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包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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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包养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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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点着了一根,杨泽把香斜插在茶壶把里,如何对魏休音道:“我先去收拾一下厨房,一会儿再过来。”
  魏休音点了头,抱着沙漏在胸前,闭上眼睛,一面神游一面听着沙漏里的声音。
  等杨泽收拾好了东西回来,香已经燃到了快尽头,魏休音对杨泽道:“沙漏里的沙子还有一半没漏下来,那倒一次沙漏就是两柱香的时间。”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板,说道:“我倒两次沙漏就叫你起来。”
  杨泽虽然料到了他这么个主意,却没想到他真的要这么做,现在正是午后,自己虽然真的累,但午后的天气是最好睡觉的时候,难道魏休音不困么?
  想着要是到了时间能有人叫醒就好了,不用魏休音强撑着,于是不由怀念起当初在宫里一群内侍宫女的样子,那时那么多人,总有人叫醒的,总有人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魏休音见他一直没有动静,便抬头道:“阿泽,你怎么不过来?”
  杨泽走过去,脱了外衫搭在衣架上,脱了鞋上床,躺在魏休音身边,抓了魏休音的右手放在唇边,轻声说:“我刚才想,要是有人能到时候叫醒我,你就能和我一起睡了。”
  热气扑到魏休音的手上,魏休音缩了一下,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杨泽的嘴唇,笑着道:“你看,我还没怀念以前的生活,反倒你惦念起来了。”
  “我哪里有惦念,”杨泽索性含着他的两根手指尖,舌尖在上面转了一圈。
  魏休音一颤,收回手,“别舔……”
  杨泽道:“我刚才给你洗过手的。”
  魏休音听了他的话便笑起来,侧着身子躺下,把脸延到杨泽面前,微微张唇:“我刚刚也漱过口,你要不要也舔一下。”
  杨泽撑起身体,竟然真的亲了一下他
  的唇。
  随后便被魏休音抱在怀来,双臂紧紧拥着,那沙漏被放在枕边,无辜地受到一阵阵震动。
  魏休音咬了咬杨泽的耳垂,咬着牙在他耳边道:“现在是让你好好休息,你还来撩拨我,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杨泽微微笑了一下,却真的觉得困意如水一般袭来,头顶着魏休音的胸膛,含糊的道:“没……没有……是殿下你先,先撩拨我的。”
  魏休音听他倦怠的声音,不免失笑,放了杨泽下来,摸索着枕头推他在上面躺好,自己转过身去抱着沙漏坐着,另一边手轻轻捋着杨泽散在枕上的发丝,心中充满了平和和安定。
  次日一大早,杨泽就爬起来准备早饭,魏休音如今不抱着他了,抱着沙漏睡着,搞得杨泽看到那沙漏竟然有点嫉妒,又在蒙蒙亮的天色里看到魏休音睡得莹泽脸庞红扑扑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便低下头去对着那浅淡的唇,亲了又亲。
  亲着亲着,他便感觉自己无法自拔,连瞅着魏休音露出细长脖子的领口都开始觊觎了。
  就在他渐入情境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拦住他的肩,吓了他一天,紧接着看到闭着眼睛的魏休音的嘴唇一张一合。
  “现在,究竟是睡在撩拨谁?”
  杨泽瞪着眼睛,咬着嘴唇,装可怜。
  可惜某人眼睛看不见,于是铁石心肠地催促:“昨天晚上不玩,大清早是闹什么?还不赶快穿衣裳去!”
  杨泽在心中腹诽: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是谁非折腾人家大清早起不来床的?
  可抱怨归抱怨,杨泽深知一日之计在于晨,没做工怎么能赚来钱,梳洗穿衣做了早饭,杨泽心道今日去孙府一定要跟孙府的厨子好好学一种面食,能够留得久一点,不然没等自己回来魏休音饿了怎么办。
  临出门前跑回房间去给魏休音换药,那药真是好药,也幸亏魏休音休养地好,竟然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杨泽又涂了一层药粉在没愈合的地方,翻出另一种药膏来上在结痂的地方,最后换了纱布。
  期间一面对魏休音叮嘱:“水盆和手巾放在床左边的凳子上,衣裳放在床尾,饭菜放在床右边的凳子上,尽量不要下床,乖乖等我会来。”
  最后一句让自尊心很强的落魄帝王十分不满,迷迷惘惘间哼哼道:“朕又不是兔子,干什么要乖乖的!阿泽你要乖乖的回来!不听话朕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嘟囔了几句又翻过身睡过去了。
  打点完毕出了门,杨泽把外栏的门锁好,想起昨天杨泊带走魏休音的事情来,心道今天不如
  去换一把新锁回来再不能让弟弟这般轻易进来,又思忖着前天孙家预支的二两银子够不够花。
  一转身,冷不丁看到刚刚想到的人,给唬了一跳,愣在原地,张口道:“二弟?你大清早的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更噢~~殿下没看到阿泽大清早卖萌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谁让休音殿下看不见呢(我会让他眼睛好起来的,但是要晚一些……)


☆、第十一章 阮姑娘

    杨泊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看他戒备的表情,更加羞愧地低下头,说道:“大哥,我……”
  杨泽问道:“大清早的,你来找我做什么?”一面说一面把门锁锁上。
  “别想打休音的主意,我是不会让你再带走他的。”
  杨泊忙道:“不是的,今天早上要送三妹和阮姑娘回家去,娘说让我顺道来接你进城。”见杨泽还是有些犹疑地看着他,杨泊又道:“马车就在村头,就算我不待见那个亡国之君,可我们是亲兄弟,难不成我还会害了你么!”
  见他都这么说了,杨泽也不好再拒绝,跟着他向村头走去。
  村头的大槐树下站着杨母杨沅,还有那个阮姑娘。杨泽走上前去,脸上的表情还算柔和,杨母只是噙着泪看着他,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杨泊劝说再耗下去进进不了城了,众人上了马车朝城中而去。
  杨泊在外面赶车,杨沅从包袱里拿出些吃食来,递给杨泽道:“大哥,你一定是没有吃早饭,这是娘做了千层糕,你吃一点垫肚子吧。”
  杨泽也觉得腹中空虚,而且要是不接未免在杨沅婆家面前太伤妹妹面子,道了声谢接过来默默吃。
  那位阮姑娘似乎对杨泽很是好奇,杨沅递完早点之后再没有什么话说,可她瞪着眼睛看了杨泽好几眼。
  杨泽似有所感地朝她的方向望去,正对上她一双水灵的瞳,愣了一愣,有些别扭地低下头去。没曾想阮姑娘却带着笑意开了口:“杨大哥哥,你是在城中做工么?”
  杨泽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女儿家羞涩,纵使心中好奇也不敢开口,却不想这女子这般大胆。回答道:“是,我是在城中做工。”
  阮姑娘又问:“那是在哪家做工,做什么?”
  杨泽道:“我在孙府做西席。”
  阮姑娘愣了一下,追问:“是那个通宝钱庄的孙家?”见杨泽点头,眼中秋波一转道,“他们家小姐才五岁就请西席了,好早啊,不知杨大哥哥觉得他们家小姐怎么样。”
  杨泽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昨日才见过孙小姐,还不曾行拜师礼,故而也不知道孙小品性如何,只是看孙家当家的气度,孙家小姐应当不差。”
  阮姑娘听他这么说便哼了一声,撇了撇嘴道:“孙家当家气度?他们家的人能有什么气度,孙家大少爷当初可是我们上水县出了名的风流人物,年纪轻轻的膝下就那个多儿女,他要不是早死了,孙家的家业早就败光了,现在的当家,以前的孙家大少爷从小就不在孙家长大,也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才跑回来的。”
  杨
  泽刚刚来上水县落脚,也不甚明了这上水县中各处商家背后的故事,此时听到这般言语便是一愣,一时说不出话来。
  杨沅隐隐有些看不过眼,悄悄拉了婆家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姑子一下,可阮姑娘似乎是正说到兴头上,根本没注意她,还一味说着。
  “还有孙家当家和知县大人的关系也很让人怀疑,明明是两个男子,却都不成亲整天厮混在一起,外面早就传得风风雨雨他们还跟没有听到一样。”
  杨泽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东家和苏大人?”想到昨日看到的那番场景,摇头道:“苏大人和东家的关系明明不好,阮姑娘是不是听错了?”
  “那都是在人前装的!”阮姑娘冷冷道,“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举止亲密放荡的。我——”
  她一顿口,看向杨泽,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那眼神看得杨泽心中发毛,随即见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对自己说:“杨大哥哥,那个孙家当家明明就是商贾还偏偏端着一副儒商的样子,虚伪地可以。我听嫂子说你学识丰富,又是前朝考过举人的人,不如到我家来做工啊,我家是开书店的,我们又是亲戚,一定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杨泽不明白这个阮姑娘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说着说着竟然能推论出自己在孙家会受欺负。
  对着面前这张笑脸,杨泽竟觉着有几分芒刺在背的感觉。
  一旁默默无语的杨沅一脚踹到外面,赶车的杨泊诶哟叫了一声,车身也是一震。杨沅给尴尬中的杨泽递了个眼色,杨泽忙顺着弟弟的叫声问:“二弟,怎么了?”说着便撩了车帘出去了。
  杨泽出去索性就不回来了,盘腿和杨泊一起坐着,杨泊见他一脸阴沉便猜测道:“是不是阮家姑娘说了什么不着边的话?”
  杨泽一揉脸,思及妹妹如此德行不知兄长……便压低了声音问杨泊道:“这阮姑娘如此多口舌,我与她相识不过一日之隔,又不热络,她怎么能说这么多。”
  杨泊叹了一口气,“这阮姑娘自幼跟在祖母身边教养,她祖母是个清贵翰林家的庶出小姐,宅院里的那些事情整不清,嫁到阮家后有一直觉得自己委屈了,一直到死都对上水县十分看不起,这不把孙女给熏陶成这样了。”
  “那三妹的夫君……”杨泽忧心问。
  杨泊拍拍他的肩,露出一丝雨过天晴的微笑:“妹夫那边你就放心好了,这位妹夫虽说学识比不上大哥你,但对妹妹十分好,又安得下心来经营生活不乱想些有的没的,这不小妹才嫁过去没一年就得了儿子,现在他们家合家上下把小妹当菩萨一样供着,你就别担心了。”《
  br》  杨泽听他这么说,却是在眉目间流露出一股子骄傲来:“三妹容貌举止俱佳,又是从小进宫受的是宫廷尚书教养,配了他们家才叫委屈,他们自当好好对待三妹。”
  杨泊见他为了妹妹忧心,心中便是一轻,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想法来:“大哥,其实这回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害怕。”
  杨泽莫名:“你害怕什么?”
  杨泊道:“我和妹妹,还有母亲都是你救出来的,我们都十分感激你,可偏偏见你的日子不多,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去想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但听到的又是不一样的消息,所以,我才这么讨厌那个亡国之君。”
  “可这两日见你对那人的样子,我才真的相信你和他是真的……但我们自幼分离,我却不知道你心中对我们究竟是何感情,方才见你这样担心小妹——”
  杨泽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我们是兄弟,血脉连着的,之前为你们做的都白费了,现在平安无事反倒来怀疑你哥哥的情义,想不通你这粗人脑子里想什么!”
  杨泊心中心结已开,忙扬起笑道:“我可不就是个粗人么,大哥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就这般笑闹着,城门就在眼前了,进了城之后杨泽便跳下马车。
  杨泊道:“大哥下来这么早做什么,这城门离得孙府还有一段距离呢,我送你过去啊!”
  “不用了,要是真的送我道孙府门口我怕阮姑娘又有旁的议论。”杨泽摆了摆手低声道。
  走两步,杨泽又折回来了,杨泊问:“大哥,你可还有什么事?”
  “软姑娘昨日为何和三妹一起回家?”
  杨泊没好气地道:“每个月三妹都要回去探望母亲一次,阮姑娘每次都跟着去玩儿的,不是这一次了。”
  杨泽弯了弯嘴角,心中大石放了下来。
  村中竹屋里,魏休音在左边床头的脸盆架子处洗漱,又在右边床尾吃了早饭,他十分不想在床上呆着,可脚上的疼痛又由不得他。
  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坐着,魏休音觉得无聊之极,眼前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更让他觉得无奈。
  昨日杨母含着眼泪对他说的话在耳边重新响起。
  “陛下,我求求你了,泽儿为了我们家受了那么多的苦,全都是碍着皇权,可现在魏国已经不在了,他自由了,我们愿意奉养你终生,但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他了?”
  对于女人的眼泪,他是最有抵抗力的,更何况自己又看不见,那女人说的话他便更加不屑一顾。
  为何说是纠缠,明明
  他们真心相爱,两厢厮守,明明阿泽是自己的,就算天崩地裂了,他都是自己的,他自己都没有想要走,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对他们在一起横加指摘。
  越想越不忿,而且那个后来进来的软姑娘还是硬姑娘的,听那老婆子的语气,分明就是给阿泽找娘子的。要不是看不见,他真倒是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貌天仙,能比得过自己。
  魏休音正胡思乱想着,忽听斜前方一阵摇曳之声,像是门被推开了。
  他想问是谁,但有忍了没出声。经由昨日一事,他对杨泽不在时房中的响动起了警惕之心,不敢随意出声。
  又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绵软的声音道:“狐狸哥哥,我来看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在看天涯明月刀,真心的,麦麸啊麦麸,红开啊红开(^o^)/~


☆、第十二章 上课

    应该是昨天被长辈教育过的缘故,这一次杨泽见到的孙凤柔已经收敛了机灵,低垂着眉目,力求表现出一副乖觉淑女的模样。
  杨泽看着好笑却也不便说什么,才和自己初见几面就和自幼相伴的奶娘分离,若是换做当年的自己也一定有敌意的。
  因是给女子做西席,杨泽也就不必像私塾那般摆上孔圣人的画像先来个秉香拜谒之礼,只是在孙总管的注视下,孙凤柔给杨泽规规矩矩扣了三个头,娇娇怯地喊了先生。
  杨泽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对孙凤柔道:“孙小姐,我作为你的西席,今日第一天上课,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孙凤柔长得一副典型的江南面孔,两道幼小的笼烟眉似蹙微蹙,道:“先生想问尽管问。”
  火气这么大,看来真是恨上自己了。杨泽不以为意,从首座上下来,坐到她身边,没去看她戒备的神色。
  “小姐的《莺莺传》看完了么?”
  孙凤柔一拍桌子站起身,掐着新换的高腰襦裙,小脸怒红地道:“你又在想什么坏事!你已经害得奶娘离开了还想要害谁!”
  果然是满怀敌意啊。这语气虽然凶恶,可惜年纪太小气势太弱。杨泽在宫中多年,即便是在以前的魏休音面前也学会了沉住气,无论是面对任何情况都一样,何况眼前只是一个小女孩。
  他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莺莺传》的结局,现在你的书已经被没收了,想必未来几年之内是不会有人再愿意那那书来给你看,而且即便是你看了也未必知道书里讲的什么。”
  孙凤柔被他说愣了,皱着眉低下头想了又想,连手指头都吮上了。杨泽也不催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翻昨日让孙总管准备的课本——《千字文》。
  如不是孙家小姐极聪慧,身边的奶娘出身书香门第,孙小姐是绝对不会识得《莺莺传》里的字,更不可能读得懂书中的内容。
  又等了片刻,孙凤柔终于败下阵来,没好气地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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