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竟是凌……凌封？！！！”
百零二 代价
“呀啊啊啊——”
“轰、轰、轰……”
达克一拳打碎了天凌的面具后，却被他的真实相貌震惊了。
“喔喔喔。”天佑假装用吃惊的语气道，“看来她的真面目终究还是被你知道了啊，达克。”
“为什么凌封会是你们的一员？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个人是你曾经认识的人。”
“但是……为什么是她？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这么想知道答案吗，为什么呐？”
“既然你不想回答的话，那就算了。”达克擦了擦嘴角的血，又看了凌封一眼，但是却发现了一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凌封的相貌好像有了一些变化，比如她的头发，上次看到她时她的头发还是比较乱的，但是现在却变得柔顺了，还有她原本较黄的皮肤现在变得异常白皙，简直可以说没有一丝杂色。是什么原因让他发生了这么大变化？但是达克还没来得及提问，天佑就已经回答了：“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她样子的变化会这么大，理由很简单，他为了成为圣器收割者，已经付出了许多年的寿命，因为使用神器的同时，除了祭品之外，也是要以自身的生命为代价的。”
达克不说话了，凌封那深邃的眼神，充满了严峻的杀意，一丝阴凉在周围徘徊。
而与此同时，凌封的难言之隐却一直在心里徘徊。
为了了解凌封为什么会变成圣器收割者，我们将时间暂时调到三天前的时候，那是日成服役第四日的下午，当时南方人刚从卡罗巴斯撤离。（详细一点的话时间是回到了九十章与九一章之间）
当时，凌封刚刚从达克那里离开，她的声音也多亏了达克恢复了过来，现在终于能够说话了。
话说凌封来到了一个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地方。她来到了卡罗巴斯附近山上的洞穴口处，她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将献祭的东西准备好了。倒是你准备好了吗？”凌封走进洞穴深处，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一个黑衣人站在洞口处，他的存在，似乎让一切都变成黑夜。凌封之前已经见过这个人了，当时那个人只是神秘的出现，递给他一封信，要她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碰面。
凌封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为什么？”这个黑衣人正是天佑，他一步步向凌封走来，让凌封坐在地面上，“神这一次居然会选中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么的年轻，这真是太奇怪了。”天佑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只闪烁金色光芒的横笛，“你之前有见过神器吗？”
“没有。”凌封回答。
“没有当然也正常。不说那么多了，现在先开始仪式吧。”说完，天佑把凌封带到了另一座山上，在这座山上，居然会有一个祭坛。凌封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里会有一座祭坛，更别说见到它了，而且这个祭坛还那么的宏伟！估计有五百平方米左右。
“这……这是什么？”看到这么宏伟的建筑，凌封惊异万千。但是天佑只回了她一句：“为什么问这么多呐，快上来，少说废话。”当天佑带着凌封来到祭坛上时，凌封惊呆了，在这一大片区域中，竟然挤满了一大堆活人！他们堆积如山，如蜜蜂一般密密麻麻，每一个人都被绳子牢牢地绑住，动弹不得。估计一下，这大概有两万人左右！！
“怎么这么多人？！”凌封震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我都说了不要问问题了。这些人是从这星球的各个地区里收集来的，他们都将成为你的祭品。”
“成为我的祭品……什么意思？”
天佑并没有回答，而是把横笛递给了她，“吹奏它，当悠扬婉转的笛声回转在天空之处时，天空也就会将这些人化为灰烬。”
凌封接过神器，他看着脚下的这一片人，他们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两万双眼睛同时盯着自己，让凌封不禁有些害怕。“为什么还在犹豫呐……不要跟我说，你不会吹横笛。”天佑见凌封一动不动，不停地催促。那是凌封一生中做出最难的决定，放弃这两万人的生命，为自己取得利益。
但是凌封最终还是紧闭双眼，慢慢把吹孔放在唇部，凄凉的音乐旋律宛如松间的明月，比秋风更萧瑟，比冰雪更严寒。
“咣……”
那一瞬间，两万人一同消散，躯壳统统化为世间尘埃。灵魂被抽出，每一条魂魄在天空处飘来飘去，渐渐聚成一团。
……
时间回到现在。
“你将两万人的生命，变成了祭品？！”达克愤怒的怒吼从嗓门处呐喊。
“是的！他们的力量创造了一名新的圣器收割者，从此又多了一份正义的力量，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还有凌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与这种人渣混在一起？”
“她的回答是……力量。”天佑说，“力量带给了我们一切，只有力量才会有这多姿多彩的世界，所以我们应当感谢力量，为力量献祭，也是必然的。”
“你这是在胡扯。”
“这么想知道答案吗？可以。凌封，你可以施展你的神力，让这个无知的人好好见识见识一下了。”
“什么？！”达克的目光转向天凌，只见天凌没有说一句话，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可以明显地看出，她在聚精会神地将全身的力量聚集，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天凌周围力量的涌动，和达克施展神力时很相似。但是奇怪的是，过了几秒钟后，天凌的双臂处突然“熊”的一声涌现出了火焰！更离奇的是，这火焰并不是普通的红黄色火焰，而是苍白色的，这真的是非常少见！而且燃烧的同时，居然还有大量的白雾弥漫着。
这一系列现象，使得达克吓了大一跳：“这……莫非每个人的神力都是不一样的吗？！”
“不错，你很聪明，达克。”天佑说，“由于每一个人的DNA不相同，所以神力与它们结合的效果也自然就不同了。”
“D……D什么？听不懂。”
“啊啊……我忘了在这个朝代是没有DNA这种概念的了……我为什么会忘了这个……”
“但是这苍白色的火焰……是怎么回事？”
“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该如何活过今天？”
“……”达克开始紧张了起来，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能力。那苍白的火焰，就如同即将死去的人一般燃烧，又如被冰雪覆盖的凤凰盘旋，时而像是一层白昼四散开来，闪着白光。
百零三 苍火
“从现在开始，我不出手，让你们两个单挑，也就是一个对一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对你来说是非常公平的啊，达克。”天佑双手抱胸，眼睛注视着达克的脸，本来想看到达克畏惧的表情，但是达克的面目表情却出乎了天佑的意料，他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笑了一声，说：“一个对一个是吧？正合我意。”
“你这真是找死行为啊，为什么？难道就这么想死吗？达克！”
“今天我绝不会死在这里，我也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掉。”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醒一下吧，达克。回忆一下你的过去，在你服役的十年来，哪一天没有杀过人？现在你怎么又不想死人了，为什么呐？”
“你真的很烦，话太多了。要不我让你几拳如何？”达克开始嘲讽他们，但是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天凌在一瞬之间内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达克的面前。“好……好快！”达克连惊叹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天凌“咚……”的一拳狠狠地打在肚子上，他的拳头可是燃烧着白色的火焰的，火焰从达克腹部的两边喷射出去，达克不禁喷出一口白沫，眼角里迸发出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嘭、嘭、嘭……”仅仅一拳，达克就被揍得飞了出去。但是达克甚至还没有落地，天凌居然又在一瞬之间飞到了达克的上方，用她被火焰燃烧的肘部，狠狠地砍在了达克的脖子上。如果是正常人，恐怕连头颅都要被切下来，就算是拥有神力的达克，也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就像是骨头断裂开一样。达克撞在了一颗树上，树立即撞倒，达克飞进了一座山内，山立即崩塌。
“哒……哒啊！”达克吐了一口血，用拳头支持着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但是一秒钟后，达克又感觉到脖子和肚子上都有灼热的感觉，这两块地方甚至还在燃烧着火焰，只不过不再是白色的火焰了，而是普通的红色。达克立马挣扎灭火：“啊啊啊……好烫好烫……”
“居然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达克。”站在一边的天佑见达克这都没死，情不自禁地大笑。
“笑……笑你妹！！”达克大怒，忍住身上所有疼痛，奋不顾身地向天佑冲来，并飞起一脚，将全身上下所有的神力聚集在自己的腿部，狠狠地踢在天佑的脖子上！“砰——”爆发出一巨大的声响，并伴随着强烈的爆炸，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肯定连头都被炸飞了。对此，达克勉强地笑了一声：“凑……凑效了吗？”
但是事与愿违，正当达克得意之时，一种不祥的声音响起：“刚才那招……一点都没有凑效啊，而且不痛不痒的，为什么呐？”
“什么？！”达克一惊，定睛一看，天佑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几乎是毫发无伤！
“真是无力的飞踢。只有这种程度，也想来打败我们？！”说完，天佑抓住达克的一条腿，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又一怒之下扔向天空，大喝道：“我都说过了！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
“我！！”突然，戴斯坦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天佑的身后，且用力地将一个尖锐的武器，从他背后刺进了天佑的肩膀上。顿时，天佑感到浑身无力，什么招数也释放不出来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力量，在渐渐消失？！”天佑仔细一看那尖锐的武器，原来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把神器！！“只要把这玩意儿刺进你的身体里，你就会失去神力了，是吧？”戴斯坦得意地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天佑这种人，居然也感觉到了恐惧。
虽然由于天佑带着面具，看不到他恐惧的表情，但是一看他那说话的语气，戴斯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他变得更加得意：“呵，我们南方大陆的人，如果不知道关于神器的事情，还谈什么来这里争夺神器？！”
“该死。”
“现在你的神力正在一点一点地回到神器里了，估计只要一分钟就能全部传输完毕，到那时候，你就等着死吧！”
天佑不服，立马怒吼道：“喂！天凌，还不快点过来帮我！”
“嗖”的一声，天凌在一秒钟之内飞来，一脚将戴斯坦踢飞。“喔啊啊啊——”踹飞戴斯坦后，顺手拔出了天佑肩膀上的神器，由于天凌戴着黑色皮手套，所以没有受到神器的影响。脱离危险后，天佑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喷发了：“这个混蛋……去除了我五千左右的祭品……可恶啊。”
天凌见到如此生气的天佑，并没有说出劝阻的话。
“不过……我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咱们现在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不过我必须亲手杀了削弱我神力的这个混蛋，就当是对他的惩罚。居然敢跟神作对，真是罪该万死。”
天凌依然没有说话，一直在保持着沉默，她好像再次变得跟以前一样，不能说话了。
“天凌，你去检查一下达克是不是已经死了，由我来解决这个无名小卒。”
天佑刚说完，达克居然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并用不屑的语气对天佑和天凌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在偷偷讨论我啊……你们刚才，是不是说要解决我呐？！天佑！”
“你怎么还活着啊？！达克，我刚才都认为你已经死了。而且我记得我把你扔出去好远的，你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呐？”
“问这个干什么，你真的很想知道吗？啊……咳咳，呸。”达克说到一半，突然剧烈地咳嗽，吐出一口血痰。
天佑说：“看来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达克。你已经用了太多的神力。”
“我用了太多的神力？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神力是什么吗？所谓神力，就是激发人类突破自身极限的力量，但是这是有一定的代价的，通常情况下只会消耗你身体内的能量，这些能量可以通过食物来补充。但是一旦能量耗尽，就只能用寿命来抵押了。”
“用寿命……”
“达克，你可以看一看你的十根手指，你会发现你每一根手指的月牙板都已经消失了，也就是所谓的——你的能量全部耗尽。”
听了天佑的一番话后，达克看了看自己每一根手指的指甲，果然发现了异常，以前达克的手指甲里都会有一些白色月牙状的东西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完全是肉色的一片。
“寿命渐渐耗尽的同时，你体内流着的血液也会越来越少，内脏也逐渐受到损害，直至死亡。达克，我告诉你，神力也不是无敌的，神力者必须通过长时间的锻炼，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能量不会损耗得太快。”
“可……可恶，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在你临死前把你可以知道的告诉给你罢了。”天佑一说完，便像风一般的速度冲来，在一秒钟之内，竟往达克的腹部狠狠地打了几十拳！每一拳都会把达克打出一大堆血出来，而且这还不够，天佑又一跃而起，给了达克最后一脚！“嘭！”达克再次飞了出去。
“这下他是完全死定了，挨了我那么多拳，是谁都难逃一死，所以不用再去检查了。”天佑已经断定达克死了，并指着戴斯坦说“现在，解决掉刚才的这个人，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百零四 破碎
面对身上缠绕这白色烈焰的天凌且不明来历的天佑，达克毫无对策，已经被揍飞了无数次。而与此同时的卡罗巴斯，却正在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
当达克走了之后，赵罗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但是很奇怪，在回来的路上，赵罗一直感到有些不安，仿佛有个人一直在跟踪自己，那感觉，就像是心里挂着一条锁链。
有几次，赵罗突然回头，但是谁也没看到，一个人也没有。后来赵罗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就没有放在心上了。不久后赵罗打开了居住的房屋的门，一进去就倒在沙发上，想起今天达克那么生气的样子，不禁有一些内疚，赵罗长叹一声：“要是我早点告诉他就好了……”说着，赵罗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这么笨哪！要是我早一点想到那个主意多好！”
不过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没有用处，赵罗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放在桌上的《时间正文》。出乎意料的是——什么也没有摸到。“怎么回事？那本书呢？”赵罗站起来，把整间屋子都翻了一遍，结果仍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赵罗大吃一惊：“《时间正文》……不见了！”
“呵，你是在说……这一本书吗？”
突然，一个人影站在大门处，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时间正文》。那人说：“历史课已经结束了，赵罗。”
“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赵罗仔细一看，竟然发现那个人不是别人，却是巴舍穆拉德！“拉德！怎么会是你？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昨天你和达克，小黑鬼鬼祟祟地跑到卡罗巴斯王宫，恰好被我看到了，我立马起了疑心，后来达克居然还把整个王宫全部摧毁得一干二净……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拉德又指了指那本《时间正文》道：“这玩意儿就是你们昨天在那洞穴里拿到的书本吧？还真是厚实！”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呵，很简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读了读这本书，解开了我这么多年来好多好多的谜题啊，连戴晟的真实身份，我也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