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龙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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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龙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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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兄心思转动,手指在李诩身上轻掠,淡淡道:〃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李公子手段非凡,绝非常人,凤三不过是一介草莽,劳你抬爱实在是愧不敢当。若李公子不弃,凤三愿与你结一个方外之交。你不问我过往,我不问你来历,君子之交淡如水,露水姻缘夕聚朝散,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诩欲火焚身,只觉那一只手所到之处如甘霖降地,然而手过之后欲焰更浓,焚身噬心,酸痒难当。当凤三问那一句〃意下如何〃时,他再也顾不得别的,颤声叫道:〃你说怎样。。。。。。便是怎样。。。。。。〃 

凤三微微一笑,轻声道:〃我要听你说。〃 

李诩知他心意,颤声道:〃我李诩在此立誓,绝不再动你的人,也不再动你的心思。〃 

凤三要的就是这句话,俯身亲了亲李诩,握住他性器套弄起来。 

他放浪形骸,弄惯风月,对男人的身子再熟悉不过,一会儿功夫,李诩大叫一声在他手里泄了,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李诩容颜俊美,这一副手脚酸软的样子真是活色生香,妙不可言,凤三却知此人毒似蛇蝎,万万动他不得,否则一个不慎便是大祸。 

李诩喘息渐定,忽然伏在凤三怀里笑起来。 

凤三心里惊奇,不动声色道:〃李公子想起何事如何开心?〃 

李诩靠在凤三怀中,懒洋洋道:〃你今儿来见我明明是罚我来的,最后我快活了,你却什么也没做,你说好笑不好笑?〃 

凤三笑道:〃我不是不做,实在是怜惜你,怕你哭鼻子。〃 

李诩轻笑:〃何以见得我会哭鼻子?明明是你不敢。〃 

凤三道:〃你不知道那种事很疼吗?〃 

李诩瞧着凤三,眨了眨眼,问:〃有多疼?〃 

那一种撩人风情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都受不起,凤三偏是那最后一个受得起的。他微微一笑,在李诩唇上亲了亲,柔声道:〃很疼。〃 

他动作温柔,语声低沉,这一声〃很疼〃似是情人间最关切温柔的私语,比最幽远的弦音更动听一万倍。李诩只觉心里最柔软处一酸,说不出的滋味漫上心头,良久叹息一声,轻声道:〃李某阅人非少,没见过似凤兄这样心肠刚硬的人,行事又是这般的滴水不露,我实在是佩服得很。〃 

凤三微微一笑,〃我对李公子亦是心折。〃 

李诩叹了口气,伸手拿自己的衣服。凤三代他取过来,张开衣裳,李诩看了凤三一眼,任他服伺着将手臂伸进袖中。替李诩穿裤子时,凤三屈指在他性器上一弹,笑道:〃你哪一天看着不喜欢了,便连这东西一起割了就是。〃 

李诩平生自负,今夜栽了这样大的跟头,真正是有苦说不出,却不动声色地握住凤三手掌微笑道:〃今夜之事,我永不敢忘。〃 

凤三与他目光一碰,相视一笑,各自转开眼睛。 

凤三自然知道那刻凤之事是大大得罪于李诩,只是李诩步步经营,所图必大,泥足一陷,再难拔除,唯有以雷霆手段摄服李诩。那只凤凰刻入李诩血肉中,便是一个大大的把柄掌握在凤三手中。凤三料他身份非凡,纵然私底下何等风流,出了这种事,也必然顾虑颜面不敢声张。今夜棋行险招,所幸一切顺利。日后纵然李诩别出他招,青城之事一了,他所图之事完成,又有什么可惧李诩的? 

凤三端起茶碗,将残茶饮尽,拱手笑道:〃多谢李公子的茶,凤三告辞。〃 

李诩哼了一声,道:〃不送。〃 

凤三转身下了八角亭,异样的感觉传来,抬头望去,却见章希烈趴在楼上栏杆处醉眼朦胧地望着他,眼中神色透着好奇,显然吃惊到了极点。 



第 13 章 



〃小烈烈……〃凤三揉了揉章希烈脑袋,拖长声音叫他的名字。章希烈个子只到凤三肩头,仰脸望着凤三,眼神朦胧,醉意熏然,似是在拼命转动脑筋思考刚才发生的事,但靠他这醉成浆糊的脑袋瓜子显然又想不明白,因此显得有些苦恼。 

凤三看着可笑,将他抱起来往房中走去。 

章希烈打了个哈欠抱住凤三的腰。凤三将他放到床上,刚一直腰起身,章希烈啊的叫了一声,露出痛楚之色。凤三一看,原来章希烈的手指绞住了自己腰带,不由失笑,将缠在章希烈手指间的腰带取下。 

刚解下来,章希烈忽然又一把抓住腰带,醉态可掬地望着凤三,似在耀武扬威。都说美人宜浅醉,章希烈这副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竟然出奇的可爱。 

凤三在他额上敲了一记,威胁:〃再不放开,看我把你吃干抹净!〃 

章希烈别说是醉着,就算是清醒着也未必知道〃吃干抹净〃四字中的含意。刚才遥遥看到凤三抱着李诩做那种事,他心里糊涂想不明白,只是隐约觉得不开心。额上被凤三敲得生疼,他心里更加怨愤,爬起来也要去敲凤三的脑袋。他的身手如何能碰到凤三?敲了几回没敲到,暴躁的脾气立刻发作,猛地往凤三怀里扑去。 

凤三怕他跌到地上,微一犹豫,便被他抱了个正着。 

章希烈挂在凤三身上,对准凤三得意洋洋地屈起手指。凤三见他模样认真之极,憨态可掬,心知自己若是躲开他必然失望之极,转念一想,被敲一下也不见得疼到哪里去,便笑着让他敲了一下。章希烈一敲得中,越发开心,又要去敲。 

凤三失笑:〃贪心不足!〃低头咬住他嘴唇亲了亲。章希烈呆了一下,似是觉得被咬了十分吃亏,也去咬凤三的嘴唇。 

凤三将他放倒在床上,看他要怎样。 

章希烈并不懂得亲吻之事,手臂圈住凤三的头,将凤三的嘴唇含在嘴里,吃糖似的微微咀嚼。 

凤三含糊道:〃不是这么亲的,我来教你。〃 

凤三脱了靴,俯身压住章希烈深深地吻住他柔软的还带着酒香的唇,碾转吻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又将舌头伸进去撩拨痴缠。章希烈舌上受了伤,被碰到伤处,痛得低吟了一声。凤三放过他湿滑的舌头攻占别处。 

章希烈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身子渐渐瘫软,他聪明好学的天性不单表现在学武上,在这上面也同样灵光,后来也将舌头送出去,学着凤三轻轻摇动。笨拙是极笨拙的,但其中也自有乐趣。 

自从宝卷被关禁闭,凤三没有碰过别人,今晚又与李诩斗了半夜的心计,当时坐怀不乱,风光无限地大胜而归,却也多多少少压了半肚子欲火。吻了良久,渐渐情动,手掌探进章希烈睡袍,手指一寸寸抚过他光滑的皮肤。 

章希烈被凤三吻得意乱神迷,只觉一股奇大的手劲在身上研磨,一股热力从掌心透进肌肤,似要将血肉都尽数熔化。奇异而陌生的快感迅速堆积,他觉得需要抓住点什么,或者需要把身体打开一个孔洞,让身体里快要爆开的东西发泄出去。然而这一切只是个模糊的意识,究竟要怎么做他可就一点儿也不清楚了。 

凤三的手指来到章希烈胸前,在他灵巧有力的拨弄下,章希烈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喘息,纤细美丽的脖颈往后猛地折去,十指深深插进凤三发隙里。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凤三去桌旁取了酒水,回来将章希烈的身体打开。章希烈酒醉色迷,任他施为,凤三蘸了酒水,将一根手指缓缓推进去。章希烈那里第一次被外物侵犯,痛楚难当,连一根手指也受不了,顿时掐着凤三的脖子扭动起来。他身体虽弱,手劲儿动不小,指甲陷进肉里,凤三〃咝〃的吸了口气,一把拉开他的手。章希烈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凤三无奈,吻住他柔声安慰:〃宝贝儿,乖乖的啊,别动别动,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声音低沉诱惑,章希烈却丝毫不买帐,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凤三却不愿勉强他,将脸一沉,收手坐到床边。章希烈蜷起身子,但身体内的欲火已被点燃,如何是说停就停的。他还是个孩子,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只是疯一般的贪恋凤三的亲吻和抚摸,缩头缩脑地忍耐了一会儿觉得十分难熬,身不由己地往凤三身上巴过来。 

凤三低头看向章希烈,见他脸色绯红,一双黑眸水润水润的,平时嚣张跋扈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十分乖顺地贴在鬓角。章希烈被凤三危险的眼光瞪住,却不知道怕,反而〃呱〃的笑了一声,张开手臂抱住凤三,将脑袋顶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凤三嗓音嘶哑,忍着怒气说:〃不做就别勾引我。〃 

章希烈醉熏熏地问:〃做。。。。。。做啊,做什么啊。。。。。。〃一面说,将嘴唇凑上来,咬住凤三的嘴唇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深吻。 

凤三坐着一动不动,冷眼看他要怎样。 

章希烈眼光迷离,分明神智不清的样子,笨拙地亲了一会儿嘴,嘟嘟囔囔地说:〃小凤凤,你长得真好看,来,宝贝儿,章大爷亲亲你。〃这些是平时凤三调戏他时说的话,他一句句都记在了心里,当时没说什么,此刻酒醉了,竟然说得有模有样。 

凤三花名在外,其实行止有度,多年来只与宝卷在一起玩笑痴缠,偶尔逢场作戏,他的武功、家世、地位摆在那儿,便是有人对他有意,也只有投怀送抱的份,何曾有人敢这样居高临下昵声调戏?凤三哭笑不得,叹息一声,刚才攒在肚子里的怒火便消散了。忽觉乳尖一痛,却是被章希烈叼住了。 

凤三轻吟一声,一掌将章希烈按倒在床上,压低声音警告:〃臭小子,给大爷听着,今儿个你惹了大爷,大爷要做了你。不许哭,不放叫疼,叫疼我也不理的!〃 

他手掌卡在章希烈脖子上,章希烈怕痒,咯咯笑起来,张牙舞爪地打凤三的手,笑得喘不过来气:〃痒。。。。。。好痒,咯咯,好痒。。。。。。〃 

凤三失笑,施展手段在他身上逗弄了一会儿,又取过酒水以手指缓缓开拓。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进行得格外和缓,不时观察章希烈的神情,只要他一蹙眉就连忙停住。如此弄了小半个时辰,也只不过将一根手指顺利推进去。凤三胯间性器早昂起头来,忍得十分辛苦,大着胆子推进两根手指,章希烈身子忽然绷紧,嘴里发出痛楚的呜咽声。 

凤三吻住他的嘴,将呜咽声堵在里面,手上加快速度,寻找他体内那快乐的一点。忽然觉得章希烈身子一颤,知道是找对了地方,特意在那里多按了几下。 

章希烈抖得更厉害,喘息声化作低哑的吟哦。凤三将他身体折上去,缓缓进入他身子。然而那里是何等紧窒密感之处,两根手指与胀起来性器如何能比。才顶进去一点点,章希烈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指甲深深陷进凤三手臂上的肌肤里,哭着嚷起来:〃啊啊啊,出去!出去!〃 

凤三知道第一次是痛的,但和宝卷的第一夜也没见宝卷怎么样哭喊,章希烈这个叫床的情形简直和屠市上屠夫杀猪有得一比。那声音尖利惊怖,只怕整座客栈的人都要被吵起来,凤三想到铁琴住的地方只隔开两间房子,就觉头皮一阵发紧,连忙用嘴堵住章希烈的嘴。这一次这一招完全不管用,章希烈恶狠狠地咬住凤三的嘴唇,牙齿猛地一合。血腥味哗的涌上来,凤三痛得眼前一黑,一指点在章希烈麻穴上。 

凤三想不到章希烈这么狠,那种力气似是要把他的嘴给咬掉。 

凤三的怒火沿胸口往上爬,下面便用力一顶,章希烈的第二声惨叫比第一声更可怖。哪里还是床第间的旖旎,分明是底狱变相,那惨烈到发颤的声音刺得凤三脑袋一阵发麻,心里一阵发灰,叹息一声,拂开他麻穴,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们不做了。〃 

凤三下身刚要抽出来,章希烈又发出一声惨叫:〃停停,停住别动,啊啊啊,疼,疼!〃抓住凤三手臂的手指都在打颤。 

凤三一动都不敢再动。g 

两人身体相连,就这么爬在床上。 

好一会儿,贲张的性器软下去,自己滑了出来。章希烈若是醒着必然知道收敛一点儿,这时醉着却是不管不顾地大哭,眼都哭肿了,鼻涕眼泪都抹在凤三胸口上。凤三懊丧透顶,松了口气,软软地在章希烈旁边躺下,随意扯下一块床帐按在嘴唇上。血还在流,从前被人砍了一刀也不像这种痛,连身体里的欲火也被这痛楚平息了。 

凤三知道嘴唇受伤绝对不轻,他不得不想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到了青城,怎么见自己的下属。一想到这个,火气再一次烧了起来。凤三恶狠狠地转头望向章希烈,不由一怔。章希烈仍然在哭,扁着嘴,皱着鼻子,像个被欺负了的软弱无依的小动物。凤三瞪着章希烈看了一会儿,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伸手揉了揉章希烈的脑袋,喃喃骂道:〃小混蛋!总有一天和你算总帐!〃嘴唇疼得厉害,不由又〃咝咝〃抽起冷气来。 

凤三下床去照镜子,咬痕极深,没有个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他心里哀叹,回到床边时章希烈已睡着,脸上犹有泪痕,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少年纤细的身子因刚才情潮的翻涌而染上微红。这具身子无疑很好看,却令凤三吃尽了苦头,他伸手在章希烈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章希烈痛得呜咽一声蜷起来,酒醉眠深,却是未醒。 

凤三又扯下一片床帐替他擦去下身的酒水,见床单上染了两星殷红,知道他后庭受了伤,心里更加懊丧,取了伤药替章希烈涂上。章希烈在他手里微微地扭动,好不容易抹好药,凤三替他搭上薄衾,侧身躺在旁边。 



第 14 章 

第二日凤三早早醒来,小厮进来扶侍他梳洗,看见凤三模样不由一怔。凤三对着镜子照了照,半边嘴唇都肿了,不禁一阵头疼,吩咐小厮准备了一顶带面纱的笠子。他将笠子戴上,对着镜子看一看,觉得更加古怪,犹豫良久,将笠子扔下,淡淡一笑:〃希烈在我身上打了个记号,好看吗?〃 

小厮忍笑道:〃既然是章少爷的记号,什么样都好看。〃 

凤三一笑作罢,命小厮退下,吩咐晚些开饭,先上醒酒汤来。在房中坐了片刻,听到床上有声音,回头一看,章希烈果然醒了。 

章希烈揉着脑袋呻吟了一声,说:〃头好痛好痛。〃 

凤三将醒酒的汤端过去:〃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先把醒酒汤喝了。〃 

章希烈还迷糊着,就着凤三的手喝了汤,皱眉道:〃我要如厕。〃掀开薄衾,发现身上光溜溜的,吓了一跳,脸孔顿时涨红了。他抬头朝凤三淡漠的脸上看了半晌,渐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醉得极深,不能完全想起来,自己如何投怀送抱,凤三如何挑逗他新吻他,如果在他身子下面施为却是有印象的。他脸上初时是微红,后来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突然折身缩回薄衾里,将整个身子都蜷起来。 

凤三拍拍薄衾下圆圆滚滚的一团身子,〃做都做了,害什么羞啊?〃 

章希烈震开他的手,既不出来,也不出声。 

凤三道:〃昨天可是你硬缠着我,我没有办法只好满足你。。。。。。〃 

一句话没有说完,章希烈已跳了起来,裹着薄衾抓起衣服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他们所住的客房是大套,不仅有卧室还有书房洗漱之处。章希烈进了洗漱的房间,将背倚在背上发了半天的呆,心如乱麻,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呆了片刻,他向梳妆的铜镜望去,见颈中有一块红斑,揉了揉,也不见下去。他不知道那是吮吸后的吻痕,心想:难道是昨晚我不愿意凤三打了我?再想想昨晚自己醉着巴上凤三的情形,又不禁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捂住脸滑跪到地上,又羞又愧,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茫然爬起来坐到马桶上。下面更一用力,突然觉得后庭一阵奇痛,似是无数小刀挫在那里一般,不由呻吟了一声,手指紧紧捏住,痛得全身都打起颤来。 

凤三正在房外思量别的事,忽然听到极低微的呻吟声从里面传来,似乎痛不可抑。他知道章希烈身子有毛病,怕出意外,急步过去一把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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