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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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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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徵狐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微疼起来,这般侮辱让他甚为恼怒,手指腰间一探然後层出不穷的飞针射出,口中还骂道,“死僵尸!你简直是在找死!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小狐!你是在说笑吗?”郗玉冢一面後退躲闪著暗器,一面专注凝望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果然这般风情还是让他无法抗拒,这些日子心中饥渴稍微缓解一些,却益发贪婪起来。
  
  “我是在要你的命!”聂徵狐眼见郗玉冢竟然招招看死自己,攻势更加凌厉,他绝非意气用事,已经意识到,这恐怕是故意布好的一个局,难怪刚才自己竟然可以那般轻易的离开唐门,不禁暗骂,唐翟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而郗玉冢反而心满意足的笑了,“小狐,看来你果然恢复的不错,精力十足,我原本以为,抽离你的本命蛊,会让你有所不妥呢,看来这次是我多虑了!”
  
  他不说这还好,一提及此,聂徵狐更是愠怒起来,越是生气越是冷静,他却不再追逐郗玉冢,反手拔出自己那把觐鬼刀,笑得杀气腾腾,“死僵尸!今日你成功激起我的杀心了!”
  
  “那便一战吧!”郗玉冢笑得狂放而魔魅,仿佛早已布好天罗地网一般。




(11鲜币)第7章。伽蓝尘。下

  刹那间,聂徵狐和郗玉冢已然缠斗一处,刀光剑影,煞气四射,郗玉冢的剑,走得是诡谲精妙一道,飘忽难以预料,充满著血腥的味道,而聂徵狐的刀,走的是举重若轻之道,看似大开大盍,却刀式变幻万千,堪堪凌厉非凡。
  
  旁边上官瀛邪皱眉,他看的清楚,若单纯论那术的境界,聂徵狐实则落於下风,即使他鄙夷不屑郗玉冢,可是对於单单对於剑术而言,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子,有著和自己一战的实力,可是,他并未有所行动,因为另外一道高手的气机,牵动著他,那道气机,也颇为熟悉。
  
  “上官公子,我们久违了!”一个清臒俊秀的男子,有著不分年龄的风情,正是谢寝。
  
  “谢先生,果然是久违了!”上官瀛邪从不会小觑对手,更何况,是一个曾经败於自己手下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中的剑,是上三品中的露泣。
  
  “还要多谢上官公子,上一次缱神不吝赐教,让谢某於剑道上颇有领悟,这一次,谢某是特意再来向上官公子请教的!”谢寝拔出晶莹剔透如露泣剑,漂亮的挽起三朵剑花,如此轻描淡写,可见一斑。
  
  “如此便请!”上官瀛邪随手执起缱神,简单一个起手式,却仿佛千钧难撼,防御得滴水不漏,让谢寝不禁凛然,战意在不断提升当中。
  
  他二人这般相持,而郗玉冢和聂徵狐两人以快打快,却终於一起停滞下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起来,但见郗玉冢腰侧腿上,已经多了三四处伤口,而聂徵狐的右腹手臂,也有两三处血痕,这一番近身缠斗下来,竟然是谁都不甘吃亏!
  
  “小狐,你好狠的心,难道不念你我床第之间的恩情!”郗玉冢挑了挑完美得天怒人怨的眉峰,语带双关。
  
  “恩情?!你这个死僵尸,我现在只想先阉了你然後将你碎尸万段!”聂徵狐才不会在这般言语上落後,他倒是看透郗玉冢在拖延时间,可是他是有恃无恐,想要看看这个混蛋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小狐,羲合宝珠,我今日也带来了,你可知道,江湖上知悉这凤翥十珠秘密之人,尚不在少数,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真的可以打开那天虐宫?!”郗玉冢也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天虐宫中的无数传奇珍宝,自然是天下人觊觎,但能够得知这个秘密之人,又有几个是易於之辈!?
  
  “那又如何!”聂徵狐冷冷嗤笑,富贵浮云,天虐宫里面的武功秘籍、天才地宝又与他何干,他要的不过是一味药,一味传说中可以……的药,他定要在天下证明,他的暮,绝非什麽妖孽之人!所有伤害过暮的人必要付出代价!
  
  “你我联手,普天之下,还有谁人是你我的对手!?小狐,我猜你手中不过两颗宝珠,算上我的羲合,还有其余七颗宝珠的下落,你真的不好奇吗?小狐,这世间原本只有我是全心全意为你的啊!”郗玉冢倒是情深意重。
  
  “放屁!”聂徵狐冷哼一声,横起觐鬼刀;刀式忽然变得极为迟滞,仿佛在黏稠的液体当中缓慢滑动一样,那蓄势的过程,让他整个人似乎在一片光影当中变得有些模糊。
  
  “小狐,你还不死心吗?”郗玉冢淡淡喟然,一派可惜的表情。
  
  便在这时,上官瀛邪和谢寝的战局忽然发生变化,但见上官瀛邪最先动了,他手中的缱神,瞬间隐匿行踪,然後化为一道虹彩,朝谢寝攻去,谢寝唇侧含笑,一心後发制人,於是露泣剑稍稍倾斜,随时可能剑剑相抵。
  
  可是不过三息之间,谢寝却觉得眼前一乱,下一瞬明明朝左的缱神剑,瞬间失去踪迹,眼见著上官瀛邪身形逼近自己,却只觉一阵光影交错,自己胸前,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上官瀛邪粗重的喘息。
  
  “呵呵呵呵……”谢寝却是笑了,这一剑太快,太飘忽,以至於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避实就虚,以守代攻,他是完败。
  
  “剑名三生镜,乃是我最近领悟自创的一招,谢先生,如何?”
  
  “好一个三生镜!好!很好!”谢寝话音未落,已经颓然倒地,他败得彻底,即使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上官瀛邪刚才一招“三生镜”用罄体内九成以上的内力,他暗自压下胸臆间的沸腾,缓缓说一句,“徵狐,我等著你!”
  
  “……”那边聂徵狐唇侧露出一抹欣然浅笑,那笑容如此安谧,让郗玉冢眼底精光毕射,嫉妒之心横生,下一刻,他竟然硬生生的从聂徵狐的刀锋笼罩中脱身而出,横剑便劈向上官瀛邪。
  
  “你这个混蛋!”聂徵狐自然发觉郗玉冢的动机,眼见著郗玉冢如此卑鄙的临场换了对手,而上官瀛邪刚才一招实已透支绝大多数内力,哪里能够抵挡郗玉冢这全力一击,聂徵狐轻功卓绝,方寸之间竟然追到郗玉冢面前,反身将上官瀛邪拦在身後。
  
  “小心!……”一切仿佛全部放慢一般,郗玉冢原本自信聂徵狐追不上自己,这一击却是要将上官瀛邪置於死地,自然全力施为,而上官瀛邪眼见聂徵狐挡在自己面前,伸手正待推开他,便在电光火石之间,郗玉冢那一剑却堪堪插入聂徵狐左胸。
  
  “该死!”上官瀛邪看得聂徵狐竟然为自己挡下这一剑,心中怒火沸腾,一手揽过聂徵狐侧身,另一手执剑朝郗玉冢攻去,竟然又是一招“三生镜”。
  
  “噗……”郗玉冢眼见伤了聂徵狐,硬生生收回内力,可是剑势太猛,他也只能收回三分,再加上上官瀛邪的攻势,他也深受重伤,喷出一口鲜血,狼狈後退。
  
  转眼间,四个人皆受伤沈厄,上官瀛邪不假思索点了聂徵狐胸前几处穴道止血,关切忧虑之色溢於言表,“徵狐,你……”
  
  “死不了!”聂徵狐回头便对著上官瀛邪骂了起来,“你笨蛋啊,看著那个死僵尸朝你砍过来,你打不过难道不知道去躲?!难道刚才伤到脑袋了?!还是你天生愚钝如此!要不要……咳咳……要不要……”他虽是如此,可是同样关切担忧不加掩盖……
  
  “下次不许!”上官瀛邪蓦地以吻封住他所有的咒骂,然後从他衣襟当中掏出疗伤止血的药丸塞入他口中,“我会心疼!”
  
  “……”聂徵狐被如此温柔霸道的对待,正待要继续咒骂几句以纾解不满,但是一碰触到上官瀛邪一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神之时,他忽觉心底有些什麽蛰伏悸动,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11鲜币)第8章。羲合饲。上

  天空不知何时阴霾起来,淅淅沥沥的春雨如针如织,看著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两人偎依亲昵,郗玉冢只觉自己心如刀割,一种被嫉妒啃噬的疼痛开始蔓延,他阴冷的笑著,“小狐,你为什麽要替他挡呢?我本无意伤你……”
  
  “我们走,徵狐!”上官瀛邪一边扶著对方,一边小心堤防,面对断魄僵神,即使是他,也未尝小觑,更何况,这一次他二人都受了伤。
  
  “上官瀛邪……你最好放开小狐!”郗玉冢死死盯著上官瀛邪,在他杀气锁定之下,若是寻常人,甚至寸步难移,“否则,我定要你不出三步血溅当场!”
  
  “……”聂徵狐正待出言讥讽,忽然身体一滞,他有些困惑的看著上官瀛邪,却不懂对方忽然升腾起来的强大威压究竟从何而来。
  
  “徵狐,乖,你先等我一下!”上官瀛邪眼神一凛,似乎变了一个人般,将聂徵狐安置在一棵怀抱粗的古树下,让他顺势倚靠著斑驳的树干,然後将缱神剑交给他,“帮我拿著!”他竟空著手朝郗玉冢一步步逼近。
  
  “哼!算你有种!这一次你是死定了!”郗玉冢横起魑云剑,上面鬼气缭绕,他虽是口头骄横异常,实则心境滴水不漏。一个真正的剑客,要做到人剑合一,才是最高境界。
  
  “是吗?”上官瀛邪神秘一笑,竟然带了一抹飘渺出尘之色,然後瞬间,他的身形消失其间,当郗玉冢正待瞪大眼睛找出对方行迹的时候,胸前已经是一阵剧烈的钝痛,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一只白皙的手,插入自己左胸上方,然後抬头,恰好看到上官瀛邪一如野兽般的眼神。
  
  “这是……这是虔摩心诀中的武功!?”郗玉冢灵光一现却是为时已晚,他一直知道上官瀛邪是乾敛宫的後人,甚至於知道他是天极老人的关门弟子,可是直到今日,这一掌,却终究泄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你是息魂的帝尊!?”
  
  息魂向来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组织,宛如超然物外一般,二十余年前,息魂上任帝尊衡巽,为了云夕公子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那便是虔摩心诀第一次现於江湖,传说中只有息魂帝尊才能习练的神秘武功,可是不知为何原因,这虔摩心诀的上卷心法,竟然泄露到江湖中去,无数武林中人识得这招式,可是偏偏无一人练成,因为那记载著习练口诀的下卷心法,却作为息魂帝尊的传承之物封存著,多少人觊觎贪念,却从未有所得。以至於江湖一直传承,这凡是练成虔摩心诀之人,必为息魂帝尊!
  
  郗玉冢身为僵命城的继承人,也曾观看过江湖上流传的那上半卷心经,武功招式自然熟稔的很,如今见上官瀛邪竟然使了出来,哪里能不惊呼,於是更大的贪念升腾起来。
  
  “你说呢!?”上官瀛邪身形瞬间再度消失不见,郗玉冢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阵钝痛,他整个人弓了起来,痛苦的冷汗淋漓,好容易看清楚那招式,上官瀛邪的手成拳状,正好击中自己下腹,丹田要穴撕裂般的疼痛。
  
  “好……很好!这样才有意思!”郗玉冢舔了舔唇侧的鲜血,也残虐的笑了,他掌心浮现出一层诡谲的淡紫色,明显是要施毒。
  
  “……”聂徵狐在旁边看的清楚,正待出言提醒,但见上官瀛邪的整个身形再度消失,只听得郗玉冢双手腕骨呈现出诡谲的弯折状态,他一声惨呼,那双手竟然被上官瀛邪活生生的折断。
  
  “啊啊……”饶是郗玉冢平素残酷异常,第一次吃得如此的亏,他整个人瘫倒在地,根本无力动弹。
  
  “我不会杀你!”上官瀛邪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温柔到血腥,他径自俯身,在郗玉冢身上摸索一番,然後拿出一只锦囊,看了看,里面熠熠发光,赫然正是那颗羲合宝珠,他身形再度消失,然後等到郗玉冢能够看清时,他已经再度来到聂徵狐身边。
  
  “混蛋!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定取你的性命!上官瀛邪,你等著瞧!”郗玉冢从未受过如此挫败,整个人根本就是瘫软在地,随便一个三流武者便可以取他的性命。
  
  “徵狐……羲合送给你……”上官瀛邪将羲合宝珠递给聂徵狐,然後揽起他的腰,不待他反应过来,两个人一起消失,正如他刚才数度消失一般。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只剩下郗玉冢屈辱不堪的躺在地上,任凭细雨浇灌著他满身血污和伤痕。
  
  
  
  十余里外,山路泥泞,上官瀛邪却半抱半拥著聂徵狐一路狂奔,终於远远的,看到半山腰处,有一座庭院,他顺势吹响一阵奇异的呼哨,终於停了下来。
  
  “你怎麽了?”聂徵狐忽然发现上官瀛邪的不对,他面色极为惨白,仿佛透支了所有生命力一般,摇摇欲坠。
  
  “虔摩心经以暴制暴,却以杀孽为禁,徵狐,我不杀他,你不要生气……”上官瀛邪喘息著说著,顺手帮聂徵狐拨了拨黏腻在颊侧的发丝。
  
  “废话少说!我问你到底怎麽了?谁管那个混蛋!?”聂徵狐以医者的敏锐意识到上官瀛邪的不妥,强行抢过他的手腕,握住他的脉搏,当他握住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所学多年的听脉之术完全错了,因为上官瀛邪根本脉细全无,如果硬要说他是个死人也无妨!
  
  “你到底怎麽了!是刚才那个什麽什麽心经的问题?”聂徵狐只觉心底蓦地揪紧,一股寒意袭来,让他忍不住连声音都微微战栗起来。
  
  “……”上官瀛邪抚摸著他的颊侧,露出温柔而虚弱的笑,“让我……睡三天……便好了……”然後整个人斜斜倒入聂徵狐的怀中,不省人事。
  
  “瀛邪……瀛邪!!!”聂徵狐嘶吼著,只觉眼前一阵黑,却强忍住没有昏倒,他是寻魔医,普天之下哪里有他不能治疗的病症,他从怀中掏出好几瓶药丸,顺势塞入自己口中胡乱嚼一阵,便以口哺入对方口中,然後又拿出九针,为他卫护心脉,可他甚至来不及做完这些,一道道凛冽强大的煞气,已经纷繁而至。
  
  “该死!”聂徵狐拔出觐鬼刀,整个人仿佛魔煞一般,决然遇神杀神!




(10鲜币)第8章。羲合饲。下

  雨不知不觉下大起来,这贸然出现的一共是五个黑衣人,为首的一个看似沈稳内敛,斯文俊美,此刻见了上官瀛邪虚弱昏迷的样子,却也慌乱著急起来,上前拱手,“阁下可是寻魔医聂公子?”
  
  “你们是谁!?”聂徵狐看他们煞气似乎小了一些,却丝毫不敢松懈下来。
  
  “我是岑曦然,息魂朱雀宫主!”岑曦然上前一步,“聂公子请放心,我们是接到帝尊发出的信号才赶来的,请将帝尊交与我们疗伤!”
  
  “交给你们?谁能保证你们是不是和那个姓璩的是一夥?现在你们通通听我的!”聂徵狐森冷说道,“现在立即带我们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岑曦然倒是没有多言,他也看得出,自己主人受伤颇深,天下最为强悍的寻魔医就在身边,还有什麽医者能比他更为合适!於是给几个属下一个奇怪的手势,他们纷纷退下,只剩他一个人,朝著前面引路,“聂公子请跟我来!”
  
  很快到了一处僻静的庭院,岑曦然一路引著聂徵狐和上官瀛邪来到一处静室,他走上前,“聂公子,我帮你……”
  
  “不准你碰他!”聂徵狐身上罡气迸发,让岑曦然不得不後退两步卸掉这份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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