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男神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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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男神爱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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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七夏妹子吗?你守了这么多年的人,其实就是她吧。”
  陈述的语气,夹杂着卓威满心的笃定。
  关雎向来是个深沉而内敛的人,从不轻易外露情绪。纵然是身边相处了多年的兄弟,卓威也只是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人,一个多年如一日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可卓威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关雎微仰着头,沉默地靠坐在皮质的办公椅里,静默了良久才闭了闭双眼,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低下头,他随手点燃一支烟,照旧是上好的苏烟,烟身纯白而细长,把玩似的夹在指间,片刻后举至唇边,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深邃的双眸慵懒地微微眯起,周身的气质变得更加雅痞而颓唐。
  窗外有清寒的风静静吹过,吹着眼前弥漫的烟雾一点点散开。关雎疲惫地揉了揉眉头,轻轻扶额,思绪仿佛在稀薄的烟幕中回到从前。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六年前,彼时,他尚且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易七夏。他更加不知道的是,曾经那犹如惊鸿般的一瞥,将会在往后的岁月里,带给自己多少刻骨和铭心却依然此生不悔。
  那是一场全国中学生电子竞技赛的比赛现场,她作为他决赛时的对手出现在电脑的另一边,显示器宽大的屏幕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着出一双好看的眸子,清澈灵动,含着淡淡的笑意与严谨,礼貌地对他点头示意。
  只一眼,便他平静了数年的心湖忽然就荡起了涟漪,并且毫无预兆地想起了一个词——命运。
  比赛行至关键时分,关雎终究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悄悄地偏过头去,窥向对面的她。键盘上跳跃翻飞的手指,白皙而纤细,细腻的手背皮肤光滑无暇,隐约地好似能看到一点点淡青色的血管,还有那淡粉色的指尖,圆润而剔透,竟让他觉得特别可爱。
  关雎歪着身子还想再多看她一眼,只是一下秒,便听到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他输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输了比赛,输给了对手,可是他的心里却隐隐地有些高兴。
  关雎暗自得意地想着,这样,等到领奖时,她作为冠军,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身边吧。他可以……问她的名字吗?
  可是后来,冠军却依然是他的。
  比赛举办方解释说,因为获得冠军的她突然临时离开了比赛现场,按照规定,取消领奖资格。
  领奖台上没有了她的身影,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冠军的位置上,手里抱着奖杯,专注地望着赛场的门口,期待着她的再次出现。
  可是没有,那里人头攒动,却再没有她的背影。
  赛后,关雎非常不死心地动了一点私人关系,终于从比赛的承办方那里得到了所有决赛选手的名字。
  他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易七夏,七夏,夏夏。
  他把她的名字写在纸上,一遍又一遍,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却始终找不到她,承办方那里登记的电话号码是一所学校的传达室,那里的老师告诉他,易七夏不久前已经办理了休学。
  归期,不定;去向,不明。
  此后的一年里,关雎几乎每天都会刻意地路过她曾经的学校,在校门停一停,再等一等,只希望有一天她会回来,然后让他在人群里,第一眼就可以找到她。
  只要……她回来就好。
  这样的等待一直持续到关雎返回美国以前。他是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中国的,为了找七夏,关雎已经把返回美国的时间延长了一年,可是一年来竟然毫无所获。这让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无可奈何地错过了她,并且即将失去,或许再无可挽回。
  此后,便是一别经年。
  ……
  快要燃尽的烟头灼烫了关雎的指尖,终于也让他从当初那种无望而迷茫的回忆里抽身出来,他低笑一声,低沉的带着一点苦涩的自嘲。
  “夏夏……”

  ☆、第二十章

  夏夏,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有多心动;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时有多开心;你不知道我第一次错过时你有多懊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漫长的岁月里,不是没想过要放弃,不是没想过今后不再继续,只是纵然在那无望而悠长的年华里,埋藏在心底的那份痴缠的执念也从没有停止过生长,直到它穿梭过经年累月的积聚,终于再也无法将它从我的心上抹去,只因为,它早已深埋骨血,再无法剖离。
  可不管经历多少过磨难和考验,我都甘之如饴,只为终于找到了你。
  “卓威。”一开口,嗓音沙哑而干涩,他却好似浑不在意:“师母让她去相亲了。”
  苦涩的语气里甚至隐隐地有些委屈的意味。
  卓威压下心头那一抹微沉的难过与心疼,苦笑地摇了摇头,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鸠儿。”私下里他们这帮兄弟经常这样称呼关雎,“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去打探消息嘛,至于给我演完颓废又装可怜吗?你丫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啊!这么弱!”
  话音未落,便被横七竖八的文件砸得跳脚,赶忙求饶道:“得得得!你是老大!你最大还不行吗?我早就让梅梅打电话了!混蛋!别砸我的脸!”
  说完便打开门,飞快地闪身而出,逃离了这一室飞溅的文件夹。
  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闭,关雎静默地坐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熠熠发光,之前的伤感已是荡然无存,深邃的眸光里,只余下志在必得的坚定。
  他起身行至窗前,对着整面的落地窗细致而专注地整理好身上的纯黑衬衫,随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穿在身上,随即不急不缓地走出办公室。举手投足,又是英俊而矜贵的模样,再不见丝毫无力的颓唐。
  ……
  而另一边,易七夏同样也因为母亲交代了的相亲而烦恼不已。
  她一向不善于拒绝长辈的要求,更何况这次为母亲做说客的是阮熙梅的妈妈陆阿姨,更是不好意思拒绝,没办法,只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硬着头皮地去了,可等到她真的来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七夏的心里更加后悔不已。
  咖啡厅里放着一首舒缓的轻音乐,和男方约定好的七号餐桌旁已经正襟危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手边的一盒奶油曲奇饼干上印着七夏熟悉的标志,是她喜欢的点心店的出品。男人的面前只点了一杯咖啡,大约有些紧张,并没有发现门口的七夏,而是自顾自地低着头,手指还在不停地在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而在七号桌后排的位置,还有一个熟悉的人,正好整以暇地望着门口呆愣掉的七夏,姿态闲适,举止矜贵,可是眉宇间却藏着莫名的疲惫与颓唐,浓重的让人无法忽视。
  七夏不由得怔了一怔,她从未见过如此萎靡的关雎,那人总是衣冠楚楚,雅致又矜贵的模样。而如今,他形只影单地靠着椅背,微扬着的下巴上有些淡青色的胡茬,外套被他随意地搭在一旁,墨色如缎的衬衫上甚至有几抹可疑的褶皱,领口微敞,显得那段露出的锁骨也越发苍白起来,堂而皇之地展露着他近日的消瘦,仿佛那人已经疲累入骨,虽强撑凌厉,却更让人心疼不已。
  他该是意气风发的。
  七夏压下心里那丝突如其来的抽痛,暗自纳闷,走向七号桌的步伐也不由得踟蹰起来。
  今天是鸿门宴吗?那……是谁给谁设的局呢?
  关雎随意地抿了一口咖啡提神,抬头便捕捉到了七夏眼里那抹毫不隐藏的担忧,心下一笑,便自顾自地调整好姿势,靠着椅背,闭目假寐。
  只是……
  “夏夏,你走错了。”关雎拉着七夏的手腕,无奈又好笑地眨了眨眼睛,漆黑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宠溺的戏谑。
  关雎原本就存了想要蛊惑她心思,却没想到收效竟然会如此好,只是当七夏真的晕乎乎地路过了七号桌,直接走到他身边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讶然的,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心动和幸福。
  夏夏,我终于不再只是你的路人甲了吧?
  七夏呆呆地任由关雎拉着她的手腕,耳边传来他微嗔的低语,轻轻的,仿佛灼烫了她的脸颊,热‘浪却还在继续蔓延,顺着流淌着的血液,流过手心,烫过指尖,最终又回归了心脏,雀跃着给了她灼热的一击。
  心跳,顿时乱了。
  “哦。”七夏兀的回神,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可关雎看似轻柔地虚握着她的手腕,实则把控得严密又结实,一来一回,七夏的手腕仍然停留在关雎的掌心,四目相对时,分明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发生变化。
  “快放手啊。”七夏小声地催促道,语气却不知为何含了几分羞怯和心虚。
  “唔,你答应我一件事?”关雎不慌不忙地七夏打着商量,口气却是丝毫都不容人拒绝的。
  见七夏不吭声,关雎便自顾自地道:“见者有份,怎么样?”
  “什么见者有份?”七夏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七号桌仍沉寂在发呆中的陌生男人,不禁有些气急。
  见者有份?分谁啊,分什么!
  “哦,就那盒点心而已。”关雎淡淡回答她,随即挑眉一笑:“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哦。”原来是这样。
  七夏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又止不住地涌起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她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
  关雎配合地松开了手,转而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修长的手指不由得摩挲着杯沿,抬头对着正要离去的七夏勾唇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闪着精光的眸子,让七夏心头一颤,忽然生出一种“她为鱼肉”的感觉。
  ……
  “您好?”
  七夏来到七号桌旁站定,平复了一下心情,硬着头皮道:“我姓易。”
  对方顺着她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来,国字脸的长相让他看上去颇为憨厚,只是那双隔着厚厚的眼镜镜片都能感觉到的炙热目光,实在让七夏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她莫名地有一种被人当成了金元宝一样的感觉。
  “易小姐是吗?鄙人朱诚峰。”
  朱诚峰终于从见到七夏的惊艳里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礼貌地向七夏点头介绍自己。
  闻言,七夏一呆,嘴角处微微显露出几丝可疑的抽动。
  鄙人?那她该说什么呢?
  “幸会……幸会。”话落,七夏的唇角暗暗地又是一抽,她居然说出来了。
  朱诚峰却没有觉察到七夏有任何不妥,反而以为自己幸运地遇到了同道中人,一双微眯的眸子迸发出更加强烈的光彩。
  “小姐也爱文学?”
  小姐?这个称谓真的好不喜欢啊……
  爱文学?爱看小说算吗?大概,也……算吧。
  “啊。”七夏点点头。
  “看我,都忘了招呼你坐下,你快坐,我们慢慢聊。”
  七夏:“……”
  这是要聊多久啊,她不禁为自己的下午时光默哀。
  三十分钟后……
  “夏夏?”
  眼前出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节分明,宽厚有力。七夏顺势抬起头,才发现关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怎么?回味无穷?”他戏谑地问她。
  七夏“啊”了一声,也没在意他的调侃,接口道:“那人走了?”
  “嗯,走了。”关雎点点头,抬手招来服务员撤掉桌子上唯一的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又从善如流地点了牛奶,和七夏喜欢的点心,这才转过脸来,看向面前有些委屈的七夏。
  “怎么?”他问。
  七夏轻轻地哀叹一声,双手捂住脸,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双眸泛着几缕波光,有些愧疚,有点心虚,脸颊红红的模样很是可怜兮兮的。
  “他……是不是被我欺负走的?”
  “嗯,看上去好像是这样的。”关雎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末了还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想起刚才那个相亲对象离开时脸上悲愤又委屈的模样,关雎心里不由得愉悦起来,弯着眼眸一眨不眨地表扬七夏:“做的很好,这块蛋糕奖励给你好了。”
  说的好像她考了一百分,奖励你根棒棒糖似的。
  七夏一手捧着脸,心情很是苦恼,拿起餐盘旁的叉子转了两下又放下,再拿起,如此循环三次后,终于被再也看不下去的关雎拉住了手。
  “怎么?”他问。
  七夏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清楚地写满了懊恼:“连你都这么认为,那我刚刚一定是很过分的了?可是怎么办啊,如果妈妈再让陆阿姨帮我介绍新的人来,那我岂不是还要继续这种诡异的相亲?”
  关雎放开她的手腕,微笑着把一杯温热的牛奶推到七夏面前,微扬起下巴示意她:“不会的。先把牛奶喝掉,今天有点冷,喝点牛奶暖一暖,乖。”
  这种只给自己点餐,毫不顾忌身边女士的男人,要他干嘛?
  七夏目露怀疑地望着关雎,眼里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希翼:“不会?真的不会?”

  ☆、第二十一章

  关雎放开她的手腕,随手摸了摸牛奶杯,试好温度后才微笑着把温热的牛奶推到七夏面前,微扬起下巴示意她:“不会的。先把牛奶喝掉,今天有点冷,喝点牛奶暖一暖,乖。”
  这种只给自己点餐,毫不顾忌身边女士的男人,要他干嘛!
  七夏目露怀疑地望着关雎,眼里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希翼:“不会?真的不会?”
  “不会!”关雎斩钉截铁地回答,等七夏狐疑地把牛奶举到唇边,趁其不备之际,略一抬手便强势又温柔地“半胁‘迫”着七夏喝光了一杯牛奶才算作罢。
  师母当然不会再让你来相亲,因为,我不允许。
  七夏瞪了眼面前笑得如沐春风的关雎,被对方按着手将一杯牛奶一口闷掉后,果然感觉到身上都暖和了许多,也就不再计较关雎刚才那略有强势的行为了。
  她转了转眸子,忽然计上心来:“如果妈妈问我,我就说……嗯,他不请我吃东西,好不好?”
  关雎抬头,便看到一双琥珀色晶莹剔透的眸子正闪闪发亮地望着自己,小嘴微翘,露出一排整齐又可爱的贝齿,软语轻吟,认真地询问他。
  这样好不好?
  好不好呢?其实也可以的,只是……还可以更好的。
  “那下一次陆阿姨应该就会给你介绍一个非常爱照顾你吃东西的男人了。”关雎顿了顿,微微皱着眉头似是在认真思考一般,片刻后他遗憾地摇摇头,道:“你知道的,夏夏,这样只治标,并不治本。”
  他语速很慢,几乎一句一顿,双眸深深地望着她,一眨不眨,脸上的神色严肃又认真,丝毫没有玩笑之意。
  七夏被他看得一愣,下一秒便脱口问道:“那……怎么办?”
  她都被他绕晕了!
  “其实很简单啊!”关雎终于淡淡地笑了,微眯着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看上去颇有些高深莫测:“你就对师母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圣诞节会带回去给她看的。”
  “啊?”七夏惊得一呆,张着小嘴,彻底傻眼了,“哪有!”
  “嗯?没有吗?”关雎状似好心地提醒她:“我不可以吗?”
  话落,他眯着眼睛,戏谑地笑了笑,心里非常高兴地看到七夏一步一步地跳进他设计好的大坑里。虽然过程有些缓慢,还有些磨人,但是他需要在意的是这个结果。不是吗?
  “夏夏。”他不等七夏回答便继续耐心地给她分析,声音低沉而轻缓,笑容淡淡的却很迷人:“你看,就拿刚才那个男人来说,我和你比你和他熟吧?我比他高,比他有钱,比他帅吧?我还比他学历高,比他会察言观色,比他更了解你……综上所述,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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