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剑吟by七情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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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剑吟by七情123-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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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絮忽地用力握住他腕,楚伊闷哼一声。
  男子修长两指间夹着一根细针,绿光幽幽。
  楚伊不会对他用迷魂香,用不会用毒针。楚伊的指甲,薄而透亮,淡粉色,眼前这十指,形如百合。
  “你不是楚伊。你到底是谁?”
  男孩两指一松,细针掉落,媚眼如丝,“你若愿意我是楚伊,我便是楚伊。”
  沈絮凝眉,他脸上并没人皮面具,难道世间真有一模一样的面目?
  男孩半撑起身,香肩半露,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两点茱萸在敞开的衣襟下若隐若现,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最是诱惑,“你是大夫,见惯生死,看穿红尘,人生不过数十载,归了尘土都是浮云,真真假假,又何必太过较真?”
  沈絮揉揉眉心,似有不尽疲惫,“我知道了,是罗舒吧?带我去见他。”
  叨叨念:讲真的,这章写得我好别扭,尤其是后面,真不是我现在的风格,嗯,是我五六年前的风格……
  啊啊啊啊,大家凑合着瞅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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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驳桥拱岸,碧水泱泱。水榭中有男孩静坐,风姿绰约。
  见到沈絮,立时笑如春花,张开双臂热烈拥住,嘟囔着埋怨,“一别七年,师兄竟才来看我。”
  一别七年,他似不曾变过分毫,红唇皓齿双眸灵动,美好胜若女子。
  沈絮扯下他两条胳膊,“罗舒,今天我没心情陪你演这兄弟情深的戏码,既花了功夫引我来,不妨直接说事。”
  “多年不见师兄,阿舒甚是想念。本想送师兄一份见面礼,可是……”罗舒垂下眼,似有无尽委屈,沈絮不为所动,抱着胳膊靠着亭柱冷眼瞧他。
  罗舒眼圈微红,忙掩饰性地别过脸,低声道,“师兄随我来。”
  罗舒肚子里有几只蛔虫,沈絮一清二楚,他看着他长大,倒也不怕他玩什么埋伏陷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
  然而当他随着罗舒抵达溶洞,看清寒玉冰床上男子沉睡的容颜时,沈絮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指尖深掐进掌心里,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沈絮呼吸艰难,猛地看向罗舒,厉声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楚伊已经死了,你就不能让他安生片刻?”玩狠玩冷酷,他永远不是罗舒的对手。
  “我知道怎么解释师兄都不会信我。”罗舒道,“可是这次,就当是为了楚伊,也请师兄信我!”将一卷书册递到沈絮面前。
  沈絮瞳孔微缩,如被人狠敲一棍子,疼痛却无力叫唤,“你疯了!这是禁术!传说的而已,至今没人成功,尝试者大多因功力用尽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死!”
  “那是他们一知半解!”
  “那你又知道多少?”
  “师兄以为我这几年怎么过的?”罗舒有些激动,欲言又止,稍微平复情绪,道,“师兄只怕也没兴趣听我的旧事,我还是说说这禁术吧,师兄姑且一听,至于信不信,又是何决定,我不干涉。”见沈絮没拒绝,续道,“心乃神之居、血之主、脉之宗,苗疆蛊王珍稀药材养蛊,血脉又有百蛊寄居,若能取得蛊王心脏,施以禁术,便能复活楚伊。”
  罗舒的声音还算平静,双目却遍布痴狂,绝望希望共现,脆弱如同琉璃,一碰即碎。
  沈絮头痛欲裂,当初是罗舒亲手将楚伊从他手中夺走的,后来若非罗舒与楚伊争吵不休,楚伊也不会走火入魔而死。如今他又摆出这么个同生共死的姿态来!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年岁再大也还是孩子,怕黑怕冷怕孤单,渴望温暖渴望爱,得到再多依然会惶恐不安,病态地攫取,犹如不知满足的饕餮。
  “那他这张脸算什么?”沈絮一把拖过活着的“楚伊”,捏住下巴迫他直面罗舒。
  “是我求阿舒帮我换脸的。”“楚伊”平静地替罗舒解释,他原名本是方槐,奈何对罗舒一见钟情,“即便是替身,纵然只得阿舒一眼,也是值得。”
  “行,你们玩。”沈絮点头,松手,转身,迈步。
  “沈絮!”方槐在他身后喊,“苗疆蛊王今夜将现身碧玉峰,阿舒如今只余三成功力,倘若你肯帮忙,拿到蛊王心脏,楚伊便能真正复活!”
  沈絮脚步稍顿,旋即又迈开步子。
  方槐还要说,被罗舒制止,黯然道,“让他走。”
  夜凉如水,罗舒身着夜行衣,一打开门,便见到门前立着一人。
  “什么也别说。”罗舒率先开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次我势必要复活楚伊。”
  “那我呢?”方槐笑得苦涩,“他活了,我怎么办?我这张脸,是不是从来就是个笑话?”
  “楚伊死的这几年,我想了很多。夺走楚伊,害师兄痛苦不堪,以前我太不懂事。楚伊并不爱我,是我逼迫他的。一旦楚伊复活,我便会从他生命里永远消失。”罗舒目光平静,顿了顿,道,“那时,你可愿陪我一起终老?你若不喜这张脸,我也可以替你换回本来面目。”
  “你又骗我!”方槐几乎落泪,“你总是骗我!你如今只剩三成功力,你以为蛊王二字是浪得虚名之辈便能拿得?为保楚伊身体不腐,咱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得冰床。我埋伏了大半年,一步一步功成,如今将沈絮骗来,你却又一时心软顾念旧情,让他走了。”
  “我虽不仁不义,却终究是人,亏欠师兄良多,更是对不住楚伊,唯有将他复活,方能弥补一二……”
  话未说完便断了,方槐点了他穴道。
  罗舒瞬时明白,急急道,“别做傻事!我若杀不了苗疆蛊王,你更没可能!”
  “我都傻了七年了,你竟才来提醒我。”方槐吃吃笑,“你这人,总要等到失去了,才记起别人的好来。我是不是也要用这种方法,才能得你真真正正瞧一眼?”
  “方槐!我从来就不爱你!你便是为我而死,我也不稀罕——”
  方槐干脆点住他哑穴,“果然不能听你说话,你一开口我就想掐死你。”
  他抚他脸,无视那怒容,“你若能一直这样乖乖听我说话,该多好!旧年重阳你醉了,也是这般乖,明明抱着我,却唤着别人的名字。那么多人从你嘴里出来,偏偏没有一个我。当时真想挖出你心来瞧瞧……终是下不去手。你若连心都没了,以后还怎么挂心我?呵,总是想着,只要你活着,我便有机会,总有一日,让你心里只有我……你假仁假义阴险毒辣睚眦必报……你这么多不是,我竟还喜欢你,你说人怎么这么奇怪?”方槐自顾自地笑起来,“罢了,脸都为你换了,也不差这一条命了。”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黑暗中,有一双眼倦怠地闭上。
  那时他尚年少,意气冲动,看到爱人与师弟依偎相拥的身影,执剑冲上去。
  楚伊拦在他面前,漠然道,“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希望你能放手。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自小便厌恶刀光剑影,钟情医术,立志悬壶济世,可是,只因楚伊一句向往江湖快意恩仇,他毅然弃医执剑。
  那曾是楚伊幸福的源泉,不知何时竟变成负累,丢弃尚犹不及。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能背着一篓瘦骨嶙峋的记忆,浪迹天涯,直至遇到那个男孩子。
  那时他已身入江湖,被仇家追袭,他杀了一拔又一拔,总算突围,随便挑了一大户院落藏身。晚间出来觅食,被某房中飘香酒菜引诱,误入其中,才饮了几口,便觉浑身燥热四肢酸软,他心惊,难道仇家对他行踪了如指掌?念头刚出,屋里便多了几位五大三粗的汉子,齐齐向他攻来。沈絮内力流失大半,本以为不死也得重伤,哪料这几位汉子功力比之前那几拔杀手差了许多,他虽躲得艰难,却毫发无损。正犹疑之际,一男孩跳进来,一招挥出,几位汉子倒飞出几尺远,应声倒地。
  然后,男孩优雅转身笑容可掬,蹲都蹲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他说,“是我救了你。”
  沈絮飙血,他以为他是聋子吗?刚刚包围他的那些汉子分明毕恭毕敬地叫他“三少爷”,还喊得那么大声!他以为他是瞎子,男孩那一掌明明什么内力都没!那几位汉子倒飞出去的姿势也太假太丑!这分明是他故意找人为难他,再自个儿跳出来假装救他!演戏好歹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男孩掏出绢帕给他擦净脸,仔细端详后,第二句话是,“嗯,是个美人。”
  呸,你才是美人!你全家都是美人!
  男孩第三句话是——我救了你,按戏词里说的,你该以身相许!
  喂喂喂喂喂,就这张娃娃脸,就这小身板,绝对不超十岁!便是老子沈絮敢许,你有本事要吗?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男孩也许同在纠结这个,微微蹙眉,片刻后拍掌,笑逐颜开,“要不,你跟了我哥吧。我对你有恩,也就是我哥于你有恩。”
  干干干干干,要不是他全身不得动弹,早一掌将他拍扁了!敢将他沈絮当货物!
  “我哥好可怜,大冬天的,连一个暖床的都没有。你报答他也就是报答我!”
  草草草草草,老子干嘛要报答你?老子不砍你就已经是报答你了!你个杀千刀的小屁孩!
  可惜沈絮再怒也于事无补,枉他学医解毒多年,居然没尝出酒中有毒,如今只能任人鱼肉。
  随着三公子一声令下,原本躺在床上衣不蔽体的少年被抬出去,而他沈神医沈大侠,被清洗干净后塞进被窝。然后的事发生得理所当然水到渠成,沈神医浑身燥热之际,被回房后同样误饮j□j酒的男人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便见到那弯弯的眉眼,“大嫂!”
  他顾不上全身散架般的酸痛,伸手掐住那细脖子,用力收紧。
  男孩也不惧,依旧笑眯眯,“我等了十年,总算等来大嫂,大哥以后就托你照顾啦!”
  他笑得那么豁达通透,一如昨日初见,他逆着烛光俯下身来温柔替他擦脸。
  那一笑,若盛世荣光里,爱人眉心的一颗胭脂痣。
  沈絮松开手,顷刻之间,昨夜的屈辱憎恨愤懑皆烟消云散,淡淡道,“别叫我大嫂!”
  男孩有些失落,“可是我很喜欢你!”
  沈絮心中一酸,面无表情,淡淡道,“你既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我便还你一条命,沈絮在此起誓,终我毕生之力将你体弱之症治好,保你一世康健寿终正寝。”
  手环于他脖上时,触到颈动脉,知道他有顽疾,想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放心大哥一人,便替他找个大嫂?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想得真是多。但小孩子的想法,再荒谬荒唐,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一转眼,便是七年。
  往事故去,隔着久远的时光,依然清晰如昨。
  一弯残月冷冷清清,沈絮疲备地靠上树,还能听到屋里方槐的缠绵低语。
  沈絮握紧手中剑,转身离去。
  “他走了,往碧玉峰去了。”方槐低眉顺眼地报告。
  “这世上,还是我最了解师兄。楚伊以为他死了便万事休?哈!”罗舒满眼得意与狠戾,“也不枉我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奔赴慈云潭寻得冰床。”
  “沈絮还真长情!”方槐低叹。
  “他此去碧玉峰,也未必是为了楚伊。师兄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当年他说与楚伊相忘于江湖,楚伊后来欲回心转意,他一口回绝!他说与我断绝兄弟情谊,便真对我不闻不问,即便我危在旦夕……呵”似是想起往事,罗舒轻笑一声,“可惜,是人便有死穴。”
  “你说他是为喻忱?”
  “喻忱也好,喻桐也罢,总归都是喻家人,不管是为了哪一个,他都会为喻忱去求这味药!”
  蛊王之心未必真能使死人复生,但能治好喻忱的体弱之症,却是极有可能的。
  方槐不语,若只是想让沈絮前去碧玉峰,那又何需演这一出?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过自己。
  但自己,陪他演这一出,又何尝放过自己了?方槐笑。
  “是了,”罗舒抚掌笑,“这出戏要唱得精彩,可是哪一个都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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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五王爷都胃口不佳,许昌猜大半是因阮凤耽之故,王爷肖想阮公子多年,一直宠着纵着,连碰都舍不得碰,说是深情也不尽然,该是执念更多一点,如今王爷怕是最为后悔没趁着阮公子活着时将其拆解入腹吧?许昌意淫完五王爷,打了个呵欠,栾桑池翻书页的声音仿佛大了,许昌立刻挺直腰杆,没站一会,又觉得累了,欲活动四肢,找了个借口道,“夜深了,王爷要不要吃点宵夜?”
  栾桑池没理他,稍过片刻,突兀地问了一句,“还没喻忱的下落?”
  许昌料不到他提的竟是喻忱,转转眼珠,“这事一直是王郊在办,他不曾跟小的提过。”
  “当年你不是说他死了?”
  纵然王爷思维太跳跃,但许昌跟他多年,略一思索,便知王爷口中的这个他是指罗舒,也曾是枕边人,还是得力杀手,到底入了王爷的眼。
  当年是他许昌向栾桑池报告罗舒身亡,如今罗舒突现,态度不明,但瞧几天前那出场秀,便知来意不善。适才栾桑池语气没听出什么,但料想还是不痛快的,许昌跪下,“当年我与王郊赶过去时,那里确是被炸成废墟,多人证实,不曾有人逃出生天。”
  栾桑池并没算账的意思,相比其他烦心事,这个连零头都算不上,道,“本王只是随口一问,你起来吧。”
  “小人不敢。”
  许昌揣测琢磨主子多年,王爷又何尝不知贴身小厮肚子里的那些小九九?冷笑一声,“既然你喜欢跪,那便尽情地跪吧。”
  许昌内心泪如泉涌,面上还得虔诚,嘴里还得谢恩。他到底是跟着栾桑池长大的,有多年情份,腹诽之余关心之情也是真,道,“王爷,死人复活,这也未免太过悚人听闻!况且,罗舒还让您孤身前往,只怕他来者不善,难免居心叵测,还望王爷三思!”
  栾桑池从架上拿出一方锦盒,许昌记得,正是罗舒重现那日送给栾桑池的见面礼。
  栾桑池打开锦盒,许昌探首一瞧,心中一惊,竟是喻忱从不离身的佛珠。
  这是宣战?还是威胁?
  在王爷看来,只怕没差别。
  许昌忧心道,“怕是空城计。”
  王爷瞟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又知道?王郊不是不曾跟你提过喻忱下落么?”
  许昌打哈哈,“小人也只是猜测,王爷都不曾找到喻忱下落,罗舒又何德何能?”
  “倘若喻忱的确在罗舒手里呢?”栾桑池面色淡淡的,语调平静,他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时,最是碜人,许昌也不敢造次了,哪里敢答。
  “是本王养的人太没用?还是罗舒太能干?”栾桑池似是百无聊奈地拔着杯中浮叶,声音轻而淡,却分明比雷霆震怒更具威慑力。
  唉,不是冤家不聚首,真是白瞎了自己一片苦心。许昌正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又听得栾桑池一声冷笑,“本王要的不是你的猜测!本王身边不需要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的废物!”
  一听栾桑池终于情绪外露,许昌松了口气,阖身扑过去抱住王爷大腿哭,“王爷饶命!废物也可以回收利用。”
  王爷嫌弃地抬脚踹飞他,“那点用处本王还瞧不上眼!”
  月华如水,许昌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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