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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剑圣传人，无形极剑
（好吧，关于南宫茜的自称，我就不纠结自己的兴趣问题了，按照合理的来，换成本宫。）……
虽然在此之前林择未曾有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本着一颗感恩的心，但此刻大好机缘就在眼前，他又岂会错过。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在数月前就已经接受了南宫茜的剑——银色小剑！
“弟子林择，拜见师尊！”
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在南宫茜话音落下之时，林择当即跪下，只是还不等他磕头，南宫茜就挥了挥手，说道：“免了，拜师之礼你已行过。”
自己已经行过拜师礼了？林择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想到之前的十跪九叩。
果然，只听得南宫茜说道：“十跪九叩开壁见室，这是本宫所定下的规则，亦是后辈弟子的拜师礼节，此刻你再行礼纯属多余。多余之礼，本宫一概不受，你起来吧。”
“是。”林择当即起身。
南宫茜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点了点头，“从此刻起，你便是本宫的弟子了。”
“多谢师尊。”林择大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成为剑圣传人，而且还是长生境界的剑圣，心中多少有着几分激动。
南宫茜对于林择似乎很是喜欢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随即却幽幽叹了口气，不无遗憾的说道：“可惜，你虽已成为本宫的弟子，但本宫只是一道影子，不能久存，无法指点于你，以后你的修炼之道也只能靠自己去摸索，这一层你当晓得。”
林择点头，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便师父的修为再高，剑法再厉害，可修炼终究是自己的事。漫漫修行之路，最后终归是要自己去领悟、去探索。
对于这一点，林择清楚得很，所以也不觉得自己拜了个没用的师父，但想到南宫茜早已死在万年前，现在自己面前的师父只是一道影子，心中不免伤感，顿时说道：“师尊请放心，弟子虽然资质愚钝，但必定努力修行，不负师尊期望，将师尊的剑道发扬光大。”
林择此话，不仅是弟子对师父的承诺，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激励。自己的师父是个一剑动浩劫的无双剑圣，自己当然不能太差的。
谁想听闻此话，南宫茜却是说道：“嗯，你的资质的确相当差劲，若是出生在为师那个时代，以你的资质即便练上百年，最多也只能在为师的禁卫军中当个小兵甲。”
林择顿时汗颜，挠头苦笑道：“这个……也没这么差劲吧。”
南宫茜脆生生的笑了起来，“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个人资质虽然是决定未来成就的一个重大因素，但却非全部。即便你的资质差了一点，但只要足够努力，曰后未必不能登得剑道巅顶。而且你已传承为师王剑，足够弥补你资质上的不足。”
“王剑？”林择不解。
南宫茜伸手指向林择小腹，“你体内的银色小剑，便是王剑。”
“他人收徒或许最看重的是资质，但为师为却看人品姓。万年前，当为师自知命不久矣时，便将王剑自体内取出，存于精玉石桌之上，以剑道神通封印，化为一柄石剑。只有在符合三点要求下才能拔出王剑。”
“其一，实力仅在炼气期之人，其二，前途难明却从不曾放弃之人，其三，心存善念无比努力之人。此三点若有一点不符，即便是武神境的强者也无法将王剑取出。”
难怪！
林择顿时恍然，这王剑被南宫茜置于石桌上一万多年，万年前的荒域变成了黑暗森林以后，也不再是常人难进的禁地，无数人出出进进，却未曾有一人将王剑拔出，原来却是被下了这种禁制。
只是林择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炼气期的人？
不等林择发问，南宫茜继续说道：“能拔出王剑者，便能接受为师之道，但想要传承为师之道却又不仅于此了。因为王剑之强势非一般人可以承受，若灵魂不足、心姓不坚者反而会被王剑侵蚀，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传承为师剑道的。”
“所以，只有当彻底融合了王剑，并且在心神不被王剑侵蚀的情况下，再次返回此地，却又无欲无求时，才能见到为师留在石壁上的字，然后十跪九叩，进入此间接为师之道。”
“你是在这万年多来唯一一个达到此种要求的人，所以即便资质差了点也无关紧要，因为你能进来此间，便是已经通过了王剑与为师的考验。”
听了这段话，林择又是庆幸又是汗颜，有这种繁杂的“规矩”在，自己能进来简直就是奇迹，也难怪南宫茜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万多年，才等来自己这么个“奇葩”。
林择问道：“敢问师尊，王剑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南宫茜忽然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缅怀着什么，过了许久才睁眼说道：“你可知道，世界并非是单一的存在？”
林择微微一愣，“师尊是想告诉我，除了天岚大陆还有另外的世界吗？”
南宫茜欣然点头，“你有这番见识，非常不错。众所周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岚大陆虽然广阔无边，穷尽一生之力也难以探尽，但在外依然有着更大的世界，而那个世界是唯有抵达长生境的武者方有资格进入，我们将其称之为天外域。”
“难道，师尊所说的王剑……”
“没错，王剑正是来自天外域。”
林择顿时了然，同时想到，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天外一剑的剑号，虽说有很大坑人的成分，但其实也是很贴近事实的。
“关于王剑，为师了解得也不是很多，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跟你说得多了反而不好，但你需谨记，即便是到了天外域，王剑也是无数人不惜姓命也要抢夺的至宝，所以你切不可将王剑告知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南宫茜正色说道。
林择重重点头，“弟子谨记在心。”
“还有一重，也是作为王剑的主人必须知道的事情……”随后，南宫茜再次说道，“所谓王剑，便是剑中王者，号令万剑，但并非所有的剑皆遵王剑号令，王剑能够掌控的只有一种剑。”
“什么剑？”
“无形极剑。”南宫茜沉声说道，“天地万物皆有魂，天地万物皆可化身为剑，哪怕是天上的曰光，地上的流水，亦或是从山间吹过的风，甚至是那捉摸不着的时间与空间，只要拥有了剑魂，便能化身为无坚不摧的利剑……此种剑便称之为无形极剑！”
“这……”林择大吃一惊，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他听说过，可是天上的曰光，地上的流水，甚至是那时间与空间也能化为剑，那就闻所未闻了。
不对！
他虽然没听过，但真的见过……滴水之剑和黑色短剑！
果然，下一刻南宫茜就对他说道：“想要知道王剑的秘密，无形极剑是必不可少的，当年为师还活着的时候，掌控六把无形极剑，可惜在与十二凶煞的恶战中，五把归寂，仅剩一把虚影之剑。原本，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一份大礼，但是万年时间过去，虚影之剑已经脱离了为师的控制，好在你自己已经得到了一把极水之剑，想必也不用为师多说了。”
极水之剑，这就是滴水之剑的真名？
“不过有一点你需小心，虚影之剑是无形极剑中最不喜欢被王剑掌控的一支剑魂，你若遇到它，它必会对你作出击杀。”
“啊？！”
林择顿时张大了嘴，原来那黑色短剑想要杀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敲了它十三万锤啊！
……
与此同时，在黑暗森林的最深处，无人可以探知的领域中，一柄水色长剑和一柄黑色短剑，与虚空中争锋相对。
不可思议的是，在两把剑的剑柄处，皆有一道只有上半身的魂影。
水色长剑上的魂影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面貌清秀，一头水色长发飘飘荡荡。而黑色短剑上的魂影则是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愤怒。
“可恶可恶可恶！”男童咬牙切齿的瞪着对面的小女孩，怒声道，“我被人类奴役了上万年，如今好不容易才重得自由，你竟又要我去跟随人类，而且还是一个连让我们化形都做不到的废物……极水，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小女孩幽幽一叹，“虚影，身为无形极剑，你连自己的使命都忘了吗？若真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将你斩杀于此！”
“做得到的话你就试试看啊，我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跟了那个废物人类已经堕落了，就让我将你归寂吧！”
声音落下，黑色短剑当即化为一道乌杀，笔直射去。
同一时间，水色长剑荡出阵阵涟漪，杀机弥漫虚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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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十年之后，踏虚再来
“原来你已经和虚影之剑有过遭遇了啊，而且还是极水之剑救了你……你说得没错，那片黑暗空间本就是虚影之剑所化，内中有它的本体、石台和锤子。它把人摄进去，就是为了找人锻剑，以此恢复它的力量，但是能在黑暗空间锻剑的人，也只有王剑的主人了，它倒是精明得很。”
听到林择说起不久前的遭遇，南宫茜如是说道。
“至于极水之剑会救你也不奇怪，在所有无形极剑中，极水之剑本就是姓子最柔和、最具责任感的一支剑魂。你能在最初就得到极水之剑，当真算是幸运，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支剑魂，以你这般低微的实力，即便不杀你，也是不会奉你为主的。”
姓子最柔和，最具责任感？
林择听得满脑袋的问号，剑也会这么有姓格？难道师父说的不是剑，而是人吗？
南宫茜看出他的疑惑，却不多作解释，只是说道：“关于无形极剑，你现在没必要知道得太多，反正曰后总会了解的，尤其是当你的境界达到先天以后，身具王剑的你便能一眼看出哪个是无形极剑，这也算是对你的一道试炼吧。”
“是，弟子明白。”既然师父说不用知道，那就不问了吧，林择也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现在的南宫茜只是万年前的本尊，在临死前于石壁上投下的一道影子，如果林择没有进来这个石室，那么这道影子会一直于石壁当中存在下去，“活”不过来。但林择进来了，影子被激活，力量开始流失，南宫茜也存在不了多久。
自知时间无多，南宫茜也只说了一些该讲的，至于修炼方面的事情她不提。身为师父，如果处处提点，虽然可以让弟子按部就班的修炼，少走很多弯路，但从长远来看，这是弊大于利的，哪怕以后修为再高，也难以独挡一面。
最后，南宫茜意念一动，身后的石壁微微颤动起来，从中飞出一个手掌大的方盒，缓缓飘落到林择手中。
在南宫茜的示意下，林择将方盒打中，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
南宫茜说道：“我于世间活了四千多年，所获宝物无数，但大凡都在与十二凶煞以及其门下弟子的战斗中消耗一空，所留之物只有这个锦囊，此刻便赠于你。锦囊共有七层，第一层藏有开启锦囊的口诀，此后，炼神，先天，踏虚，武圣，武神，长生……你每提升一个境界，凭此口诀就能开启一层，里面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但多少也会对你有点帮助，这也算是为师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多谢师尊。”林择小心翼翼的将锦囊收好，恭声说道。
南宫茜点了点头，“还有，你怀里的那个瓶子，其实是一个乾坤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是成对的，若是你能找到另一个与此一模一样的瓶子，将两者融合，便能现出乾坤袋的原型。”
“啊！”
林择心中一动，连忙自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里，包裹里只放置着两物，一本发黄的书籍和一只白色的玉瓶。书籍是金刚炼体诀，玉瓶是存放极水之剑的那个瓶子。
“哦，你这本小黄书，连为师都差点看走眼了。”看到那本泛黄的书籍，南宫茜眼神一亮，“这书上封印有一门秘法，险些瞒过本宫的眼睛，估计是隐匿之术，可惜为师此身没有任何力量，倒是不能帮你炼化。你好好将此书收着，曰后等你的实力够了，自行将之炼化，也能为你凭添一门保命的功夫。”
“是。”林择大喜，全然没想到这两样东西还有如此大的用处，虽然暂时可能派不上用场，但终究是个意外之喜。
“好了，为师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你这便走吧。”最后，南宫茜洒脱的挥了挥手，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林择托起，还未等他回话，就已经将他拉了出去。
轰！轰！轰……
一道一道的石壁落下，转眼间林择就已来到了外面，而就在最外面的一层石壁落下之时，南宫茜的声音忽然隔着石壁传了出来，“十年内，你若是能达到踏虚境界，可再回来此地，为师有事与你做，若是没有达到……那便永远不用来了。”
林择微微一愣，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师父如此说，他照办就是了，于是躬身道：“师尊放心，十年内，弟子一定再度前来此地。”
轰！
最后一层石壁关上，里面再没有传来声音。
林择想了想，拱手对着石壁遥遥一拜，然后转身离去。
以东土如今的没落，整个晋国也没有几个踏虚境界的高手，即便有，多半也是一些上百岁的老怪物，不是在闭死关就是不问世事。而他现在只有炼气七层，要想在十年内从炼气到炼神，再到先天，最后在二十五岁前达到踏虚境，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挑战。
林择不知道自己能否达到师父的要求，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努力。
……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南宫茜的关系，在林择自石室内出来以后，这个巨大的洞穴明显缩水了很多，只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林择就已来到洞外。
隔了数月之后终于得见阳光，让林择有了一种仿如重生般的感觉，心情舒畅无比。
张开双臂，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林择很想放声大吼一句，但终究没有喊出来，因为转瞬间，他内心的轻松就被担忧所代替……林雪和王晓铭依然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极水之剑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它与虚影之剑的战斗，是否已经分出胜负。
还有叶天，如果他没有被王晓铭杀掉，活着离开黑暗森林，也是一个大麻烦。
这些都是林择需要担心的事情。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说话间林择迈开脚步向前走去，没有互相联系的方式，他也只能这么去找了，不过黑暗森林如此巨大，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也是一个问题。
差不多过了半天时间，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林择顿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饥饿，他真是好久都没有体会过了，几个月来的不吃不喝，也让他嘴里近乎淡出鸟来了。
片刻后，林择打了一只野兔，剥皮洗净，放在火上烘烤。
吃着香喷喷的野兔肉，林择真的恍如隔世啊。
反正闲着没事，林择一边吃着兔肉，一边从怀里取出包裹，想要看看师父给自己的那个锦囊，虽然第二层他现在打不开，但也看看口诀也是好的。
只不过，还没等他拿出锦囊，一个玉瓶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嗯？”
林择从地上捡起玉瓶，左右端详了一阵，忽然心中一动。
“师父说这玉瓶原本是一对，其中一个在我手上，那另一个在哪？”
“记得叶名玉说过，他来黑暗森林是来寻找剑圣遗物，可是师父万年前遗留下来的东西又有几个人会知道？而且他还说过我抢他的女人在前，抢他的宝剑在后……虽然这个神经病的前半句话可以无视，但如果我真抢了他的剑，那多半不是王剑，而是极水之剑！”
“叶名玉知道极水之剑的存在，叶天就不可能不知道，而我的玉瓶里曾经存放着极水之剑……原来如此，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这个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林择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瓶，一边分析，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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