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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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天骄-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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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已经很老,老得一脸折皱,半脸白须,细长眉,眯眯眼,印堂红亮,精神矍烁。
“齐老!”中年精壮男子打招呼。
“慕白,看到那张青幡了吗?”齐老指着陈维政的青幡,问。
“看到了!这是一块招魂幡,刚才感觉有人在祭殿收灵。祭殿里总共没有多少灵体,不知道收出什么结果。”被叫做慕白的人说。
“慕白你估计能不能顶住青幡的摄入?”齐老问。
“我试试,即使被青幡收入,也不要紧,正好跟青幡的主人勾通勾通。”慕白说,有这一份心态,真是难得。
陈维政在搬指里,早就看到亭子有几个灵体在说话,有一个老者大约有邓中升的水平,其它的,基本上就是居安思危的状态,其中有一个中年精壮男子刚进入魂灵级,能够勉强走出亭子的范围。正在打量几个灵体,突然看到中年精壮男子浮空而起,迎着青幡荡过来。陈维政知道这是对方主动与自己联系,连忙把青幡收回,主动降落离亭子不远的地方,露出身型。
亭子里的人看到陈维政从虚空中走出,不是灵体而是活人,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真者,修真者能够达到虚实互换的境界,就已经不是自己这些虚体可以威胁的了。
慕白折回身型,迎向陈维政,双手一揖,见了个礼,陈维政也打了个拱手,回了一礼。对方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式,让陈维政进入亭子。
陈维政走进亭子,先与老者见礼,然后跟其它灵体做了个罗圈揖。
围坐在亭子里,陈维政说:“见过各位前辈,我叫陈维政,此次来桥陵,只要摄取一些无主的土灵,供后辈筑基,不想得遇各位,还请多多关照。”
“之前在祭殿收灵的应该就是阁下吧?”齐老问。
“是,正在奇怪,祭殿里竟然没有多少灵体,总共不过十个八个,已经被我一网打尽。”陈维政说:“如此宏大圆陵,气派非凡,却不聚灵,真是难以想象,还想请几位解惑告知。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呵呵,阁下是见到山左游灵无数,才转行山左,偶尔到此。如此看来,今天能与阁下一遇,也算有缘。”齐老说:“我姓齐,整齐的齐,咸丰年间一游灵。这位姓田,名慕白,十年动乱一冤魂。”
陈维政听他们这么介绍,觉得很有意思,随便一个,不是古人,就是前人。
“不知道陈先生是不是急着摄集土灵,如果急的话,我带你去后山石边,那里散灵多。”田慕白说:“往私心里说,那里的散灵经常与我们为敌,也想借先生的手去除一部分。”
陈维政笑笑,跟齐老说:“你们宽坐,我跟田前辈去去就来。”
跟着田慕白去到后山石边,果然这里的散灵很多,陈维政打开青幡,不多一会就是满满一幡,从搬指里拿出抱箍桶装好,装了有五桶七八百个散灵后,与田慕白走了回来。陈维政的所作所为,把田慕白吓得一脸苍白,他原本以为陈维政最多收集十个八个灵力球,谁知道一把又一把,把后山石边的散灵弄去了三分之一,而且陈维政明显带有空间宝贝,能把抱箍桶储藏其间。田慕白知道,面前这位,是个有料之人,能够在陈维政身上得到丝丝好处,成了他的一大目标。
陈维政和田慕白缓缓走回,绕过山脚,远远看到一堆人围在亭子边,看到这堆人,田慕白停下脚步,告诉陈维政,这些人就是厚土陵不聚灵的原因。这伙人是厚土陵的管理者,为首的就是当中的瘦子,应该也是一个修练者,官方的职位是黄陵管理处主任,姓袁,叫袁明,其它那些都是一些普通人,保安、门卫、打手兼盗贼。
陈维政和田慕白藏在一边偷偷一听,乐坏了!
原来祭殿里的灵体,不是陇右省这些年来死的大官,就是大富,每年以超过百万的价钱将灵体寄放在厚土陵,这是厚土陵的一大收入,甚至不比门票少。为了让这些VIP客户住得好,住得安静,住得有质量,陵园主任不允许其它灵体进入厚土陵,因此十多年来,厚土陵左边的小山就成了散灵的聚集地,厚土陵则成了一个五星级的VIP宾馆。为了争取有一席之地,齐老带着田慕白们进行过无数次的抗争,无耐水平不如袁明,只要自动认栽。
这一次,袁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对着虚无一人的亭子大声朗读,声音很大,传得很远。陈维政从他空旷的眼神中知道,这哥们看不到齐老们的存在,甚至无法辩别灵体与魂体的不同。陈维政把这个发现告诉田慕白,田慕白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平时害怕袁明,是因为他怀里有一张符纸,这张符纸是灵体的克星,一见到就魂不守舍,飘飘欲散。陈维政告诉田慕白,现在袁明没有注意到田慕白在符纸的控制范围之外,可以想办法把那张符纸弄过来。田慕白从侧面走近袁明,袁明看不见他,在袁明和左右后方随便逛了几次,确定袁明真的看不见他,预定计划开始实施,一张树叶从树梢上飘下,不正不偏正好盖在袁明身前装符纸的小袋子上,很快小袋子就消失不见,田慕白托着小袋子,飞快的跑向陈维政,陈维政接过小袋子,第一时间扔进搬指。
跪在袁明面前的齐老等人感到面前压力大减,悄悄抬头,看到田慕白正托着装符纸的小袋子飞跑,知道自己的苦曰子终于到头。不再理睬面前歇斯底里高声大叫的袁明,一伙人自顾自的走到亭子边坐下,欣赏袁明的表演,才知道,过去十几年,被这么一个玩艺欺负,真是十分不值。
袁明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被盗,喊叫了一番后,带着人回去。走到陵园前,突然听到袁明大叫一声,发狂式的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寻找,寻找那个已经无法再找到的小袋子。田慕白把袁明的表现转诉给隐在树后的陈维政听,口中大笑,呵呵有声。
告别齐老和田慕白,陈维政离开厚土陵。袁明因为失了宝贝,也不得不离开了厚土陵,齐老一伙又成了厚土陵的主人,享受香火,接受祭拜,赐人福泽或予人灾祸。
进到搬指里,斯斯正全力筑基,已经到了力量的竭点,陈维政打开一桶土灵,开始补充,得到陈维政的补充,斯斯的力量马上大不相同,融合起来轻松写意。
陈维政转身看看华峥,华峥的吐纳很自然,也信手从装金灵的抱箍桶中拿出几个金灵,补给华峥,华峥立即沉入更深层次的入定,从这次入定中醒来,华峥应该更上一层楼。
下学期,斯斯就要进入初中,而几次跳级的华峥则要进入初三,小裕进入高三,明年就要参加高考。呵呵,下个月,纤华也要上小学了!孩子们都长大了!
回到新明国龙山城王宫里的修练场,陈维政走出场地外,刘懿正在跟小裕聊天,聊天的主题就是明年想考什么学校。小裕告诉自己,这个事自己也想了很久,不想在国内上大学,国内的大学功利思想越发严重,在大学里学不到东西,看到的就是互相攀比,互相践踏。即使是小松读的学校,也没有太多的学习氛围,每个人都很压抑,每个人都是欠债人,欠了家里一屁股的债,不知道将来怎么还。自己想读点书,认认真真读点书,把自己头脑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顺一顺,上升到理论的高度。
陈维政问小裕,看上了哪个学校,小裕说去牛津吧!不想做科学家,只是想把头脑里的东西梳理一下,那地方据说还有一方净土,放得下一张书桌。陈维政说肖伯伯还希望你帮他长脸,高考考第一名呢!刘裕说最好别考,考第一名的选择去了牛津而不选择国内的大学,对国内的教育打击太大了!
大家哈哈大笑。
经历了十二天,斯斯的筑基工作才园满成功,而华峥也在搬指里呆了十二天,为此陈维政又跑了一趟渡口市,帮华峥收回不少金灵。
眼看两个孩子就要醒来,陈维政把他们移出搬指,放在练功房里,他们还小,搬指这个太过于离谱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太早让他们知道,他们有权选择享受自己的美好童年。没必要让孩子们早早承担不必要承担的责任,更不应该让孩子们为了大人的利益需要牺牲自己的生活经历,每一个生活时期都应该品味,都应该尝试,都应该经过,才不会枉过这一生。
当斯斯和华峥醒转时,他们面前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第三八四章 清美屠夫
第三八四章清美屠夫
在斯斯和华峥入定这十二天,刘裕同学忙里偷闲去了一趟金三角,李向北正应了一句话:黔驴技穷。
刘裕以背包客的身份来到清美村。
一进到金三角,刘裕就知道,这里就是一个圈养场,而且是一个正在圈养的饲养场。
暹罗人很有才,用了一招画地为牢明确了这里所有人的生活范围,不得越雷池一步。想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比如一群狗对一头狼画地为牢,规定只能在这个范围内生活,肯定会被狼嘲笑,但是如果把这头狼弄成哈叭狗,那就容易得多。
为了把这头狼变成哈叭狗,国际社会费尽心机。
先是不允许种罂粟,然后就是答应一切条件把你们养起来,等到把凶姓消磨得差不多时,要你们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自谋生路,这就是传说中的招安一批,诱杀一批,斗死一批,最后再饿死一批,能够活下来的,那就是顺民中的顺民,是一些让你左你绝对不敢右的人。
让这样一批人再度收拾起身上的雄劲的确有点费劲,也难怪李向北心有余而力不足,很容易的一件事做起来极度困难。半年来,同意追随李向北的不到五百人,同意杀人的居然只有三个人,究其原因,原来是李向北自己也不敢杀人。
李向北的行为气得李家国在茅屋里躺了三天,走出门时,老了十岁,步履蹒跚,口齿不灵。
通过几天的闲逛,刘裕知道,五十多年前,也就是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末期,一部分国民党军队从云南败退缅甸边境、流离失所,几经辗转落脚在这里,困居高山密林中。还有一部分是由当年中国大陆解放时,滞留撤退至此的远征军残部及其眷属。现在的居民,都由他们的后裔所组成,都是地道的中国人,生活保留了浓厚的中国风味,当地学校以普通话授课,居民也以普通话交谈。居民以种茶为主,茶园处处,还有数间制茶工厂,颇具规模。
蜿蜒、狭长的山路把旅游者带到这里。在这里,从饱经沧桑的健在老人,从风雅轩餐厅墙上悬挂的黑白老照片,从后裔集资修建的老将军陵园,从村中小店出售的一本本书籍,无处不向人们诉说起逝去的往事,尘封的曰子,似乎仍然保留在他们的记忆中,没有被淡忘。
他们喜欢说起自己的过去,往曰的辛酸、困苦、血泪,已经成为支撑他们今天生活的支柱,激励他们平凡而顽强地活着。他们虽然被画地为牢局限在这里,却用自己的勤劳的双手,开发、建设起一个美丽的新家园。络绎不绝的游人来了走、走了来,从游人身上,他们知道了世界,也让世界知道了他们。
刘裕不喜欢他们,特别不喜欢他们一天到晚祥林嫂似的向人们喋喋不休的诉说,诉说世态的不圴,诉说过去的艰辛,诉说的目的只上为了让人们因为同情给伸出怜悯之手,好心人,给点吃的吧!想当年九十三师的将军们,如果死后有灵,知道他们的后人们正过着这样一种有才的曰子,估计他们很难眠目。
他们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无处可去。因为没有国籍,局限在弹丸之地,因此很多人很郁闷,很怨天尤人。刘裕还真的感觉到这真是一批典型的国民党兵,与他们的领袖思想如出一辙。老蒋偏安台湾,过得有滋有味,只知天下台北,不知长江大河,与他们过得唯一不同的是,老蒋有户口,有国籍。
其实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作为古宜人,今天不是来这里了吗?中南半岛,过去属于什么人不知道,将来的历史中,肯定有一段时间,属于古宜人。而现在新明国的古宜人,加起来也没有清美村的人多,之所以一升天,一入地,有这样的结果,归根到底,是人活的不一样。
李家国在自己家的小屋里接待了刘裕。
刘裕看到这副神态的李家国,笑着说,过去知道恨铁不成钢这个俗语,这回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总算知道了恨铁不成钢这种现实。还懂得了一个道理,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满足于目前的生活,他们不会再铤而走险,因为有今天的生活不容易,虽然与正常的暹罗人相比,略有不足,但是与五十年前比,已经有长足的进步。
这就是国际社会的圈养目的,他们达到了!
李家国低着头没有说话,良久,他抬起头来,对刘裕说:“还有什么办法,告诉我,那怕是死我也要去做,就这样温水煮青蛙一样被国际社会煮死,我心不甘!”
刘裕喝下一杯高山铁观音,说了一句:“从去年开始,家里同意我喝酒,我就再也没有喝过一杯茶,今天喝了一口,觉得茶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过我更喜欢喝酒,李先生,你们这里有没有好一点的酒馆,如果有,就陪我去喝一杯,死都不怕,不会害怕喝杯酒吧!”
李家国听到刘裕句话,一抖老躯,率先走出房门,说:“还能让你个小崽子看小不成,走,喝酒,我请你,尝尝我们清美的老酒。”
在路的右边,有一个破败的酒家,与其它一些装修光鲜,西式风格的酒吧不一样,这是一个中国典型式的酒肆,低矮的门面,挂着一面酒旗,木制的酒肆门,粗旷而松动,里面几张油淋淋的木块桌,结实而墩重,没有靠椅,只有在木块桌边有一些粗麻织成的吊床般大小的马夹,坐在上面,很舒适随意,想坐就坐,想躺就直接倒下。
酒肆老板一脸油黑,连皱纹里也是黑锅煤和油烟的化合物,头禿,个肥,光大膀子,一条大短裤挂在胯骨上,小腹露着黑密的毛。刘裕一看就笑了,这家伙,头顶上的毛全下放到这地方来了!
“老不死,想吃点什么?”酒肆老板对李家国并不客气:“这回不赊帐,你得付现钱。”
“少啰索,哪回欠了你的!”李家国说。
“挑拿手的上,小爷我爱吃肉,别弄些虚头八脑的素鸡素鸭来折腾我的胃。”刘裕说完,在桌面上拍出一千元人民币,说:“这玩意能不能用?不能用我再换别的。”
“能用能用,小爷,这是硬通货,谁敢说这玩艺不能用,十几亿人一人一泡尿,直接把你冲湄公河里去。”酒肆老板看到钱,脸变得象翻书。
一只当地的石龟两斤重,一斤多重的小鸡一只,当面宰好,下锅炖。
切一斤卤肉,接着就送了一坛子老酒来。
刘裕尝了一口,就大叫出声:“这玩艺完全是酒精,跟酒没什么关系。”
“什么叫没什么关系,这是酒他爹。”酒肆老板呵呵大笑,估计他这一招很多人中彩。
刘裕从包里拿出两瓶茅台,递给李家国,说:“这本来是带给您老的,是在这把它喝掉,还是你老留着慢慢喝。”
“茅台!”李家国乐了:“好东西,有年头没喝了,带回去,慢慢喝。”
“不行!”酒肆老板不干了:“这餐菜算我的,酒算你的。”
“拉倒吧!”李家国说:“你那点菜值几个,我这瓶酒值多少,你自己算去吧!”
酒肆老板随便一算,的确不是一个价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之前你在我这里的挂帐一笔勾消,行不行?”
李家国装出一副不是很情愿的表情,点点头。酒肆老板哈哈大笑,两个箭步冲出酒肆外,一把扯下酒旗,今天东家有喜,不接客。
炒花生、卤猪嘴、干鼠肉、爆炒回锅肉。然后就是打开两瓶茅台,一边喝一边等着石龟鸡出锅。
酒过三巡,李家国有点半醉,旧话重提,刘裕开始还担心酒肆老板嘴多会乱说,结果李家国一句话让刘裕完全放心,这个家伙,就是九十三师的后代,他老子是三营营长,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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