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独宠:重生倾世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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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独宠:重生倾世妖姬- 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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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倒也可笑得很,妲己缓缓的饮了盏茶,方才整肃了心情。

    “本宫不过有些走神,无碍的,太夫人的身后事可是布置妥当了?”

    见自家娘娘心情平稳了下来,春荷这方是长长的吁了口气,很是认真的禀报了。

    “回娘娘的话,太夫人前儿回去便就病倒了,很是想传递消息出去,却被拦了下来,她的贴身婢女柔儿,已然被奴婢收买了,哪里会不尽心尽力。

    太夫人折腾了整晚也是无人知道的,这不昨儿一早就咽了气,因着面色难看,好生捯饬,这才耽搁了些许时间。

    娘娘夜里发了噩梦,醒起太夫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心中无论如何也是安宁不下来的,便就让奴婢去看了,这不是才得知了这么档子事吗。

    可怜太夫人一声贤良,却被个养子害得身败名裂,真真让人唏嘘,那逆贼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过,当真是万死不能赎其罪过的。”

    是了,自己便就是这番打算,看来春荷办的很好,很妥帖,殷商以孝治国,这姬发逼死养母,已然是为天理国法所不容,很是该人人得而诛之。

    姬发不是想要求个天下归心吗,自己就偏要让他为天下所不容,全天下人所唾弃。

    “很好,切切记着,让伯安哭的伤心着些,骂那逆贼姬发也狠着一些,这可是他能重回朝廷的唯一机会,若然失去,那便莫要再来哀求本宫。

    至于大公主,就更莫要肖想了,布衣之人怕是也难以保全性命了。”

    春荷自是明白妲己心意的,当下轻笑着夸了,言道那伯安旁的本事没有,偏生是这拍马逢迎,并着拿腔作势是一把好手,连学都不必的,恨不能让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了的。

    想来便就是到了朝堂之上,那些个古板的文武大臣也是无计可施的,总要给他一分颜面的,这古往今来,哪里有不对孝道大加褒奖的。

    更何况这还是西伯侯太夫人临终遗愿,就更是不能不允了,到时候啊,这军权还是要重新回到伯安大元帅的手里的。

    妲己深知如今已然是最后的时刻,断然不容有失,是以必是要牢牢的抓住朝廷的精锐之师,如今看来却是差不多的。

    “娘娘说的极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管是不会有纰漏就是。”

    妲己点了点头,春荷便就退了下去。

    “只是这样怎么够呢,父亲,您可真是狠心啊,哪怕是再起战端,也仍旧是选在冀州,难道不将冀州整个打散了,打没了,您心中便就不能开怀吗。”

    妲己生生的攥紧了拳头,看来不出手是不成了,自己本还有些犹豫,却不想这一步的迟疑,就有让冀州老侯爷抢占了先机。

    妲己自匣子里取出一封信来,轻轻展开,仔细的看了。

    “苏郎可还安好……昔日恩情不敢忘,只盼这孩儿安好……奈何那歹毒下人将之换走……妾深感愧对老侯爷,愧对孩儿,这一生已然无望,唯有先行一步……

    苏郎有凌云志,心中本非妾一人,此后可再无旁骛,一心谋算天下……”

    要不怎么说文人该有傲骨呢,一旦文人失了风骨,那可真的是比旁人好用坏上几分的。这不,此笔迹不拘怎生瞧着,都与太夫人的如出一辙,便就是父亲这种亲密之人,也未见得便就能分辨的出。

    父亲你心心念念着太夫人,如今女儿倒是知晓你的心思,将这一封亲笔信遥寄儿去,一解你的相思之苦,不知道你心下可会欣慰,可会欢喜?

    被心爱之人,怀疑,唾弃,质疑的感受,您如今可也是明白了,想来这一番滋味,足以让您刻骨铭心了吧。

    醒到父亲知晓太夫人是因着自己的私心而死去,必定是要方寸大乱的,那一番痛楚,却不知比了母亲当日的心痛如何。

    将这极为隐秘的信好生封好,又着琉璃仔细着些,还用之前自己与冀州往来信的私密通道小心发出。

    冀州老侯爷这些日子到是安心的很,不拘吃还是睡,都不需,别人来着意提醒,只好生做着姬发成功的春秋大梦。

    却不想,等了好些日子都未曾等到姬发那里的好消息传来,反是等到了冀州侯前来看望。

    “父侯近来可是身子不适?何以脸色如此之差?莫不是因为西伯侯太夫人被王后娘娘留在了皇宫之中,父亲心中惦念,唯恐王后娘娘会因着父亲的事,怪责于太夫人,让太夫人受了什么委屈?遭遇什么不测吗?”

    :

970。第970章 父子最后的对话() 
冀州老侯爷本是不想理会这个儿子的,一是自己对他不住,实在无颜面对,二来也是因着自己早已做出了选择,再多言其他,已是毫无意义。

    但听了苏全忠的话,并瞧着那副欲笑不笑的神色,这心中当真是有些慌乱了。

    莫不是自己想错了?妲己如今已非从前的妲己,杀伐果断的让人汗颜,若是她真的因着自己,因着姬发,而记恨于西伯侯太夫人,那可如何是好。

    苏护已然多年不曾如此恐慌,如此后悔过了,自己怎么能只留了她独自在朝歌呢,怎么能认定她可以保护自己,又怎么会觉着那些心腹之人可以对抗当今的王后娘娘,可以将她护得周全呢。

    心中已然是不安到了极点,怯生生的望着苏全忠,想要开口,却因着惧怕得到不好的答案而不敢真的问将出来。

    苏全忠目中带泪,双拳紧握,父亲,你便这般爱那个女人吗?那你当年为何不能多些勇气,带她私奔,抛去这所有的荣华富贵,去哪里都好。

    为何要娶了自己的母亲,却又不肯对她忘怀,不肯将之深埋心底,还要做下那等龌蹉不堪之事,生下姬发那个祸乱天下之人。

    如今这一番情深意重的神情,不过让自己觉着恶心罢了,妲己当真是对的,父亲已然走火入魔,回不了头了。

    也罢,这一切也是到了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父亲真是个痴心人啊,奈何太夫人好似并不这么想,反觉着话已说清,心意也已表面,父亲却仍旧有拖着逆贼姬发一道下地狱,乃是私心作祟。

    本侯不知是也不是,却不得不为太夫人的高风亮节而击掌叫好,便就是王后娘娘也是感佩在心的,还着意命那饱学之士为之题写挽联,极尽身后哀荣……”

    悼词?哀荣?冀州老侯爷眼泪刷的滚落下来,却是不肯眨眼,便就是模糊的看不真切,也仍旧紧紧的盯着苏全忠,总想着指不定是自己听错了,亦或是他在欺骗自己,吓唬自己。

    奈何苏全忠的面上极尽嘲讽,却就是不见一星半点的躲闪,太夫人真的死了?因着自己的疏忽死了?

    怎么可以这样,她死了,自己再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还要让何人扬眉吐气,自在的过活。

    自己最初的期盼何其卑微,只是想与她真正的活在一处,不必在名姓前面冠了旁人的名字。

    只是想要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她面前,让她开怀,可如今真的要成功了,她却不在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答应过我,即便再难也不会先我而去的,全忠,快,快给妲己写信,便说……便说父亲已然后悔了,父亲再不与她作对了。

    她不是爱那个昏君吗,好,父亲不再与他相争,就让他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大王,只要他们不伤害姬发,给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为父就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要了。”

    冀州老侯爷已然慌乱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拼命揪住苏全忠的袍子,用力的拉扯摇晃着。

    “这冀州是你的了,都是你的,为父不要了,为父这就写着折子,向陛下陈情,你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冀州侯了。

    为父不会留着这里碍你的眼,为父会带着西伯侯太夫人走的远远的,天涯海角,都不回来一步,只安静的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答应为父,答应为父。”

    想要走吗?天涯海角只与她做一对寻常夫妻?多么美得一件事,若然这是在二十多年前,自己定然觉着不错,莫要说是成全,哪怕是自己就此没有了出生之机,那也是无妨的。

    可是现下……死了这么多的人,失去了这么多之后,说要离开?不觉着太过痴人说梦了吗?那些亡魂哪里会允许你们去逍遥快活。

    苏全忠已然死在了那日的冀州城头之上,如今的这条命,是胡成的,自己没有权利,也不配去做这种决定。

    冷笑着拂开父亲的手,瞧着他苍老憔悴的面容,心中不是不心疼的,但更多的却是痛恨,痛恨眼前这个男人。

    他毁了自己的一切,毁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信念,还有自己所珍视的人,生生将自己和妲己逼至如今这样一个面目狰狞的局面。

    而后输了,败了,却要自己成全,便如妲己所言,凡事不放易地而处,是啊,若是姬发胜了,自己和妲己沦为阶下囚,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会给自己一条生路?

    可会允妲己与帝辛从此逍遥天地间?自然是不成的,既如此,愿赌服输便是,何苦还要苦求,平白让彼此心下难安。

    “父亲不觉着太迟了吗。”

    “不……不迟不迟,你和妲己都还好好的活着,这一切都还可以挽回,冀州势弱是吗?不怕不怕,为父还有暗藏的五十万大军,都给你,全都给你。

    只是……姬发那里还需给他留下十万精兵保命,为父实信不过那个昏君,但你放心,必然只是保命而已,决计不会去夺取江山,也不会与你的冀州为敌。”

    冀州老侯爷苦苦哀求着,苏全忠忍不住的冷笑出声,多么自私的人啊,自己原还是羡慕姬发的,羡慕他能拥有父亲全部的爱,如今看来却也是未必。

    只为了与太夫人成双入对,便就轻易的将之舍去,难不成不知,姬发如今已是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不进便就是死。

    十万精兵,究竟是父亲真的天真至此,还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得安,故意闭了眼睛欺骗自己呢。

    区区十万众,莫要说是陛下发怒,朝廷大军挥军而下,便就是自己这冀州子弟兵,也是轻而易举将之碾压,夷为平地的。

    苏全忠突然有些后悔走这一趟了,不来,心中不过是怨,是恨,是不解,可如今这些都有了答案,自己这心却是更加的苍凉了。

    人心丑恶,何至于此,便就是最为亲密的父子亲情,都可以轻易抹去,天性……原是抵不过私心和欲望的。

    :

971。第971章 最后的美梦() 
苏全忠心中索然无味,便就不再多言,只从怀中抽出秘信,扔给了老侯爷,转身而去。%

    “啊……不……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可以……”

    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却丝毫不曾引起苏全忠的怜悯之心,抬头望了望天,杜鹃啼血,怕都未必只是为了自己吧。

    副将听得毛骨悚然,这方向,这声音,根本不做第二人想,又见侯爷神色落寞,便以为定然是父子之间又生了嫌隙,这争吵已然发生多次,众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不过是这次尤为严重了些罢了。

    但一直如此也不是个事啊,是以便就巴巴的凑上前去。

    “侯爷,您看,怎么就又吵起来了呢?老侯爷年岁大了,这脑子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您就多担待点不就过去了吗。

    何必弄成这样,没得让自己心里难受不是,要不您在这等着,卑职过去劝劝老侯爷?说不定啊,老侯爷还就等着你去服个软呢。”

    苏全忠转身,直直的望着副将,也不说话,这时间一长,还真是有些吃不住劲了,副将搓了搓脸,这也没什么不对啊。

    总不至于是吵的厉害了,把自己给怪到里面去了吧,侯爷也不是这么不分是非的人啊。

    见副将都开始冒冷汗了,苏全忠方是笑了,只这笑比哭还要难看。

    “你告诉本侯句心里话,你恨不恨老侯爷?”

    副将登时张大了嘴巴,不拘如何也没想到侯爷会问出这句话来,恨吗?老侯爷是主,自己是家将,这条命都该是主家的,提恨就是万万的说不过理去。

    但是不恨吗?自己真真是说不出口的,昔日袍泽,冀州数万将士,百姓,死的那般凄惨,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是自己发誓要保护的人。

    可不都是死在老侯爷的一念之差下吗,死去的人再也活不回来了,活着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替他们说不恨,说原谅。

    见副将这般久久张口不语,苏全忠心中如何能不明白,自己之前又何尝不是如此的矛盾着,只那个造成这一切的人,从不曾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伸手重重的拍在副将的肩膀上,眼圈却已是红了。

    “你对得起冀州,对得起老侯爷了,是他亏负了冀州百姓,如何能不恨呢,他虽曾是冀州之主,却也无权践踏人命。

    本侯禁锢着他,又何尝不是保全于他,若然真的放他自由,只怕还没出了这个侯府的大门,就已然被人打死了。

    老侯爷虽是本侯的父亲,可本侯却不能枉顾数万条人命在地底下哀嚎,咒骂,本侯能听得到那声音,****夜夜难以安心。”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想来太夫人这个打击是足够大的,父亲该是能安安稳稳的于后宅之内颐养天年了吧。

    摧毁他,何尝不是他最好的归宿,也是给所有因他而死的冤魂一个交代吧。

    副将被拍的很是迷糊,完全搞不明白自家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刚想询问,侯爷却已经离开了,只好巴巴的追着跟上。

    相较于冀州侯府的愁云惨雾,超低气压,伯安这些天可是扬眉吐气的很了,大仇得报,仇人的骸骨还落在自己的手里,随便自己怎生施虐。

    加之大殿之上的一番哭诉,又生生的将承恩侯给哭了回来,这兵马大元帅的兵符也是进了自己的口袋。

    最让伯安美得走不稳路的却是大公主已然点了头,王后娘娘也不曾反对,只嘱咐自己必是要善待公主的,只待公主成年之时,便就奏请陛下赐婚,到时候自己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还能一跃而成为了驸马爷。

    这可是恨不能天天的入宫求见,王后娘娘也知晓自己的心意,每次都是允的,间或还寻了公主前来说话,真是解了自己的相思之苦。

    今日伯安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子话,倒也没有旁的,不是城东有个傻子甚是好笑,便就是城西如何的热闹。

    大公主听得索然无味,只偶尔勉强的笑笑,权作应答了,便就是这,也令得伯安一阵心花怒放。

    妲己心中暗暗叹息,这世上的人当真是苦多乐少的,能够相守一生的,往往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一个。

    不欲大公主在这边受罪,便就命了她先行退下,瞧着她偷偷松了口气,心下便就更是酸楚,奈何这情之一字最是为难,旁人无论如何也是帮不上忙的。

    “公主,不若择日返回黄花山吧,此处大事已了,实在没有必要多做停留。”

    大公主以为飞廉将军必然是想念黄花山,想要陪着凝香,是了,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才会暂时离开那里,自己却不曾多加顾及,真是太过自私,太过疏忽了。

    可是……大公主很是为难的咬了下唇,好半晌方是声音低微的开口。

    “太子殿下不日即将大婚,本宫身为殿下唯一的妹妹,实在不好这就离开,将军可否稍待几日……”

    “何苦为难自己?”

    大公主话还未曾说完,便就被飞廉将军给拦了下来,当下也很是愣了一下,不由痴痴的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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