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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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 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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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仙子婉婉走到楚翔身边,看着他温柔中透着冷漠的侧脸,欲言又止。

良久,直到楚翔显然又把注意力放在远空,碧落仙子这才舒息,香气逸散。

“你总是喜欢呆在这里,不是吗。眼睛看不到,习惯却知道。强大的神通,甚至能够欺骗圣人破妄的视界,但它,不可能连习惯一起欺骗。呆的太久,总是看的更清,你以为别人不懂,别人其实未必不懂。智慧也许不够,高度总是需要仰望,但时间,能够弥补一切。你和过去,真的、真的很不相同。”

语气复杂,多半连碧落仙子,自己都不明白,这是在感慨,还是缅怀。诚如她所言,人看别人,总要比看自己,更加清晰,尤其在时间的累积下。她又是为何,偏要等楚翔注意力不在己身,才发出感慨呢?这本无意义,但在两人之间,就有了意义。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不是他。我不清楚,你口中所谓的我,是否当真是那时的我。纵然是,那时我所延续的道路,也已经在许多年前,随着一个非常白痴的家伙,陪着他那规划白痴的神国,一起埋葬到了时空深处。如今的我,只是我,也许延续了一个、两个三个人的命运,但不拘如何,我走了一条原本不会出现,但已经出现的,谁也不知终点何处的道路。我承载了什么,是你不可能凭着观察,就明悟的。”

顿了顿,他的背后,那本被烈风拂动着的长发,齐齐披洒到肩头。那感觉,就像一池泄闸的湖水,终于从最初的澎湃激烈,渐渐变得平缓,形成了一道激昂、却至少不会再激起万丈叠浪的瀑布。

“我承认,也许你,或者你们,甚至已经捕捉到了我的一些行为习惯,思维模式。但请,不要再试图把他同我比较,那结果,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对你却太残酷。何必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用试探,来惩罚自己。感情于他,于那个白痴,也许是某种无法割舍的羁绊。但对我而言,却只是故意套、不让心意脱缰的枷锁。自由和放纵,差距往往只有一线…你要记住,我已经把心栓到了你身,不要轻易让它飞走,那会连我,都无法捕捉…”

漠然的话,究竟承载了怎样沉重的男人,才能说出这样一番对白。

这是告白?是告诫?

碧落仙子闻声愣住,她渴盼多年的,不正是话语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以这种方式获得,她总觉得,总觉得无法体会其中的甜蜜…

沉默,并不能令她的美貌失色。相反,智慧的睿泽在面闪现,糅合了感性同知性双重美。这一瞬,她是那般具有诱惑…

也许,只有这样完美的女子,才能在终末,配那样完美的男儿。但这为何没有比翼连理的亲密,鸳鸯双飞令人温馨?

这更像是,一杯好的醇酿,总要配得体酒杯。理当如此、需要如此,而非情本如此…

碧落仙子低头,雾眼朦胧。

她的脸颊有些红晕,出现了可爱的酒窝。

她究竟快乐着,还是在悲伤?

她守候了一个诺言,生活在一段回忆和故事里。当故事终于谱写相对完美的句号,主角,却终究不曾询问过去…

他是果真知道的,还是毫不在乎?

碧落仙子挽了楚翔的右臂。

她是果真知道的,但又,故作毫不在乎…

:这是今天的。

卷四 血浴废土 第九十九章 脱枷

5…6 14:51:11 4115

我知道,我的身,背负着许多。!。

是使命,是秘密,还是一些沉重的责任。

我知道,我的背后,隐藏着许多。

那许多,甚至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东西。

它可怕,它令人战栗,它却终归,不曾戕害了我。

许多秘密,已经随着时间淡去,甚或者变质。

许多记忆,包括三生石刻写…朦朦胧胧,只会令人疑惑,而无半分美感。

倘若连命运都能被强行改变,篡改一些记忆,又算得什么?

但我终究是清楚,这一切,果真不重要,不曾重要,不再重要。

我执着,那过去,只因为站得太低。

我抬头,总能看见一座又一座挡在身前的高山,那种巍峨,压得我无法喘息,只剩畏惧。

由于畏惧,不得不谨慎,不得不执着。

那时的我,甚至每每抬头张望,害怕山巅不慎滚落的碎石。

而如今…如今…

我依是不懂,却已然不必去在乎…

我终于,再看不见身前的山…

它在更远处?还是已经没了能够遮挡我的高度?

这并无区别,不是吗?

我伸出手来,触摸苍穹。

原来,天可以有界…



当需要畏惧的,只是比命运都飘渺的东西。当需要畏惧的,只是主宰着自己的自己。那么,实际已经无所畏惧的我,谁能阻挡!



这是哪一年的夏,天没有十个日头,凡尘亦不见往昔热闹。

连枯骨都成了粉末,大地处处焦痕。也许地幔深处,尚有生命在顽强苟活。

站在天空,俯瞰唯一仅剩,摇摇欲坠的中央大陆。

大巫羿,无可唏嘘。

行造福人类之举,未必怀着造福人类之念。而当他回眸,只是一次旅途中的一次驻足,心中也不会留下半个残念。

轰隆隆…

光和热浸透了大地,把得岩层腐蚀。假如连光明都开始做黑暗之事,希望又在何方?

羿走了,一如当年,面无表情。

只是当年,多少有人顽强的站在焦土,目送着他的破空。如今、如今却连载物焦土,都剩不下…

被人设计嬉戏,终究不比天道脾气。太阳再多,不够造化唏嘘。

地沉了,大巫羿离去那刻,唯一屹立不倒的中央玄元大陆,终于坍塌。

四野无有海水倒灌,海已枯尽,水早干。

又是哪里传来涕泣,是野猫嘶鸣?

都说猫有九命,再怎么伟大的猫妖,躲得了天罚,避得过仙怒。在这纪元之末,只剩一声无人听到,无人在意的哀鸣…

第八高等位面,唯一仅剩活跃高等位面,凡间界位面壁垒,开始崩毁…



“他们,要动手了…”

太虚天境,一座另起的宫殿,辉煌大气。虽不如太虚主殿宏伟,奢华犹有过之。

尤其,殿内歌舞升平,也不知哪里来的舞姬仙女,热闹非常。

比之空荡荡、静悄悄的太虚神殿,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大殿深处,高台御座,本尊同两名美貌女子,三人并席。

左拥右抱,他这小日子过的倒是惬意。当然,如果他脸的表情,不是终日一如,乏善可陈的微笑。也许、假如他能笑的再猥琐一些,更适合扮演昏君…或者明君。

楚翔的出现,来的突兀,但不曾出乎本尊预料。

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倘若终日与鬼龙相伴,想必,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君不见,除了本尊左右两女,起身同楚翔行礼。就连池中舞姬,都不曾出现半点异动。

本尊笑看着楚翔,他的眼角余光,瞥了瞥旎姒,并未从对方神态察觉变化。倒是另一边…褚茗,显然同楚翔更熟悉。

“无量天尊,太虚至!”

作了个揖,褚茗脸流露出谦卑,恭敬的微笑。

“陛下日前已经算到一切,他业已定下布局。天尊若是有意动手,不妨待我等先行试探。一些小卒子,总不劳天尊亲自降下恩威。”

冠冕堂皇的话,却也是实情。

楚翔闻言,无有表示,只是淡淡看着本尊。

无形波动跌宕,融汇。

二人无声交流,稍后相互颔首。

紧接着,就如来时一般,白衣信步,随风而逝,无影无踪。

有些默契,的确一如那种虚无缥缈的责任,不是靠着观察,就能够明白…



“陛下…本尊他,方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本尊啊…呵呵…记住,你们应该称他天尊,他,才是这里主人…他只是,对于我尚未谋夺帝位,却已经享受起了帝王待遇,颇有些微词罢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何必骗你。”

“…”

“姒,你又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茗姐姐刚才,问的话…”

“呵呵…”



身份,真的重要吗?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每个人都清楚,那是错的,但既已如此,何不将错就错?

从错到对,把错走到对,也许并不似人们想象那么复杂。

那只是、只是一个简简单单,认知的过称。



“昊天,出来!”

天庭,紫气的氤氲仿佛都淡了许多。伴随着凡间出现剧变,大劫不断。整个仙界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闷。

比之更直观的,一些小福山,幻想地,甚至出现了崩溃的征兆。

几亿年不曾淡去半点元气的仙界,竟然如同凡间,开始流逝灵气!

诸天众不曾惶恐,各做各的。

凌霄宝殿外,南天门前,还是日日有神将轮值。当然,也如同过去一般,他们并不似威严的外表一样,尽忠职守。

背着弓,挎着箭,锦袍加身。一袭戎装,铁箍束额,大巫羿意气风发,屹立在南天门前。

他雄伟异常的身姿,就像是一座大山,堵到了南天门口。

明显轻慢的喝声,一层层传递至凌霄宝殿中,甚至汇聚成肉眼可见的音波。

羿张扬、嚣张,根本无视了自己同天帝巨大的身份地位差距。

他这行径,和几万年前,东皇太一疯子般于天庭外叫骂,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本质区别。

当然,当年的东皇太一,明显就是生事儿挑衅。而现在的羿,并不谦卑,却带着善的笑。

凌霄宝殿之,一道金光遁出,一枚玉碟飞遁至大巫羿的面前。凝神望去,那蒙蒙白光中,却是一块令牌悬浮。

大巫羿哧笑,摇了摇头,暗骂故摆谱。

他信手把牌子一抄,旁若无人,自顾踏入了凌霄宝殿。



“吾等,究竟尚有多久。”

“此话,你却缘何问我。你站的比我高,看的理当比我远。”

“…但汝,才是纪元末之主角。”

“主角?呵。我只问你,十大高等位面,可果真如传言,只剩第八。”

“汝已知,何必复问。”

“猜测不能用来作为结论,我需要的,是一个清楚答案。这,同你问我的问题,有必然联系。”

“…高等位面,永远有十数。消失非湮灭,视界看不见,谓之不可知…”

“果然…那么,原本我以为我们会有很长时间,如今,却怕是将临…”

“入茧破茧,出局迷局。完全的凌驾,也意味着完全失去了那么去做的资格。汝之意,种子,果然并不能容纳意志…”

“诚然。种子,只是种子,就那么简单。它是众生的延续,轮回的传承,却非你我之希望。”

“那么,动身。”

“好。”



紫色闪电破开天道之门,风呼啸,引仙台一抹魅影如梭!

“仙界…哧!”

谁的声音,这样的不屑,敢于耻笑至高天?

空气里氤氲下透明的轮廓,那淡淡的气味,又是谁人留下。

万年引仙人高明,懒洋洋自远处高台爬起,他一小憩,就是几千年过去。

淡淡扫了扫方才有人到过、残存生息。

高明摇头,嘀咕了几声,倒下便睡,鼾声渐起…



“莫克萨罗,怎得,莫非你还想去找回场子?”

一仙长眉,有鹿代驴倒骑。他悠悠然,不知愁为何物。

身旁跟随,是另一狰狞恶汉,紧锁着眉头。

“欠的,就该还。他强,他私事。我门讨债,又非生事。”

嗡嗡声响,仿佛铁锅在同青石摩擦。

莫克萨罗说的理所当然,表情却又凝重,远非言语中一般所以然。

“切,不过是为了一个机会,何必说的那么隐晦。话说回来,那真值得你这般冒险?”

值不值,谁说了算,谁说了,都不算。

莫克萨罗摸了摸鼻子,眯起的眼睛成了一道微露精光缝隙。缝隙里透漏出的,究竟是狡黠的智慧火花,还是别的什么…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一言蔽之,一朝醒之。

同那莫名恐惧相比,凡有心者,值不值,已不重要。

长眉仙人轻夹鹿腹,顿了顿。

他眺望远方,凌霄宝殿方向,沉默起来。



“你终究是,未曾明悟。”

“莫非,你就悟了?”



迷仙路外,仙界之极,一方界碑前。

一名平凡而又完美的女子,娉婷俏立。

她的身边,站着一名紫袍男子,容貌俊美,只是显得过于阴柔。

他二人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

嘚、嘚、嘚…

蹄声渐近,又有外人到来…

卷四 血浴废土 第一百章 终了(上)

5…7 14:18:02 4214

无数纪元之前…究竟多少元会以前…不知道,难知晓。

纵然天生大能者,那时亦未生。

黑暗虚无之中,是无尽的暗,无量暗。

静静沉沉,代表了永恒,诠释着死寂。

光!哪来的光亮!一点微光!于黑暗中心蒙蒙蔓延开了!

当光明在黑暗深邃处拉开序幕。

它是否也代表希望的开端?

希望,从来不只有光能代表。那单调,也太虚假。

然而,万丈明光,又何时宣扬本身代表着什么劳什子希望?一切不过旁的意识体附加。

乳白色,如海浪怒卷,反噬大陆。

它旦凡掠过无尽的虚空,总会令得时空都刹那为之停逝。

留下星星点点,璀璨而脆弱,似乎摇曳的烛火,围绕着唯一炽烈的光源。

那些又是什么。

也许,那些不起眼的,才承载了希望!

光芒终究只掠过一次,播撒下许多不起眼的种子,便于黑暗中心,定格出一片白色永恒地带。

永恒的白,同黑暗对立,屹虚无中央。



这又是多少年过去,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原本不起眼的星星点点,好似风中残烛般的微粒,竟然开拓,照亮周围一片,复而承载了一段段使命,谱写出一篇篇传奇。

中央永恒不动的白色地带,一团边缘虚影分化,渐渐飘向了远方黑暗…

是谁,在旁默默注视着一切。

那种生物,两脚屹立,一头顶天,是人?

他提着神剑,穿着白衣。

他站在永恒的光源面前,看到了一切。

下一刻,当又一次光潮辐射。

那生灵在无尽威能下灰飞湮灭。

这次的光潮尤其激烈,激烈到超乎了生灵本身想象,激烈到,甚至一些离光源较近的新生光斑,都受到波及。

它愤怒了?它又为何愤怒?它又怎会愤怒!

他看到了,他又看到了什么。



“似乎,许多人,都想抱你这条大腿。”

挽着楚翔手臂,享受着世界之树带来荫凉。碧落仙子欢畅的呼吸,无拘调笑。

“还有,那女子,仿佛对你,也有情呢?看不出,你这般冷冰冰,倒是挺招人喜欢。”

是果真在意,还是果真不在意,又或者在不在意都无所谓。

碧落仙子侧目盯着身边男子,仔细看着,仿佛怎么品味,都不会厌倦。

楚翔直视前方,目光中却无焦距。

他知道,终于到了最终选择,最后碰撞的时刻。

他却不清楚该如何选择,是否果真能够似先前般肯定,赢得最后一次冲突。

是敌人太强,还是命运莫测。想来,不拘何人,面对着天下第一人,以及世纪末唯一主角,都不会拥有必胜的野望。

楚翔这时,考虑的却不是得失,而是在畅翔记忆。

那些零零碎碎、凌乱的片段,属于他,又不属于他,叫人不知如何置处…



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在湖边,同我背靠着背。

那是我,第一次于这神奇的世界中,感到温暖。

可惜,那时的我,心热呵,血却冷着。一如她,心已冷,血倒热呵。这本无区别。

她付出一切,我理所当然接受。直到后来,她青丝尽白,我才发现。

原来,单纯接受,也会付出伤痛。

淡淡的痛,很快遗忘,热的心,终被冷血冰封。

忘了她?其实我从来不曾忘记,原本就未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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