李的有意思,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管不了你到处沾花惹草——只是,李东挽并不是良善之辈,跟玉朝华又是君臣关系,你就不怕到时候他反咬一口吗?”
    离鸢毫不在意地笑笑,道:“本宫确实有恃无恐。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李东挽虽然聪明,可是他不过区区一个太医,能成得了什么事?况且,本宫也相信,李东挽绝不会冒着被灭口的危险,背叛本宫。”如果李东挽背叛他,那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字——他敢背叛他,他又怎会容得了他?就算离鸢不会对他出手,玉朝华恐怕也不会容忍这样一个阴险之辈活在自己身边——而这个阴险之辈又知道得太多,且还背叛过他。如墨迭所说的那样,李东挽是惜命之人,他又怎会做出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墨迭皱起了一张小脸,还是不怎么高兴:“得了,反正你们凡人这种勾心头角尔虞我诈我也不懂。但是,如果那家伙敢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我一定要他好看!”却是同意了离鸢这一“危险”的决定了。
    离鸢摸了摸墨迭的头,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打了一个寒噤,要说的话也忘了,他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重新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柔弱”地看着墨迭,那样子分外可怜:“墨迭,你能照着李东挽开的方子给本宫煎一锅药吗?本宫大概是真的感染上风寒了……”
    离鸢病恹恹地靠在床上,挑眉看着站在他三步外的玉朝华,嘴角勉强牵起一抹虚弱的笑容,道:“劳皇上担忧,臣妾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承蒙皇上厚爱,臣妾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玉朝华眉尖一动,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才道:“皇后,你这梅霜殿也太冷清了,还是多遣几个宫人来伺候吧,你生病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离鸢望向一旁的墨迭,微微摇了摇头,笑道:“臣妾有墨迭就够了。”
    墨迭闻言,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玉朝华心中蓦地闪过一丝不快,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墨公子一人恐怕无法照应良多,还是多叫几个宫人来吧,也为墨公子分担一些——皇后和墨公子……情深意笃,也不想累坏他吧?”
    离鸢眼中波光微转,勾出几分潋滟之色来,脸上笑意不变:“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臣妾希望能亲自挑选伺候臣妾的宫人,希望皇上能够批准。”其实离鸢心底有些疑惑——玉朝华将他的目的表现得太明显了,是因为他还有后招呢,还是他跟他一样,有恃无恐?
    “这是自然的。”玉朝华颔首道,“等皇后病好些了,朕就叫人先踢皇后挑选出一批伶俐的宫人来,届时皇后再选出你喜欢的,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离鸢掩嘴轻笑,媚态百生:“臣妾多谢皇上恩典。”不用说,玉朝华会拿给他挑选的宫人中,绝大部分都是他的眼线,当然也会有一些身家“清白”的,以掩人耳目。但离鸢却一点也不担心,他是打定主意照着玉朝华写好的剧本演下去,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只是不知道当玉朝华看到那个所谓的“奸夫”是他的“心腹”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他可真是很期待呢。
    目的达到,玉朝华也不多留,又说了一会儿不痛不痒的话,便找借口离开了。只是他心里也有些奇怪,他明明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可是离鸢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似的——是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呢,还是他对此毫不在乎呢?
    玉朝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自从他记起了那个在梦境中给了他那么多羞耻的女人就是离鸢的前世后,他的神力似乎也提升道到了另一个境界,那么,如果他完全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对上离鸢身边的那株黑色曼陀罗,恐怕也不会那般吃力了吧?
    虽然,前世的记忆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想要获得更的力量,总要付出一些牺牲,不是么?
    成心想要惩罚离鸢似的,玉朝华刚走,墨迭就端上了一碗看起来就很苦的浓黑药汁,俏生生地站在了离鸢面前,露出了他尖尖的牙,道:“小离,乖,该吃药了。”
    离鸢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向里面缩了缩,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本宫才不喝,实在是太苦了!”他以前又不是没有感冒过,喝的药都没这般苦,难道墨迭故意整他,再里面加了其他什么东西么?离鸢对此深表怀疑。
    其实,这次离鸢就误解墨迭了,墨迭确实没干坏事,干坏事的是开药方的李东挽,他故意将方子里黄连的用量增多了一点,咳咳,多了一两而已,不苦才怪了。
    看来,李东挽也是个喜欢恶作剧的主儿,就这方面来说,他跟离鸢还挺配的,咳咳。
    只是不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这两个谁整得过谁了。不过,相信以离鸢的性子,应该很高兴自己有这样一个“玩伴”的。
取暖 

    
    墨迭翻了个白眼,将药碗逼近了离鸢的唇边,用哄小孩子似的语气说道:“小离,来,乖,闭着眼一口就喝下去了。喝下去后我给你好吃的。”
    离鸢嘴角抽了抽,看着墨迭那张**的容颜,怎么看都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这样一个孩子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可是……离鸢身子蓦地向里一缩,苦起了一张脸,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光闻着就那般邪恶,喝下去他会不会直接被苦死?
    墨迭不知离鸢心中所想,他端着药爬上了床,再次将药送到了离鸢的唇边,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小离,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
    离鸢用他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瞥着他,眼珠一转,展了眉头:“要本宫喝也可以,除非你喂本宫。”说到这里,他坏坏一笑,道,“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吧……唔……”话音未落,他的嘴已经被墨迭堵住了。
    苦苦苦,实在是太苦了!
    离鸢的表情头一天如此纠结过,打死也不肯将那苦涩的药汁咽下去,反而用舌全都顶进了墨迭的嘴里。墨迭自是不允,于是,那一口苦涩的药汁在两人的唇舌交缠中逐渐消失,满是甜蜜的味道,也不知道最后咽进了谁的肚子里。
    待两人分开后,离鸢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墨迭却是小脸通红,也不知道他是羞的还是气的,或者两者皆有——离鸢看着他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分外惹人怜爱,心中不由得一动,突然躲过墨迭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丢到一边,将墨迭拉进自己怀里,对着那漂亮的红唇就是一阵啃噬,甚至还把嘴里残存的药汁全部顶进了墨迭嘴里。
    墨迭精致的脸蛋也不由得皱成了包子状,好不容易推开离鸢,才说出“老子”两个字,后面的话又湮没在了离鸢唇齿之间。离鸢舌尖扫过墨迭口腔里的每一寸徒弟,汲取着那美味的蜜液,直把没有反应过来的墨迭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地瘫倒在离鸢怀里。
    直到墨迭快要背过气去,离鸢才放开了他。可是,黑色曼陀罗精灵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稍微有了点力气,墨迭就露出了他那尖尖的白牙,一口咬在了离鸢的肩上,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道:“你这个混蛋!青天白日的,发什么情?”
    “很冷啊,”离鸢很无辜地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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