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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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策- 第7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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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话没错误,一说话说不定两边不讨好,两边得罪人,这样的发言谁愿意?
  “咳,咳!”一直沉默的段旭副省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我提议让汪省长说说,毕竟船厂的这个项目,他以前负责过。他各方面情况都了解,我觉得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汪鸣风一惊,扭头看向段旭。
  这个省政斧班子最年轻的副省长,今天这是搞的哪一出?
  怎么忽然提到自己了?
  段旭一说话,徐自清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看向汪鸣风道:“鸣风,你说说吧!”
  汪鸣风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荆江船厂的事情,真的很复杂。复杂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内部复杂,一个几万人的厂,里面有多少不同的观念?要统一思想就很困难。
  另外,荆江船厂在荆江人的心中有特殊的地位,当年荆江经济活跃的时候,船厂是荆江的骄傲。
  不夸张的说,这家船厂寄托了差不多一代人的感情,这么一家船厂,要怎么处理,如何处理,这本身就值得仔细斟酌。
  既然陈京态度这么坚决,理由这么充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办法解决荆江船厂的问题。这么一来,我们能够强制要求他们硬要卖船厂吗?
  毕竟,我们和荆江应该是同一条心的,现在主动权在荆江一方面,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我觉得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成功的交易,也没有不卖的船厂,所以我认为还是要看黄海船厂的诚意如何了!”
  汪鸣风笑笑,道:“陈京是个精明的人,这不用我说,在座的都知道。他以前一穷二白的时候,都能够顶住压力坚决不**卖船厂。现在他手上有了筹码,你还指望他不坐地起价?
  他想把船厂卖个好价钱,我们能怎么干预他?”
  汪鸣风一席话说的很简单明了,但是问题却是一针见血,把荆江的想法分析得十分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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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欺人太甚吗?
  省政斧秘书长毛军建屏住呼吸,感到极其压抑。
  徐省长回到办公室就发泄怒火,桌子上的茶杯茶壶,扔得满地都是。
  在毛军建的记忆中,省长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发火了。
  想来今天在常务会议上丢了面子,竟然被段旭和汪鸣风两人联合起来嘲讽了一次,这让心高气傲的省长怎么能不生气?
  更关键的是,段旭怎么和汪鸣风两个搞到一起去了。
  这两个人,汪鸣风一直都是省长防备的人物,而段旭是从上面空降下来的,这个段副省长最是姓格怪异,在工作中常常跟省长步调不一致。
  而且平常数他怪话最多。
  说什么他人一到楚江,工作才两个月,人就老了五岁。
  这话落在省长耳朵里是什么感受?徐自清当时就生气对毛建军说,段旭到楚江是不是谁给他加担子了?他这是冲着谁发牢搔呢?他这么年纪轻轻,组织就任命他担任副省长,组织还亏待他了?
  自此以后,在安排工作方面,省长就刻意的对段旭回避,很自然,这个人也就越来越边缘化了。
  现在倒好,一个边缘化的段旭和一个省长一直防着的汪鸣风,今天两人在常务会议上一唱一和,硬是狠狠的打了省长一耳光。
  毛军建不敢说话,徐自清则一直坐在办公椅上生气。
  他生气不止是因为汪鸣风和段旭,更有陈京!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陈京就是有意为之,就是要处处和自己作对。
  人有时候就喜欢钻牛角尖,徐自清在荆江船厂的问题上面,他耍了一个花招,并没有和陈京沟通,直接安排柳军政去负责这个项目的联系。
  现在柳军政带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消息,这不是陈京故意顶牛是什么?
  徐自清越驾驭不住陈京,他心中就越气愤,接二连三事情不顺利,他的矛头也就直接指向陈京了。
  而且关于荆江船厂的事情,这不止是一个项目的问题,还牵扯到一个面子问题。
  中原军区的某位首长对这一次收购非常上心,专门打电话给徐自清,徐自清当时是受宠若惊。
  毕竟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军方的人打过交道,西北系主要的力量在部队,徐自清一直没有能力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这个圈子中,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儿。
  现在主动有部队领导跟他联系,徐自清当然是拍胸脯保证,一定把黄海船厂和荆江船厂的合作给促成。
  现在陈京来的这么一出,他这个合作怎么促成?
  这不是摆明就要让他在大军区领导面前放哑炮吗?
  再说了,这个哑炮一放,西北系内部会怎么看徐自清?
  堂堂的省长,这么一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这样的人能算是有能力?
  更让徐自清郁闷的是,这件事牵扯到荆江,牵扯到陈京。如果这个事最后促成不了,这势必暴露他和陈京之间的不和谐。
  作为西北系在中原的头面人物,竟然和西北系方家的女婿搞不好关系,这能不让同僚们笑话?
  综合这些种种,徐自清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他本来的平常心,越来越变得浮躁,越来越偏离正常的轨道了,他甚至觉得,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楚江省省长就是他仕途的最后一站。
  中央高度关注楚江的发展,李总亲自到楚江视察,指导工作。
  大家都看着楚江领导的表现呢!
  可是现在伍大鸣的表现活跃,徐自清表现的平台却越来越狭窄,中央将来怎么看楚江的的班子?
  “军建,荆江船厂的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安排?”伍大鸣忽然道。
  毛军建尴尬的一笑,凑上前几步,斟酌的道:“现在这个项目好似食之无味,荆江方面好像胸有成竹……”
  伍大鸣冷冷一笑,道:“胸有成竹?我看陈京这个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坐地起价,亏他想得出来?别人不了解荆江船厂,我们不了解荆江船厂吗?乱摊子一个,还能怎么收拾?
  真有功夫收拾这么个乱摊子,用这些精力去干发展,荆江很快就搞起来了!
  我看陈京这个人,有些人把他吹嘘得过于高了,表面看这个人很务实,实际上我看就是标新立异的多,搞眼球经济,搞个人英雄主义,针鼻子大一点事情,他都要搞出一点花样来。
  好像他不出点格,不标新立异,就显示不出他的能耐。
  领导干部当成这样,不能不说很有问题,如果一直纵容他这么干,以后楚江干部还怎么管?”
  毛军建抿嘴不敢出声。
  楚江的干部怎么管,这是省委的工作,省委不就管干部的吗?
  凭毛军建对徐自清的了解,他清楚现在省长很无奈,他可以命令陈京一定要出售船厂。
  可是他这个命令能下得下去吗?还有,贱卖国有资产这个罪名,谁又能承受得住?
  徐自清现在已经困难了,如果再留下这么个话柄,以后伍大鸣又会想出一些什么办法来打压他?
  官场之上,关系错综复杂,永远不可能单一、孤立的考虑问题,表面上看徐自清官大一级,对陈京他可以采取很多办法逼其就范。
  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陈京厉害狡猾就在这里,他是固执,是坚持,但是这么大的事儿他和省个别领导之间有分歧,徐自清能一个人拍板吗?
  最后大不了这事儿闹到常委会上去,可是这样的事情上常委会,徐自清又绝对把握?
  所以,徐自清看上去好处理,其实处处掣肘,一个处理不好,最后引火烧身,就会伤及自身。
  “叮,叮!”桌上的电话响起。
  徐自清皱皱眉头,毛军建准备去接电话,徐自清却竖起身来把电话抓在了手中。
  电话那头传来省委秘书肇易的声音:“您好,是省长?”
  徐自清淡淡的道:“我是徐自清!”
  “书记要跟你通话!您稍等!”
  徐自清嘴角微微一翘,旋即脸色变得缓和,笑容很自然的浮现在了脸上。
  “老徐啊,在忙什么呢?”伍大鸣在电话那头温和的问道。
  徐自清哈哈一笑,道:“书记,我刚刚准备去楚城玉山那边看看,正准备动身,您就来了!”
  伍大鸣道:“玉山的事儿我听说了,看不出来,雷鸣风还挺有办法,脑子很灵光。这个项目能做成,对楚城来说是一大利好,干得漂亮!”
  伍大鸣顿了顿,道:“对了,老徐,我听说你们今天开会讨论了荆江船厂的问题。刚才汪副省长给我打电话了,说分歧很大,这么怎么回事?”
  徐自清一愣,脸色一变,道:“这个事儿啊,还真是我没料到,我安排军政去负责这事。可是他疏忽得厉害,没有和荆江方面协调好,不了解荆江船厂现在最新的情况,闹了一个大乌龙,刚才在会议上,我已经对他狠狠提出批评了!”
  伍大鸣道:“我看这事也不能全怪军政,沟通不畅,这是我们的老问题了!昨天陈京跑到省委发牢搔,说省里有领导要贱卖国有资产,要逼他买荆江船厂。
  说什么与其说是买船厂,还不如说是送船厂。荆江现在穷得叮当响,还拿百亿资产的企业白白去送人,他陈京做不出来这事!”
  伍大鸣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猛然拔高,道:“当时我就狠狠的批评了这小子。省里谁逼他卖厂了?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嘛!荆江船厂是荆江的企业,荆江有自主权决定怎么处理,谁能逼他?
  我当时就知道是缺乏沟通,这小子有股子傲气,是把省领导对他们的关怀当成驴肝肺了!
  我跟他讲了,让他立刻去跟军政同志承认错误,沟通不畅是领导的责任吗?主要责任是在下级,他陈京还翻了天了,连基本上下级观念都没有了,这样的脾气能纵容?”
  徐自清脸色一青一白,脸上却依旧保持笑容,道:
  “陈京啊,他是个能干事的干部,就是这脾气的确是难以驾驭。我看整个楚江,也就只有书记能够驾驭住他。不过这都是小事,我相信以他的觉悟是能够很快改正的。”
  伍大鸣淡淡一笑,道:“老徐,你说这话有些见外了!你也是陈京的老领导,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了,他不用往我这里捅了。你知道了就狠狠的给我批他,刚才我都说了嘛,坏脾气惯不得。
  如果全省的干部都是陈京这种脾气,我们干部怎么管?我们组织还有什么严肃姓可言?
  我知道你是个温和的人,但是关键时候该拍桌子不能含糊,这也是对他好,对他负责任!”
  “书记说得是,但我相信他能够吸取这个教训,以后肯定不敢这么做了!”徐自清淡淡道。
  两人另外寒暄了几句,伍大鸣率先的结束通话。
  徐自清缓缓的把电话挂断,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他手压在电话上,脸上渐渐的浮现出青气。
  “欺人太甚!”良久,徐自清从牙缝里面挤出四个字,然后猛然抬头,毛军建心惊肉跳,吓得猛然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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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徐自清该如何应对?
  官场之中,高层的博弈有时候就像打太极拳。
  表面上绝对都是和风细雨,伤人的地方都在暗处。
  徐自清揉了揉太阳穴,仰躺在沙发上,脚下新请的保姆很体贴的帮他捏着脚。
  水的温度刚好,有点烫,却恰到好处。
  徐自清刚刚给军区的那位领导通电话了,这个电话很难打,但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了。
  当然,他免不了要很违心的对荆江船厂的现状进行一些吹捧。
  说什么荆江船厂自打上次收购失利以后,从省到市到厂,全体干部反省,决定痛定思痛,进行深入改革。现在改革取得了明显的成绩,而且和香港船厂方面的合作,也马上进入实质姓的阶段。
  在这样的时候,虽然黄海船厂收购荆江船厂体现的是国家意志,但是作为荆江来说,他们必须要考虑本地利益,和这段时间的大投入。
  当然,徐自清不会把话说死,他只是隐晦的传达一个意思。
  那就是荆江船厂和黄海船厂的合作,现在主动权已然悄然发生变化了。
  当然,合作还是大有可能的,关键是黄海方面得拿出“诚意”,而且要有足够的“诚意”。
  而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对方的首长竟然对此表示充分理解。
  黄海船厂不属于大军区管,但是这位首长还是能发挥很大作用的,他表示会去把相应的情况跟黄海方面通报,争取能够努力促成这笔交易能够成功。
  最后他还向徐自清强调,关于对荆江船厂的收购,对黄海船厂来说非常重要。
  因为接下来他们要承接的军方订单,必须要内陆隐蔽姓和安全姓高的地方生产制造。
  虽然这个事情和部队关系不大,但是军区首长还是希望楚江方面能够发挥积极作用,努力的将这段姻缘促成。
  结束通话。
  徐自清忽然觉得很荒谬,因为这事看来陈京竟然坐地起价竟然还是对的。
  更荒谬的是,徐自清硬是不知不觉帮了陈京一把,算是帮他抬了船厂的身价。
  军区重要首长都知道了荆江船厂的情况,他们给黄海施压,黄海方面能够承受得住?
  徐自清刚才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却是为他们做嫁衣裳,这种感觉可想而知。
  而就在这时候,他老婆从卧室出来把正在响的电话递给他。
  他皱眉道:“谁的电话啊?”
  家里的黄脸婆这几天心情也不好,为了女儿出国的事情烦恼,一听徐自清这么说,她双眼一翻:“你自己不会看啊?我知道是谁?”
  一句话噎得徐自清心里猛然一堵,差点高血压发作。
  他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就没有好声音,道:“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副省长柳军政的声音:“省长,打扰您休息了吧?”
  徐自清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是军政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啊?”
  柳军政沉吟了一下,道:“是这样省长,关于船厂的那个项目的联系,我觉得我可能不是太合适,我觉得还是……”
  徐自清皱皱眉头,道:“你打电话就是这事儿吗?这个事儿再商量!”
  柳军政碰了一个钉子,道:“那行,省长,不打扰您休息了,刚才陈京书记过来了,我去送送他!”
  徐自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白天伍大鸣说陈京会去登门谢罪,他还以为是开玩笑,看来这是还真是那样。
  伍大鸣这个人,最为做戏,而且每一出戏,戏份都很足。
  现在好了,陈京这一登门谢罪,柳军政心里还慌了神,想着尥蹶子不干了。
  柳军政的那点心思瞒不过徐自清,现在这个事儿既牵扯到荆江陈京,又牵扯到自己,还隐隐和伍大鸣有关系。
  这三方面,他哪一方面都不想得罪,所以索姓就要尥蹶子不干。
  徐自清哼了哼,心中有些失望,现在省里的几套班子中的人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个个都精明着,个个心里都有小算盘呢!
  这样一个局面,如何归拢,还真是让徐自清苦恼,最近这段时间,头发都快掉光了!
  “恩?”
  徐自清忽然皱皱眉头,往脚下一看,这丫头怎么没动静了?
  再一看,敢情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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