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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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谋天下-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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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终了
两顶轿子,就是这么一前一后,在这众人注切下,从着县衙大门处缓缓驶出,两顶轿子大致是差不多的,而且最引人注意的是,每顶轿子旁也是有着不少的带刀衙差跟随,接着便是渐渐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途中经过街道的时候,往往引来众人的侧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王闵县令在这如此敏感的时候又是这么大的动作,想不惹人注意都是难。
但就在王闵二人行至一家酒肆,离着县丞府邸也是不远时,却是见得从着远处,一名衙差装扮的人急急由远而近驶来。
“哧!”的一声,随行负责保护王闵二人的衙差顿时就是抽出随身刀具,面色惊疑难定的遥遥指向不远处那道越来越近的人影,众人排成一圈,将着中央两顶轿子团团围住,前排的衙差顿时就是拄着明晃晃的刀具冲着来人猛地齐齐大喝道。
“来人止步,再往前一步,死!”
衙差们虽是强打精神站在前面,可是王闵却是听的出来,众人多少也是有些紧张,原本应该气壮山河喊出的话也是带了那么一丝丝微不可查的颤音。
其实也难怪,就在昨夜连着他们心目中赫赫有名的县丞大人也是遇刺陨落,现如今仿佛惊弓之鸟的他们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兄弟们不要动手,我是刘捕头手下的小亮子,有紧急情况特来此向县令大人禀报!”
“呼!”
听到来人说出的话,众人也是径直长叹了一口气,那紧绷的心顿时也是松了下来。
“让他过来!”这时,确定没有危险的县令张翼凡也是伸出脑袋,对着左右吩咐道。
听到县令命令,就在王闵的眼中,却是见得中衙差立即让开了一道路,那人小心来到县令身边,俯身下来,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见到县令那一张脸径直就是黑了下来。
“小亮子,怎么了?”这时,看到县令脸色不对,王闵也是对来人询问道。
来人朝着县令看了一眼后,再见到县令点头同意后,便是来到王闵身边。
“县令,不好了,那县丞之子吴斌听闻自家父亲的死讯自尽了!”
“什么?”虽然王闵早就知道结果,可是,此刻为了避免县令怀疑,还是猛地大惊失色。
王闵面上一片惊恐,当下将着狐疑目光向着县令沉沉望去。
当着王闵的目光,县令也是摇摇头,表示具体情况他也是不知道。
县丞府邸。
待到王闵,县令来到时,府上已是一片哀嚎,管家面色苍老的木木坐在那里,婢女奴仆痛哭不已,整个府邸大乱。
有人痛哭,有人则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还有着奴仆望着不远处的管家,眼珠乱转,不停的在这府邸里外转个不停,貌似在想着拿些什么东西做盘缠之后再一走了之。
高高威严的朱漆大门前,此刻已然是挤了不少前来要账的人,这倒是看的县令直直皱眉。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县令来了,哄闹的人群这才是静了下来,县令,王闵这才是由着轿中缓缓出来。
衙差这时也是自动行走在左右,前方一部分开路,后边四边的负责保护二人的安危。
饶是如此,待到王闵跟在与着县令一同进的大门时,甚至还差点与着一名背着包袱正准备逃亡的奴仆撞上,幸好衙差眼疾手快,一把将之推到在地,包裹内的银饰,珍玩也是洒落不少,甚至,其中有好几个名贵的陶瓷也是当即便是碎裂成了好几块。
那人间的近在眼前的县令,王闵二人,当下就是吓得跪地不起,一个劲的猛地磕头痛哭,求的县令饶过自己,哀嚎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拿这些东西完全是为了家里人。
“唉,人走茶凉啊!”
看到之前那么辉煌的县丞府如今却是变成这样,县令心中也是莫名的涌上一股凄凉之意,就在那奴仆痛哭流涕下,却是仿佛对着前者视而不见,径直向里走去,期间,路旁也是有着不少互相争抢值钱物件的奴仆这时也是停了下来,原地站好,向着县令,王闵二人跪地问安。
“你们管家呢?”
看到这幅混乱的场景,县令心中也是明白,恐怕那吴斌真是自尽身亡了。
“大人好!”
就在县令向着一奴仆问完,那奴仆通随即消失不久后,就是见到一名年纪大约几十岁,穿着一身素衣的老者缓缓来到眼前。
“你就是吴府管家?”县令张翼凡也不进堂,就是站在这里,当院这般向着前者迟迟问道。
“是!小人就是!”那人躬着一张苍老的脸颊,弱弱的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暮气,可想而知,这一夜一连串的打击也是瞬间让的其苍老了不少。
“府邸乱成这样,你身为吴府管家为何不管不顾,你可对的其吴县丞生前对你的信任?”
可是,县令却是丝毫不体会前者,当下便是对着前者冷冷道,言语中充满了责备。
“是,是!”那人连连应着,县令说什么,他也是不反驳,只是像一尊傀儡似得木木立在那里,只顾一个劲点头应是。
可是,那双苍老的眸子此刻却是写满了悲廖,他何尝又是愿意眼睁睁看着吴家乱成这般,可是,老爷死了,少爷也走了,作为此地的主人都离开了,他一个几十岁,眼看就要入土的老人即便现如今令的那些奴仆,婢女安分守己,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事到如此,吴家落败已成定局,就算自己不甘心,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你?”看到那管家的模样,县令气急,顿时一拂袖,也是不想在于其说什么,对着身旁一个明显是奴仆模样的人沉沉言道:“带我去大堂!”
说完这些,县令便是不再留意那管家,与着王闵招呼一声,之后便是径直在先前那名奴仆的带领下先一步离去了。
王闵眼光一闪,望着那名管家,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这倒是令的那人颇为感激的望了王闵一眼,就在今日,知道了自家老爷身死的消息后,虽然只是一清晨,可是,他却是见识到了比他这一辈子加起来都多的人情冷暖。
临了,王闵迈出一步后,这才像是才想起似得,迟迟问道:“对了,令公子是怎么走的?”
“是……是……自悬梁尽的!”
听到王闵的话,那名老管家苍老的眼眸也是径直掠过一道悲色,就在王闵的眼神下,咬着嘴唇,面露悲痛的一字一句道。
“哦!”
王闵低低哦了一声,眼中眸光一闪,接着便是恢复了平常。
“看来,他们也是丝毫没有怀疑!”
“走吧!”王闵装出几分悲痛的模样,当下对着前者安慰了几句后,而后便是也是向着大堂走去。
进的堂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两具直直摆放的棺椿。
王闵心黯,知晓其中恐怕就是躺着吴家二人。
吴强身死的消息是昨夜传回来的,而吴斌是今日死的,时间如此仓促,也不知吴家剩下的这几个人,怎么办到的,这般迅速的就是将着二人入棺了,原本王闵还以为,自己来到此处还是会看到直挺挺的尸体呢,这倒是大出自己的意料。
可是转念一想,今日若还不能将之装棺,那么依着宋人的习俗恐怕是极为不利的。
因为,在民间传说,今夜,死去的人的鬼魂是会回到身前的地方的,这也叫回煞,如若待其回来后看到自己尚未入棺,那么无疑要出大麻烦的。
回煞又称丧煞或归煞。
按照迷信的说法;人死后其魂气将于固定的日子归家,到时有凶煞出现,危及家人,一定要举家躲避。这一陋俗并非自古而然。南宋俞文豹《吹剑录全编》四录称:
避煞之说;不知出于何时?
他从唐代吕才《百忌历》中发现有所谓《丧煞损害法》,此后“世俗相承;至期必避之”。其实;这一陋俗已见于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卷上《风操篇》:
偏傍之书,死有归杀,子孙逃窜,莫肯在家,画瓦书符,作诸厌胜。丧出之日,门前燃火,户外列灰,祓送家鬼,章断注连。
颜氏赓即加以痛斥:
凡如此比,不近有情,乃儒雅之罪人,弹议所当加也。
宋代避煞之风遍及各地,经济最为发达、文化程度最高的江浙地区尤其盛行。南宋洪迈《夷坚志》乙志卷19《韩氏放鬼》称:
江浙之俗信巫鬼,相传人死则其魄复还,以其日测之,某日当至,则尽室出避于外,名为避煞。命壮仆或僧守其庐,布灰于地,明日视其迹,云受生为人为异物矣。
临安府作为南宋的“首善之地”,此风居然不减于外地。每当所谓回煞之日,“京城乃倾家出避”。“而俗师以人死日推算,如子日死,则损子午卯生人。”于是“虽孝子亦避;甚至妇女皆不敢向前”,演出了一幕幕儿子躲父亲、妻子躲丈夫的闹剧。
虽然在着我们现在看来,这纯属无稽之谈,可是,在当时,百姓们对此是相当重视的。
而此被证实是迷信的还是在以后发生的两件事。
其一:
在波阳(江西波阳县),韩氏家族有位妇女死去,回煞之日,举家逃避,请了个名叫宗达的僧人留宿家中。夜半,“房中有声呜呜然,久之渐厉”。宗达不免心中恐惧,只顾念经“至数十过”。
天快亮,韩氏子弟归来,得知此情,与宗达一道,“执仗而入”。但见一物;长约四尺;“首带一瓮,直来触人”。宗达举仗便打,“瓮即破,乃一犬呦然而出”。
原来,韩氏子弟离家关门前,这只狗已潜入房中,见瓮中有糠,“伸首※之,不能出,故戴而号呼耳。”
宗达亲身经历此事,才对“疑心生暗鬼”这句谚语有所领悟。
其二:
在绍兴(今属浙江),有个赵希棼,以“不避煞”而闻名。他从两个方面对避煞之说提出质疑:从在世的儿子方面看;“安有执亲之丧,欲全身远害而扃灵柩于空屋之下”;从去世的父亲方面看,“又岂有人父而害其子者”。此说不近情理,显而易见。
何况举家避煞之日正是歹徒行窃之时,以致“金银珠宝之类皆为所窃”。赵希棼根本不相信回煞之说,他在父亲死后的回煞之日,“乃独卧苫块中”,结果“终夕帖然无事”。
俞文豹对赵希棼称赞备至,认为改变回煞陋习,长辈责任重大。他说:此惟老成经历,平时以此诏其子弟,庶几临时不为俗师所惑。
只不过,自此,这一切都是和王闵没什么关系了,王闵心中的担心总算是真正放了下来。
本来先前他还担心,怕吴斌如此突兀的死亡会引起吴宅中其他人的惊疑,虽说自己当初又是重新将着现场布置了一番,可是,仍是有些担心,关键是这个时机太过特殊,即便如此,王闵也是猜测到,即便吴府的人说吴斌是自尽身亡,可是恐怕一些人也是不尽相信。
也许,心中会猜疑,杀死吴斌和吴强的是不是一个人?
可是,不管怎么说,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谁也是不敢胡乱瞎说,此事,也就是这般了,反正自己明日就是要出发去杭州了,此间的事终于也算是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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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秀丽杭州
大俊河,水面宽阔,河流轻缓,两岸更是柳树倒垂,天暖气清,水光潋滟,时不时的就有飞鸟低低掠过,水中更是游鸭嬉戏互撵,说不出的灵动于怡人,它既是上天的杰作,也是贯通南北的一条重要交通航道,尤其是在这临近传说中天堂一般的杭州城,更是舟楫往来,吱呀呼喊,热情呼唤,当真是好不热闹。
“哈哈,终于回来了,这一趟,一次就出去了三个多月,平日里一直呆在船上,当真是憋屈死个人勒!”
“谁说不是,在这左右不沾的地,天天吃素,嘴巴都快淡出个鸟了,待俺上岸后,必定来他几个大肘子,吱吱,那粘软,那嚼劲!”
一条船上,此刻那名赤裸着肩膀的汉子一边收揽着船帆,一边笑嘻嘻的彼此谈论着。
一道阴影斜过,众人举目望去。
这是一条通体狭长,高帆平底,三十余丈吃水很大的商船,此刻船上众人均是眉开眼笑,来来往往,各自繁忙,互不干扰。
“老贾,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时,从着先前船舱出来一名四五十岁的精壮男子,站在船头,笑呵呵的同着同样是立在船首的一名汉子热情的打着招呼。
“快?哈哈,就是这样,不照样被你赶了先吗?”
“到底是船大底气足啊,我这小船,只是遥遥看见一个黑影,你就是不见影了!”
这时,又是从着后方赶来一艘满船装载着粮食,略小一号的运输船,还未等着与前者齐平就是有着一道爽朗的笑声从着船舱内猛地传出。
平日里,大家一直都是往复与这一条航线,因此,彼此往来下,大家彼此也是混了个脸熟,水上的汉子也是真诚的很,即便是不认识的人也是能跟你攀谈个半天,所以,一来二去,这帮跑船的漕帮汉子便是彼此相识了,平日里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终月在水上飘荡,此刻终于见得离着陆地不远,心情大好下见到以往相识的人,自然也是免不了相互取笑,站在船头,彼此寒暄一番。
而一些其他的船楫汉子,看到这一幕也是往往不介意,脸上也是洋溢着发自真心的笑容。
“嗨,二狗子,你他娘的是不是又把掌柜买给我的那个肉裸子给私吞了?”
“天地良心,冤枉啊大良哥,你的那肉裸子我可不敢动,那是柱子那厮贪嘴偷吃了去,可赖不得我身上!”
“那个狗日的,我还没说你,你就来告状了,大良哥你可别听他瞎说,那肉裸子我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进了那混蛋的肚子!”
这时,靠近河岸的地方,忽的就是从着一条押运着丝质布匹的船楫上猛地冲出一个身材短小的瘦猴,那人被身后一憨实汉子猛地追击,一边上下乱串,一边急急向着前者解释,虽是解释,可是却是把黑锅丢给了另一人。
肉裸子——是临近杭州城一两里处,河里一些摇着小舟灵活穿梭在各个商船之间,一只脑袋大的饼,中间夹上一块肥花花的香的流油的卤肉的快捷吃食,因为量足,分量又大,兼之价格也是便宜,这么一大张也只是十个铜板,因此,一些商船好心的老板,在这里也是会停下吆喝着买上些,一来是照料他们生意,二来么,也是犒赏船上这奔波了几个月的漕夫杂役。
底下人吃好了,往往感念掌柜大恩,以后会更加努力,因此,聪明的掌柜们倒也说不准到底是赔了赚了,而一些人看准这些商机,这就使得此地更加热闹起来。
靠近河岸处的一艘大约四五十丈的中央船舱内,一张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方桌边,此刻两名男子正是对面而坐,不知嬉笑谈论着些什么。
一人身穿青衫,十八九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挑,正是王闵,另一人则是四十多岁,穿着一身暗紫色的织锦袍子,看那样子,则像是商人。
此刻,那名男子耳边听闻着漫天的热闹气息,心中也是忍不住泛上几分喜意。
“这杭州,终于是到了啊!”
望着面前的人,王闵这时端起一杯酒,当下便是感谢的向着对方进酒。
“此次,要多写王掌柜的了,要不是……这从着汴梁到此,长路漫漫,我王闵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
“呵呵,王大人可莫要谦虚,其实要真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呢,要不是你,我这满满一船的茶叶,还不知要被那些人剥削去多少呢,所以说,应当是我谢谢你才对!”
那人对着男子,也是举起自己杯子,同着王闵一同喝下,之后,这才是对着王闵哈哈大笑道。
听闻前者这般说,王闵也是一脸唏嘘,不由想起这两个月来的经历。
自从那日去过吴府后,王闵与着县令待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双双离去了,就在第二人,也是王闵离开的那日起,县令就是召开了堂审,经过之前的商讨,县丞的死理所应当的就是归结到了那群乱匪的身上,为了不和之前所说的已经将那批匪徒冲突,所以这次,说成了是一群刻意报复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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