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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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皇邪帝-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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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下坠,一边抽出自己的佩剑,南宫辰再次一沉身,向眼前飞舞着发丝和黄袍的夏清铭追去。
    夏清铭知道自己在下沉,一直一直的往下坠,没有停止,呼吸在这一刻都显得困难,脑海里陡然想起了南宫辰的面容,夏清铭知道自己舍不得,舍不得弃那个人而死。
    “把手给我!”忽然,一个急切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铭儿,快把手给我!”
    这声呼喊,宛如一缕阳光,从海面升起的时候照亮了净化了粘腻的黑潮,洒在了夏清铭的眼前,然后,将他温柔托出水面。
    夏清铭抬起手臂,向着他的光源和希望伸去,然后冰冷的手被温暖而干燥粗粝的手握紧。温暖和宽阔的手掌,似乎有一种让人安心依靠的魔力,夏清铭知道,他已经安心地对他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年少相识,恩恩怨怨已经说不清楚,从相遇,他们一直一直互相为伴,一同成长着,一同嫉妒着对方,然后互相拆对方的台,那份爱慕在不知不觉中,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直到有一天破土而出。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至此一生,誓死相随。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握紧夏清铭的手,用力向上一扯,夏清离就被抱在怀里,随即南宫辰将手中的剑奋力插进笔直的石壁。剑在石壁上摩擦出了火星,然后,稳稳地钉在了石壁。二人便像挂在悬崖的风筝,悬挂在石壁的半中央,一副摇摇欲坠,随时等待着被风吹落的模样。
    “铭儿,你没事吧?”南宫辰由于和黑衣人大战,受了些许内伤,此时只觉胸口血气奔腾,一股腥甜窒息咽喉,南宫辰强自压了压,然而一开口,一股鲜血就顺着唇角流下。南宫辰瞥了一眼下面看不清底的深渊,瞳孔收缩了一下,长长地倒吸了口凉气。
    “我没什么,你呢?”夏清铭强撑着精神回答。
     “我还好,你的肚子……?”
    南宫辰露出担忧的神色,眼角无疑瞥了眼夏清铭的腹部。
    身下已经不再流血,然而一路颠簸,却闹腾的厉害,腹中的孩子一直在动,疼的夏清铭只抽气。
    一滴血顺着南宫辰的嘴角溅落在夏清铭的下巴,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你受伤了!”夏清铭忽然提高声音迅速道,脑中也似乎清醒了些。
    “呵呵……没事的。”南宫辰听出络熏语气里的真切担心,看着眼前清俊苍白面容上微蹙的眉,心里微暖,满不在乎的道:“没事,就是受了点内伤,调息一下就会好。”
    南宫辰紧了紧环住夏清铭腰身的手,“累了就先靠着我睡会儿。”
    夏清铭将直起的头悄悄地靠在南宫辰的肩上,指尖隔着纱衣传来淡淡的温暖。夏清铭满足的笑笑,仿佛深渊传来的寒冷也不是那么冷了。
    南宫辰不敢多耽搁,夏清铭下身一直在流血,他要尽快调理好内息,好带着夏清铭上去,找萧月白医治。
    深渊的下,传来呼啸的冷风,卷起两根人的衣袂,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仿佛互相缠绕着的两根藤蔓,即使死亡也难以将他们分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生
    “我先开一副安胎的药吧。”萧月白为夏清铭把脉,那秀气的眉一直紧蹙着。
    夏清铭从悬崖边上来后,人就陷入了昏迷。
    南宫辰担忧的望着床上昏迷过去的爱人,夏清铭脸色苍白如纸,**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他什么时候能醒?”
    “师兄不必担忧,皇上只是失血过多,我已经针灸过了,只要睡上一觉就会没事。”
      南宫辰悬着的心缓缓放下,“这就好。”
      随即想起了什么,南宫辰眼眸划过一丝阴狠,“别让我查出这次的幕后主使,否则我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师兄就留下来陪着皇上吧,至于审问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就交给我。”
    萧月白多少能理解南宫辰的心情,安抚了一番,一脸自信的道:“纵是那人铜皮铁骨,我也有法子要他开口。”
    殷非宁乍然闻听萧月白的话,,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牢里的见闻,胃里一阵抽搐,萧月白说到的就定然能做到,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他家爱人好可怕,以后一定要多多让着点。
    “那就有劳月白你了。”
    南宫辰与萧月白寒暄一番,萧月白和殷非宁两人悄然的退出了景阳殿,皇帝的寝宫。
    南宫辰踱步过去,轻轻的握住夏清铭的手,那双手苍凉如冰。
    想起昨夜凶险万分的一幕,他们两人差一点就天人永隔。
    南宫辰就不禁觉得胆颤心惊,他十一岁上战场杀敌,历经无数生死,从来没把死亡放在心上,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牵动他的心绪。
    在夏清铭坠崖的那一刻,甚至是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
    那一刻,南宫辰想到的,若是夏清铭真的有事,那么他便誓死追随,黄泉碧落,也要永远相伴。
    理了理夏清铭额前的碎发,南宫辰轻轻的在夏清铭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一生,能遇上你,何其有幸。
    “这幕后主使之人,是辄傲的大兄长,听闻这瓦刺国国王得了一种怪病,四方求医,无法医治,国王听闻血如意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下令,若是哪个皇子能寻回血如意,他就将皇位传给他。”
    萧月白将自己审问的结果叙说了一遍。
    所以才有了那些忽然冒出来的黑衣刺客。
    “靠,你那大皇兄真不是东西,居然敢抢老子的太子之位。”商如意骂骂咧咧的道。
    殷非宁一脸不解,“貌似这辄傲兄才是正宗的瓦刺国王子吧。”
    “哼。”商如意鼻孔里出气,“他的就是我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呃?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殷非宁心里直犯嘀咕。
    “真是可笑,血如意要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那么这天下还不早乱了,那些不过是传闻,真是愚不可及,居然相信这些。”
    南宫辰负着手,凉凉的道。
    “说别人愚不可及,那你三年前,那么卖力的抢血如意回来干嘛?”
    商如意可不会忘记了三年前,这人弄得他们武林盟上上下下,草木皆兵,一个个提心吊胆,吊着他们的胃口,一吊就是三年。
    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是东西的人。
    话说他抢血如意回来是干嘛的?好像曾经和夏清铭两人争雪景鸢的时候,曾有一次,景鸢说想要看看这传闻中起死回生的血如意是什么模样,然后自己和夏清铭打赌,谁先拿到血如意,景鸢就是谁的。
    他一个人气势磅礴的杀进了武林盟,夺走了血如意,还来不及炫耀呢,就被一道圣旨打发到边关打仗去了。
    这仗一打就是三年,那血如意上面的尘土都蒙了一层灰。
    南宫辰才记起这茬,景鸢也跟着黎渊帝走了,自己和夏清铭莫名其妙的的好上了,才又巴巴的拿着血如意去讨好夏清铭。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那大皇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话是南宫辰问委赫辄傲的,借刀杀人,如果方便的话,南宫辰更喜欢如此。
    “我大皇兄若是夺得了皇位,必然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兄弟的,我三弟已经死在了他手里,我就更加得要提防,所以这次回去,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取回实权,夺得皇位。”这场争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他,从前没有牵挂,孑然一身,生生死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如今,委赫辄傲深情的望了眼一袭花衣招展的商如意,他有了在乎的人,那么即使是为了他,自己就不能轻率的对待生死。
    “好,辄傲兄。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南宫辰手底下的暗宫,影部,全都供你使唤。”南宫辰非常豪爽的应道。
    如此大忙,委赫辄傲自然是喜上眉梢,抱拳道:“那多谢南宫兄了。”
    “你先别忙着谢我,此次不论成败如何,你那大皇兄一定要活着交到我手里,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辰浑身戾气暴涨,眼底的神色阴狠嗜血。
    ……
    又是一年春来到。
    皇宫里柳树发出了嫩芽,碧水荡漾,锦鲤在里面游的畅快,百花簇团,朵朵盛开,浓艳而芬芳,引来百鸟争鸣,蝴蝶飞舞。
    景阳殿里此刻正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中。
    “啊——”夏清铭疼极,再也无法忍耐,痛呼出声。
    十指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额上出了一层冷汗,那样撕心裂肺的疼,几乎要让人昏死过去。
    生宝宝这种事,夏清铭当然不可能大肆的去宣扬,或者随便找个稳婆来,只能由萧月白代劳。
    萧月白毕竟是第一次为男人接生,也是一脸苍白,出了一身薄汗。
    南宫辰怕夏清铭疼极伤了自己,紧紧从身后抱住他,按住夏清铭的双手。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到夏清铭体内,让他不至于体力不支晕倒。
    焦急的问萧月白:“怎么样?”
    萧月白用手按着夏清铭凸起的腹部,“皇上,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夏清铭疼的厉害,那双凤眸此刻氤氲着水雾,波光潋滟。
    咬牙狠狠的说道:“南宫辰……你……你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反攻回来……让你也……尝尝这撕心……裂肺的疼。”
    这声音低弱的很,却还是传到了南宫辰耳朵里。
    南宫辰见夏清铭身下的被褥都被血沁湿了,从昨天白天开始,一直到今日天明,那小娃儿硬是不出来,夏清铭疼的一张俊颜都扭曲了。
    南宫辰恨不得替夏清铭受罪。
    “好,下一次,我一定让着你,行了吧。”
    得到保证,夏清铭刚想再说两句,又是一阵剧痛。
    “……啊……”这一袭剧痛的来临,让人猝不及防,夏清铭失了血色的脸,一瞬间更是苍白的可怕。
    “皇上,快,再加把劲,我看到头了。”
    萧月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焦急的催促道。
    夏清铭用残留的力气,再次使劲,陡然间觉得双腿间有个东西湿漉漉的滑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铭儿,铭儿。”
    南宫辰顾不得那刚出生的小娃,紧紧的抱着夏清铭,手握住夏清铭的。
    “师兄放心,皇上只是昏睡了过去,一会儿就好。”
    小太监玉荣挑选了几个心腹,一直在景阳殿外候着。
    听到萧月白的吩咐,赶紧小跑着进来,低眉顺眼恭顺的恭敬的问道:“萧大人有何吩咐?”
    “去准备些热水,顺带将小孩的襁褓一起拿过来。”
    “是。”
    小太监玉荣不敢耽搁,一溜烟的去了。
    夏清铭只是短暂的昏迷,南宫辰给他输了一会儿内力,人又醒了过来,或许是被这孩提的啼哭声给惊醒的。
    婴孩正被萧月白抱在怀里哄,哭声洪亮的很,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地。
    第一次听见孩子的哭声,夏清铭心里一时百感交集,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一瞬间席卷而来,蔓延整个心头,胸腔一热,夏清铭挣扎了起来,“快,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南宫辰不满的抱怨,“你身体这么虚弱,乖乖躺着,这小鬼把你折腾成这样,活该他去哭。”
    夏清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孩子难道就没有你的份?”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见心疼。
    萧月白依言,将婴孩递给了夏清铭,夏清铭双手接过,毕竟是第一次抱小孩,胳膊有些僵硬。小家伙软软的一团,比那棉花还要软糯,直软到人的心里。
    夏清铭忍不住亲了亲孩子的脸颊。
    小孩可能是营养好的缘故,不像其他刚出生的小孩,脸上皱巴巴的,小孩的皮肤很白,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又圆又大。好奇的瞅着夏清铭,忽然止住了哭泣,小嘴咧了咧,似乎是在笑的样子。
    这孩子眉宇间有股刚烈,倒是很像南宫辰,唯独那双眼,继承了夏清铭的,凤眸狭长,微微上翘,将来长大,必定是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南宫辰在一旁瞧着也觉得稀奇,用手指戳了戳婴儿的脸蛋。
    似乎是没怎么注意力道,婴孩的小脸上立刻出现一道红印子。
    刚刚止住了哭泣的婴孩,再次的嘴一咧,极度委屈的大哭,那哭声洪亮,萦绕在景阳殿里久久回荡。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黎渊皇后
  夏帝十三年,这一年举国上下普天同庆,夏国唯一的皇长子出世,一出生就被皇帝立为太子,皇帝昭告天下,一时夏国喜气洋洋,举国同庆。
  “据说这皇太子命苦得很,一出生母妃就难产死掉了。”
  茶楼里,无聊兼八卦的百姓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你知道个啥。”
  另一人应声道:“这皇太子啊……”
  那人拿足了强调,又四处扭头看了看,见没有官府的人,才放下心来,俯首在那人耳畔小声道:“这小皇子根本就是皇帝生的。”
  “你……你胡说。”
  听闻此事,那人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皇帝?那怎么可能,皇上在他们心目中,那可是高贵不可攀比的,神秘且遥远。
  “我跟你说这都是真的,我有个亲戚在皇宫里当值……”
  “男人……和男人……也能生孩子吗?”那人张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还是说他们的陛下,天赋异于常人,乃是天之骄子,哦,天之骄子也不见得能生娃吧。
  “你这是孤陋寡闻,还有一件事啊,你知道一年前从咱们国被黎渊要走的雪景鸢,雪公子吗?”
  “雪公子,他怎么了?”
  “这雪公子可真给咱们夏国争脸,这去了黎渊不到一年,硬是把黎渊帝后宫那些嫔妃美人啊什么的,全给比了下去,不日就要被黎渊帝立为皇后了。”
  这黎渊满朝文武百官,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全在议论这事。
  更有偏激一点的,估计是女儿送进了后宫,不招那黎渊帝待见,就把气洒到了雪景鸢身上,又从雪景鸢延伸到夏国。
  说这夏国忒不是东西,居然想到用美人计来迷惑他们国主。
  尽管议论纷纷,咱们黎渊帝还是非常强势的力排众议,将那些敢有意见的大臣,一巴掌拍死在沙滩上,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这立皇后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夏清茗刚下了早朝,正忙着哄自己的宝宝呢,以前刚怀上的时候,还觉得挺怪异。
  如今越看越觉得可爱。
  “呃,看来景鸢在黎渊过的不错么。”
  夏清茗对于那黎渊帝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能善待景鸢,并力排众议纳景鸢为后,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冲着这一点,夏清茗多少对那人有所改观。
  “茗儿。”南宫辰凑了上来,坐在床头,一手搂住夏清茗的腰“自从有了这小鬼,你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夏清茗拿眼睛瞪他“这么大人,还和孩子吃醋。”
  “景鸢与我们一起长大,也算是情同手足,送什么礼物给他呢?”夏清茗蹙眉想了想,竟觉得有点为难。
  景鸢现在的身份尴尬,是夏国和黎渊的枢纽,这礼物要重,而且有意义,不仅要让那些黎渊国的人,认清雪景鸢在夏国的地位有多么高贵,而且还要让那位黎渊帝也满意。
  “景鸢喜欢文雅的东西,不如就把那翡翠琉璃双玉杯送与他。”
  南宫辰提议道。
  “嗯,还要加上玉海明珠。”夏清茗想了想,还是觉得礼物太轻。
  总觉得这景鸢出嫁了,就跟自己嫁妹子,呃,嫁弟弟差不多,怕委屈了他,总想把好的全都奉上。
  南宫辰思忖片刻,忽然坏坏的一笑,“其实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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