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world之砂之城(系列三)[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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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world之砂之城(系列三)[出书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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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渚的话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打动了季阳,可是他也感到了某种不安,他紧紧地抓住了渚的肩膀,“和你?那你也和我是一样的吗?”
    “不,我和你当然不一样。”渚不顾孩子听到这话後变了的脸色,也不管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否听懂,他接著说:
    “你的能力来自於血脉的传承,尽管季家上百年都未必能出现一个,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那几人最後不是离群索居,就是发疯至死,下场倒是都不怎麽好。毕竟能看到一些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又生在了季家这样的富贵之家,对这样的人来说是祸非福。
    “我对带孩子也没有多少兴趣,只不过你和我很久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有些相像,而那个人却没有你这样的能力,我想要有个人陪著呢,所以,我选中了你。”
    季阳的小脸上满是紧张,他不知道自己现下是否应该答应渚这样对他来说很是“重大”的提议。
    渚当然也知道,这样一个要求,还是孩子的季阳无法立时给他答覆,现在他也并不急於求得答案,他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放下了季阳。
    看到季阳不自觉地抓紧了他,渚笑了,“我知道你现在还舍不得你的家人,不过,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那时候你就会很容易地做出选择了。”
    渚笑著摸了摸季阳的头,不顾季阳那还未开口的请求就离开了。
    
    渚走在他早已就熟悉无比的地方,这里熟悉的气息对他这样一个不该拥有归属之地的“人”来说,却是令他无比安心。
    除了近来那陌生的不速之客外,一切都显得无比美好,不过看到那个专程在等待他的人,渚觉得这美好似乎又打了个折扣。
    季父看著这个在自己家中畅通无阻的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倒是对方比他的神色坦然了许多。
    季父看著这个之前就已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十分简洁地问:“名字?”
    “渚。”渚微笑著回答。
    “你对季阳做了什麽?”季父知道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对方故意让自己看到的,所以他也只好顺著对方的意思来问。
    “我刚刚──”渚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不意外地看到了季父神情间那一闪而逝的紧张与迟疑,但是他却觉得如此一来更为有趣,“我刚刚只是对季阳提出了一个建议,一个──将他带离这里的建议。”
    “你没有资格这麽做!”季父毫不掩饰他的愤怒说。
    “我想,”听到季父这样说,渚似乎笑得更加愉快了,“你应该对於我的来历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且在听到我的名字後,你应该更加确认才是。”




Our World之砂之城 第十九章

  彷佛现在才注意到季父所表现的紧张,渚毫不在意地说:“我对於你们没有恶意,而且──你确定季阳还适合生活在这个家中吗?在我看来,你的妻子现在已然离崩溃不远了,虽然她现在这样大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可是你确定要放弃你的妻子而选择你的孩子吗?或者说,你也已经无法再继续容忍你的妻子了?”
    渚轻柔的话语彷若一根根利刺扎在了季父的心上,如此犀利的问话让他无法回答,而渚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会带走季阳的,也许到了那时,你的想法就会改变了。”
    渚如渐渐变淡的幻影一般逐渐消散,季父看著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也转身离去。
    就在季父刚刚离去不久,从长廊最里面一个拐角的阴影中,显露出季旬的身影来,他的目光望向刚刚季父所站的地方,神情复杂非常。
                
          
    
    季阳望著那个披散著长发的背影,那个背影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他却无法认出那个人究竟是谁,直到看见幼小的自己走到了她前面,季阳脑中的答案也呼之欲出。
    当幼小的自己一句“母亲”脱口而出时,季阳也同时看到前面的那个身影转了过来,她……还是自己的母亲吗?
    在季阳的眼中,母亲已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干练,她显得憔悴异常,整个人都枯瘦了下来,更加映衬出那一双凸出的眼睛。
    小小的季阳也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母亲,这……是他印象中的母亲吗?那双眼睛中除了漠然,就只剩下了刻骨的仇恨,为什麽会是这样呢?
    季阳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变得迟缓,许多本来清楚的事情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他看见母亲张开了口,只是那口中彷佛透出无限的寒气,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所吐出的句子,季阳怎样也无法听清,直至──
    他看见母亲那犹如枯枝的双手突然掐住了幼时的自己,只要那麽轻轻一使劲就会让一个生命消亡,而幼时的自己也彷若一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季阳在这时反听清了母亲的话语。
    那一个个寒气无比的字组成了令人绝望的句子:“你为什麽不去死呢!为什麽要毁掉我的一切!为什麽!为什麽──!”
    那一句句“为什麽”责问著季阳,他忽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现在那种窒息感也传染给了他,而眼中的母亲也渐渐地模糊。
    “母亲……”
    
    季阳仍旧躺在季旬的房中,渚不知何时像暗夜幽灵一般出现在了这里,他近乎冷漠地看著气息越发不稳的季阳,同时也听到了那近乎破碎的声音。
    当听到“母亲”二字时,渚那冷漠的神情有了些许的裂痕,他轻轻抚上季阳已经汗湿的额头,口中呢喃地说:“小阳,这一次全要靠你自己了,我……也帮不了你。”
                
          
    
    小小的季阳似乎知道自己被整个家无视了,再也没有人去注意他和关心他,就连素来和他感情最好的二哥,每每看他的目光总是多了几分古怪与诡异。
    他也害怕著家人都用母亲的那种目光来看自己,於是小小的季阳几乎都是待在自己的卧室中,从不离开一步。
    渐渐地,在这个家中,他彷佛已经成为了透明一般的存在,然後,渚那天所说的话语也开始不断地在季阳脑中响起。
    他不想离开,不想离开这个家,他不想离开父母还有哥哥们。
    季阳开始一个人待在房间中,一声不发地度过一整天,而本应该马上能注意到这一情况的管家,却也因为近来季父吩咐下来的事情而疏忽了季阳。
    季阳和平时一样向卧室中的窗外张望片刻,而今天,他却看到了怒气冲冲的母亲竟然早早地就回来了。
    季阳害怕地在窗口处又缩了一下脑袋,只是下面忽然传来的争吵声却又把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似乎是管家在阻止著母亲什麽,从而引起了母亲单方面的争吵。
    季阳忽然觉得母亲这次回来很可能发生可怕的事情。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季母不顾管家的阻扰强行进入了家中。即使管家在身後又说了什麽,季母此刻却也无暇去听了。她快步来到了丈夫的书房前,甚至连门也不敲就直接闯入。
    季父似乎早有准备地在等著这一刻,对於妻子毫不掩饰的愤怒一点也不惊讶,季母见他如此,反倒冷静了下来。
    “看来你今天这个时间特地留下,似乎就是要专门等我。”
    季父坐在书桌後将桌上的文件慢慢合上,很是平静地回答,“也不是,只不过是今天的会议时间延迟了,所以我才没有过去,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就这样跑回来。”
    “如果不是你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了那一份文件的话,此时我已经坐在会议室中了,而不是用什麽身体不适的藉口跑回来。”
    看著丈夫如此的平静,季母不敢确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季母知道,用对待政敌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丈夫,她是必败无疑的,但是以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甘心屈於弱势,她直接开口:“你调查我。”
    季父很是平静地点点头,“是的,只不过没有调查全部,如果我真的想要知道一切的话,你收到的绝不仅仅是只有那几页纸了。”
    “那麽你现在想要我做什麽!”
    “一个解释。”季父右手中那枝仍未放下的笔,轻微的一上一下地点动著。
    季母这些年也熟悉了季父的某些习惯,她知道这样的动作表明了丈夫已经下定了某一方面的决心,就差最後做出决断。
    “你以跨国集团考察的名义而独自在外生活一年,我当初以为你是又结交了其他可以给你带来利益的合作者而对我有所隐瞒,但是现在我不那麽认为了。那麽,你能告诉我真正的答案吗?”
    季母被丈夫如此直接的问话给问住了,她到现在仍旧不敢相信刚才丈夫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她无法判断哪句是真的,而哪句又是为她所设下的陷阱。
    或许,自己的丈夫仍旧对她留有夫妻情分,还在等待著自己向他说出实情?那麽之後呢?




Our World之砂之城 第二十章

  她从不相信丈夫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她比大多数人都要了解面前这人的冷酷,或许除了季家的血能够得到他的一点眷顾外,自己这个妻子都从来不会是他所关心的。
    她不是那种依赖丈夫而生的人,当上季家女主人之前,是她自己一个人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即使是婚後她也不会把全部的希望压在另一个人身上,哪怕这人是他的丈夫!
    哈,所以她知道,在完全地说出实情後等待自己的会是什麽,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会有什麽下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季父没有等到妻子的回答,只是他从妻子的神情变幻中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所表现出的态度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麽。
    “你……就真的没有什麽要说的了吗?”
    看著妻子那毫无动摇的神情,季父心头只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将心底那最後一点的犹豫抛弃掉,季父用低微但妻子却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两条人命……你莫非就遗忘得如此彻底吗?”
    季母在听到这句话後,心中的确震惊非常,只是却马上开口说:“你果然查过了,难得刚才还给了我最後一次机会,我该感谢你吗?”
    “我只是查到四年前的那次意外车祸是你在背後指使的,至於你为什麽这样做,这个原因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也同时珍惜这最後一次的机会。”季父完全说出了他今天的目的。
    而季母即使再强悍,听了之後她那本来坚强的精神却已经开始有了崩溃的一角。
    “两条人命……,”季母喃喃地说著。
    就如同她当初烧毁那份保留了许久的文件一样,她想将那件事情彻底地忘记,也同时让一切痕迹消失,只是却没有想到在尘封了这四年的时间後,仍旧是被发现了。
    “还是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季父感到内心深处一股巨大的疲惫蔓延开来,他并不是一台只会算计家族利益的机器,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例如现在。
    面前这人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合作夥伴,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而她也同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他必须通盘考虑到这件事与季家整体利益的关系,如果……妻子是遭受到了某种胁迫而作出此事,那麽自己……季父微微垂下了眼眸……他会原谅她的。
    “那死去的两个人是一个大人与一个孩子吧。”季父接下去的话打断了妻子将要开口说的,“那麽,你的心里就完全踏实了吗?想想季阳说的话,你当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季父那已经接近挑明的话语让季母也不由慌张起来,“你、你在说什麽!”
    “季家素来不信鬼神,因为祖上就是以军功起家,死在季家人手上的不知有多少,所以自是不信有什麽冤魂索命。可是这多年来一些荒诞离奇的事情还是听说了不少,虽说不信鬼神,但终究还是存著敬畏之心。
    “那两条人命是否真的无辜,你比谁都清楚,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事,你真的以为这些都是无故发生的吗?”
    季母的脸色随著丈夫的话语而越见苍白,结合到近来发生在自己身上那诡异的事情,她已经开始害怕起来。
    她知道丈夫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骗她,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她出了差错,对於丈夫则是有弊无利,自己是他不会轻易舍弃的棋子,可是……如果将那最终的原因说出来呢?
    她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丈夫还会是如今的态度,而她也不是赌徒,不会把自己的一切建立在那看似牢固的夫妻情分上。
    季母又重新戴上了她的面具,“你难道也相信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我从不知道你还会相信这些!”
    “心存敬畏总是没错,有时候正是因为心有敬畏才不致於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心中有所约束,才会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些什麽和不能做些什麽。”
    只可惜这句几乎相当於季家教育後代子孙的话,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只是换来了妻子的一声冷笑。
    “你若想知道原因的话,那麽就自己去查吧,凭你的手段,我相信你也能很快就查出来,我到那时等著你来。”
    季母一边说著这些,一边脑中也在飞快地运转,如果丈夫看在自己还对季家有用的分上或许还能够放过自己,如果丈夫无法容忍那个事实,那麽,自己也必须早作准备了,总不能最後连个避身之地都没有。
    夫妻两个无意再交谈下去,季母说完这些後就转身离去,而当她在离开了书房後,便看到不远处正眼巴巴向这里望来的小儿子,刚刚才与丈夫的谈话顿时回响在她的脑中。
    丈夫竟相信一个孩子的胡言乱语,可是自己也是……渐渐相信了的吧,难道自己做的事情终归来了报应了吗?
    季阳看著母亲从父亲的书房中出来,正有些担心地走上前去时,却见母亲匆匆从他的身边而过,同时也听到了母亲那无情的声音,“走开!”
    季阳又忙把自己缩到了一边,失望的他却又突然睁大了眼睛,那本来已经许久不曾在母亲身後看到的两个影子,又再度出现在了母亲的身後。
    季阳刚想开口,却听到身後忽然传来了一声低沈的呼唤,“小阳,你在这里干什麽?”
    季阳回过头去,只见不知什麽时候父亲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後。
    “父亲。”
    不知道为什麽,看到父亲後,季阳原本想说的话已然忘记了,他用担心的语气问:“您和母亲……吵架了吗?”看到父亲没有回答,季阳又惴惴不安地问了一句,“是、是因为我吗?”
    “不是。”
    季父理解眼前的孩子在担忧著什麽,同时也摸了摸季阳的头发。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对这个孩子表示过亲近了,而心里一种本来还模糊的念头渐渐成形,只是在对上孩子的目光後,季父又把那个念头抛在了脑後。
    “不要乱想,最近家里事情太多,自己照顾好自己。”
    季阳乖巧地点头,父亲的回答让他放下了心。
    也许、也许再过不久,这个家又会回到以前的样子,对吧?季阳觉得自己今晚一定能睡一个好觉的,说不定明天、明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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