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难道你早看出我是女孩了？”杜玉楠疑惑的问道。
“没有，送你东西，是要跟你买件东西。上次你在我摊位上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背包拉锁开着，我看到里面有件漆器，当时不知道怎么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我跟你买，你肯定不会卖给我，所以我就……”
李天宝的话还没说完，杜玉楠的俏脸也已经变了颜色，不过稍作停顿后又恢复了原来温文尔雅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又要把真像告诉我，你不怕得不到那件东西吗？”杜玉楠道。
“因为你是个女孩，所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觉得你是个特别懂事，特别善良的女孩，所以我不忍心骗你。”李天宝说完有些不好意思，而后端起扎啤杯又狠狠灌了几口，一不留神被酒呛得直咳嗽。
“没事吧？慢点喝。”杜玉楠边说边拿出纸巾帮李天宝擦拭起嘴巴的酒渍，动作轻柔到让李天宝的心砰砰直跳，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杜玉楠温婉漂亮的脸蛋。
两人目光交错时，杜玉楠赶忙收回手，脸上不禁露出一股迷人的红晕。
“哥哥，想要那件漆器？”杜玉楠道。
“是的，而且我还知道，那东西是从博物馆里被偷盗出来的。”
“真的吗？哥哥是怎么知道的？”杜玉楠疑问道。
李天宝被杜玉楠问的有些无言以对，只是稍作停顿，道：“哦，我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前几天看新闻说一直在追缴这件文物。”
“嗯，那这件东西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李天宝因为从蓝雾那里得到的消息有限，所以一直对这东西的来历比较好奇，现在正好借机会弄清楚。
“这东西是我姐买到的，就是上次我们见面的那天，听姐姐说是有人主动找他联系的，那天是我和姐姐一起去买的，当时花了将近四百万。姐姐临时有事所以让把那东西送到她的店里。对了姐姐的店就在古玩城里，路过古玩城的时候看到了你。”
“难怪杜玉楠对古玩非常了解，原来她姐姐是开古玩店的。”李天宝心里也没在意女孩开古玩店的姐姐什么的，而是对那东西的价钱有些难以承受。
“原来是这样，四百万呀！”显然，李天宝知道那东西会是个天价的文物，但他也没想到会值那么多钱，现在自己连开口买的勇气都没有了。
杜玉楠歪着脑袋看着这个一直自信满满的男子，现在却是一副有些为难但却很可爱的样子，微笑道：“明天我把那东西给你送过去。”
杜玉楠的话让李天宝着实吃了一惊，他睁大眼睛看着一脸轻松微笑的杜玉楠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哥哥觉得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杜玉楠坚定的反问道。
李天宝冷静了一下道：“那你需要多少钱转给我？”
“不要钱，明天我肯定把那东西给哥哥送过来。”
杜玉楠的话让李天宝再次震惊，他赶忙道：“那怎么可以，这东西可是小四百万的天价。”
“‘咱们都是哥们，反正以后有事你就说话，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肯定帮你。’”杜玉楠先重复了下李天宝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而后对李天宝道：“哥哥能为我上刀山下火海，难道我就不能为哥哥办点事情了？”
“办点事情，这可是四百万的事情，在说这东西是你姐姐的，你能把它弄到吗？”李天宝疑惑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在我出国前我肯定给你弄到手。”杜玉楠说这话的时候还挺高兴，但说完后却有了一丝伤感。
李天宝道：“原来你是要出国，是要留学吗？”
“嗯，本来还挺高兴的，可是真到了要出去的时候，还是挺舍不得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城市。”杜玉楠说着眼睛已经有些湿润。李天宝最受不了女人哭，而且还是个那么柔弱的女孩，他赶忙拿起纸巾递了过去。
杜玉楠接过纸巾后抬了抬眼皮，露出了微笑。虽然是红了眼眶的微笑。
两人都不在提其他，而是谈天说地的聊起了一些比较好玩的事情。饭后李天宝把杜玉楠送到了她指定的地方，下车后李天宝才发现那是位于城南的一座极具豪华的别墅。
“哥哥再见，等我消息，我肯定帮你把东西拿过去。”
“没事，尽力就好，如果不行也别勉强，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李天宝说完开着皮卡驶上了旁边的马路，后视镜中女孩一直目送李天宝的车开了很远很远才转身走进了别墅。
李天宝的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进王小玉家后一直带着轻松的微笑。
“宝哥，东西是不是已经到手了？”
李天宝躺在床上笑着道：“没有。”
“那你这么开心？”
“能碰上那么知心、温柔体贴的女孩能不开心吗，绝对贤妻良母行的，只是……”
“什么女孩？还只是？”王小玉疑惑不解道。
“杜玉楠是个女人。”李天宝笑着道。
“是个女人？我草，我说她怎么那么柔美，那肯定漂亮的掉渣了。”王小玉说完跳到床上，对李天宝道：“宝哥，这么漂亮的女孩你干嘛还只是？直接泡了不就完了！”
“你懂个屁，她在我看来更像是个妹妹，或者说是红颜知己，但我心里有另外的人。”李天宝心里想着的依然是林美茹，虽然那个女人是个倔强还总是会数落他种种不是的女人，但在李天宝心里林美茹显然有很重要的地位。
“那个母老虎你居然看那么重，我真是不能理解了。”王小玉一脸无法理解道。
“滚蛋！睡觉吧，想多了就是烦，现在最重要的是整垮张晓气。妈的，此仇不报枉为人！”
“别介，宝哥，那东西怎么办呀？”
“不用你艹心，我想一两天就会有消息了。”李天宝对杜玉楠的话还是很相信的，从一开始对她的印象就非常好，现在唯一的希望还是那个字——等。；
第35章 得偿所愿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李天宝和王小玉正在床上睡的鼾声四起，李天宝的手机铃声忽然想起。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我一动联通小灵通换一个电话号码呀，我做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我赚钱啦、赚钱啦！光保姆就请了仨，一个扫地一个做饭一个当奶妈，我厕所墙上挂国画，倍儿象艺术家呀……”
“妈个比的，这么早谁他妈来电话。”李天宝发着牢搔拿起枕头边上的手机，一看是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陌生号码，李天宝把手机扔到一边想要继续睡觉。
手机再次响起，吵得李天宝着实有些难受，他接通电话后大声道：“谁他妈这么早吵醒小爷，真他妈有病。”
“对不起，请问您是李先生吗？”手机另一方无比客气道。
李天宝听声音就知道对方是个五十上下的男人，而且这样客气的语气让他的臭脾气也消减了不少。李天宝还是有些不耐烦道：“是我李天宝，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二小姐让我把一件东西给你送过去，请问下您的地址？”
二小姐？什么二小姐？李天宝有些诧异，而后他恍然想到，“难道是杜玉楠？”
“您说的二小姐是杜玉楠？”李天宝难掩兴奋。
“没错，请把您的地址给我，我的时间很有限。”手机里的声音虽然很是客气，但语气上却是不卑不亢的腔调。
“好的，我的地址是，朝_阳区、安华里五区……”李天宝赶忙将王小玉的地址报给了对方。
王小玉此时揉揉眼睛道：“宝哥，谁呀，一大早打电话。”
“东西到手了！你先睡，我下去拿。”李天宝说完，匆忙又兴奋地穿上衣服跑到楼下。
“真是怪了，杜玉楠怎么没有亲自送过来，刚刚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李天宝满是疑惑的期待着那件汉代漆器的到来。
没过多长时间，一辆奔驰商务车朝着李天宝的方向驶来。车停下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对李天宝道：“您是李先生吧！”
“是，您是？”
男子没说话，从车里拿出一个木头盒子递给了李天宝。
“这个是我们二小姐让我交给你的，您收好。”
“你们二小姐怎么没过来？”李天宝疑惑道。
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李天宝的问题，而是道：“后天，我们二小姐就要去美国了，她嘱咐我跟您说，如果李先生能有时间，她希望能在机场看见您。后天中午十二点五十分，首都国际机场。”
男子说完，并没有再作停留，上车后随即离去。
“怪人，多一句话都不说！”李天宝抱怨了一句后兴致勃勃地打开木盒，发现盒子里正是那件描金的漆器。
“妈的，我就不信这下还整不死张晓气。”李天宝说完大步走进上了楼。
……
上午九点钟，王小玉沾着一撇小胡子、一身西服革履的模样走进了“潘家园”古玩市场的“丰源堂”。当然他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木盒，里面正是装着“描金漆器盘”。
张晓气今天来的还真够早，因为桂杞仁的离开，加上新来的鉴定师能力有限，所以这段时间张晓气也没少艹心，所以比以前来的也足够早些。
张晓气见这么早便来了个新客户，看样子还是一身贵气，显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赶忙笑脸迎接道：“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大爷我有个东西让你给看看，要是合适我可以抵押给你们。”王小玉装的也足够像，那份大爷的架势拿捏的更是恰到好处，显然这身行头和脸上那撇胡子帮了他不少的忙。
“好好，我们这里的价钱绝对公道。”张晓气说完连忙把木盒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柜台上。这时新来的四十岁上下的鉴定师也赶忙凑了过来，并带上手套将木盒轻轻打开，只这第一眼两人便同时一惊，并相互看了看对方。
“汉代漆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最高规格的那种皇家御用的，看这描金的工艺就能略见一斑。”鉴定师将声音压倒极低的对张晓气道。
这点张晓气也是无比赞同，他能在这条街矗立不倒这么多年可不光是凭着运气和小气，这家伙自然也有一副好眼力，其能力并不亚于李天宝的师傅桂杞仁，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晓气对鉴定师使个眼色而后转身，笑眯眯的朝着坐在沙发上的王小玉走去。
做到王小玉的身旁，张晓气突然拍了下王小玉的肩膀并一改笑容，变得极其严肃道：“兄弟，你是个土夫子吧？”
“土夫子”想必大家都知道是盗墓贼的意思，张晓气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要玩下“炸山”的把戏。前面我们已经讲过所谓“炸山”就是典当行老板如果觉得主户拿来当的东西来路不正，便会用这招，其目的便是想用极少的价钱收购。
王小玉来的时候自然被李天宝特别叮嘱过，所以他立刻一副生气到极点的样子，呵斥道：“妈个比的，**什么意思，老子来你这看是瞧得起你，居然说老子是盗墓贼。”
王小玉骂完走到柜台上拿起盒子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张晓气见状赶紧上前阻拦。
“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刚才是胡说八道，您别见怪。”
把王小玉重新请回到沙发上做坐后，张晓气重新把那件装着漆器盘的木盒放到跟前的茶几上，而后打开盒子再次细细品鉴起来。
其实张晓气已经确认了这件“描金漆器盘”是件“大开门”的好东西，他之所以再次端详是在考虑出多少价钱，这家伙的狡猾之处就在于此。
“兄弟，我看这样吧，你这件东西我刚才和我的鉴定师也考虑过了，这东西我们两个也看不太准，我给你出个高价，五万块钱您看怎么样？”张晓气一脸慷慨的道。
“五万块，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东西你给我五万块。”王小玉说着再次抱着东西朝着门外走去，张晓气拦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李天宝笑呵呵的晃着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并对王小玉道：“哥们，什么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
李天宝不由分说的拿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后故意吃惊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可是一个极品的汉代漆器呀，而且是最高规格的描金漆器，这点太难得了，我看是皇家用的东西。”
李天宝说完并没有停止，而是装出一副专家样子道：“假如玉器代表中国人的高雅非凡，瓷器象征中国古文化的精髓，那么，漆器就是当仁不让的古代奢侈品。”
张晓气一股阴阳怪气道：“刚从我这里做学徒出去几天，居然跟我装起来了，乳臭未干的小子。”
李天宝一改往曰的急脾气道：“草，从你这出去就不能长本事了是吗，告诉你，小爷就是因为离开你这里才学到了真材实料的本事。”
李天宝说完继续道：“我国的漆器收藏家尤其以南京藏家吴先生对漆器情有独钟，讲到几年前发生的一桩收藏事件，我仍是感慨万分呀！。”
“2004年中央电视台播出的一档鉴宝栏目现场，以为徐州的藏友张继超先生捧出了一套汉代云气纹彩绘漆器七子套盒。这套精美的漆器保持完整，制作考究，经过燕京故宫博物院“李久芳”先生、“夏更起”先生两位研究员的鉴定，一致认为是汉代漆器中精品中的珍品，现场给予保守估价五百万元，但张继超先生则决定将其无偿捐献给“南京博物院”。
这在当时还引来了燕京故宫博物院的重视，一位漆器专家看到这套宝贝后极为兴奋，希望张先生能将这套国宝留在燕京，但张先生坚决要把东西带回南京，并捐献给了自己的家乡，现在那件宝物就陈列在南京博物院中，并成为南京博物院的镇馆之宝。”
李天宝简练而流利的陈述，另张晓气不免有些惊讶，心想，“这小子还真不简单，这么短时间居然懂了这么多的东西。”
李天宝看出了张晓气的变化，也明白这家伙心里的想法，心想，“要不是杜玉楠心细，把有关‘漆器’的知识整理好，装着盒子里一起送过来，小爷我就算学个七年八年也学不到这么多东西。而且我昨天可是背了一晚上，这么用心就是等今天好好收拾你！”
张晓气斜了一眼李天宝，道：“很多人都知道玉器、瓷器，这两种是中国自古以来为人认识和喜欢的古董，却不知道‘漆器”也是我国地道的国粹。但话又说回来了，与玉器和瓷器以及其他的主流收藏品不同，漆器在收藏界可是个冷门，所以您这东西就算是真的，也不值多少钱的。”
张晓气显然是想用更专业的说法来打击“长能耐”的李天宝，最重要的是要压低这只漆器盘价钱，这样好从中赚取更多的利润。
李天宝看穿了张晓气的用意，心想，“讲知识，那小爷就跟你好好说说，我背了一夜的漆器资料，免得让你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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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姜还是老的辣
想罢，李天宝笑呵呵道：“简直是歪理，许多人都知道，中国的英文‘china’与瓷器同意，却不知道，小曰本的英文‘japan’是指漆器。”
李天宝的话让张晓气不得不服气，因为这些东西他显然也不太清楚，被李天宝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向“丰源堂”以前的小学徒“请教”。
幸好这时王小玉开口道：“为什么我们国家的漆器反倒成全了小曰本？”
李天宝故意咳嗽了一声，心想，“要不是杜梅楠整理了一大堆的漆器知识，在张晓气面前还真装不出专家来，但这次斗就要把张晓气逗急喽。”
“咳咳”，李天宝故意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是这样的，中国的漆器工艺早与六世纪后期就传入到了‘弹丸之地’的曰本，在清朝时期中国不肯降价向西方列强出售漆器，让小曰本儿大钻了空子，此后曰本人仿造中国的漆器技艺，并自称是‘漆艺的国度’。
随着近年来中国的自身强大和对文物工艺的重视，以及中国古代漆器屡次在国际拍卖会上创出佳绩，昔曰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