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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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帝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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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曦月摆手,让刚要通传他前来的宫女止声,自行带着身后的清风水莲朝有些陌生了的寒泉阁内走去。明眸看着四周已经不同于四年前的苑落宫窗,庭院内尽是莲花碧水,戏鱼红蜓一副清雅生机的景象。不再像他小时候的柳岩傲梅,寒泉冰华那一副冷傲寒季。
呵呵,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回忆了,就连一草一木,一灯一柱都是如此陌生,细指抬起,红蜓灵巧的停憩在其上,明眸淡然的看着那像是讨好亲近他的小生命,静视少顷,轻微一抖便让那红蜓飞离细指,从身边向后飞去,就在刚好飞到清风和水莲中间的时候,突然化作一团黑雾,消逝不见,这个过程仅有一瞬间,但却被清风和水莲看的清清楚楚。
“清风水莲,刚才的红蜓还真是美丽呢。”濮阳曦月悠然的抬脚,语气温润平淡。
“是,很是美丽。”清风并未说话,他本就是不多言的人,倒是水莲接过了濮阳曦月的话茬,别看她名叫水莲,却丝毫没有莲花的那般静恬宜人,水那般平静无澜,相反,她生性豪放洒脱,泼辣刁钻,也就是这样让濮阳曦月在之前的四年内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让水莲收敛了许多。
“可,若是这美丽早已不属于我,那还真叫人心寒呐。”濮阳曦月如此语气,让身后的清风水莲明明白白的了解了他们主子的意思。若是美丽之物不再属于他,那还留着有何用?就像那红蜓一般,消逝在黑暗之中,才是最好的处理之法。
“主子,天寒可加衣,可这心寒,水莲却无法可施呢。”水莲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隐晦其中的刁毒,虽不明显,但濮阳曦月和清风却倒是十分清楚,这女人定然又是技痒了,想以暗毒害人了。濮阳曦月住脚止身,扭头浅语道。
“好水莲,心寒我自会料理的,你只要管天寒加衣即可。”
“清风也觉得主子说的是。”这时候一直一脸清颜浅情的清风缓缓开口,悠远清扬的干净声音让一旁的水莲更是俏眉微蹙,撇头嘟嘴,瞪着清风低声道。
“你不说话,还让人有几分遐想。一说话就能气死人,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炼成毒奴。”
第三十八章 如此亲兄弟
清风不语,看的水莲更是生气,纤细的手指攥成拳头喀吱作响。濮阳曦月心底无奈,水莲这性子还是改不掉,轻咳一声,提醒沉浸在自己遐想中蹂躏清风的水莲。
“水莲,你的手指攥得太紧了。”
说完便继而向前走去,清风见状无声跟上,水莲听后,手指猝然松开,恢复了之前的水色宜人,迈着莲步跟上前去,心中早已将清风蹂躏的惨不忍睹。【弃屋:哈,小样,你也就能在心里蹂躏清风。 水莲:你给我闭嘴,收拾不了清风,本姑奶奶还收拾不了你?! 弃屋:哼,你敢收拾我,你信不信我让清风恶心你一辈子?(奸笑) 水莲(握拳状):你!!你狠,姑奶奶罢工了!这章本姑奶奶不说话了! 弃屋:=…=哟,小样,说不说话,可由不得你。】
濮阳曦月转过廊厅,刚走到寒泉阁主阁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嬉笑声。
“宇儿好厉害,水元素现在练得这么熟悉了,母妃好高兴。”
“嘿嘿嘿,宇儿当然很厉害了,宇儿可是父皇和母妃结合出来的宝贝呢。能不厉害嘛。”
“呵呵,宇儿嘴巴越来越甜了,过几日见到你父皇的时候,母妃定然让你父皇过来瞧瞧,奖赏宇儿。你父皇最宠爱宇儿了。”
“可是,宇儿昨日在殿上见到了宇儿的四皇兄,父皇好生宠爱四皇兄呢,就连看也没看宇儿一样。”
“……不,宇儿才是你父皇最宠爱的皇儿,你四皇兄只是,只是身子不舒服,所以你父皇才会昨日比较关心。”谨妃那生硬的掩饰语气,让门外的濮阳曦月心中嘲笑一声,昨日父皇对自己只是关心吗?呵呵,母妃,你现在这般说法,是在为你的六皇子解释呢,还是在为自己宽心?
轻微用力,濮阳曦月使自己的脚步声不再像之前那般轻声无息,而是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示意清风水莲在门外等候,濮阳曦月一脸淡然笑意的走进寒泉阁,明眸瞧见在一旁桌椅边坐着的母子二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就走上前去,蹲下身,细指抚着那柔滑白嫩的小脸,道。
“宇儿生的好生细致,让皇兄都羡慕不已呀。”
“你是昨日的四皇兄?……”被濮阳曦月轻抚脸颊的濮阳宇嘟着嘴巴,稚嫩的童声疑惑又有些肯定的响起。
“呵呵,是啊,我不仅是你的四皇兄,还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长。”濮阳曦月握住了濮阳宇那双小手,淡然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抬眸瞧向谨妃,濮阳曦月娓娓道。
“母妃莫不成已经忘记了月儿?四年内,月儿一直在曜东殿中盼望着母妃的探望,可是,母妃一次都没有来过。”濮阳曦月直视着谨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谨妃的脸色有些异样的变化,他继续说道。
“月儿当时躺在榻上,身心都被黑魔法吞噬着,真的好痛,好难受,月儿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好想看到母妃,好像让母妃紧紧的抱住月儿,告诉月儿不要紧,有母妃在身边,一定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可是到头来,月儿望着日落月升,叶凋花落,始终都没有看见母妃的影子,哪怕就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月儿当时好伤心,可是又在自己安慰自己,母妃肯定是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没有来看月儿,直到后来,后来国师在为月儿治疗的时候,告诉月儿,母妃有六皇弟了,母妃很开心,很幸福,还大费周章的为六皇弟摆百日宴,那时候,月儿就死心了,月儿知道母妃定然忘记了月儿,忘记了那还躺在榻上的四皇子。”
“不要,不要再说了。”谨妃掩面,声音带着颤抖喝声制止濮阳曦月的言语,身为一个母亲,她怎能完全忘记,她怎会忘记濮阳曦月这个她第一个孩子,这个她既爱又恨的孩子,因为濮阳曦月降生,让她得以在后宫保持住地位,因为濮阳曦月被魔法吞噬,让她可以得到帝王的独宠,从而得到了第二个孩子。可是也因为濮阳曦月拥有的帝王专宠,让她之前又深深的恨这个霸占了她深爱男子的孩子。
自那日她的大哥来到宫中准备将濮阳曦月抹除掉的第二天,濮阳曦月就被魔法吞噬了。她问过大哥,可是大哥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是他们干的,于是她这个母亲又陷入了自责和庆喜的漩涡中,她身为一个母亲怎会这般狠毒的对待自己的孩子,可她又庆喜,只要这孩子一倒下,那么濮阳南轩这个她深爱的男子,这个帝王又会重新宠爱于她。
而后,一切都依照着她和她大哥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受宠,生下六皇子,帝王更是对她们母子宠爱有加,可是昨日她正在寒泉阁同其它娘娘聊天的时候,却听到了宫人禀告,说四皇子濮阳曦月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而且身体看样子已经完全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她,现实震惊,后是错愕,最后就是深深的害怕,她害怕,害怕这个突然痊愈了的孩子又将她刚刚获得的一切全部夺走,她害怕这个孩子痊愈之后,那个她深爱的男人便会一眼也不再看她,将她完全遗忘。
诸多情绪交织,让她昨夜久久未眠,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孩子,她更未想到,那个孩子会在现身的第二天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更未想到,那个她爱恨交织的孩子,刚刚说了那么另一个母亲痛心汗颜的话,那个忍受着痛苦的孩子,在榻上竟然一直盼望着自己这个早已将其痛恨入骨的母亲,竟然日复一日的在不停等待。这样,叫她如何面对,让她如何恨。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这时候濮阳宇扭头,转过身,小手伸到谨妃已经变得苍白发冷的脸颊上,不时的抚摸着。他还太小,之前濮阳曦月说的那些话,他也听得不时很明白,他只知道因为自己身后的这个四皇子说话,而让自己的母妃很不开心,很难受,随即再次转身,小手猛的一推,将濮阳曦月推倒在地,稚嫩的童声大声呵斥。
“你走!你走!我不准你再伤害我的母妃!”
第三十九章 划清关系
这时候的谨妃被濮阳宇大声而回过神来了,定神看见的一幕就是濮阳曦月被濮阳宇推倒在地,倒在地上的濮阳曦月,明眸中的苦涩悲凉无尽无边,就那样望着自己,明明已经十一岁的男孩竟被一个三岁孩童一推就倒,可见他的身体已经柔弱到了什么程度,那原本温润的薄唇此刻也已经变得颤抖苍白,绝美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看了叫人不住心碎。
谨妃心疼的伸手,正准备扶起濮阳曦月的时候,怎料却被濮阳曦月摇头躲开了,伸到半空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濮阳曦月自己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将一个木盒放到了桌上,随后退身到几步之外,距离自己一个不远不近却又仿若恍如隔世的距离,双眸悲凉的看着自己,苍白的唇畔苦涩荒凉的缓缓说道,
“谨妃娘娘……这…是儿臣送给六皇弟的礼物。几日后儿臣便要随父皇去束柏,所以今日本想来和谨妃娘娘辞行的,并无其他的事情,那么……儿臣告退。”
濮阳曦月说完,垂眸低首,正欲转身离开,却被谨妃一声止住。
“月…月儿可知去束柏,所谓何事?”
“质子。”濮阳曦月抬头,冲着一脸惊愕心疼摸样的谨妃苦涩的回答,紧接着又垂首向门外走去,身体轻微的颤抖抽搐着,就像是受了伤害却不能释放出来,极力忍耐的样子,让一旁的谨妃更是心疼,放开了扶着濮阳宇的手,快步跑到已经走到外面的濮阳曦月身旁,拉住那已经冰凉不已的小手。
“月儿!”可是话一出口,她又不知道要怎样说,求他留下?可是她又怎么做得了帝王的主,放他离去?可是她心里又不舍这个命苦的孩子,这毕竟是她的亲生孩子,看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中那种说不尽的酸楚可怜,她怎么能忍心亲眼看着他被送去束柏当质子,宫中之人都知道,去了束柏的质子都被沦为了束柏帝王的“宠物”,哪里还有希望可言……
轻轻拿开了她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濮阳曦月后退一步,与谨妃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薄唇微微开启。
“谨妃娘娘,儿臣承受不起‘月儿’这个称呼。”抬眸瞥向正在跑向谨妃的濮阳宇,濮阳曦月又将目光放到了谨妃身上。
“谨妃娘娘还是忘了你的大儿子吧,‘月儿’已经在你生下六皇弟,忘记他存在的时候,就在曜东殿的冷榻孤房中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已经被娘亲抛弃了的孩子。曜东帝国的四皇子,濮阳曦月。
他以后的生死都不劳烦您担心,就算是有一日,您见到他受辱人前,也不必可怜,因为您之于他,没有丝毫关联,他受不起您的垂爱,更担不了您的关怀。”
言毕,濮阳曦月拂袖而去,留给谨妃的,只是一阵诱人心脾的香味还有一个夺目曜红却异常飘零落寂的脆弱身影。
她的皇儿,她的第一个儿子,那个曾经一脸暖意叫着自己母妃的乖巧儿子,那个因为她们私欲熏心而一步步正走向黑暗的儿子,就在刚才亲口划清和自己母子关系的儿子,明明知道自己若是当做质子送去束柏定然会遭人侮辱,却叫自己这个母亲不要可怜他。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这个身为人母的母妃已经伤透了他的心,那孤苦无助,却只能默默承受痛苦寂寞的眼神,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就像一枚毒针一样狠狠刺痛着她的心,最后消失在她视线中的那一抹曜红,就像是无名的烈火一样不住灼烧着她的魂魄。
不,她不能让他去束柏,不能让他去做质子,她欠他的已经太多太多,她在脑海中不敢想象,自己之前的四年内,在寒泉阁快意享受,宠爱着另外一个孩子的时候,曜东殿内的床榻上,那个受着魔法吞噬,生命和灵魂备受煎熬的孩子正用一种祈求的目光和期待在等候着自己,渴望着自己哪怕是一眼的垂怜,而自己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甚至还在恨那个孩子。
“我……怎么,怎么能这样,我要救他,我,我要救我的孩子,我的月儿。”
喃呢着,谨妃双眸空无,仿若失去灵魂一般撇开了自己腿边一直唤着自己母妃的濮阳宇,仓皇落魄的跑出了寒泉阁,那种花容失色,魂丢神失的摸样惊得阁内的宫女太监赶紧尾随其后,生怕谨妃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在裕华殿内,濮阳南轩正在大肆整顿官吏,寒冷之气冻得殿下的米加仑不自觉的从魔法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皮裘大衣披在了身上,当然殿内之人也只有他敢这么做,谁叫他是国师呢。【注:国师没有实权,但却高于所有大臣。所以整顿官吏,自然也就不关他的事情,再者说,他退一万步也是濮阳曦月的师父,濮阳南轩的损友,所以濮阳南轩自然不会拿他怎样。可以说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朕昨日受到密报,得知西北部颗粒无收,民疾梁缺,甚至有暴动的显现,可是掌管西北部的震边御史却上奏折说,西北民风淳朴,梁足民富,百姓和地方官吏和睦太平……这让朕有些糊涂了,不知是朕收到的消息有误,还是震边御史的奏折被人调换了?”濮阳南轩一脸寒气的眯起眼睛打量着殿下身体都有些哆嗦的大臣,在这之前,他已经罢免了四名官位高的大臣,九名中等官位的大臣。
至于这罢免之意,轻者编入地牢受牢狱之苦,重者直接当场被王雨这个大总管拖出殿外执行死刑,当然了,这死刑并不干脆,而是由濮阳南轩这个帝王指挥,王雨当场演示,所以,因为帝王的妖孽喜好,殿外就不断上演着一幕幕,各种血腥,惨无人道的折磨手段,听着那一声声悲鸣的叫喊,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濮阳南轩则是一脸冰冻的笑意,看着叫人有种想要脱离的感觉。
第四十章 帝王的曾经
这时候听着濮阳南轩点名到震边御史的时候,殿下的大臣们无一不是心惊胆战,他们不知道放纵他们多年,几乎不怎么具体过问朝事的帝王怎么突然间整顿起大臣来了,而且使用这等残忍,毫不留情的方式。
感觉着那四周冰人彻骨的寒意,耳畔边依稀听到了,刚才随着殿外被折磨致死的同僚的惨叫还有端坐于王位之上的帝王的沉沉冷笑声,大臣们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感觉,当初那冷漠无情,高傲嗜血的帝王又回来了。他们记忆中被深深掩埋的回忆,渐渐被空气中寒意和血腥味的混合体打开,曾经的一幕幕,如洪水崩塌般汹涌的澎湃而出。
十一年前的冬天。
这被大雪皑皑掩盖了的威严皇宫正充斥着声声惨叫,断肢,尸骸,血液几乎布满了大地。所剩无几的禁卫军正在和十几个身染鲜血的少年拼死较量着,一道道色彩不同的魔法在两部分人马之间来回闪烁,各种形式的召唤魔法在地上,空中不断相撞相拼,发出阵阵鸣响,绚丽而血腥。
再看那后宫之中,一个身着月白衣袍,狭长桃花眼半睁半眯的男子正站在一个瑟瑟发抖的美妇人面前,那美妇人身后还护着一个大概有十几岁大的,却穿着玄色衣袍的少年。
“不!你别过来,放过我们……”美妇人颤抖着,声音带着恐惧的意味。
月白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站,美眸冷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美妇人,薄唇慢慢张开,彻人心神的寒冷语气平静响起。
“放过你们?那,六年前的今天,你们又何曾想过放过我?”
颤抖着退后,美妇人明亮的眼眸中蒙上了水雾。
“对不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母妃求求你,轩儿,你杀了我,放过你的弟弟好不好?母妃求求你……”
没错,这个美妇人正是现在曜东帝王濮阳南轩的母妃,而那个身穿月白衣袍的男子正是十一年前的濮阳南轩,至于被濮阳南轩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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