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农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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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农家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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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衣料吗?既然我来了,就开始工作吧。”面对挑战退缩从来不是樊香的性格。
  孙焕拿过来一块涤卡料子过来,“这是县革委会严主任要做的衣服料,就这块吧。”
  李新玲一看有些不安,不知道樊香行不行啊,如果剪坏可就麻烦了。
  这时,她觉得自己有些轻率,只听了表妹及王婧推荐,就应了下来,而没有看看樊香实际的裁剪水平。
  樊香想了下严主任的体形,“严主任尺寸是不是这个?”她说了一个数字。
  孙焕记得严主任衣服尺寸,以免意外,她还是拿了小本子过来,找到上面记得的数字一看,和樊香说得不差,沉着脸点了点头。
  房间里有人问:“你觉得这个樊香行不行?”
  “怎么不行,人家量都没量,一口气就把严主任要穿的衣服尺寸说出来了。”
  “那说不定她背下来了呢。”
  “原来严主任只在咱们这里做衣服,别人怎么会知道?”
  “说不定有人告诉过她,专门就来显摆的呗。”
  “看她剪下去不就知道了。”
  “剪刀在哪儿?”陈晓芬递过来一把剪刀。
  樊香把布料在大案板上摊开,看似随意从一个地方就开始了。
  一边孙焕心提了起来。这时候布料稀少,一般做衣服的都要求做大些,一是工作时活动方便,二是如果有哪一块破了烂了,有利于再缝补。特别是小孩的衣服,一般都要求大一号,孩子大了也能穿。
  但干部、行政机关的工作人员服装除外,他们要求衣服合体,穿起来显得精神、整齐。樊香原来只是个大队里的农妇,她知道这个潜规则吗?
  所有人都把工作停下来看向这里。樊香丝毫不受影响,拿着大剪刀一丝停顿都没有,咔嚓咔嚓就剪完了。
  一般裁缝师傅量完尺寸都会用粉饼在面料上做标记,哪里该剪,要剪去多少,到了做标记的地方,总会停顿下。一剪刀剪完,这得多熟悉才能做得到。
  李新玲想,不说别的,就冲樊香这份镇定,也没几个人比得上,不亏是能在全县作报告的人。
  樊香没理大家的诧异,她把剪下去多余的布料用个细布条捆上,拿着做衣服的料问陈晓芬,“我能用哪台缝纫机?”
  陈晓芬指了指东方第四个,说:“那是我用的缝纫机,我是车工,我来做吧。”
  樊香对这个一直表示善意的同事感觉不错,笑笑说:“这件衣服我来裁我来缝,以后再麻烦你也不迟。你能不能给我找一点儿棉花?一小团就够了。”
  做涤卡布衣服还要什么棉花,又不是做棉衣,看樊香熟练地踩着缝纫机,大家都有些好奇,不时伸头看看。
  “不要看了,大家继续干活,这个月我们任务很重。”李新玲招呼后带头开始工作。
  陈晓芬拿过来棉花,樊香示意她放在一边。她手脚麻利,很快衣服除了没扣子已做好了。
  就拿起铁熨斗吹了吹里边的炭,待熨斗热时再含口水均匀喷到衣服上,简单熨了下对李新铃说:“李社长,你要不要试试?”
  李新铃指了指自己,“我?”
  樊香含笑点点头。
  “我穿也穿不出效果啊。”她身材瘦小,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想来怎么也不适合穿这件衣服的。
  “没事,你来试吧。”
  李新铃穿着还说:“万一不合适的话也是我身材与这件衣服不符合,不是你水平问题。明眼人都能看到,你剪裁的水平有多高。”这时候,根本不是李焕和樊香之争,樊香是她推荐过来的人,也关系到她的脸面。
  咦?
  大家都关注着这事,虽然手里忙着,心思还是分了几分在樊香这里。只见李新铃穿上衣服,马上显得并不是那么瘦弱了,而是肩膀厚实了许多,如果从后面看,说是另一个人也对。
  “怎么样?”
  “社长你穿上这衣服,显得更像是社长了。”
  这句绕嘴的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那就是还可以喽。”
  “岂止是可以,从背影看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那孙师傅,樊香可以来做这个裁缝师傅吧。”
  孙焕一脸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甘的样子,只淡然点点头。
  李新玲说:“那樊香就归我这个组。”
  陈晓芬也在二组,通过她樊香了解了一些情况。
  原来缝纫社分为裁剪工、车工及户工,不过一般对裁剪工尊称裁剪师傅。剪裁师傅是像樊香这样,负责剪裁衣服,车工就是陈晓芬这样,在剪裁师傅裁完后,负责用缝纫机把布料缝在一起,户工负责在衣服上钉扣子,锁扣眼。
  和在大队里共同出力,年底统一按工分分粮食和钱不一样,这里效益是分成的,做一件衣服,收入的35%归剪裁工,40%归车工,25%归公,单位领导要将这一部分收入按比例上交上级主管部门。户工不纳入比例分成,收入最低。
  而车工看似拿的比例最高,但一个熟悉的剪裁工,像樊香这样,只要有了尺寸,裁一件衣服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但车工就要做半天,特别是领子,上不好就歪了,是里面最辛苦的。
  “所以孙焕想让她妹妹过来做剪裁师傅,收入最高,受人尊敬还没那么累。”
  “剪裁师傅能拿多少钱?”
  “像去世的吴师傅,手艺好,找她的人多,最多一个月能拿四十多元呢。”陈晓芬羡慕地说。
  听陈晓芬说完,樊香想,真有这么多收入,户口又转成了城镇的,能让一家人生活得很好了。
  她报到过,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就去找李新玲问具体情况,李新玲说:“我们是按做的活分成,所以上班时间比较灵活,正常上班时间就上午八点到下午六点。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是休息时间,社里轮留值班。你先不用值,等这一期全值完我再重新排。”
  樊香和她请了假,说这一段时间要搬家安置,严主任还找她有些事情要忙,可能有一周时间很难保证每天准时在这里。
  樊香让孙焕吃了个瘪,李新玲已很高兴,何况还有严主任交待,她让樊香不用慌,先忙她的事,什么时候忙完来再来上班就行。
  樊香谢过她出来,准备去找王婧。她要搬到县城来,几个孩子的学校也该要解决,想看看王婧能不能帮忙。


第40章 
  走到路上樊香还想; 王婧真是她生活中的贵人,短短的时间,已帮了她好多次忙; 这次又要去麻烦人家; 不好空手上门; 就找花朵换了1斤水果糖; 割了一斤肉过来。
  到了之后发现王婧家的大门关闭着; 樊香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倒是她家邻居被惊动,出来说王婧上班去了,不过很快就能回来; 让樊香去她家等候。
  又不认识,不想去别人家; 樊香婉言谢绝了。
  那位邻居却很热情,站在门边就说起话,“我看到你给陈默及陈桦做的衣服了,给我家孩子做的时候; 也是按你做的那个样式做的。原来孩子口袋里的东西会掉; 口袋上加了扣子,真是方便太多了。你心思怎么那么巧呢。”
  是这时候大家不看重这些罢了; 再说也可能跟工业发展跟不上有关。樊香并不居功; “我家也有几个孩子; 就是口袋里有东西掉出来,我才想着安个纽扣方便些。”
  两人又聊了几句,王婧回来了; 告别邻居打开院门让樊香进去,看到樊香拿的东西说:“都是自己人,下次直接过来就行了,不要再破费。”
  “我这当干娘的也得表示心意才行,再说两个孩子都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多疼他们。最重要的是有个喜事,想着告诉你庆贺庆贺。”
  “什么事啊,说出来我也沾沾喜气。”
  “托严主任和组织的关怀,我及孩子的户口都转为城镇的了。说起这事还是要感谢你家陈局长,不是他提议,严主任不一定能想到这些。”
  王婧咯咯笑了起来,“感谢他还不如感谢我呢。那天从你家回来,我问他能不能给你家户口转了,他说牵涉到粮食关系,比较麻烦,得看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转了。来来,你说说为什么严主任会同意。”
  “那天在我家吃饭我不是做了个蘑菇炒肉片嘛,那蘑菇就是我种的,严主任说如果能大量种植,能省许多粮食了。为了解决我的后顾之忧,就替我把户口转了,还替我找了个房子,让我以后再好好实践下如何人工种植木耳或者其他菌类。”
  “那真是恭喜你。咱们清水县一年也没几个能转户口的呢。”
  “所以你说这事是不是值得庆贺?”
  “哎,我怎么觉得这些礼物还有些轻呢?”王婧开起了玩笑。
  “放心,等我搬家到这里再请你们吃饭。”
  “这个提议好!两个孩子知道你搬到县城,怕不是要天天往你家跑。”
  说起孩子,樊香想,原来来的时候,陈桦一听到她声音就兴奋得叫她,今天怎么也不在家?
  就问王婧,“孩子呢?”
  “你怎么忘了,都上学去了啊。”
  樊香一拍自己脑袋,她自己还为此来找王婧呢,却忘了这时正是孩子上学的时候。
  不过两个孩子不在家让樊香松了口气。看她这样,王婧大笑,“是不是也怕了他们了,特别是陈桦,一看你走,那是眼泪汪汪啊。”
  “盛情难却。”樊香假装擦冷汗。
  “哈哈,我们都说她的眼泪就像自来水笼头,不过说老实话,她好多时候是假装的,你不用理会她,不然下一次保管还缠你。”
  说笑一阵,樊香说:“因为这个大喜事,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昨天我去我们红旗公社时,听杨书记说李向阳的工作被停了。如果不是你们说了话,估计他不会这么快被停。”任何时候,对别人的付出表示承情总没错。
  “我们是亲戚了,不用客气,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樊香这么能干,王婧也为她高兴。
  “我还真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我不是来裁缝社上班了吗,就想着把我家孩子也转过来上学,不知道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都上几年级呢?”
  “老大上初一了,老二上的小学三年级,小三儿才四岁,有他上的学校吗?”
  “老大最好说,我就在清水县一中,和学校领导说一声就行了,到时候可以安排和陈默一个班,老二那边认识的也有老师,可以和陈桦一个学校,想一个班也行。”
  “就是小三儿,好的幼儿园就是革委会的幼儿园,但一个班有人数限制,中途不太好进。不过园长就是严主任他老婆杜苇,如果她同意,那就没问题。她那人个性有些板正,不是太好说话,我回头问问她看行不行。”
  “爱华及爱红那就麻烦你,小三儿进幼儿园麻烦就先算了,不然我先把木耳的种植给做成功了,直接去找严主任请求他帮忙解决。”原来的事王婧能帮的都帮了,看来杜苇是不好说话,她不能因此让王婧为难。
  王婧并没有把话说死,“看机会吧。”
  转了一圈就要回家了,樊香就去买了程爱军一直念叨的油条和包子,一根油条3分钱,她直接买了12根,想着回去每个人都吃两根尝尝,又买了半斤猪头肉回了家。
  樊香妈带着孩子已做好了饭,菜还是凉调的蘑菇,大人小孩子都爱吃。
  看她买了油条,程爱军欢呼一声,“有油条吃喽!”
  樊香妈则说:“太浪费了,怎么买这么多油条?”
  “我今天第一天去裁剪社上班,庆贺庆贺。”
  程爱军最喜欢妈妈说庆贺这两个字,保准有好吃的,“妈妈,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庆贺啊。”
  “下次有好事情了我们就庆贺。”
  “那我天天去找好事情,妈妈就天天给我们庆贺。”
  “行,你能找到好事情,妈妈就给你们庆贺。”樊香摸摸他的头,只有孩子眼里,才觉得好事情是能找来的吧。
  程爱华很懂事,“这次我们不用给爷奶送好吃的吗?”
  “那是你爸爸的妈妈,他想怎么孝顺都行,如果你爷奶对我们好,我也会跟你爸一样孝顺他们,可他们并不是这样,我想就不用送了。”
  樊香听见程爱华重重地舒了口气,看樊香看她,还调皮地吐吐舌头。这孩子,这是故意让自己听见的呢,大概怕自己像上次送肉那样让她去。一听说不送,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樊香家一片欢庆。另一边,却是有些沉重。
  孙焕没有了在社里时的冷静,有些愧疚地说:“小芳,对不起,我想让你去裁缝社没有成功,现在是那个作报告的樊香去了,我本想让她出个丑,能把她换下来最好,但她裁剪比我水平还高,这不太可能了。”
  孙芳把手里的火柴盒糊好放下,去倒了杯水,又小心打开一个罐头瓶子,从里面倒了些糖进碗里,“姐,你喝碗水,别为我得罪人了,我糊火柴盒也行的。”
  孙焕知道不让妹妹冲糖水她心里不安,轻抿了一口,把糖水给了最大的外甥,“我不渴,你们分着喝了吧。你们糊火柴盒一个月只能挣一二十块钱,怎么养活这一家子?”
  看看妹妹比自己还显苍老的脸,再看看几个外甥面黄肌瘦的样子,她心里不是滋味,“等我攒钱给你买个缝纫机,你练练缝衣服,不做剪裁工也能做车工。多做几件,比你现在能多一半钱呢。”
  “这样可以吗?”孙芳把又一个糊好的火柴盒放下,这个工作也是姐求人帮忙找来的,不然她更难过。
  “这个应该没问题,社里的活总做不完,做一件衣服排队就要十来天才能做出,车工也受欢迎着呢。不过社里没有多余缝纫机,要自带缝纫机过去才行。”
  “那太好了。可缝纫机票也不好要吧。”
  “这我来想办法,你别管了。”
  孙芳细声细气劝她,“姐,你别和姐夫起冲突啊,实在不行就算了。”以往两人没少为此吵架,姐夫觉得姐姐补贴自家太多。
  “让你别管你就别管。”孙焕口气硬了起来又缓和下来,“陈结实呢?你要去接他吗?咱们一块走吧。”
  “走。”孙芳把又一个火柴盒放下,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看到妹妹这样,孙焕也不知道哪样是好。陈结实前几年给妹妹买药时,卷入两派争斗现场,不慎被流弹打中,一腿被截肢,另一只脚也有了问题。
  他原是砖厂的工人,残废后厂里只发一点补助,原来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成了拉后腿的,一家人现在只能以糊火柴盒为生。
  而妹妹觉得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一直很体贴他。两口子有商有量,没有红过嘴,算是不幸中的幸运。而自己虽然工资高了些,家里那位却。。。。。。
  樊香送走了妈妈,请她第二天上午再过来,给家里这几个孩子又讲了会儿故事,就让他们睡去了。
  她则去窖里摘了一大筐的蘑菇,又把新的菌种种下。别说,花朵儿给的这种蘑菇长得很快,这一段时间,家里天天吃,蘑菇也长了有一二十斤。
  第二天一大早,她让花朵把摘的蘑菇收了,骑车去了县城东河边的小树林里,昨天她已打听过了,这里就是清水县的黑市。
  一边走一边想着以后家里的安排,
  如果有可能,樊香也不想来这里,不过,她想买一块表看时间,还想买一个收音机,可以更好了解国内的事情。
  不然她很难看到报纸,只听广播,获得消息的渠道太窄了。就是搬到县城安置,也要买不少的东西,等不到发工资的时候了。
  她这次穿着深色的棉袄,用围巾把头、脸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推着自行车走到堤坝上,这时候大概是凌晨三点钟左右,却影影绰绰已有了人,不过大家都和她一样,把自己裹得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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