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羞怒,“你哪儿蹦出来的!懂个屁……”
桃花开始按键,“族长桃耘,家住桃家祠堂……”
“算你狠!”混账一甩棍子,下来时要狠狠撞一下她,付晓宁护住了她,“你敢!”
混账边走边骂,“妈的这种钱都不会赚!姓桃的有这样的孬种真丢脸!……”
桃花看都不看那二人,提起袋子就往上走,付晓宁也没在和他们说话,态度也有点变,只稍微朝艾微笑一点头,跟上走了。
桃花气死了,她喜欢听?
喜欢听什么!
听她的笑话吗!
☆、2。17
17
都是美女嘛,见了面分外眼红一下,也正常。所以说“撕逼”这词儿真形象。不真撕扯一下,谁又知道谁真牛B呢。
这样说来,桃花是承认汪四川是个真美人儿的。
虽然就那么一眼,她的德行又撩到她,跟着感觉走的桃花还是得实事求是承认,是漂亮。
像王满堂。
王满堂是谁?
桃花在朱由检倒卖的字画里见过这位霸州美女真容。
王满堂小时候参加过选秀比赛,太小,没被武宗看上,只好回家。这一日做了个诡异的梦,梦见一神仙对她说,嫁给名叫赵万兴的人就能当皇后。醒来满大街喊赵万兴。还真喊到了。一个骗子冒充赵万兴应聘。不管了,嫁。婚后赵万兴拉起绺子造反,国号大顺平定,王满堂就成了大顺平定皇后。
事情开始有趣了。
武宗听说有人造反,拎棒子打散了,犯罪家属押解京城。王满堂的皇后生涯结束了?刚开始!武宗在审理过程中突然对这个山寨王皇后感兴趣了。上次选秀时小,这次再见,她练过了。搂过来就扯,小王可是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她边交代边松了松N子上的腰带。武宗爽飞了,答应小王做真皇后。
虽然这位小王姐最终还是没成后,但是称霸豹房多年,也算有“一后”容身所了。
这一想,桃花给朱由检打电话,
“那张王满堂的‘豹房野趣’还在吗!”
“早卖了,他妈真邪了,卖个阳W的,听说现在对着画自摸能B起了。”朱由检笑。
“哦。”桃花无不失望,她以为能撕到汪四川的逼了呢。
“咋了,你要?我找人再仿就是。”
“好,给我搞一副。”她总觉得能有扳回来一程的可能。
“对了,桃哥儿,最近老沉闷了是吧,我知道前段儿是你哥哥忌日,所以不招你。怎么样。缓过来没有,想不想出来玩儿。”
桃花看了看指甲,多久没涂指甲油了。她也是闷太久了。“嗯,玩玩。”
出了紫阳宫,在朱由检的车里她就换下了那套书呆装。
一件黑色小亮片外套,腰系铜咖啡色皮带,黑色皮裙。随便一挽就是个淑女发。只抹了红唇,接着红色指甲油。她拖出来那大包真是应有尽有。
朱由检说,“哎呀现在最好搭台子了。”
桃花对着灯光边抹指甲油,问,“为什么,”
“援羌的玩货们都回来了呀,一波一波,现在还没收到家里的钱,一个个回到土鳖时代,手欠得痒翻。”
桃花一听。瞄着他,“援羌?你别给我找会惹麻烦的啊,”
“我当然知道,都是些纯暴发户,家里有了点骚钱就想着把儿子往军、警里送,且不入流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桃花放了心,指甲涂得很满意,她一笑,“妥了。”
嗯,牌场上也妥妥的。果然都是些牌九比美女重要的猴儿,佩服她绝非相貌,是她那涂得煞是好看但更会“运筹帷幄”的十指丹蔻。
玩得很尽心。
桃花竖着衣领站在路边等着朱由检去牵车。
有个的士开过来,的哥下车去买了包烟,正准备上车,抬头一看,望见上面的摄像头。
这哥们儿才有意思,他蹭到他前车牌前,抬着头,就跟那摄像头深情对望,
桃花两手裹外套荷包里,衣领下笑。她知道他怕什么,违停了咩,他怕摄像头拍到他车牌。
可他也不能老这么站着跟摄像头“斗眼儿”呀,
一扭头,看见桃花,
“姑娘,你帮我个忙吧,你帮我站在这车牌前,我上去开车慢慢把车挪到它下面去。这要被拍了,我分儿就扣完了。”
桃花点点头,助人乃快乐之本嘛。
她很机灵地跟他完好地“进行了交接”,司机大哥边抬手连连点头致谢边赶紧上车,
接着,
他慢慢开,她一点点往后挪,
眼看车就要越过摄像头……
突然冲过来一人,抱起桃花就往路边躲!
桃花尖叫,司机大哥见状也赶紧下车,“干嘛干嘛!”
桃花听见一个男声,有些像观音学小齐的声音,典型的中都腔,“有你丫这么照着人撞的吗!”
桃花立即回头!……且惊吓在那里!
小齐的脸庞,却绝不是观音!……那,那就是真小齐?!
相信她,自她知道观音扮了小齐,“小齐后”的观音她也是相当熟识的!
仔细一看,真如人们议论的,真小齐的下巴更圆润些,简单说,模样更孩子气……
桃花吓傻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司机大哥被误会了还在那里直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请这姑娘帮我遮号牌……”
“诶!你谁呀!放开他!”朱由检正好也开车过来,冲下车来就要把桃花拉过来,
彻底乱了,
桃花脑子一团糊,可也知道这真小齐现了身绝对麻烦大鸟!
才好玩,她抬起一手,像领导人,头微低好像努力维持秩序,
“是误会,这位大哥找我帮忙的。您走好,已经拍不到您了。”她指了指那摄像头,司机大哥连声道谢,“好姑娘,好姑娘。”
真小齐还身后抱着她,朱由检还掐着他的脖子,
桃花回头,觉得惨不忍睹的样儿,又立即转过头来,
“朱由检你放开,这人我得跟他好好谈谈。”
朱由检立即放了,“你认识?”
桃花多不情愿的样子,“不认识就好了,可现在必须认识。”
朱由检稍退一步,依旧严密“监视”着他,
那人笑,笑起来多纯真,观音学得再像,到不了他这份儿上。观音是更妖了些。
“我就猜你认得出我来,而且,也不会放我不管。”他反而搂更紧,亲热极了。
本着他是“四只之一”,桃花也就没那层局促了,
小叫,“你怎么回来了?!信誉呢!你叫,你叫他如何处!”压低声儿吼,
小齐勾着头看她,“你没见我包这严实,捡破烂的我都装过,跟你几天了。”
桃花不可置信回头看他,“你还跟到了紫,紫……”
他挨向她的脸蛋儿,微笑着小声说,“我觉得你最好把我带进去藏起来比较好,免得哪天真被人认出来……”
“你这是害观音!”
他歪着头看她,些许委屈,“我知道他是你‘儿子’,我现在是你‘女婿’,也算你‘儿子’了,你不能厚此薄彼。”
桃花心慌,这是个真妖孽,而且,坏透了。
☆、2。18
18
只有把他打包衔进紫阳宫。
桃花常坐的那个小沙发上,他坐着。摊着坐,旧军大衣敞着。好似终于玩回来的坏孩子。
元首坐在办公桌后,
观音……嗯,还是那副“小齐”的面孔。双手环胸靠坐在办公桌前。
桃花呢,两手扒着门腔子往里瞧,她好奇么。
小齐比了比观音,“整的不错,我看第一眼吓一跳!”
观音一直很淡定,“怎么回来了,”
小齐向后靠得更舒服些,手背揉了揉额头,“那儿实在呆不住了,中都的空气我闻着都爽。”然后他稍仰头看向元首。又揉了下眼睛,“那儿风沙真的太逼人了,我眼睛受不了。”
元首一手半捂上嘴,望着他,实际很有压迫感,“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齐到底还是寒着些元首的,辈分上。他是长;地位上,他是王;情分上,他儿子的眼角膜在他罩子里。小齐坐好,“我绝不惹麻烦,你们把我藏哪儿都好,我就是想生活上舒服点。”
“真的?”观音一淡笑,
这一看,小齐也是怕他的,“哥,我谁不服就服你,这半年相处下来,你想想我哪件事没听你的。”
观音一点头,“是啊。临了最该‘听话’的这件你就不听了。”
小齐一下跪到地上抱住他的腿,桃花吓一跳!
“我真的在那里受不了了!要不,要不你把我也整成谁谁谁……或者整成她,我替她挡子弹!”他一下指着门腔子边扒着的桃花,桃花吓得往后一缩。可又觉得超级滑稽,他连贱起来都是一副纯真baby样。
观音动都不动,任他抱着自己大腿摇,稍摇摇头,“解决了你不更省事。”
小齐更滑稽,他抱着他腿又摇了摇,“哎哟,别当着元首说这话,更别当着她,显得你多不近人情。”
观音弯腰单手扶起他,“好了,回来就回来了吧。要不,把你整成我的模样?”眉峰稍一抬,
小齐连连摇头,“不敢不敢,不敢冒犯你。”
元首站起身,“先在我这儿呆着吧……”还没说完,听见外面,“元首,出事了。”
元首和观音互看一眼,元首先出去了,听见外面有人跟他汇报,
“艾微笑自杀了,在迎薰亭……”
观音本没动,这时候起身走了出来,牵起了桃花,桃花忙跟着他,
走到外间来,观音拿起她的外套给她穿上,
桃花两手抓着他给她扣扣子的手腕,“不拿铐子把他拷着?他跑出来怎么办,”
观音微笑,“他不敢。”
桃花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观音,我怕。可是又觉得你这样玩弄人于股掌中的样子好帅。”
观音苦笑,嘬了下她的唇,“我倒愿意回到从前过你总跟我闹别扭的小日子。”
桃花心疼他,两手都搂住他的脖子,“可怎么办,那是卫泯啊……”
观音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一定得还父亲一个清白。”
付晓宁扶着她往出事地点走,
桃花显然十分惊惑,“艾微笑怎么会自杀?”
付晓宁沉了口气,“去看看就知道了。”
迎薰亭下,
一滩血,
人已经被白布遮掩住了,
别说她,观音都被拦在外围,警卫处的宪兵们正在勘察现场。
贺翔递给了元首一包东西,塑料袋装着,里面有一个信封还有一张磁盘。
那一晚,
桃花注定无眠,
因为,
一个她根本就不在意的人的死,竟然还原了“卫泯香艳之死”的真相!
她看了信封里的东西,
艾微笑那苍雅字迹,“遗书”两字写得却充满悲切,“遗”字长长的捺,好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无奈……
“卫泯是我所杀害,
我和张娆有五年的地下情,
这好似一场永无止境的追逐战,
我恋着她,她却恋着他,
我愿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
她却心念的永远是他,
很好,
那就成全她吧,
叫他死在她的床上,死在她的身体里,
叫他和她永久地腐烂在一起……
我以为我可以如此冷酷地走完一生,
用掐死她的手,还可以再去抚摸另一个女子,建立另一场幸福与圆满,
但是,
过不了这道坎,
我毕竟不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我毕竟不是冷酷无心的浪子,
一年里,这双掐死她的手,想抚摸的,还是她,
今天是她的生日,
希望我还来得及赶上她的脚步,
下去,再与她继续追逐吧。”
真不愧为“第一笔杆”,遗书都写得这样诗意。
桃花一直木着脸,
文字才是恶魔,它能美化一切恶性,
比起这张看似“情深意重”的纸片,磁盘里记录的一切真实许多,
他就是个变态!
全记录了下来,
他是如何以“公事”名义约谈卫泯,
如何下药迷昏他,
如何又约来了张娆,
张娆如何喂卫泯吃chun药,
如何在晕迷却无法抵抗药物控制下B起的卫泯身上发骚,
如何G潮不知天地为何物时被一直藏在衣柜里的艾微笑从后面活生生掐死!
艾微笑又是如何淡定地在他们相连处注入了毒素……
这是一场完美谋杀,
凶手把这一切看成艺术,
好似他在脑海里模拟过多遍,她该如何死,他又如何死,
因为之后他在现场流连了许久,
摄录,
再摄录,
不放过每一个死亡的细节,
房间里本就设置了多个角度的针孔摄像头……
最后,他一一取下这些摄像头,
最后一个,他面带圆满的淡笑。
如一年前回到那个现场,
桃花走了出去,扶着门棂抓住衣领不住干呕,
付晓宁走出来,轻拍她的背,“你可以不用看完的……”
桃花难受地看他一眼,“为什么不,我得替卫泯看完。”
她合眼靠在手背上,忽然握拳重捶了下门棂,“太变态了!卫泯的一辈子就这样……”眼角滑出泪,
付晓宁才要抬手安慰她,张朝祥向里面走去,
听见他对元首说,
“汪四川请求给艾微笑在迎薰亭下做法事。”
桃花一听!转身掀帘进去,
“好!成全她!”
☆、2。19
19
桃花手上拿着单反,付晓宁问她你拿这干嘛。
她掂量了掂量,作画用。
这娘们确实开始进入“撕”的状态了。反正朱由检是仿的行家。不如那“豹房野趣”直接按上姓汪的脸,造福更多阳W哥们儿。
是有点下作,越往迎薰亭走,你明显看得出来这娘们心越虚,拿着的,变成拎着,最后手背在后面拎着。
迎薰亭前在为她变态老公做法事,汪四川肯定在那儿,结果辽眼望去,竟没见人?
桃花吩咐付晓宁,“仔细再找找,”
付晓宁“诶”一声。桃花应声看过去“哪儿?”……结果,手背后拎着的单反差点掉地上!
汪四川挽着一人趁着夜色向翠微殿那边走去。
桃花没看错,
是“小齐”,是观音扮的那小齐!
因为真小齐她出来时还躲屋里洗袜子呢!
桃花心里那堵啊……
“走,去看看。”单反又变成握手里了!
“小夫人!”付晓宁想拦她,她回头一瞪他,“你怕什么!”付晓宁说不出的纠结样儿,桃花心里疑惑。可这时候顾不上这,不耐烦地撩开他的手快步跟过去。付晓宁咳一声,只有也忙跟着。
他们走了还蛮长时间咧,看来非找个隐蔽处,这叫桃花更火冒三丈。
终于在翠微殿背后的小竹林角角停了步,
其实作为“偷情”的地儿,情调相当好,竹叶飒飒能遮掩呻吟,月光漫漫能掩映R体暴露……
桃花藏的地方也非常好,背光,前方人影绰绰,举动一目了然,话语。声声入耳。
观音不出声,桃花都知道他似笑非笑,该死的,他连“偷情”都这么大局在握般!桃花心突突疼,想起她无数个和他“偷”的日子。原来并不是唯一……
“你不是小齐。”
结果女人出的第一声就把桃花突突疼的心给拉了起来,痛感立即消失,接着就是且不保留的惊忧!她真是“护观音”似本能了。
“不是小齐是谁。”观音学小齐的语态语调,桃花这几日是着重观察比较了滴,实在精妙!小齐自己都说观音把他几秒钟眨一下眼都模仿到了。
“不知道。”女人逼近,“可你知道么,我和小齐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