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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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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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居民听到了叫声立马从窗户探出头来查看究竟,却没想到在路灯下看到了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不停地在抽搐,脖子上的血口不断的有鲜血往外涌。
    在一间破旧的瓦房里,桌子上摆着的不是一盘水果是其他东西,一个小孩躺在上面安静地睡着了,在他的手臂上插着一根管子,鲜血从他的体内流出,经过这个管子落到了一个罐子里。
    “滴答”“滴答”
    液体落在容器里,泛起了血色的涟漪,没有间隙。
    
    ☆、第四十一章 回归
    
    张局刚处理完事情准备去洗澡,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所有的计划。
    “喂,张局。”刘梅依旧坐在接待台前,警局内只剩下一些实习的警员依然在坚守岗位。
    “刘梅,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出什么事了吗?”张局停下了正脱衣服的手。
    “有人报案说,在东樑路发生了一起命案。”刘梅将那个报案人的电话原话说给了张局听。
    “好好好,我立马赶过去,你叫梁涛和几名实习的警员准备一下,立刻出警。”张局挂断了电话,卧室里的妻子轻轻地拍着女儿入睡。
    “怎么了吗?”妻子关心地问,她有劝过张局不要再当这个局长了,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总有一天会吃不消的,但是张局说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子,等到他真的累了的那天,他会自动提出下调的。
    “东樑路发生了一件命案,我需要立刻去处理现场。”张局重新打理好衣服然后出了门,但是他也是小声的,因为怕吵醒已经熟睡的女儿。
    张局开车的时候叼起了一支烟,这样子可以减少睡意的来袭。
    到达现场,在一个路灯下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夜深人静没有人会出来看这种热闹,只有那个报案者站在警戒线的外面。
    “张局你来啦。”梁涛刚对尸体做了一个大致地检查。
    张局越过了警戒线,死者横着躺在路灯下面地上的血还有余温,两只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就要掉出来的一般,她的嘴巴张得很大,有一只苍蝇不识趣地在里面飞来飞去,然后注意到了人们来了才快速地从她脖子处的洞口离开了,在尸体的不远处,有一个女性的肩包掉落在那,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但是没有一样丢失。
    “死者名叫赵燕,今年二十八岁,一家公司的白领。”张局拿着她的身份证细细检查着包里的所有东西。“身份证、信用卡、手机都在,怎么会这样,凶手的目的不是为了钱,难道是冲着她的命来的?”
    “据报案人阐述,他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他就起床查看外面的情况,然后就看到躺在路灯下的尸体,还有一个体型奇怪的人缓缓离开了,那时候大概是零点三十分。”做笔录的警员详细地向我报告着一切。
    张局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现在是一点十分,也就是说死者已经死亡四十分钟了。
    “梁涛怎么了吗?”张局见他蹲在地上检查尸体很久了,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死者身上的几处伤都相当奇怪,你看这里。”他抓起了死者手给张局看“手腕处有一个明显的痕迹,似乎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捆绑过,但是却又没有绳子的纹路,还有她手腕上的五个洞,完全都能够看得到骨头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大小不一,不像是运用了工具造成的,最奇怪的是她脖子上的伤,也是她的致命伤,这个伤口不像是任何利器造成的,而且伤口的周边有牙印,我怀疑是凶手用牙齿直接咬断了死者的喉咙。”
    “开什么玩笑,凶手难道是一只野兽?可是报案者说当时看到一个人离开了现场,难道还是人形野兽啊?”张局怎么也不相信凶手用牙齿直接咬死了死者,但是留下的牙印又能怎么解释。
    “或许还是一只不吃肉只杀人的野兽。”梁涛将物证袋放在了张局面前,他呆呆地看着物证袋里的一整块肉,毫无疑问就是死者喉咙处的这一块。
    “你刚才也检查过了,死者没有被进行性侵,而且凶手的目的也没有拿走死者身上的任何财物,那他的目的难道就是进行杀戮?”张局没想到这案子居然会有那么多一点,就连作案工具都有点离奇——人的牙齿。
    “这块肉,我还需要进一步地调查。”梁涛将带着血的整块肉取出来细细地端详了一遍,然后又放回到了物证袋内。
    “先收队吧,大半夜的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我再去四周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线索。”张局说完拍了拍所有在场警员的肩膀,他知道这些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人,这么熬夜地工作会吃不消的,刚才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就听到了连绵不断的哈欠声。
    “那我回警局先把这块肉检查一遍,不得出答案我晚上睡不着。”梁涛一副认真的样子,张局看呆了,他似乎看到了刘松的出现,还记得以前他也经常说这句话,每天都会最迟一个回家。
    “好,那你检查完就回家,这种习惯虽然很好,但不要长期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张局嘱咐道,像是以前同刘松说的一样。
    “恩。”刘涛点了点头,然后除了他和其他两名运尸的警员以外,其他警员都卸下了上班时的包袱,说着笑着离开了。
    宁宁的假期很短暂,如同上天用遥控器调了快进一般,一晃眼就过去了。
    早上我差点没有将生物钟调过来,第一天居然我是被宁宁叫醒的,她很早就想回幼儿园和那群小朋友玩了,而且天天和白筱呆上一天,怎么可能不比和我这个不能蹦又不能跑的大叔在一起好呢…
    “叔叔,起床啦,我上学要迟到了。”宁宁死命地敲着门,睡得正香的我,此刻就如同被马蹄踹着脑袋一般地难受。
    “知道啦,叔叔马上起来…”我闭着眼睛下了床给宁宁开了门,然后又转身径直倒在了床上。
    “叔叔!都六点四十了”她使劲拍打着我的屁股足足一分钟,我终于被她的毅力打败了,把她送回了屋里帮她穿上衣服,然后两个人一起刷牙洗脸,她今天因为怕迟到,所以吃饭的时候也显得特别乖,没有像平时那样闹。
    将她送到了学校,我和白筱也告了别,出校门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一个人影呆呆地趴在幼儿园的围栏上,往里面看,他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在初秋的时候会裹着羽绒服,我没有去管他,大概是因为是一个流浪孩吧。
    我从他的脸的肮脏程度判别出来。
    “张局,我想回警局上班了。”我拨通了张局的电话,将车钥匙插入了孔内。
    “怎么?在家休假难道不好吗?”张局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调侃道。
    “好是好,不过女儿和女朋友都出去了,呆在家里也无聊。”我顺口说出,逗得张局直骂“你小子,突然生命中多了两个女人变得油嘴滑舌了。”
    “那也好,你回来吧,正好我最近碰上了一个棘手的案子,项云龙又被调到宏鑫市支援去了,真是要命。”张局长在电话的那头不断地抱怨着,似乎有很多的苦水要向我倾倒。
    “什么案子?”我听到有棘手的案子,又开始担心了,为什么就没有安宁的时候。
    “你先回局里再说吧,我现在正在开会。”张局挂断了电话,我加快了油门,没想到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局里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车子驶入了这久违又熟悉的停车场,我停下车后,已最快地速度赶往会议室,因为不能跑,我只能快步地走,腹部的旧伤依旧有些发痛。
    “张局。”我敲了敲会议室的门,然后走了进去,全部警员看到我,像是什么一样,都鼓起掌来“单组,你终于回来了。”
    “伤好了差不多了,当然就回来工作了咯。”我笑着和他们一个个招呼过去。
    “单老弟他妻儿都不在家,一伤员在家孤苦伶仃,所以就又投向了我们的怀抱。”张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油嘴滑舌,不过说真的,我和项队在李荣死后差不多就是张局的左膀右臂,而他现在失去了两只胳膊,当然工作量就大了许多。
    “哈哈哈。”全部警员都笑了起来。
    我在不好意思的气氛中,把目光投向了荧幕上正在讨论的案子。
    “张局,这件案子怎么回事?”我慢慢地贴进去看。
    “这件案子很诡异,凶手没有使用任何凶器将死者喉咙弄破,而且在死者的两只手上都留下了五个洞,梁涛分析出来,凶手是用牙齿直接扯下了死者脖子上的肉,致其死亡。”张局站到了我身边,为我一一分析这件案子的详情。
    “用牙齿扯掉死者脖子上的肉,张局你是在开玩笑吧,这杀人也不带这样的。”我对这个结果实在是有点难以相信。
    “现在梁涛在负责尸体的进一步检查,等结果出来了大概就知道了。”
    “那凶手杀死她的目的是什么?奸杀?抢劫?还是单纯的凶杀?”我感觉很奇怪一个女性在半夜回家,在路上居然会遇到这种人。
    “没有任何目的,她的包包里的东西都没有丢,还有她没有被性侵的迹象。”张局做着一步步的推倒,的确这见事情看上去都是疑点,相当棘手。
    在东郊破旧的房子里,一个男孩脱掉了衣服,缓缓地进入了木桶内,任凭桶中的液体漫过了整个身体,他咬紧牙关,发出了痛彻心扉的惨叫。
    
    ☆、第四十二章 凶杀
    
    “这么看来凶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单崇你带这两名实习警员一同去死者的家里询问一下,他最近是否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张局给我们各自下达了一道命令。
    “昨天晚上我查过死者的手机,她死前和一个备注名叫超超的人通过电话,而且我也查出来了她通话最多的人也是他,然后我就深入一步调查,发现这个号码的持有者名字叫徐超然,他的资料我都已经复印出来了。”赵明将资料整理成一份份发到了我们的面前。
    “这个人我们必须要查一下,他很有可能提供线索,也是最大的嫌疑人。”张局看了一下资料然后派出刚调过来的警察郝南去调查。
    “还有从死者身上的那块肉中,我提取到有人的唾沫,也就是说凶手的确是用牙齿将她的脖子咬破硬生生地扯下来的。”梁涛将报告展现在了荧幕上,张局抹了一把脸“这年头真是什么变态都有。”
    “会议解散,大家各自散伙执行任务!”张局的命令一下达,我们就立马行动了起来,我带着两个刚调过来的警员,本来就不认识,所以车内的气氛十分尴尬,还是我这个“东道主”先开了口。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以后要一起工作的,彼此介绍一下吧,我叫单崇,,崇阳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组长。”我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来缓解车内的气氛。
    “我叫周晁,刚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崇阳市警局。”坐在后座那个胖胖的警员说道,然后提了提眼镜。
    “我的名字念起来是一个明星的名字,黄丘升,不过顶多一个同姓,丘是山丘的丘,升是升起的升。”他留着一头比较邋遢的头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人一种秀气的感觉,这种警察在刑警队顶多当一个文警。
    “没想到,你家人这么喜欢黄秋生。”我开玩笑道,逗乐了他们两个,也令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不再那么压抑。
    车子在东樑路38号停下,我们敲了敲门,一个老妇人从里面探出了头来“你们是来找我家燕子的吗?快进来快进来。”
    老妇人把我们招呼进去,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刚进屋就听到了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妈,你别去再找什么燕子了,你孙女她不会再回来了。”
    男人出来正打算扶老人进去,却看到我们三个怵在门口。
    “我们是警察,负责调查赵燕的案子,不知有没打扰到你们?”我说了一大堆客气话,其实不管打扰没打扰,我们警察总要查案的。
    “不打扰,你们上楼到客厅再说吧。”他一脸憔悴的样子,看来就是被女儿的死打击了不少,这个看上去魁梧的男人此刻也变得那么软弱。
    他将刚才出来开门的老妇人送回了房间,然后带我们进了客厅,客厅里还有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不断地哭泣,还有一个大概只有十几岁的男生一直抚着她的背安慰着。
    “老婆别哭了,他们是警察,特地上门来负责调查我们女儿的事情。”男人给我们倒了茶,然后热情地让我们在沙发上坐下。
    “在进入正题之前,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个老人家是怎么回事?”我抿了一口茶,因为接下来的部分喝茶似乎显得有点不太适合。
    “哦,她是我的母亲,孙女死了的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晴天霹雳,她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精神有些失常了,无论是谁敲门她都以为是赵燕回来了,然后兴致冲冲地跑去开门,想要听到那一声奶奶。”他有些感伤地说,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扇紧闭的门,我不知道现在的她在门后想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这么大的年龄了肯定都接受不了这种情况。”还没有几年就要入土了,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孙女却比自己先前一步走了,换做谁也会垮掉。
    “别提了,我们还是谈案子吧。”男人把话题扯了回来,女人也停止了哭,只是在一旁不断地抽泣。
    “好,这是你们女儿的肩包,东西都在里面,只不过手机还在我们那里做调查还不能立刻换回。”我将肩包递给了他,他接过后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丢。
    “什么东西都没有丢?我女儿她不是被半夜抢劫杀害的吗?”他感到十分惊奇,虽然他看过女儿的尸体,知道她不是被奸杀的,但他一直都以为女儿是被歹徒抢劫杀害的,却没想到女儿身上的贵重物品都没有丢,这就更加奇怪了。
    “对的,这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排除了奸杀和谋财害命,那么现在剩下的只有凶杀了,凶手十分残忍,我想大概是她的仇人什么的。”我向他说明了自己的猜想“那么你们知道赵燕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我女儿她没有什么仇人吧,她平时在单位也没有什么和别人有口角什么的,让我仔细想想。”他听到我们警方的查案似乎有了一些方向,极力的配合我们。
    “我想起来了。”他突然说“我女儿曾经甩掉过一个追求者,虽然说只是因为我女儿不喜欢他,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那个男的比较极端,他曾经一直在我女儿上班的路上堵过,直到后来我的女儿找了男朋友,他才收了手,但是他说不会放过我女儿。”他说着的时候情绪很激动,似乎那个人就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恨不得将他撕碎。
    “他叫什么名字,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种口头上的威胁并不能当作证据证明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应该朝这方面查,但是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女儿的男朋友认识,他家的地址我给你们,你们去找他吧。”他拿来笔和纸将地址交给了我们。
    “我们问完了,那就先去下一个地方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转身正要离去,哭泣的女人却拉住了我。
    “求求你,一定要抓住杀死我女儿的凶手。”我看着她的泪眼婆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回应她的只有点头。
    离开了赵燕的家,我们上了车去往下一个地点,外面的温度有点微凉,似乎车子的铁皮玻璃也挡不住这一股寒冷,包围着我的全身。
    “有人在家吗?”我敲打着厚厚的铁皮门,敲了好久,终于一个头发凌乱、满身酒味的青年露出了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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