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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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美人恩-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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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医,我们四个家族,自几朝开始,就各司其职,为朝廷效力。”这些东西,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静云应该多少都会注意到一点,只是以他的性格,既不会留心,也不会吭声就是了。
  “继续。”果不其然,慕静云的表情一如平常,并不觉得意外。
  “‘爵爷’的名号,乃是当年国君所赐,世袭之位,每一代赫连一族的当家,就能得此名号。泉潋的家族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们两个不在朝中,四个家族的身份联系也很隐秘,除去中心少数几人,并无他人知晓,所以‘爵爷’这两个字,我和泉潋几乎是不会用到的。”
  “你们三家皆为复姓,为何只有单泉潋是单(dan)姓?”这一点太突兀了,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他原姓其实是‘单泉(注解①)’,只是‘潋’为单字,小时候叫唤他时总觉得很是别扭,就一直把他叫做‘泉潋’了。”赫连翊敏顿了顿,似是觉得好笑的又再加了一句:“对朋友时话多得烦人,但是一对上令箭,却又变得讨人厌得很,可还记得争云满月那天,他特意去找你说话,本是想要做给令箭看的,结果令箭根本不懂,真是傻得可以。”摇头笑了笑,泉潋什么都好,就是对待中意的人时,却老是喜欢用这些旁门左道,而且还不许他参与帮忙,说是要自己亲历亲为。
  “有点印象。”听赫连翊敏这么一说,慕静云倒也想起来了,当年争云的满月之宴,他当时正想要回听风居去,单泉潋却突然跳了出来,跟他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他本是不想理会,却没想到单泉潋竟看出了他内力被封,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停下来听他说了一堆废话,还以为这人可能帮得了他,后来发现了他和这个男人是竹马之交,那就算有办法,也定是不会帮他的了,便也不了了之了。
  “可还有想要知道的?”伸手环住了慕静云的腰,这些本是不能随便告诉他人的,但是赫连翊敏却没有对慕静云有所隐瞒,而是知无不言。
  “有。”没有抗拒男人亲昵的举动,慕静云睁开眼睛,单手撑起了半个身子,抬眼看向赫连翊敏——
  “嗯?”慕静云的眼神有些锐利,赫连翊敏却不在意,捏着他的下巴拉近自己,想要偷香为上……
  “我一直想要知道,沈傲君之所以会执意把我翻出来,是不是你的意思?”侧过头,错开了男人的吻,慕静云看着赫连翊敏,声音抬高了几分。
  注解①:此姓纯属瞎掰……

  第五十章 一如从前

  “是又如何?”相较于慕静云的问题,赫连翊敏明显更在意的是他反抗的举动,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施力收紧,一边邪笑着回道,一边微侧过头,复又吻了下去——
  “唔——”赫连翊敏手劲加大,慕静云下巴吃痛,也不敢再躲,两人唇舌交缠,身体越贴越近,过了许久,赫连翊敏才终于停下,把几乎喘不上气的慕静云放了开来……
  “当时我也不过是看到了李槐在青城派内出现,想到你们此前颇为熟捻,以他之名请你出面,兴许可以寻得几丝踪迹。本来也不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没想到竟真能引你现身,倒是意料之外了。后来听你和丘灵燕在大厅内的谈话,才确认了你失踪的这五年里,果然一直和李槐有着联系。”赫连翊敏犹自解释,轻吻不断,直让慕静云应接不暇,满颊红云……
  “……沈家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对于赫连翊敏的吻,慕静云似乎总是无法招架,明明是气喘吁吁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可是心里,却又不希望赫连翊敏,会停下来……
  ——毒血每隔两年,就需要服用一些特制的草药压制下去,所以这五年来,也就只有李槐一人,晓得联系他的方法。
  ——是不是命数终归如此,以至于他无论怎么逃,都逃不过这个男人……
  “与私人恩怨无关,我那时是去帮上官大哥的忙罢了。上次秋雨遇到的那个扬州知府荆于严,在较早之前就曾向上官大哥汇报过,沈傲君和其长子与辽国暗中勾结已久,经常仗着武功高超暗入边关军营盗取机密卖给辽王,上官大哥接手边关战事之前,我方兵将死伤无数,全都要拜这对父子所赐。上官大哥要镇守边关,无暇理会沈家父子,便把这差事丢给了我,他们父子二人与辽王联系甚密,倘若门派出事,必定会引起辽王的注意,所以我便用了一计,既能让这两人伏罪偿命,又不会让辽王有所怀疑。”说到正事,赫连翊敏的吻停了下来,神情也变得很是严肃:“沈家之罪,本应株连九族,只不过时势不允,才留得沈南风一命,他也实该庆幸由因脾性浮躁,而未被其父拖入浑水,否则四个月前,我绝不会答应让你救他。”原来沈家背后,竟还有着这么一段故事,沈南风虽不知情,但这一路下来,因为原因种种而能从上官奕和赫连翊敏两人手中留得一命,可真真算是命大过天了。
  “是何计谋?”轻吻中断,慕静云心中顿觉有些隐隐的失落,但终归是脸皮薄,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什么——刚才男人说的是“让这两人伏罪偿命”,也就是说,沈傲君和沈大公子两个人,都死了……
  “说起这个计谋,其实是出自于你之手。”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慕静云的心思,赫连翊敏宠溺的笑了笑,朱唇勾起,又再点了下来——“七年前我们在小木屋内疗伤之时,你曾说过一段‘移花接木’的戏码,我觉得甚是有趣,便用在沈傲君身上了。”
  “什么东西?”慕静云是不会记得这等小事的,听到赫连翊敏提起,迷茫的皱起了眉。
  “当时你说,在我死后,把我的脸做成人皮面具,找个身高品相和我差不多的人戴上,这一回去,那人可就是‘赫连翊敏’了。”知道这人定是记不得的,赫连翊敏一一解释——戴上沈傲君的“脸”,那自然就成了“沈傲君”了,无论他究竟是不是,就都是了……
  ——沈大公子“毒发身亡”,“沈傲君”依旧坐镇青城,辽王那边可以敷衍而过,而我方,则既铲除了叛贼,又在敌方反插了一枚棋子——自古计谋走一想三,能进能退,位于不败,才可算是走了一步好棋。
  “……身子真的丢去喂狗了?”慕静云是聪明人,一点即通,只不过他关注的重点,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样……
  “你猜。”听到这么一问,赫连翊敏顿觉好笑了起来——这个静云啊!
  “我才不猜这东西呢!”嫌弃的咧了咧嘴,慕静云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沈南风的毒,总不会是他自己乱吃的吧?”看来天资不足,有时候也不是件坏事。
  “当然,我前面也说了,他虽不知情,但叛国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要他的命,绝不过分。”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巧又是夏乾子的。”
  “若不是怕他们两兄弟死的时间太近会引起辽王的怀疑,我根本不会选用如此温吞的手段。”这夏乾子的毒性,真是慢到人神共愤了。“后来毒性加速加剧,也是我授意的,让他死得快一些,痛苦一些,以做为他对你不敬的惩罚。”赫连翊敏又再加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很好看,也很有魅力……
  ——本来沈南风是必死无疑的,不过看在丘灵燕的功劳上,就留他一条小命也罢,日后有事,多一个青城派,也不失为多个后备。
  “那罗曼裳呢?”赫连翊敏的话,让慕静云的心中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但寡情如他,分辨不出,只知道似乎有点儿窃喜,又夹杂着些儿难为情,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赶忙就把话题转移了开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罗曼裳之所以会中毒,只怕也是这个男人的杰作……
  “她?不过是因为烦了,若是当年她肯跟我爹去京城,也不用受此一劫。毒是我叫泉潋下的,原本只是要他弄个发作慢些的毒药,因为那张脸的关系,怕她突然暴毙,我爹会觉得可惜,但若是身体慢慢变差才死的,老人家心里就能有个准备了。没想到后来彩云觉得她如此苦病下去不妥,便偷偷飞鸽传书予我父亲,到底还是念在那张皮相,我爹想要让我放她一马,只是那时泉潋碰巧有事去了京城,一时半会的,联系得上也是够呛,而且泉潋下的毒,一般大夫也奈何不了,别无他法之下,只有去到应天教,去求你这个医圣了。”似乎是从慕静云的眼中,看出了点儿某些隐藏得极深的东西,赫连翊敏笑得很是暧昧调戏,解释得也分外详细……
  “谁问你这么多了……”慕静云心虚,嘟囔了一句,不过没有例外的,只说了一半,就被男人霸道的封住了那张倔强的小嘴……
  “此劫过后,你再也不用连喝杯茶,都要思前想后了。”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勾画舔吮,交缠不休,极尽情…色……
  “你知道这事?”虽然还在喘气,但是听到赫连翊敏这句话,慕静云还是颇为意外的瞪大了眼睛——这可以说是除去毒血之外,他最为重要的一个秘密了,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这个男人,给看穿了吗……
  “每一次和你出行,你都必定要强调水和茶的那番话,可是让人印象深刻呢。况且我也留意到,自争云出生之后,你在赫连家时几乎都有主动喝茶,只有出门远行才会强调只要清水,所以我想,你身上的毒血虽然是至毒之物,但它的解药,其实并不复杂,甚至于,还简单到不可思议。”静云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虽然几乎每次出行,都有他陪伴身侧,但是静云的心里真正能够完全信任的,绝对只有他自己本人而已。
  在外出之时,毒血的剧烈会是静云最为重要的武器,所以,他绝不能冒任何的险,让毒血会有失效的状况发生——没错,静云体内至毒之血的解药,其实就只是一杯普通到不起眼的茶水,而已。
  ——当年在西凉山下获救之时,静云的毒血之所以会失效,他想,应该也是因为生下了争云,静云怕自己身上伤口的血,会不小心碰到还是婴儿需要时刻照顾的争云,所以才会喝下茶水,以至于让慕哲魁派来的杀手,有了一个可乘之机——
  尔后留在赫连大宅之内,也是因为要日夜对着争云,才会以茶代水——当时静云内力尽失,毒血可谓是他用以自保的唯一的筹码,但是为了一个当时还不能平心对待的小小幼子,他却能把自身的安危列于第二,这应该也是能说明了,静云虽然心里没有察觉,嘴上也不愿承认,但其实争云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自己所要以为的,可要重要得多了……
  “哼!”冷哼了一声,慕静云心里对这个男人的细心似是有些不太服气,不过也没有出声反驳什么……
  “最让人意外的,是似乎无论什么茶,都是可以解开这毒血的。”毒性太烈太猛,连宿主都要受之反噬,却没想到解药,竟是如此的简单——不过也仅限在让毒血失效罢了,若是已经碰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了。
  “这世间之物本就生生相克,有时候结局复杂,不代表着原因不能简单。”世间之事,本就如此。
  “以后就没有这毒血护身了,可会怕?”了然的笑了笑,搂过慕静云的腰让他贴近自己,赫连翊敏的话,问得有点儿似是而非……
  “算了,没都没了,还能怎样。”慕静云却不作答,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犯懒的倒在了赫连翊敏身上……
  “嘴硬的家伙。”深知慕静云的别扭,赫连翊敏反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深吻覆上,强势侵入,辗转缠绵:“等回到家,我要把你的腰,做到断掉。”
  ……
  风清老人虽然损耗了五十年的内力,但终归是在有生之年,保得昆仑圣山不灭,也算是尽己本分,再来始终对赫连翊敏有着一份同门之情,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未有多加为难,师兄如此,师弟也不好如何,昆仑山上的日子,虽是刻板无聊,但也无惊无险,权当修身养性也就过了。
  驱毒前后用了七十来天,又再修养了一阵,在昆仑山上整整住满了三个月后,众人才决定告别昆仑三侠,起程回往江南。
  慕静云毒血已消,加之“轮回锁”调养心脉,疏通经络,所以虽是体虚如常,但精神气,却是很足。下山之前,无意间扫了一眼,便突发奇想的,想要带一块轮回锁,回去江南。
  这轮回锁凡间难闻几回,但于这昆仑山上,却不算是何奇物,慕静云想要,昆仑三老也不小气,带他到了一处小小山洞,只见洞内皆是此物,慕静云挑拣了一番,只要了一大一小两块,大的不过床板大小,薄如茶盘,胜在光滑如镜,随便往哪儿一方,就可以冒充一张小床了;小的三尺来长,两尺来宽,比之大的要厚上许多,只是不知何用,问了慕静云一句,答曰回去送给李槐做墓碑,众人就不再出声说话了……
  无甚收拾的东西,众人告别了几句,便下山而去,此回一走,依照诺言,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分别之后,看着已没了踪迹的茫茫白雪,三老心中,也不免的有些可惜与感叹,只是事已至此,也强求不得,就让那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知的故事,长眠于这雪山之下吧……
  回程无须来时那般赶路,只是路途乏味,倒也没有慢下多少。慕静云心思聪颖,知晓这轮回锁的好处,当年身中“悬丝”蛇毒之时,他也不过睡了几天,就大大缩短了内力恢复所需要的时间,所以此回带在路上,一路调养生息,更胜于服用那些补药凡品了。
  渐行渐近,终于回到江南,才刚在朱漆大门外停下,大小赫连与殷弦矍明叔等人便迎了出来,看到慕静云平安归来,众人才长舒了一口大气,喜笑上颜。
  殷弦矍留了几日,看到确实已无大碍,才放心回去。而慕静云身体还需多加调养,赫连翊敏不许他乱动乱走,只准他在主院呆着,慕静云生性懒惰,这禁足令于他,有和没有并无多大区别。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此时再回来,倒也觉得对这宅子多少有点感情,只是这回与之前有些不同的,就是自他从昆仑回来之后,赫连翊敏就命下人,从此称他为是“静主子”了……
  “啊——!!”一声难耐的尖叫,结束了一场持续许久的云雨之欢,慕静云无力的躺在棉软如云的床上,以手背遮挡着自己潮红的脸颊,全身薄汗淋漓,燥热未退,急喘连连……
  “洗个澡吧。”赫连翊敏是不介意再来一次的,只是慕静云身子还是太虚,怕等会儿若是收了汗感了风寒,可就有得这小子受苦的了。
  “……”懒得回应,点了两下头,慕静云闭着眼睛,正在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
  赫连翊敏从慕静云的体内退了出来,一股灼热粘腻的白浊,也跟着急流而出,慕静云才刚刚有点降温下来的身子被之一烫,又再度觉得燥热了起来,难耐的夹紧了双腿,脚尖似是强忍着情…欲,而痛苦的蜷缩着……
  赫连翊敏把慕静云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不表态,只是邪笑着把人横抱了起来,走到房间的一角,不知动了一个什么开关,随后就推开了本是墙壁的一扇暗门——
  慕静云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看到赫连翊敏抱着自己走进了一条很是宽敞的暗道,他也不吭不声,只是静静看着。
  说是暗道,却并不漆黑,相反还十分敞亮,暗道极短,走向为下,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但是雕檐玉壁,精致非常,就连这照明之物,都不是普通的烛火,而是一整面大小一致的夜明宝珠镶嵌于顶壁之上,白光流转,奢华至极。
  走出暗道,面前一片火光通明,竟是一间宽阔非常的地下密室,只是迷雾弥漫,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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