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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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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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醒了过来,倏地睁眼,猝不及防的是大红的床帏,明黄的帷幔,旁边一张眉心紧蹙的脸,一双凝结冰霜的桃花眸,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而额头上,却是他的手,覆着一块温热的毛巾,在缓缓移动。

“皇上……”黎鸢眼底溢出抹疑惑,渐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忽地一下坐起,拨开皇帝的手肘,急声道,“小翠呢,她在哪里?”

皇帝一扬手将她推倒,死死地摁在了床榻之上,冷声道,“先管好你自己吧,她早死了。”

黎鸢脸色一滞,须臾反应过来,拼命挣扎着还要起身,“她没死,她刚哭喊着要我去救她。”说着泪已涟涟滚落。

皇帝忽地一恼,双手用力制住她的身躯,喝道,“已送去焚尸间火化了,若要见她,待会让小路子拿着钵盂把骨灰取来,给你看个够!”

黎鸢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皇帝眸中迸燃的火苗,须臾如槁木死灰般倚回榻上,失神无措。

皇帝见状,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发作,忍了忍,终未做声,只冷冷地看着她。

半晌,黎鸢忽然一下坐直身子,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一眼瞥见身上裹着的雪白轻纱寝服,又瞧见四周层层帷帐,皆是明黄缎稠,金龙盘踞,说不尽的奢靡华贵,心底不由一紧,暗道,是谁替她换的衣服,这阔大的床榻又是谁的……

“什么地方?”皇帝挑了挑眉,故作惊诧,“你不知道么?”

黎鸢茫然地望着他,似乎突地意识到了什么,心怦怦狂跳起来,两只手局促地攥在一起。

“这是朕的寝宫。”皇帝语气玩味,眸底滑过一抹邪佞,“不是你要侍卫带你来找朕的吗?还大喊着说,你原本就是朕的人。”

黎鸢顿时语塞,是呵,是她将自己送到他的手中,又何必要畏惧呢,祭台之上,霍霍磨刀,油锅烹煮,不都是在预料之中的么……

05烈焰美人

皇帝见她眼底竟骤然现出一抹决绝,原本瑟缩的手也坦然地舒展,不由一怔,须臾沉声问道,“如今你的两件事,朕都为你办妥,那么,你答应朕的事呢,何时有个答复?”

黎鸢眼神一躲,垂下头去,涩然道,“事到如今,有句话不得不再对皇上重申,那便是,菡萏永远都不会背叛他。”顿了顿,长吁了口气,又道,“因此,皇上托付的事,我此生都做不到,也不愿去做。”

皇帝虽在她昏迷之时就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她说出口,依旧是气得脸色紫胀,眸底摄出杀人的嗜血光芒,一字一顿道,“那么你是耍着朕玩喽?”

说着,他一抬手,一把将黎鸢从床上拎起来,死死抵到榻边的柱子上,一手掐住她的脖颈,一手搦起她的下巴,将脸贴到离她只有二指之隔的地方,低吼道,“那么,你知道耍朕的后果么?你知道,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么?”

黎鸢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被他揉碎了一般,痛到不能呼吸,却仍勉强回视着他,艰难开口,“对不起,菡萏只能这么说……”

“对不起?”他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脸色古怪狰狞,口中喘着粗气,须臾冷嗤一声,阴阳怪气,“就这么完了?朕可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必须拿出个朕愿意接受的姿态,否则,哼……”

他笑得无比邪恶,手已下滑至她的胸口,就要探入衣襟内侧。

黎鸢骇到极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他强有力的桎梏,下意识口中求饶道,“不要……不要……”

孰料这话更刺激了对方的疯狂,只一瞬间,他的手就将她的领口嗤地撕裂,衣衫直滑到到肩窝以下,露出雪白柔嫩的臂膀。

她大惊失色,“啊”地一声,忙用手去扯,却连双手都被他捉住,牢牢地扣在身后,腿脚也被他的下身死死抵在柱子上,只有上身能稍做徒劳的挣扎。

看着娇嫩的猎物在怀中垂死反抗,他眸底原本的愤怒,一下转换成了浓浓的情欲,如火般熊熊燃烧,血脉贲张中,他将她打横抱起,一下抛到床上,接着自己也覆了上去,将她紧紧压制在身下,炙热如烈火般的温度,喷涌着传递到她冰凉如丝的肌肤。

她大睁着双眸,透出末日来临般的惊恐,而他滚烫的唇,如引燃的火芯般狂野肆虐,在她脖颈、耳边烙下朵朵痕迹,一路吮到脸颊,直到袭击般吻向她的眼眸,尝到那片冰凉咸湿的泪水……

他猝然停了下来,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睨向黎鸢,眼底的情欲之火缓缓熄灭。

她似未察觉一般,依旧呆滞上望,清冷的脸颊上泪光兀自潋滟不绝。

皇帝怔怔地看着她,眸底掠过一抹不可捉摸的黯光。

那粉雕玉琢的脸上,那雪白如玉的颌下,都是他留下的疯狂齿痕,那双素来清明的凤眸,此刻如剪落双翼的蝴蝶跌落不动……

他的心,突地就百味杂陈,指尖深深掐进床褥,恼恨瞬间遁得无影无踪,炙热的情欲亦随之消失殆尽。

徒留的,只是深深的挫败,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惜……

这个女子,这个世间罕见的奇女子,从两年前西山崖边的初见惊艳,到洛泉丁府协她复仇的刻入心扉,再到此刻龙榻之上的**霸吻,另加上期间无数次暗中的观测窥察,筹谋运作,她的一举一动,似乎早在自己的掌控中。

可是,也在不知不觉中,在无数个日子里,他的脉搏,着了魔一般,渐渐受她牵制……

这倒也无妨,只要他愿意,可以许她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

可是,她的心底,却为另一个人占据。

那个人,从来都是他的对头,即使他做了皇帝,他依旧能站在高高的云霄中,俾睨自己,无尽嘲弄……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想及此,他狠命地一捶床榻,低喝道,“在你心里,朕就一点也比不上他吗?”

黎鸢却恍若未闻般,依旧流泪怔望空中一点。

他愈看愈气,一怒之下,将她一把拽起,逼视着她的眼眸,“你若再不说话,休怪朕今晚将你全身剥得精光,誓必让你成为朕的女人!”

黎鸢被他这大吼的话吓得回过神来,浑身一抖,颤着手,将衣衫裹紧,缩到床头一隅,瑟缩一团,望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他蹙了蹙眉,甩袖下床,须臾取来一样物事,丢到她脚边,“还你的玉镯,从今日起,朕不会再利用你去做任何一件事,也不会强迫你龙榻承欢,但是……”说着,他嘴角一扯,眼底满是邪恶,“你要寸步不离朕的寝宫,惟命是从,做朕的囚妃,否则,你的师傅,师兄,姨妈,都会被暗卫捉来,当着你的面剁成肉泥。”顿了顿,又神色突变阴鸷,“另外,既然投靠了朕,就再别打主意去找你的好王爷,否则,不仅他苦心经营的庞氏联盟毁于你手,而且,你压根就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他,不久的将来,也必是朕的手下败将,死无葬身之地。”

黎鸢颤着手抓起那玉镯,顿时手心里一片温润,这久违的感觉使她稍微镇定了些,强自稳住了神,抬眸道,“婆婆那里,我还需每日前去探望,甚至,要留宿日夜照顾。”

皇帝眼梢一挑,斜睨着她,冷道,“不必去了,朕刚说了,你是朕的囚妃,要寸步不离朕的栖凤宫,别的事,一概不允。”

黎鸢急道,“那怎么行?婆婆倘若见不到我,心中定会过于思虑,病情也会随之加重的。”

皇帝正要驳斥,却听门外有小内侍通传,“皇上,端王爷来了,吵着非要见你,奴才们拦不下。”

黎鸢登时身子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而皇帝先是脸色一沉,后眼神闪了闪,斜瞥一眼黎鸢,皮笑肉不笑道,“来得正好,走,鸢儿,咱们一起去会会他,也正好趁此,向他正式宣告,你已是朕的人。”说着就一把扯过她的腕子,随后将之打横抱起。

这突来的变故,让黎鸢心乱如麻,也忘了挣扎。

皇帝轻薄地蹭着她的脸,语气暧昧,“鸢儿乖,待会若是愿意说话呢,就告诉他你对朕的心意,若是不愿意说话呢,就这么乖乖地在朕的怀里偎着。”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

此时夜色如水,清凉沁人,湛墨的天幕繁星点点,与地上的宫灯交相辉映,璀璨如织。

而端王,直挺挺地立在皇帝寝宫的大殿门口,如一块峭立的孤石,匿于袖中的手,紧攥成拳,似乎随时准备着出击,素来清朗俊雅的脸,此刻寒霜凝结,那双如水的桃花美眸,亦变得冰冷摄人,直愣愣地盯着前方门庭,紧蹙眉心。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几句软腻的调情,“鸢儿,咱们去看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时务,打扰了朕与你的暖梦。”

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应声而出,怀抱着一个娇若无骨的美人,踏出了门槛,两人皆是外裹着雪白的寝服,夜灯映照下,刀光般刺目……

她依在他的怀中,如羔羊般,温顺至极,微低着头,眼帘轻垂,腮边似乎还挂着几分娇羞。

端王呆呆地望着,一时间心如刀割。

“原来是皇兄。”皇帝见状愈加得意,口中含讽,“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丫头……”端王声音暗哑,艰涩开口,“跟我回去……跟我回王府……好不好?”

闻此,黎鸢蜷于身侧的指尖,一下掐入了掌心。

她缓缓抬头,望着那个目光哀切,一脸期待的男人,突然有些眩晕,心底之痛,宛若泣血。

我怎么能听你的话……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你不要拉拢庞氏一族了么……他们不是你最得力的盟友么……

我一个小小的医女,怎能与贵为太师,朋党遍野的他们相比……

正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才选择了不得已放弃你……

我都已放弃了我自己……你为什么还不放弃我……

两人目光相对,痴痴地胶着,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突然就懂了她的心。

眼眶被某种情绪逼得通红,他向前急迈了一步,一字一顿,“你曾说过的话,我字字记在心底,你说……人人都有死的那一天,倘若因为会死,就不敢不愿了,那么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说到这里,他眸底已有泪光泛出,“我今天也要对你说,丫头,你跟我回去,我死的那一天,也许会因此提前到来,也许咱们相守的时光,不过弹指,但是倘若因为这样,就不敢不愿了,那么,从此刻起,我已经死了……”

说完,他朝她伸出手,唇畔漾起抹温柔的笑,轻声道,“丫头,走吧,好不好?咱们回家,好不好?”

此刻的黎鸢,唇角颤抖,泪已落下,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但很确切的,有一种是极致的酸楚,有一种是极致的幸福,两相交织,将她的心,裹着簇着,紧紧地缠绕……

她也朝他伸出手去,同时腿脚一挣,就要脱出皇帝的怀抱。

可就在这时,皇帝双臂一紧,将她重桎梏在怀里,连手脚都一并收紧,低不可闻地威胁,“你不要你师傅师兄的命了么。”随即,冷声道,“她已经是朕的人,皇兄,你真天生是个多情种,三天两头找朕来要女人,上次,不是哭闹着要寻聆雪回去吗?朕现在答应你,将那个女人还给你了,至于鸢儿,她已被朕封为妃子,菡萏郡主自此与你无干了。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端王一滞,眼底迸出一抹杀机,接着身形一掠,直扑上来,招招逼他要害。

而他腾挪闪躲,皆避了过去,只因端王顾忌着黎鸢安危,不敢十分用强,而皇帝恰抓住他这一心思,处处拿黎鸢做挡箭牌,手中抓握之力却丝毫不松,斗了几十个回合黎鸢仍在他怀中,丝毫不能动弹。

旁边的侍卫皆大惊失色,踌躇一下,便想要上来帮忙,却迟迟等不来皇帝的命令,只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处,焦躁观战。

皇帝此时已微微有些吃力,他心底也有些隐约的担心,怕无意间误伤了黎鸢,见端王仍自缠斗不休,眉心一蹙,计上心来,笑道,“皇兄,且慢动手,朕有话问你。”说着,瞅空跃到了丈余外。

端王站定,瞥了一眼他怀中的黎鸢,见无恙才放下心来,冷视着着他,“有什么话?莫非是肯放人了?”

皇帝不置可否,只含笑看着他,眸底阴鸷与狡黠轮转,最后叹道,“皇兄,毋庸讳言,你我对她都已用情至深,难分伯仲,但是……”他话锋突地一转,步步逼问,“你向来不自量力,也不自问下,你能配得上这么美好的鸢儿么?你有什么?你能给得起她什么?就连最基本的,平常百姓夫妻间的天伦之乐,你都给不起她,鸢儿交给你这种人,岂不是暴殄天物?”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黎鸢亦一怔,急望向端王,见他如遭雷击般,身姿突地倾颓,神色也立变晦暗,心底不由一痛,忙不迭叫道,“不就是体内剧毒么?王爷,我不在乎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何况总有一天,鬼医会为你医好,即使医不好,我也不在乎的。”

皇帝听她提鬼医二字,眸色顿时一蛰,手一抬就点了黎鸢的哑穴,同时笑向垂眸神伤的端王,“皇兄,做人不可以太自私,姑娘家可以说不在乎,但是你不能说不在乎,你给不了她,就是配不上她,她现在不在乎,不代表将来不言悔,你还是走吧,整日里喝酒狎妓,听曲赏舞,逍遥快活一世,多么自在,这才是你与生俱来的命运,鸢儿她这等兰心蕙质的倾世美人,全天下也只有朕能配得起。”

黎鸢微张着口,心急如焚,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皇帝轻抚她一下,昵道,“你说是不是啊,鸢儿,朕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端王猛地抬头,看向黎鸢。

黎鸢却只能惶急地瞪大双眸,口中无言。

他等了片刻,眸底神色由希冀转为痛楚,再化为一片落寞,最终,苦笑一声,低下头去,再没有多少一个字,再没有多看她一眼,脚步微微蹒跚着,走了出去……

待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皇帝才出手将黎鸢的穴道解开,不待她挣扎或是言语,就疾奔进殿,飞般行至内殿,将她一把重扔进龙榻,怒火冲天,“鬼医!你还敢提鬼医二字!”

黎鸢不管他,一个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就要向外奔。

她想要去追端王,告诉他,她方才被点了哑穴,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和他在一起,既然他亦不惜与庞氏破裂,既然他愿意赴汤蹈火,那么她也是甘愿随他天涯,甚至是为他而死……

可是没行几步,就被一把捉住,重扔回床上,整个身体上随即覆上了一具阔魁的身体,她被牢牢地压在下面,再也动弹不得,愤怒地抬眸看向上面的那个人,皇帝。

他亦冷冷地看着她,雄性的粗重呼吸直喷到她脸上的每个角落。

片刻他道,“不要惹恼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不动你,虽然我很愿意等到你亲自来投怀送抱。”

黎鸢却似不再惧怕,冷道,“不可能,永远没有那一天,我要去找他。”

“呵……”皇帝嗤地一声,眯了眯眼,“你喜欢懦夫?你没见朕几句话就让他灰溜溜地走了,不敢再争取,像这样又残疾又懦弱的人,有什么好?”

黎鸢见他口出羞辱,不禁一阵激愤,猛一抬手,指甲深抠进了皇帝的臂膀,用尽全力,是有心报复也好,会担弑君罪名也好,她都不想管了,就那么用力地掐着他的血肉,泄愤,为他,为自己……

皇帝眉心蹙着,似在忍痛,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半晌,等她的手指已累到酸软,力道小了下来,最后终于颓然垂下,他竟然伸手一下攥住了她的拳,温柔抚弄,似在——按摩,边揉边在她耳畔轻呵道,“乖鸢儿,你真迷人,任性又可爱,怎么办?朕被你深深吸引住了,陷入了你的一点一滴,再也拔不出来了,怎么办?你会是第二个妲己,朕会变成第二个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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