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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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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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脸庞的人闷不吭声,来个一巴掌也拍不响,高爷若扫了兴致,或许会乾脆将窃物归还。
  高颢吐了一口唾沫於掌心,动手摩擦他毫无反应的欲望,空腾的手扳开他修长的大腿,顺势一挪,欲望抵在他的柔软处,身下的人一瞬惊慌失措地挣扎而退。
  「别动!」高颢把他托了回来,血脉贲张的欲望朝他私处戳了几下。
  「你要干什麽!」黎生一手抵住他的胸膛,眼观雕花大床内的空间有限,难以施展拳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颢挺身一送,欲望贯穿他的体内。
  「呜!」好痛……脸一仰,眼睫毛眨了眨,豆大的汗水沿颊滑落,大意之下,童贞白白葬送!
  「可恶──」他霍地出拳打上他的胸膛。
  顿时胸口隐隐作痛,高颢咬牙,「你……」瞪著身下的家伙,心甘情愿上床还要揍人!
  猛提气狠狠一撞,欲望连连抽送不止,惹得他浑身颤抖的抽气、叫骂──
  「啊……你下流……」
  他挺身撞得更用力。
  「噢──你……无耻……」
  他哼笑,随他骂,反正耳朵不痛不痒,下半身倒是挺爽的。
  他屈起他的双腿,更肆无忌惮的操,冰山美人再怎麽凶,还不是得乖乖地躺在身下任凭摆布。只是表情不怎麽淫荡,有点可惜……
  瞧他别过脸庞,眉头皱得都快要哭了,於心不忍,渐渐放缓了速度抽送,落唇封缄住他的。
  低浅的闷呼在唇舌间缭绕,拨弄著他螫伏以久的情欲──流连花丛数载,从未摘枝折叶。今夜,是他首次放纵,收不住势,竟将黎生给折腾至天色渐亮。




(9鲜币)第七章…2

  翌日,陈总管起个大早开始打点府中的大小事务,什麽都能管,就是管不著爷的房事。
  派了一名丫鬟送早膳,远远就听见一声略沙哑的怒吼传来──
  「你无耻下流!」
  紧接著一声「磅──」
  什麽东西塌了?
  丫鬟吓得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陈总管……是谁发好大的脾气?」
  「我去瞧瞧!」
  他急急奔入留心阁,一瞬与黎生擦肩而过,那脸色足以用怒发冲冠形容。
  ──爷没事吧?
  陈总管来到房门口,发现一扇门板横躺在廊下石阶,回身瞧爷一派无关紧要的态度,「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美人发脾气,踹坏了一扇门罢了。等会儿差人重新换过,没什麽好大惊小怪。」
  「您没受伤吧?」
  「怎会呢,他手下留情。我的身上只有一块瘀青而已,不碍事。」他壮得很,又耐打,功夫不会输给黎生,只是力气不及他。不过……谅黎生也不敢打死他,以免拿不到所要的东西。
  陈总管仍不放心,「黎公子没事吧?」
  「呵。陈总管……」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开始吃里扒外了是不?你有瞧见他缺手缺脚地走不出我房里吗,为他操什麽心!」
  人的手脚可俐落了,即使被他操个大半夜,还不是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哼!
  「……」陈总管无言以对,察觉爷的心情明显不佳,打从遇见黎生之後就很不正常。
  高颢命令:「叫丫鬟端早膳来我房里,我饿了。」昨夜他在黎生身上用尽精力,现在起得补足。否则,跟黎生上床颇费劲儿。他预先料想──下一回合,恐怕拳脚都来,不知鹿死谁手?
                
        

  回到王府,宛如进入一座毫无人气之地。
  黎生收敛心神,形同往常一般的面无表情,不让人轻易察觉丝毫情绪,仅能当一个旁观者,冷眼看待这藏污纳垢的府里所发生的一切。
  主子的心情随时濒临爆发边缘,而严总管则绷紧著神经随时候命,深怕一个不小心,成为怒气之下的牺牲品。
  叹了气,静默地走往别苑卧处,即使途中遇见奴仆、丫鬟,他依然视若无睹的经过。
  回到房内,脱下衣衫,目光落在胸口之处残留一抹殷红痕迹,感受到双腿间流下一道温热的液体,浑身隐隐颤抖,怒气窜在腹中烧,顷刻间,又压抑得无影无踪。
  想起明日午後将运送一批古物入宫,随身物没拿回,就办不了事。
  「嗤。」惹了一个麻烦来搅局,开门走出房外,至井边打了一桶水回房,拭净一身所沾染他人的气息。
  入夜後,他隐瞒了行踪,前去地窖喂食小狗子,谨慎小心地保住他一条小命。
                
        

  高府内,陈总管奉令行事,率众从地下禁房运出五大箱骨董赏玩,仔细清点过後,由李朝央和几名手底下的大汉运往王爷府上。
  严总管可不敢怠慢了这些人,引领著前去王爷的书房,大伙儿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搁在地上。
  李朝央问这满脸横肉且生得一副刻薄相的严总管,「请问府上有权负责这些箱子的人在不在?」
  当然在!主子好不容易喝了酒才睡著,他哪敢去吵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严总管咕哝:「啧,这黎生究竟滚哪儿去了……爷的生意他最清楚。」急得快跳脚,他赶忙去吩咐府中的家丁将人给找出来!
  李朝央等了近半个时辰,终於瞧见那斯文冷漠的黎生,「你很忙……嘿,不好意思打搅了。」
  「有事?」他的语气也冷。
  李朝央可亲热了,「我们家的主子有交代,要找你拿一份有待运往宫中的货物详细单据。」
  他的瞳孔倏地放大,燃烧著两团火。
  呵呵。李朝央端著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整个人凑上前,意有所指地悄声说:「你该不会拿不出来吧?」
  严总管的耳朵可尖了,「啥……啥东西拿不出来?」
  黎生转身瞪了他一眼,凛著脸色走出书房。
  「怎连话也不留一句。」怪哉……他在爷的府邸可凶悍了,一大早的吼叫声都传进他房里了呢。
  严总管立刻换张脸色,鞠躬哈腰地说:「李爷,其实黎生对王爷是很忠心的,办事也谨慎,他就是那副性子,你可别介意。」
  表面上胳臂朝内弯,实际上,他巴不得逮著谁的小辫子,状告主子一番。
  「哦,我不介意。」李朝央憋著没说,在高府之内,人人也都不会介意的。「呵呵……年轻人嘛,谁没有脾气呢。」尤其是被爷给坑了的那一位「美人」,不发脾气才怪。
  「呃,李爷,我瞧你也没多老啊。」
  「不小了,都三十出头,还是光棍一个。」
  「该娶房媳妇啦。」
  「哎呀,我也想哪,但府里的姑娘们碰不得。」他暗恋著银欢姑娘呢,有一回她在宴席中不小心掉了鞋,转眼就被他摸去房里偷藏著咧。
  他们俩开始閒话家常;难得严总管终於放松了神经,也难为了李朝央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之久。
  黎生交付一纸明细,旋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嗟,跩啥啊!」严总管老大不高兴,「那态度也不改改,真是……」
  李朝央愣了愣,这老头儿的脸色怎说变就变,像变戏法似的──这座王府里头肯定有鬼……




(6鲜币)第七章…3

  李朝央率著一行人回到高府交差了事。
  尔後,寻到爷的房里,叽哩呱啦地向爷形容王府里头透著古怪,这一回没见到王爷,一切由严总管打点。
  「後来严总管派人去找黎生,说也奇怪哪,黎生在王爷府上就像个闷葫芦,那神色也不对劲儿,该怎麽形容呢……啊,就像雪地里的冰块。至於那个严总管,在人面前是一套儿,背後又另一套了。我瞧那老头儿对黎生也不太庄重。」
  「哦,怎说?」
  「他说黎生跩啥哪。」
  「嗯……」他沉思一会儿,道:「你去外头打听打听,王府里头是不是出事了。」
  「这好办。」
  「还有一事。」
  「请爷吩咐。」
  「把这张明细交给陈总管,赶著明儿中午之前备齐里头所需,我这块令牌暂时放你那儿,得收妥当。」
  李朝央伸手接过,「这是爷从黎生身上摸来的?」
  「呵,没错。」
  「爷还要我办些什麽?」
  「我要你代替黎生把古物送入宫里。」
  「啊?」彷佛捧著烫手山芋,李朝央叫道:「爷,我又不懂宫里规矩,咱们的货物要交给谁啊?」
  「一定有领事的会带你。你见机行事,记得身上多放些银两,不懂的就问人。」
  李朝央一点就通,「我知道了,用行贿这一招对付那些当官、当差的特别有用,有钱能使鬼推磨!」
  高颢叮咛,「罩子放亮点,宫里可不比外头,当心祸从口出。」
  「属下懂。」
  须臾,他又提问:「万一黎生半路埋伏,打算抢回失物,爷有没有想好对策?」他当贼的经验丰富,防人之心不可无。
  「放心吧,就算黎生想到咱们会为他分担差事,也没空去埋伏。」
  「为什麽?」
  脸上的笑容宛如偷腥得逞的猫,早就算准了黎生会自动送上门,肯定急著要用那块随身物。
  「呵,如果没料错,人今夜就会来了!」
  「爷这麽有把握?」
  「当然。莫非你没瞧见单据上写些什麽?」
  「瞧是瞧见了,没认识几个呢。我又不像陈总管,得识字掌管爷的府院。难怪陈总管成天愁眉苦脸,常叹气总管不是人当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他懒得解释,对牛弹琴。


  凌晨子时,黎生潜入高府,连叫门都省了。
  守在府院巡视的汉子一眼就认出他来,当下也没为难,由著他直闯爷的卧处──
  房内的灯火明亮,门扉半掩,隐约可见那下流胚子躺在罗汉床上,似在看帐本。
  真会装模作样!黎生大剌剌地推门跨入,「把令牌还给我!」
  手一挪,埋於帐册的俊容显露,笑意深沉地朝他勾勾手指头,「过来陪我躺著。」
  美人最近睡不好、吃不下,越来越消瘦。瞧他多体贴,早已腾出空位让美人来陪睡。
  黎生动也不动,不再轻易上他的当,下流胚子不安好心眼,骨子里坏透!
  高颢催促:「黎生,别杵著。我等你很久了。」
  「我没空陪你,只是来拿我要的东西。」
  「哦,别这麽现实无情,咱们俩都什麽关系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也是你的,懂了吗?」他对他掏心掏肺,多好。
  他沉默,来个相应不理。
  高颢直勾勾地看著他良久,心下猜测了七八分,「你在王府里都是这副德性?」
  等了半晌,人依然没回应。




(8鲜币)第八章…1

  高颢索性下床,踱至他身前,抬起他的下颚,落唇攫住了他的。
  彷佛行尸走肉,没有丝毫回应的唇舌任他蹂躏,似无声地抗议,他只是顺应时势而屈就於人。
  牙齿轻轻一咬,听见一声低呜,唇放过了他的,视线游曳於他俊秀的脸庞,想找出一丝温度。「我喜欢看你发脾气的样子,多像个人。」
  被瞧得不自在,黎生别过脸庞,彷若适才什麽也没发生。
  出乎意料,他这回的反应变得如此。高颢问:「除了那块令牌,难道你从未想过还要别的?」
  他怔忡了下,神情掠过一丝困惑。
  从小在爹的教诲之下,无论要他学什麽,他就学。爹的老友夫子借提他去当伴读,他就去。然後,他便开始跟著尚未册封头衔的王爷……爹的有意安排是等待朝中局势的改变,而他只是颗棋子,从未想过自己要些什麽,随爹摆布,就这麽地落定了身分位置。
  彷佛听候差遣办事才是生命中的全部……是吗?
  乍然,想起爹的教诲:身在官宦之家,对主子不得有二心。
  他的表情一冷,道:「把它还给我。」
  「别傻了。」他从几个老头儿的嘴里探出消息,跟在王爷身边的随扈是通议大夫的独子。自从通议大夫去世後,几个老头儿的眼中钉也拔除了。黎生在王爷在尚未册封时就跟随了,那是他爹有意安排须忠心护主。
  高颢打定了主意,「黎生,那块令牌代表你的身分,我不可能亲自奉还让你再套回身上!」
  他低头叹气,已尽力了。「我会跟王爷说明,随身物遗失。」
  「哦,为什麽?」
  他抬眸,道:「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坦然。即使我瞒得了一时,但办不了差事,王爷迟早也会知情。」
  高颢一翻白眼,失算了一著。
  「你可真老实!」难怪陈总管会倒戈担心这家伙。不过既然被他看上,岂能任其潇洒离去。
  「再陪我睡一晚。」
  他摇头,「我还有事。」
  「什麽事?」
  「与你无关。」
  「……」这句话真伤人。「你走吧。」
  黎生怔了下。
  高颢迳自回身,收拾了帐册放上桌。偏头一瞪,轻哼:「还不走?」
  黎生纳闷他当真肯放过,会不会有诈……
  「别发愣了,教人看著就生气。」他弹指熄灭盏灯,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高颢躺回罗汉床上,闭上了眼,就当他从未存在过。
  房内,顿时冷清。
  黎生动也不动地望著;儿少时的记忆回笼,当年的小公子转眼变成了眼前的他,印象中他受人冷落,挨打当练功,只为了有人肯搭理。搜寻记忆中所陪伴的最後一个午後,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明儿,我不会再来了。」
  当时,他呆若木鸡。
  ──黎生,我会学坏,都是你害的!
  有那麽一瞬间的迷惑,这些年他在高府发生了什麽?
  此刻,自己又为了什麽踌躇不走……
  他怔怔地望著一道房门没关,他一直守在房里等他到来吗……
  敛下眼,黎生轻叹,就当是欠他的。须臾,踱至罗汉床侧,形同当年,他进入屋内愿意陪他最後一段时光。
  身後稍有动静,高颢讶然,感受到黎生躺在身侧,静默地陪伴。
  高颢转过身来,触手可及他的脸庞,忍不住翻身压上了他。顿时,耳畔响起了一句:「别碰我。」
  「屁股还在痛吗?」他问得直接。
  黎生拧紧了双眉,语气平板地说:「我会留下,不是让你糟蹋的。」
  「我可没糟蹋你,是看上你。」他厚颜无耻地告白,「上回,你就知道了。」
  一双贼手摸上身,黎生直挺挺地躺著,再度出言警告:「姓高的……别得寸进尺。」
  「呵。黎生,你都肯让我碰过一回,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大掌钻入他并拢的双腿间摸弄,手指欲探那柔软的禁地,偏偏美人不肯轻易就范。
  高颢硬生生地扳开,他又夹紧。
  一来一往,昏暗中,他的坚持令人懊恼,「你……」这会儿,高颢咬牙瞪著,「你当真不让我碰?」
  「嗯。」
  「这麽狠?」
  黎生轻眨的眼睫刷过他的面容,两人的气息交融;他冷若冰山,无动於衷;他热情如火,极欲将他占有。
  紧贴在小腹下方的硬物令人不舒服,黎生为他解忧,「我听说府上有许多如花似玉的姑娘,请高爷高抬贵手放过在下,我要睡了。」
  「好样的,把我推给别人比较省事。哼!」他翻身侧躺,只手托著俊容,斜睨著枕边人,等他睡著再下手。




(8鲜币)第八章…2

  约莫半个时辰後,他解开他衣衫的排扣,粗糙的掌心抚摸他的胸膛,啧……饱暖思淫欲,美人在怀,他岂会安分。
  黎生一察觉,不禁暗暗咬牙──这下流胚子当真不死心……感受到腰带渐松,一只贼手又钻入了裤裆,见缝插针……
  他悄然的别过脸庞,任由一只欲求不满的狡诈狐狸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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