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与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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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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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晓宁忙拿起来。“真是元首写的?!”惊喜不已。“那我可得好好收藏!”
  桃花手一挥,“留着吧,写得也确实好。”
  付晓宁坐下来,压低声儿,“你说的可能是真的。”
  “什么,”桃花没抬头,专心绣那只剑,
  “小齐真要回来了。”
  桃花看他一眼,对冥婚这事儿她一直也就八卦心理,不甚在意。“难道他不在中都?”
  “出去大半年了,援羌。”
  桃花心想,那他的那些狗腿真心忠心呢,他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奸情全为他守着。
  桃花漫不经心,“回来就回来吧,最后抱个灵牌结婚也算他风流的代价。”
  没想,晚上,元首就跟她提起了他。
  特别奇怪,碗筷都摆好,就是不上菜。
  桃花有点耍小脾气,“八点了,我肚子饿了。”
  元首安抚她,“再等等,一会儿就到了。”
  桃花还挺惊奇,元首是真看重他这“冥婚女婿”。说是才落地中都,直接就把人接来同晖堂一同用餐。
  这多大的“恩典”呐!不是在外接待,是内廷,他最私人的休息之所。还有,竟然也不避讳她?
  桃花一警觉,突然站起来,“你不会今晚就办冥婚吧!”
  元首抬头看她,微蹙眉,“你知道?”
  桃花转头就跑,吓得,也生气,边跑边叫,“老糊涂!我看你真是越来越神经!真弄这呀!”“砰!”把里间的门锁得牢牢的,“你要发神经把他带到外面去发!我,我……”眼看着要哭,
  元首在门口无奈敲门。“不在这儿办,就是让他过来吃顿饭,”
  桃花坐在床边,像个要死要活的小孩子,还是喊,“不准不准!他来就是晦气!传出去你也不怕丢人,竟然信这!”那两脚还直蹬。
  元首在门口也是一手叉腰,好似没办法的样子,低头摇了摇,又敲门,“桃花,”哎哟,这是多久了,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呀,“你也想想我的感受好不好,就只吃一顿饭,让我心里……”
  好久,元首没说话,
  屋里,也没她再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门打开了,
  桃花撅着小嘴巴,千万个不情愿,出来时还用两只小拳头狠狠推开他,“你真是糊涂得不听见了!”气呼呼又走回桌前。
  元首好似松了一口气,也走回桌边,
  低头看她,“要不先给你热碗红枣粥?”
  “不吃!”桃花两手撒腿上坐着,望着旁边,气得像只小猪。
  元首还是叫人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红枣粥,动作显得笨拙,显然从未喂过人的,舀了一勺,摊凉了些,手一直端着勺儿,想抬起来喂她嘴边,却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正僵着,外头人说,“来了。”
  元首放下勺,稍扭头看外面,
  今儿月朗星稀,初春难得暖和天儿,可跟着工作人员走进来的人还是披着厚厚的棉大衣,戴着连耳绵警帽,中间一颗庄严的警徽。
  在走廊上他脱了这些,
  “元首,”
  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军警制度管理不分家么。
  元首似乎好好儿看了看他,
  只说了一句,“不错。”
  领他进来了,桃花还坐着,看都不看那位,好像看一眼都是晦气。于是,愣是没见那位瞧见她……那猝然一热的眼神!
  也没互相介绍,上了准备多时的菜,阖了门,像一家子坐下来吃饭了。
  “喝点酒吧。”元首说,
  “嗯。”那位回了一声,
  桃花一抬头,“不喝!”这下看见那位了,
  他也看着她,放肆却也奇异的温和,
  桃花听过他的事迹,所以不怕,也直盯着他,毫不掩饰恶感,
  终于知道为啥这招人爱了,
  长得实在漂亮,
  坐那儿不动,就一股子天使纯真可信的吸引力,
  偏偏“纯真”又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种,反倒超级勾人,想到的,是如果在被窝里,跟他大面积地皮肤接触,长时间地摩擦,放荡地嬉戏游乐,一定……桃花不否认,这男人就是生来勾女人心底那只魔的。
  桃花自己收回眼,有些不屑,能勾出魔又怎样,他是没遇见真爱,一旦心有牵挂,他亲手勾出来的那些魔会反过来狠狠地痛击他,叫他如沐炼狱!
  这样一想,桃花又有些伤心了,
  想起观音,
  我是他的牵挂么,
  我被他勾起的那只魔在痛击他么,
  他在炼狱中么……
  一想起观音,桃花再次深陷自己的情绪里,
  这些日子,她老做梦,梦见观音了,
  观音说,桃儿,我快回来了,你要乖,叫我看到健健康康的你……
  这一想,她耸耸鼻子,小酒杯跟前敲了敲,“倒酒。”
  元首似乎看了那位一眼,“怎么又愿意喝了?”
  桃花还是翘气古怪地望着一点,“晚上喝点红酒补血。”是没人发现桌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研究表明,每日喝小杯红酒,卵子活跃性可以提高20%,红酒中的多酚可以让卵子更健康。呵呵,她前几天才看到的。这孩子还是羡小毛毛。
  席间,桃花只顾自己,吃好喝好,啥也不看啥也不管。
  元首和他聊得也稀疏平常,她又没细听,可就觉得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又做梦了,
  梦里,观音真回来了!
  他压到她身上,拨弄她的头发和脸,
  他说,桃儿,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反复地说,
  她的头发在幽香发红的灯光里大面积金属般地铺开,
  香气,像婚烛,
  大红,像婚色,
  桃花的脸像艳桃儿,真是他的新娘,
  观音像贪婪的兽,伏在那洞口,洞里流出的一线黄泉张口就饮,汩汩地用舌头卷起来。
  她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
  被撞击着,被颉取着,被索要着,无助的,无告的,有只动物在大口大口吞噬着她的核心……
  观音脸帖着她发汗的鬓角,嘴咬她的耳垂儿,小声喘得急:桃儿,我回来了……
  这个梦太真实了,桃花完全沉溺其中!

  ☆、2。9

  9
  直到第三天中午桃花才醒过来,还在自己的被窝里,被窝里有太阳的味道。
  桃花猛地坐起身。首先看自己身上。不过就是将外衣脱掉,她还穿着那套保暖内衣。
  桃花将滑下来的长发抓到颈脖后,才一挪动腿想曲起……双腿间的不适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一下就僵在那里!
  尽管周遭这一切毫无异样,可毕竟,身体是自己的,怎会没发觉!
  桃花知道出事了,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住进这紫阳宫几个月了,虽说一直和他闹,心里可是慢慢在信任他呀……她不相信他会用如此下作的方式……是他还是小齐!……桃花抖着手摸到双腿间。想都不敢往下想……
  听见外面推门声。有人小声说,
  “醒了么,”
  “刚才进去看,还没。”
  “元首说醒了跟他说一声。”
  “知道。”
  “诶,看见小齐了么,”
  “看见了,怎么感觉样子有点变,更漂亮了,难道他也去整容。”
  “不是,他在新羌不是遇过一次车祸么。估计那时候是整了一下,怎么样?真的变更漂亮了?”
  “是的是的,你不记得以前望景私底下总抱怨小齐好看是好看,就是下颚有点圆,太孩子气了,现在好,尖的,妖呢!”
  “这可怎么办好,原来就迷死人,现在又更上一层楼,不祸害更多人……”
  “也是,娶回一张公主灵牌,下半辈子都没人敢管,顶着驸马爷的身份逍遥自在,小齐这一辈子啊……”
  正小声嘀咕的,
  “哟。晓宁来了。”
  “醒了么,”付晓宁的声音,
  “刚才看还没有……”他们要进来了,桃花赶忙又躺下去,合上眼,
  听见门帘轻轻掀开又轻轻合上,
  “睡两天了……”还是付晓宁的嘟囔声,
  那些人笑他,“怎么算的,前天晚上,昨天一天,今天中午,哪有两天?”
  “什么酒这么厉害,后劲儿这么大,”
  “噢哟,心疼你们家小夫人了。元首比你还心疼。又不是不知道这给望景办冥婚呢,前儿晚上吵成那样你也不是没听见。肯定怕吓着她,故意叫她醉成这样,昨儿一天的操办不就混过去了,小夫人也没看见,眼不见心不烦么。”
  桃花心惊,原来已经过去一整天,这都第三天了?是怕她看见冥婚操办害怕吗,还是……这一切掩饰得太好了!桃花不觉蜷起身子又去摸了摸腿中心……刚才的酸麻好像又没有了,桃花摸摸摸,迷糊极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激烈的chun梦,会不会是梦里自己耐不住,摩挲的?……
  这一想,心情是好些。要真是自己发chun弄的,可是个丢脸事儿,幸亏刚儿一醒没发作,这要不想明白就把他找来大闹一场,可把脸都丢太平洋去了。
  好了,尽管心里还有点存疑,不过比起刚才这会儿显然缓和许多。她平躺在被子里呼出一口气,又一想,可能真是自己多虑了,虽然腿间、腰部是有点不适,挺纵Y的感觉,可毕竟一晚上春梦连绵呐。而且……她手又伸进去摸了摸背后内衣的扣子,嗯,是第二格,这是能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除了卫泯,观音……又想起观音来,怨念不断,嘴巴也撅起来……
  “哟,醒了。”付晓宁伸进脑袋来,
  桃花伸出一手招了招,付晓宁也不敢进来,就那么伸着脑袋问,“怎么了?”
  桃花手变成一指,“叫他拿日历牌过来找我!”
  付晓宁笑起来,“都听见了?你是睡快两天了,也是为你好,昨儿那热闹你不看也罢。”
  桃花举着的手拍下来,“晦气。”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更不想搭理冥婚这事儿,可热闹就是这么平息不下来。
  好吧,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虽说紫阳宫里的这场冥婚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官方更不可能有证实。可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像小道消息传出去,一时效上,冥婚盛行,一些世家大族跟这种风尚跟得最紧,纷纷给自己家逝去的年轻子女办冥婚办阴亲。元首也为此很是烦恼了一阵儿,桃花笑话他:看你开的好头儿,现在人都盼着死后娶亲呢,因为比活着时还风光。元首不做声,那样子桃花觉得蛮可爱,好似有苦说不出,忧烦至极。
  还有就是,小齐实实在在成了红人。
  到哪儿好像都能听见有人议论他,不是说他整了容更漂亮了,就是说他魅力更胜从前,比以前的“天使纯真”更添了些稳沉与内秀,加之“冥婚第一女婿”的头衔,话题不断。
  于是,疾风骤雨样,这个周末说在国家大剧院公演的《1900羌赞》没票了?内售抢购一空!根本就没公开发售的机会……为啥?据说这部歌舞剧有小齐的一个客串,前后不过两分钟的亮相!还有,内传,首秀这一场元首会亲往观看……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小齐的“重磅回中都”已然成了权贵们新春最热爱的话题,好似谁嘴里没一点小齐的消息,谁就彻底落伍啦。小齐小齐,女人爱他,男人念他……
  桃花却是自那晚一顿饭后再没见过这位红人,她忙另一件事去了。
  吴用到现在还关在局子里不知下落,他老娘躺在医院却是情况不佳。
  本来桃花也不知道这件事,那日是一通医院的电话打来,问,“你是桃花吧,我们这里有位程欣老人说只认识你,她儿子叫吴用,一直也没露面,虽说她医药费都付清了,也有人陪护照顾,可毕竟没个认识的人,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吧。”
  你说桃花怎么可能不管?
  放下电话她就去医院了,
  吴用老娘见到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方面说儿子没良心,对不起她,一方面的意思还是,看桃花有办法救出儿子不,她就这一根独苗儿,禁不起断子绝孙的恐吓了……
  老人这么哭,你说桃花怎么可能不心软?
  没办法,她只有直接打电话给邵青,
  小齐是他的人,
  或者这么说,现在全天下的警局都快姓邵了!
  这事儿他应该搞定。

  ☆、2。10

  10
  邵青说这事得给她一个交代,说,小齐也说得给她交代。邵青亲自在紫阳宫乾云门路口接她。
  桃花还是那身书呆打扮。邵青看了,笑,“真挫,不过小心一点是好。”
  竟去了还是关她那间警局。
  一间审讯室里,见到了那天放她那位,这会儿正式做了介绍,“曾责。”男人伸出一手和她握住,很温和,“今天算正式认识了。”
  “小齐,见过了吧。”
  桃花一点头,没看那边。
  男人穿着警服。外套扣子没扣。两手放警裤荷包里靠在玻璃平窗边,脚踝交叠。
  听他说,“对不起,叫你受委屈了。”
  这竟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直接,坦白。没有笑意,很真诚。
  桃花听得出好歹,这才看他一眼,“嗯。”
  邵青坐在桌边两手掌住桃花的腰,“宝贝儿,今天要是徐延也来了。我们就是相遇一周年纪念了。”说着,好似撒娇一摇,
  桃花一开始不解,后来眼睛一大睁,直冲冲朝小齐望去!
  邵青变成抱住她的腰,头靠在她胸前像小孩子笑,“是的,一年前就是我们四个,我,曾责,徐延,小齐。那一弯腿,叫人难忘啊……”
  竟然有小齐?!
  桃花瞪着他,到此一刻都还不信的样子!
  那边的男人竟然稍撇过头去,倒像害羞……
  邵青抬起一手指着小齐,“曾责你看看。当初弯腿那馊主意就他出的,这会儿他倒臊不过了。我说这小齐怎么去了趟新羌脸皮子变薄了?”
  小齐一手握拳放唇边咳了咳,看样子是在笑,坏透了,“她不现在是我老亲娘么。”小声说,
  男人们哈哈大笑,桃花脸涨得通红,取下大镜框就丢了过去,“不要脸!”
  邵青又抱着她的腰摇,“消气儿消气儿,小齐知道错了,连这回的,他一并还你。告诉你啊,小齐外号真是‘天使’,心善着呢,可这次。为你亲自动了手哦。挑了吴用那孙子的脚筋。”
  桃花一僵!“你们……”
  邵青仰着头敛了笑又一摇,“不准发慈悲。小齐本来非要割了那孙子的蛋,我们说怕给你留心理负担,退而求次搞了这,已经算仁慈的了。”
  “他敢推你……”那边,小齐轻声说,
  桃花看过去,眼神十分复杂。小齐没看她,一手还放在警裤荷包里,弯腰捡起她的镜框搁在那桌上。
  邵青这时候露出笑颜,仰着头,还是那股子撒娇样儿,轻声说,“宝贝儿,我们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该亲一个。”
  现在不同往日了,
  曾经,她放得开,爱玩,也玩得起,
  可现在,
  自从失去了观音,对她打击确实很大,一来心情变得忧郁,再,严重缺乏安全感,反而放不开了,
  见她愣着,邵青似乎也理解她的变化,轻轻哄,“就亲一下。桃花,你现在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伤心,以前多活泼呀,什么叫你这么忧伤呢,呆在姒诚身边,他对你不好么。”
  桃花摇头,眉宇间那拆不散的轻愁是叫人看了揪心,
  “那不亲嘴巴,我最喜欢你咬我眉心了,咬一下。”
  桃花低头就咬了一下,邵青“嘶”一声又似痛快,仰起头低低说,只用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哥拿那些照片吓唬过你是么。”
  桃花像个孩子老实点点头,看得邵青心一紧,“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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