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的。”
“不，我没有偷……”
“那就是舞起的，他也去了三层，对不对？！”莫尔莫语气更加很严厉，声音也提高了，婴儿有些支持不住。
“不……不对，舞起并没有去，那东西是我拿的，然后不小心弄丢的。”婴儿死不承认，就算他看到的人真的是舞起。
是的，那是舞起。在他转过身来时那张放大的脸是舞起，他不知道舞起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那么
倒霉。只是既然
只有他被抓，那他不想把舞起连累进来。
“既然这样……你，先到那边休息一会吧。”
莫尔莫传唤旁边的人将婴儿带近另一间房子，那里可以看到刚才那间屋子，而在那间屋子里却看不到里面，他不知道莫尔
莫的用意何在，
只能静观其变。
婴儿才站定，门开了，舞起被带了进来，他并没有看见在另间卧室里的婴儿，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莫尔莫。
第三十一章 审讯（下）
“舞起，18岁，孤儿，无国籍人士。”
“嗯。”
“那么请把刚才问过你的话再重复一遍。”
“昨天下午在话剧社排练的时候婴儿看见我身上的这块牌子就很喜欢，他问我要，我没给，后来我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
候没看见婴儿，
那块牌子也不见了。”舞起缓缓的说着。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屋子里睡觉。”
“有谁可以作证？”
“室友。”
“你和婴儿的关系如何？”
“只是一起排练过而已，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是你朋友吗？”
“不是。”
“好，你可以回去了。”
舞起被放了回去，莫尔莫又把婴儿叫了进来，看着婴儿有些呆茫的神情，他心中叹了口气。
“婴儿，我最后问你一次……”
“不用问了，东西是我偷的，只有我一个人在图书馆里。”婴儿突然打断道，他的眼中流露了他的失望。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你好自为之吧。”莫尔莫无奈的站起来，旁边的男孩将记录整理了一下，先行出去。
“我……想知道，这事会怎么处理？”
“轻则开除，重则……永远也出不去。图书馆三层不是可以随便乱进的，而且没有人知道你究竟看了多少书，你……自求
多福吧。”莫尔
莫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开除！永远关闭！无论哪个结局都不是他所希望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舞起会说出那样的话？尽管他们真的
连朋友也不是，
可是在树屋里的种种又代表了什么？他有些心痛了。
走到门口的莫尔莫突然回过头来说：“如果你真对那本书感兴趣可以问你的天使，他会告诉你的。”
婴儿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他知道我在这里？”
“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莫尔莫走后，他又被带回了原来的地方，一个人蹲在床角，他的脑子一片浆糊。佩洛费知道了……佩洛费知道了……他会
怎么想自己？如
果他真的得离开，那就永远见不到他了，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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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才好？莫尔莫心里想的也是这个问题。婴儿私闯图书馆三层又当场抓到他藏书，而且还偷了同学的东西，不管是真
是假，他的这些
行为都足够校方开除。可是这事又被阿代拉尔知道，他坚持要公告全校，并且严惩婴儿，也没有人知道他看了多少书，如
果放他出去说了不该
说的话……那么将是个不稳定因素。
莫尔莫看向窗外那个方向，看来今天晚上他得走一趟了。
要怎么办才好呢？
婴儿辗转反侧，数了数又过了一天，明天就是庆典了，今天学院里一定很热闹吧，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到齐了。庆典的话剧
少了他，会不会
从新找个人来演呢？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小偷了吧？就算他能出去也不可能再回到那里去了。
唉，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在想着这些事，婴儿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再翻个身来，透过那唯一的小窗看看月亮，他想起了
那个晚上，第一
次看见佩洛费的时候，那温暖的双臂环抱着自己，如果……如果现在就在他的怀里那该多好呀！
想歪了！婴儿终于翻不下去了，坐起身子，呆呆的看着门，又陷入胡思乱想中……门啊门，要是你能开了就好了，我天天
供着你！
“哐啷”门开了。
“这么神？”婴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巴。
“什么神？”进来的是莫尔莫。
“我能出去了吗？”
“你可以走了。”
“我？！没事了？！”婴儿睁大着眼睛看着莫尔莫，连嘴都成了O型。
莫尔莫摇摇头，他说：“学校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百年校庆及至，对于你这种本来是该研究的问题也只能草草处理，所以
你得到了最轻的
处分，离校。”
“啊？！不——我不要走！”婴儿坚决不同意的叫喊。
“你留下来干什么呢？你的朋友这样背叛你。”
“你胡说！”婴儿厉口否认，不管舞起是否欺骗他背叛他，他都不会承认，在这里只有一个事实，他拿了舞起的东西。
“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你真让我失望。”
莫尔莫的态度不同往日，婴儿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厌恶，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莫尔莫那么厌恶呢？婴儿不知道，却深刻明白
一件事，他不想
走，也不能走！
“可不可让我留下？就算不是学生，只是扫地的也行！”婴儿哀求道。
“你——又何必呢？”莫尔莫避开那双眼睛，看向别处。
“我真的必须留下，真的！我还没有和他说再见，我不想离开他……”说着说着婴儿低下了头。
“看来你爱上他了。”
婴儿默不作声。
“孽缘啊……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
“他心中有着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跨越的界限，在那个界限里存在着他最美丽的回忆。而你永远只能做个替身，这样你也愿
意留在他身边吗
？”就像他一样。
“我……”婴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直知道自己只是个影子，可是他总想自己一定能让佩洛费忘记那个他的。
“他不会忘记他的，那双眼睛就是证明。”莫尔莫看穿了婴儿的心声，不过他还是说了实话：“可是你在他心中确实有地
位，至少他能为
你做到如此，打破自己的誓言。呵呵，婴儿你可以出去了，没有被退学，也不会有同学知道这件事情，你明天继续回去上
学吧。”
“什么意思？”
“你真该好好谢谢佩洛费，也许你不能取代那个人，却可以让佩洛费更快乐一点。”
第三十二章 碎心
“小题大做。”
温和的声音淡淡的口气透着一股威严，让人猜不出话语间的寓意。
“情况好像很严重。”
“他们怎么说？”
“校长忙于四方庆典的事无暇顾及，委员会那边不肯松口。”
“不过是件小事。”
“他不肯招供同伴，也不交待如何突破结界进入的，所以有些棘手。”
“不过是缺的一纸通行证罢了。”
一张封闭的信签递到桌子上，那个温和的声音继续说道。
“把这个拿去，我希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不明白……”
“你明白，不用瞒着我，告诉他们我答应那个的要求，不过只有这个条件。”
收下信签，沉默充斥了许久。
“你爱上他了？”
“没有，他只是个孩子。”
“可是你却为了他打破你立下的誓言，他在你心中不只是孩子这个分量吧？！”
“誓言是人定的，总会有打破的一天，只是时间问题。况且，我安逸太久，是该尽自己的责任了。”
温柔的一声叹息，仿若千年的无奈集于此间。
“如果你不爱他，就不要对他太好，他已经误会了。”
“……”
一股狂风吹来，半掩的窗户被吹得哗哗作响，似有节奏的心跳，淹没了两个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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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回到家中已经半夜，小屋的灯火还亮，佩洛费依旧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似乎在想问题，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到来，他就
站在那定定的看
着佩洛费出神。
“是婴儿回来了吧？怎么不进来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佩洛费首先打破沉寂的夜。
“是我。”婴儿走了进来，却站在佩洛费的面前手足无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好像又很多话要说。
“别傻站着，吃饭了没？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吧。”佩洛费站了起来。
“不，不用了。”
婴儿吓了一跳，摆摆手连声推却，突然想到佩洛费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嘴角一撇，咬紧牙关，双手抓着衣摆，又陷入沉
默中。回来的路
上，他反复的思考着莫尔莫的话，又把从进入圣兰森后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他觉得有许多疑问，是该好好问清楚了。
“你来。”佩洛费的语气温柔又充满威严，婴儿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站定在佩洛费的面前，可以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吹在脸上，婴儿脸刷的红起来。而佩洛费则用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最后
还在他脸上饶了
一圈，婴儿更是抬不起头来。
“还好没事。”
当听到佩洛费说了这句话后，婴儿刚建立起那坚硬的心房一下子就被打碎了，原本想好的那些各种问题变得一片白芒，只
是知道自己冲进
佩洛费的怀里深深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好想好想一直就这样抱下去，直到永远。
“谢谢——”
“傻瓜。”佩洛费溺爱的拍拍婴儿的脑袋。
靠在佩洛费的怀里婴儿仰望天上的星星，感受着月光的洗礼，头一次他觉得月光也可以这样迷人。
“佩洛费，今天月亮真的很美。”
“喜欢吗？”
“嗯，动听的歌声，美丽的湖水，这是我游历多年见过最美的地方了，你……为什么不看呢？”最后那句，婴儿问得很小
心翼翼，他偷偷
的看向佩洛费。
佩洛费淡笑不语。
“你没有瞎，只是你不愿意张开眼睛面对，对吗？”
婴儿严肃的问。
“今天是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湖水也会受到月亮的影响，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我不要听这些，回答我！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一个代替品！”
“不是。”
“那么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丽。”
“没有他，什么都不需要看。”佩洛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又很寂寞。
婴儿听了心止不住的抽痛，可是他又忍不住继续问道：“他……就那么好吗？好到让你愿意为他永远的闭上双眼？”
“是的，我可以为他做所有他所想的事，只要能看着他开心，就足够了。”佩洛费边说边回忆，他那洋溢着爱情的表情是
婴儿第一次见到
的，那不是他所熟识的佩洛费；是个陌生的佩洛费。
“那……为什么你不去找他呢？”婴儿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脱口问出心中的疑问。
找他？！佩洛费神情一滞，突然满面忧愁，落寞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他是我心中的宝贝，我永远永远也忘不了他……忘不了他……他冷漠却那么的善良，他的微笑很美人很迷人，我早就知
道……早就能猜
到……仅仅只是那一次，他终于可以笑了。他笑了……却不是笑给我的……不是给我的！不，他最后还是我的，他躺在我
的怀里，是那么的安
详，永远都不用去烦恼，只会微笑。我要让他永远的微笑……只要冰霜满天……我不想再看见什么东西，我要永远留住他
，不允许任何事来洗
刷脑海中的他，哈哈，那最后一眼的微笑永远在我的脑海中，就像昨日一样，永远在这里，他是对着我笑的……”
佩洛费说得语无伦次，一会哭一会笑，完全失去了往日那处事泰然的形象。婴儿不是很明白佩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