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劫易结不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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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劫易结不易解-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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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里,楚虹才批好所有折子已经是深夜了。揉揉酸涩的眼,有些力不从心。

    折子有些视问安折,有些是国库收入汇报,都是一些很正常的折子。倒是有两份折子让他留意。在地方财务汇报折子里也只稍稍提到一句:偶发小疫,已平。已经平复解决自然是好事,让他留意的是这两份折子都是小地方的折子,也就是发生疫情也是山高皇帝远不起眼的小地方。

    楚虹正思索着,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禀报太子殿下,太子妃侍女求见。”

    楚虹印象里没有太子妃侍女的记忆,她深夜求见不知何事,便让她进来了。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彩月下跪。

    “起来,夜深不在宫里伺候你主子,为何?”

    彩月:“奴婢想问,太子殿下可是知道太子妃娘娘重病在床?”

    楚虹抬眼,这奴才好大胆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彩月迎着他的目光,太子面无表情,说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可是她不可以害怕,为了娘娘。

    “奴婢知道,奴婢大胆前来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去看看我们娘娘。娘娘她每日喝下苦涩难咽你汤药,希望早日好起来。娘娘希望殿下去看看她,奴婢也求太子殿下去看我们娘娘吧,她真的很难受。”说着怦怦磕头。

    “你这是在怪本殿下没有去看望太子妃?还是你们娘娘派你前来?”

    “奴婢不敢,我们娘娘知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能前去,这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奴婢希望娘娘赶快好起来,因为只要太子殿下去看望我们娘娘,她就一定会好起来的。所以奴婢自作主张,望殿下恕罪。”

    楚虹看着她不说话,区区奴才明明很畏惧他,却是一脸坚定,班玉兰有奴才如此也是她的造化。

    彩月等了许久才听到声音传来,“良药苦口,叫你们娘娘好好调养,明日我再去看她。你回去吧。”

    彩月惊喜的抬头:“真的!谢谢太子殿下,谢谢太子殿下。”

    太子妃的侍女走了,楚虹靠着椅子躺着,看着头顶盘旋的九龙柱。闭上眼,真的好累好累。

    已经一年过去一个月了,一年之期已过,楚羽还没有回来。

    次日,楚虹果然前往太子妃宫看望太子妃。他之所以之前没有过来,说独宠赵静淑也好,公务繁忙也罢,其实不过有意为之。其目的有一,让班玉兰知道没有他太子的庇护,就算她是太子,妃亦是无用。二,吴匀背后有闲言碎语他是知道的,以前是懒得理,也乐得看吴匀是否反击,谁想吴匀隐忍之术如此了得竟没有动作。这就是给班玉兰的一点教训,后宫之人太过张扬无益。

    太子妃宫内,得知太子要来,所有宫人都打起精神来了,一大早便洒扫庭院。班玉兰在寝殿也略略施些脂粉,看起来倒是气色好了些。

    “太子驾到。”

    所有人跪迎,彩月抚着太子妃行礼。

    “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楚虹扶住她,“你病着就不必行礼了,榻上坐着休息吧。”

    班玉兰眼里泛红,“多谢太子垂怜,今日太子得空前来臣妾这里,臣妾万分感激。”

    楚虹与她对面坐着,露出愁苦之色,“太子妃莫要怪我迟迟才来看你,实在是赵良娣那边也不舒服。她第一次怀孕身上有不少症状。父皇又是很重视这一胎,命我仔细左右相陪。后来她好些了,父皇又病着了,朝中事务交由于我。前日又有消息,赵国太子不日便到我国,少不了处处安排的,哪有闲暇的时候。”

    班玉兰原就对赵静淑怀孕一事耿耿于怀,现在知道太子曾左右陪伴她,心里更是怨恨。又说赵国太子要来,心想定是知道赵静淑怀孕来看望她的。想到自己重病在身,家里没有丝毫关心言语,心里无限伤感。

    “太子殿下繁忙臣妾理解,只是不管多忙都千万注意休息。”

    太子多谢她的关心,又说几句让她好好调养身子的话,又带来了人参于一些补药。好一副相敬如宾的画面,这才离开。

    离开太子妃宫里,楚虹去了礼部,说赵国太子不日要来,确实是真,迎接之礼不可马虎,这可是关乎一国脸面,楚啸天不在的日子,他更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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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话说赵国太子赵祥吉不日便到达楚国,在护国寺修养的楚啸天送出话来,赵国太子比不得其他皇子,马虎不得,必要以隆重接待之。这边楚皇宫为迎接之礼忙于布置,一时间竟热闹非常。与之相反,苗疆风景就冷清多了。

    梦魇纠缠,念念归期。

    楚羽从梦中清醒,冷汗湿透夹衣,胸口心跳没了规律。小允子听到动静披上衣服走过来,“公子,又梦魇了?到底是梦里怎么了,告诉奴才吧,兴许这会好些。”这已经不是一次如此,这个月来几乎没有一夜安稳。

    楚羽白着脸,愣愣失神的看着某处。突然抓住小允子的手,颤着声儿,“收拾东西,明日就回宫!”

    小允子皱眉,抓着他的手又湿又冰冷,不停的微微颤抖。

    “公子,您到底是怎么了?奴才不知道您都梦了些什么。可是若说现在回去世万万不能的!车马劳顿您的身子如何受得!已经晚了时期回去,在多留些日子再回又何妨,您的身子要紧!”

    楚羽甩开他的手,说着就要下床。常日里用的轮椅并不在床边,没有依靠楚羽重重摔倒在地。小允子惊呼,连忙上前扶起他,楚羽似乎在自言自语什么,小允子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他说:早该回去了,他若生气该怎么办。

    小允子知道他口中所说是谁,那人一直就是他心中的病。患得不安,这又何必!

    把楚羽弄回床上,盖好被子。“公子放心休息才是正经,回到宫里若是这副样子他也未必高兴。明日我就去说我们提早回去,现在您就放心了。”

    楚羽听了他的话,倒是安静。他侧着头看着床里,昏暗灯光下亦温柔慈爱。

    青光白日,山林涧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正向楚国皇城出发。队伍徽旗上绣着大大赵字,队中高大马车内必定就是赵国太子。马车内除了赵国太子还有一名将士打扮的男子,乌黑色盔甲,脸上木讷,到是有一股正气。

    “这楚国太子,听说到是有些名气。”开口的正是赵祥吉。

    一旁盔甲男子开口:“楚国太子楚虹,正是六年前歼灭武家军之人。”

    赵祥吉喔道:“原来真是他,我到听过那场战。能灭武常胜家将的定不是凡人,那次你不是奉父皇命前去查收战果,如何?”

    盔甲男子陷入沉思,许久方才吐出一句话,“血流成河,尸堆成山。残肢断臂,无一完整。鸦鸠不敢食腐尸,血流之处寸草不生!”

    赵祥吉看着他,他脸色沉沉,眼里竟隐隐有恐惧之色。直到前方侍卫上前报告到达驿站,两人方被打破沉寂。赵祥吉轻笑着,“好了,明日便进皇城了,到时自然是会见面的,是龙是鬼一见便知。”

    他还真是很想见见这传说中的战神呢!

    盔甲男子出神盯着身侧配刀,战神么,倒不如说战魔!

    正午,赵国太子的出行队伍进入了皇城。宫门口,楚虹携同文武大臣迎接。赵祥吉自马车下来,一身紫色暗文蟒袍显示其身份之不同。

    作为东道主楚国太子自然要上前,楚虹身着金色朝服,额前系了额带正好掩住红色胎记。

    “楚国臣民欢迎赵国太子与队伍随从到访我国,不盛荣幸。”

    赵祥吉早就看到人群中着金色之人,暗想他必定就是楚国太子了。那通身的气派正如正午太阳,无法掩盖的霞光万丈。

    “楚国太子过谦,楚赵两国本就是修好姻国。我国原早该前来拜访拜访,今日得来见贵国繁荣,真是我国的荣幸”

    两人都说着官话,彼此谦虚礼让。

    作为随行队伍也必须向出访国行礼,在两国太子互喧之后。赵国随行队伍跪下,“赵国来使给楚国太子行礼问安。”

    楚虹抬手,“诸位平身。”

    楚国文武大臣下跪,“楚国朝臣欢迎赵国太子到访。”

    赵祥吉抬手,“诸位平身。”

    初次见面之礼算是达成,进入皇宫,宫里早就预备珍馐佳宴,只等贵客入席。按礼说如此宴会内妃是不能入席,但赵良娣就是赵国人自然要一同入席的。

    赵良娣进入宴会,赵国太子便站起来。

    “皇兄!”

    “皇妹!”两人不顾众人相拥而泣,赵国来使皆展袖抹泪,好一副温情画面,对面楚虹微笑着。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赵国太子歉意道:“我与良娣娘娘许久未见,一时情不自禁失了礼数,望太子见谅。”

    楚虹:“无妨,赵良娣与故国亲人许久不见自然想念。入席。”说着举杯,众人举杯。赵国太子回到席中,赵良娣自然要列坐楚国席位。只见她轻轻挥袖,露出微微隆起的腹部,赵国来使未必看不见。

    宴席歌舞,妙龄舞姬腰支莹软,笑颜如花。

    酒席过半,正是来意呈现之时。赵国太子有话说,歌舞退去。

    “此次我国来访,一则是前日子贵国太子殿下生辰不能亲自来之失礼。”

    楚虹:“言重,贵国所赠之礼珍贵非常,再者来便是我的荣幸,哪里有失礼之处。”

    赵国太子又道:“二则是听闻良娣娘娘喜怀身孕,我国陛下十分高兴,特备薄礼恭贺。”他示意,身后站着武将模样的捧着锦盒走上前。

    对于这名武将楚虹早已注意多时,他身穿黑色盔甲,看不出品级,但随行之人无一不对他恭敬小心,连太子依然。虽刻意弄得自然,但往日形成的阶级之分是不容易安全掩饰的。

    锦盒内,是翡翠做台,紫金镶边,罕见透明水晶雕刻而成的水莲。有手掌大,若说那上官氏所雕长长青树是珍,那这个就是真正的贵了。

    “多谢贵国赠如此贵重之礼,既然是赵良娣之功,便赠与赵良娣,贵国不介意?”

    赵国太子笑道:“既赠与太子,自然由太子做主。”

    武将将锦盒奉上给赵良娣,一旁小太监恭敬接下。

    “多谢太子殿下。”她显然也是十分喜欢的。

    武将转身走回,楚虹向他看去,两人目光想接。宴会继续进行,夜深露重,赵良娣不能久陪已经离席。

    太子妃宫里,虽然班玉兰身子好些,但还是虚弱。从远处传来歌舞之声,那宴会灯火阑珊,把夜空也渲斑斓。

    “今日,赵国来使到了?”

    彩月给她披上衣服,“是呢,宫里热闹得很。陛下又不在,一切都是太子殿下安排。”

    说到太子,班玉兰脸上有些红色,想到什么,脸色又不好了,又咳嗽起来。

    “小姐您又咳了,夜里风冷还是进去床上躺着吧。才好些,受凉了该如何是好。”

    班玉兰也由着她扶进去,靠着床头掖好被子。“赵国来人,必是听到怀孕的消息。”

    彩月就担心她总想着这事,到时弄得心情又不好,病何时才能好全。于是叉开话子,拿出红木盒子打开,“小姐你看,昨天老爷托人送进来的糯米糖酥,是您在府里常吃的。定是知道您生病胃口不好,才特意命人做好送来的。”

    张口,彩月给她含了一块。满口香甜,可不就是那个味道么。想到往日在府里,那样自由那样欢乐,正像嘴里的味道一样,难受的地方也好了些。

    “府里张妈不是回老家了,还有人会质这糕点?”

    彩月仔细收好盒子,这东西虽好却是容易腻的,吃多了也不容易消化。“那可不是么,定是老爷特意到她家里让她做的吧,皇城里还不知道谁有这手艺呢。”

    班玉兰,“那可不近。”

    彩月又拿出两个小盒子,打开“可不是呢,老爷可是费老大劲。小姐日后可不能再说老爷不疼您的话了,奴婢自小进府伺候,老爷疼不疼您和公子还不知道么。只是这些年他越发老了,有很多事情想不周全,又担心他自己百年后您和公子如何,少不了心急些。看这些是府里送来的名贵药材。”

    班玉兰仔细想着,倒也是了。父亲这些年做什么事情都有些心急了,她自己在宫里若没有子嗣依傍,日后日子该如何。府里,新钰又不长进,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将来也不知道如何。父亲是把家门荣耀都交付给她了,现在想想那日和他赌气也是自己的不该了。

    彩月端来茶水给她漱口,甜食最是坏牙齿,马虎不得。“好了,现在您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是要紧。”

    夜深,想透的心该是安静的。

    另一边,护国寺。楚啸天与了空禅房中对坐饮茶。

    楚啸天看着对面了空又失神,不由的好笑。“长老今日为何频频出神,出家人六根清净,不该有烦心之源,不是?”

    了空合什,阿弥陀佛,“失礼了,想是这烛光太刺眼的缘故吧。”

    楚啸天给两人都斟满茶,“是了,长老从来不曾有夜间点灯的习惯,我这就熄灭它。”

    了空制止道:“陛下不用,夜深贫僧也要回禅房了。”

    临出禅房,了空说了句话,“陛下,真觉得该如此做?”

    楚啸天背着他坐着,看不到表情,只听他哈哈两声,“长老今日是怎么了,天命如此,你该比朕清楚不是!”

    了空没有说话,开门出去。山下夜幕沉沉,皇宫方向隐隐红光。了空驻足少许,沉寂夜色一声叹息。

    天命如此么……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话说,赵国太子来访三日,陪同游玩三日后赵国来使回国。目送赵国队伍离开,楚虹始终嘴边带笑,三日来赵祥吉除了夸赞楚皇物产富饶,气候温和云云,其他事情均没有提起。果然他此次来访目的单纯?赵国太子常年居住皇宫,五皇子赵易萧常年游走四方,果然没有任何交集么。若真是如此,何又有那句:五皇弟云游惯了,上次到访,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贵国海涵。

    是否话中有话,另有居心。再者赵易萧在楚国与他多次说起多多来往之类言语,真是希望楚赵两国来往修好,还是另有他意?视线尽头赵国队伍已经消失不见,所有人回城。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了,楚皇从护国寺回宫来,身子骨倒是真的好了不少。果然吃斋戒欲更能养人,只是才回了宫又夜夜宿寝王美人寝宫。这王美人身孕几个月,身子越发丰润,楚皇看着很是满意。

    还是那株合欢树,还是那张躺椅,上面躺着的还是那个人。小太监修长柔软的手一下一下力道恰好地捏着白色锦袍之下,那修长紧致有力的腿。媚眼含秋,频频向闭眼午觉的人送去,只是那人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花子,一个很女气的名字,就是那楚皇新赐给太子的小太监。躺椅上那人散发松衣,乌发散落胸前,几缕青丝偷偷探入松散的衣袍内,好不令人遐想。花子再次望去,太子侧着头,额前火红色胎记随着他轻轻地呼吸起伏,若隐若现。轻阖的眼划出柔美的弧度,完全没有睁开时那股冷气。视线慢慢下滑,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令人妄想而不能的圣地。

    花子很是沮丧,他跟太子也有半年了,可是谁又知道从未进入太子寝殿一次!来之前他也曾听说,前面的吴公公其实是太子殿下的男宠。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原以为能接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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