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欧罗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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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欧罗巴-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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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来纽卡斯尔之前,纽卡斯尔本地媒体和球迷就打出了“保卫纽卡斯尔”、“保卫圣詹姆斯”的旗号。
我们在大巴上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标语,纽卡斯尔队的主场球场毗邻拥有湖心岛的“leazes-公园”。就连路过面积很大、优美非常的公园门口,我们都能感到浓浓的战意。
银白色充满高大铁支架的圣詹姆斯公园球场(ST-James‘park)虽然被当地政府改名为体育用品直销竞技场(Sports-Direct-Arena),可当地球迷拒绝使用这一新名称。因此“保卫圣詹姆斯”的口号里,还有别样涵义。
对于纽卡斯尔来说,没有英超球队是难以想象的痛苦,他们在09年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无法再接受再一次的打击。我们大巴一开入圣詹姆斯公园球场的地下停车场,居然就有安保人员来保护我们一路到客队更衣室。
“别被他们吓到,我们已经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麦卡锡在更衣室对我们说。
“让我们击毁他们的哈德良长城!”亨特鼓舞着大家。
我又小白了,连忙悄悄向格曼打听。原来纽卡斯尔是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分界处,罗马帝国时代,作为“不列颠”行省的最北陲,帝国在纽卡斯尔北部修建了哈德良长城(The-Hadrian-Wall)。
大战前硝烟弥漫,我们在球场热身就被巨大嘘声一直骚扰,喜鹊球迷在北看台挂出一个巨幅纽卡斯尔球衣上面挑衅似的用一只带血的宝剑威胁着我们。
而南看台的一小部分,真的有很多中国留学生出现,他们还弄了一幅3米宽的我的海报,下面用大大的中文写着,“吴,我们的骄傲”。
我在热身完毕时连忙向这片同胞挥手致意,但还是遭到了全场的嘘声。
这真是一个难打的客场,纽卡斯尔的球迷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球队精神支持,给我们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当我们和纽卡斯尔队列队走出球员通道时,这种气氛更浓烈了,广播里每念一个纽卡斯尔球员的名字,5万人的圣詹姆斯公园就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看台上爆满了球迷,数百个“保卫纽卡斯尔”的横幅表明了我们的对手绝非场上11人,而是5万人。
我知道羽田就在看台上,狼队来了数百球迷在看台的西侧,受到了防爆警察的严密保护,不过我没有在橙色球迷中找到羽田。万一我们真的打沉了喜鹊,依照纽卡斯尔球迷这疯狂劲,我能否从圣詹姆斯公园全身而退都是难说,又怎么找羽田吃饭呢?
天空阴云密布,真是风雨欲来。
在纽卡斯尔球迷的巨大呼喊声中,比赛开始了。
开赛没几分钟,天空就开始飘雨。所幸是比赛开始后才下雨,一时间,场地不会太湿滑。
主场巨大的压力不仅仅让我们精神紧迫,纽卡斯尔的球员似乎承受着更大的精神大山。他们的阿根廷中后卫科洛奇尼上抢出现失误,身后出现巨大空档。
我飞快的跑到喜鹊这一破绽处,马修斯眼疾脚快,连忙一脚直塞穿透纽卡斯尔的防线,我顺着球飞快前插,把纽卡斯尔整个后卫线远远甩在身后。
纽卡斯尔门将克鲁尔急了,跑出大禁区来封堵我,我怎么可能正对他跑,赶忙向右急速带球,克鲁尔和背后球门的巨大开阔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稳稳一推,球沿着草皮毫无阻碍的滚进了球门。
裁判指向中场,狼队1比0早早领先。
整个圣詹姆斯公园一片死寂,只有狼队的球迷区疯狂的活跃。我跑向客场支持我们的狼队球迷,向他们发出标志性的狼嚎。
可就在我转身回跑的时候,我看见旁边看台上一个纽卡斯尔大妈眼泪从脸上不断滑落。
这个打击对圣詹姆斯公园来说,来的太早了点。
纽卡斯尔的球员们反而因此清醒了,他们亡命似地和我们展开拼抢。
道伊即使回到中场拿球,都被飞铲在地,纽卡斯尔的奥贝坦拿到黄牌一张。
在纽卡斯尔疯狂的中场逼抢下,狼队的炮弹输送线被切断,我没有办法拿到球。
在一个高球争顶中,我几乎是被纽卡斯尔后卫威廉姆森一个空中抱摔下来,我连忙起身找裁判要牌,谁知道裁判连个哨都没吹。
比赛开始越来越火爆。
狼队也毫不客气,队友们的动作越来越大,弗利不久飞铲本。阿尔法也得到黄牌一张。
整个圣詹姆斯公园的球迷们疯狂地鼓舞着主队,他们存亡在此一线,就像仅仅剩下一只手抓在悬崖边缘。
而这只手,就是时间。
激情的肉搏战取代了两队的任何战术,黄牌开始满天飞,上半场临近结束。一共是6张还是7张黄牌了?我数着。
我几乎很难拿到球,我的进球吓坏了喜鹊的防线,他们完全放弃看管道伊,后卫紧紧围住我,即使是在无球的时候。
道伊无人盯防,获得射门良机,他接奥哈拉妙传一脚劲射,克鲁尔这时显示出水平,倒地将球解围。
高球直接开到中场,纽卡斯尔中场卡巴耶和亨特争顶,亨特显然不是很擅长头球,球被卡巴耶顶给了锋线的史密斯,史密斯倚着约翰逊冲入禁区一脚怒射。
没想到这球质量射的非常高,又快又急,狼队门将弗里斯扑救不及,球挂入球门右下角。
圣詹姆斯公园疯狂了,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几乎叫地我耳膜都被震破了。纽卡斯尔的球员在雨水中激动的扑成一团,连他们的门将克鲁尔都跑向身后的看台振臂高呼。
“前进”,“前进!”5万人高声齐喊着。
中场休息,狼队更衣室。
“坚持我们的打法,他们这样跑坚持不完全场。”麦卡锡说,“下半场开始,吴稍微向边路扯动一下,拉开他们的防线。”
我正叫队医往脚上打冷冻剂,上半场我几乎是在纽卡斯尔后卫不停的黑脚中渡过的。
我们一走出球员通道,立即遭来了巨大的嘘声欢迎。
雨越下越大,大屏幕上1比1的比分预示着下半场仍然有激战。
我看见纽卡斯尔4个后卫在站阵型前商议了什么,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雨水中,下半场开始。
狼队率先发难,我拉到边路和亨特配合,在一个撞墙之后,亨特成功地下底,一记质量很高的传中。
道伊,看你的了,我一边冲向禁区,一边祈祷着。
道伊抢到头球,回敲给插上的奥哈拉,奥哈拉不等停球,一脚怒色,球擦着球门上角飞出去了。我仰头长叹,太可惜了。
肉搏战还没结束,不久连纽卡斯尔锋线的巴登。巴在拼抢中都拿到一张黄牌。
狼队开始在中场占优,大卫。爱德华在边路拿球,亨特前往接应,我看了一下纽卡斯尔右后卫桑顿助攻后的空档,连忙跑了过去,亨特一脚长传过来。
我将球一卸,正准备晃过上来逼抢的卡巴耶,突然一个身影飞出,一双大脚飞铲在我脚踝上,我一阵剧痛,摔倒在地。
我痛的全身冷汗直冒,模糊中听到裁判哨响。
狼队的队友涌了过来,圣詹姆斯球场发出巨大的嘘声。
亨特过来弯腰摸着我的肩,大喊“还行吗?”
我痛地几乎说不出话,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的很重,连忙叫道:“队医,队医。”
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嘘声更为狂暴,飞铲我的科洛奇尼被直接红牌罚下,我被队医带到场边治疗。
队医用剪刀剪开我的袜子,皱着眉头,用按了我的踝关节两下,我痛的再次惨呼。
队医回头对教练席大喊,“不行,换人!”
我如被雷击中,连忙说:“打冷冻剂,我还可以。”
麦卡锡过来了,队医和他商议了几句。麦卡锡回身向替补席怒吼,“格曼,热身,托马斯去递换人名单。”
麦卡锡和队医看了看我的伤势,我整个脚踝像充气一样肿了起来,已经不可能再上场。
格曼上场前跑过我,关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大喊,“去帮我进球。”
格曼换下我,一度因骚乱而暂停的比赛继续进行。我只好用一个大冰袋压敷在脚踝上,看着场上的战争。
格曼上场后,果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参加进攻。狼队多了一人,加上纽卡斯尔上半场跑动过大,体力不支,狼队开始压住纽卡斯尔猛攻。
接下来的30多分钟,狼队替补席上的队员除了我动不了之外,几乎随时都准备冲出替补席欢呼,但是总是惋惜的又走了回来。
道伊打中两个门柱,奥哈拉罚飞点球,格曼射正单刀。今天圣詹姆斯公园似乎有神明保佑。
比赛进入补时,我们眼看就要接受平局。
亨特聪明地在边线将球踢到补防的纽卡斯尔球员身上出界,狼队获得角球。
连我都想站起来了,科尔拉克扶着我站起,狼队整个教练席,替补席,谁也没管不断落下的大雨,都尽量站到场边看着这个角球。
第四官员过来示意我们后退,但是没人理他。
奥哈拉角球开出,道伊在前点一蹭,可惜没蹭出力量,球落在人堆里,纽卡斯尔一个大脚将球踢出,球飞向狼队半场。
我们一片哀叹声。
就在此时一个飞快的黑白人影冲出,纽卡斯尔的本。阿尔法冲向球。
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忽然一片沉寂,似乎谁也不敢去发声打扰本。阿尔法,本。阿尔法带球狂奔。
我的心直落海底。
就在本。阿尔法要冲入禁区的一霎那,狼队速度最快的边后卫沃德追了上来,把他挤翻在地。
黄牌,任意球。
圣詹姆斯公园发出愤怒的嘘声,我们则松了一口气。
人墙排好,不管怎样,这个任意球罚完,比赛应该也会结束。
纽卡斯尔的卡巴耶站到球前,所有纽卡斯尔球员,包括守门员克鲁尔都挤到狼队禁区准备冲顶。
雨不断落下,滴答,滴答。
裁判吹哨示意可以罚球。
全圣詹姆斯公园球场的呼吸都似乎停顿了,时间凝固在这个时候。



第五十七章 19岁的生日
卡巴耶助跑,突然一脚香蕉球直接射门!
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飞入狼队球门!
我颓丧地和科尔拉克一起坐到了地上。
圣詹姆斯球场疯狂了,谁也没去管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响,纽卡斯尔的球员、教练冲入场冲扑成一团,激动疯狂的眼泪从他们眼眶落下。
劫后余生的圣詹姆斯公园球场成为了欢乐的海洋,5万球迷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他们获得了救命的3分。
我们已经成为了无人在意的过客。
连球场安保人员都忍不住相互拥抱,庆贺。全场有节奏的高唱着,“纽卡斯尔”、“纽卡斯尔”。
队医和科尔拉克扶着我,与沮丧的队友一起,走向球员休息室。
几十个安保人员密密麻麻的围住狼队一行,圣詹姆斯公园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状态,场面极度混乱。欢呼声,噪声震天响,就连在球员通道内,纽卡斯尔的球场工作人员们也是见人就抱。纽卡斯尔的全队当然在场上和球迷们一起狂欢。
我们尴尬来到更衣室,令我完全意外的是,羽田居然在狼队更衣室等我,手上还捧着一个小蛋糕。
身后响起歌声:“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我愣了3秒才反应过来,最近忙于关注比赛,今天是我的19岁生日都忘记了,难怪羽田要来纽卡斯尔与我一起。
狼队队友们都来到更衣室,连麦卡锡都拍着手唱着生日歌。
这真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生日。
按照我的意愿和客观情况,最理想的赛季末比赛是狼队不断获胜尽量获得好名次,而我停止进球降低大俱乐部对我的注意。
但现实往往与你的意愿相反,我一个又一个的进球,狼队却有好几场该拿下的比赛没拿下。
我苦笑着对羽田说:“对不起,又让巴登。巴嚣张了,我认罚。”
科尔拉克扶我坐下,队友们纷纷上来安慰我,大家对这场拼地见血的比赛虽然非常遗憾,但是既成事实,我们只好接受。
“拿下剩下三场比赛,献给吴。”亨特及时地鼓舞着全队。
我吹灭蜡烛,赶快结束这生日。和全队一起听麦卡锡训话。
没想到的是,一向严肃地麦卡锡带着笑容,安慰我们:“大家已经尽了全部努力,这已经够了,场外的因素不要多想,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赛。”
更衣室外此时仍然疯狂地骚乱着。
羽田心疼地摆弄着我的伤脚,不停地问着队医如何处理。
羽田和我出去约会的想法当然只能作罢,作为优惠,她和我们一起乘狼队的球队大巴回程,体验了一把球员生活。
大巴轻松地开出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反正赢了球,没人再来理会我们。
球场外,喜鹊球迷组织着小型的狂欢,啤酒,烟火,欢呼。
直到大巴驶出纽卡斯尔市区,四周才安静下来,羽田看见我想拿包包的样子,非常体贴地帮我拿出手机。
积分榜已经出来,我们距离第6名热刺已经扩大到7分,想再进一步几乎是泡影,而身后的富勒姆超过维拉追了上来,只差我们1分。
我看了下对阵形势,下场客场挑战曼城估计拿分很难。而之后主场对阵富勒姆的比赛将是我们能否进军欧洲赛场的关键。
道伊显然很喜欢我的新型号iphone;他一把抢过摆弄起。
“哇,吴24球与鲁尼并列了。”道伊惊呼着。
奥哈拉凑过来对全队说着,“我们一起把吴弄成射手王如何?”
“没问题。”
“OK!”
狼队几大主力纷纷表示支持。
亨特始终比较清醒,他去问队医,“吴下场比赛能打不?”
队医比出三根手指头,“我保证他三天就好。”
果然在赛后第三天,我的脚踝就消肿了,羽田帮我擦了最后一道药。
“应该没问题了吧?”她用手指按了一下,我表示不痛。
“19岁的小老头,大人了呢。”羽田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来吧,让我们做点19岁该做的事。”我蠢蠢欲动。
羽田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去俱乐部开会去!”
周三我们开了客场挑战曼城的例会,因为切尔西已经提前3轮夺冠,排名第2的曼城拉开第3名阿森纳6分,所以比赛反而没有引起那么大的波动。
我没去管麦卡锡在说什么,看着赛程表发呆,富勒姆将步我们后尘去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充当坏人,依照上场纽卡斯尔的疯狂劲,他们未必能讨好。
对曼城拿到1分就算胜利,我这么想。
记得有部国产电影里,法印对周星驰演的国产007笑着说道:“世事难预料!”
助理裁判举牌,补时2分钟,与曼城的比赛马上就要结束。我在角旗附近控着球,心里一点也不着急。
伊蒂哈德球场发出阵阵嘘声,主场作战的曼城出乎预料地0比1落后于我们。
无望夺冠的蓝月亮本场比赛踢地毫无斗志,反而是狼队全队为了报效麦卡锡那宽容的笑容,三军用命,再次发挥了120%的水准。
有时侯你在英国不得不信邪,狼队这个赛季就是这种运道,强队们拿我们没辙,弱队们则非常喜欢遇见我们。当然,客观一点说,这和麦卡锡整个赛季精心操练的防守反击战术关系密切。
道伊前来接应我,他几乎跑不动了,上半场他在小禁区接亨特的一个低平传中扫射破门,打进了全场唯一的进球。
我没把球继续保持在运动战中,轻轻把球往曼城球员身上一踢,一个界外球又可以拖一些时间。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名成熟的职业球员,不再是那恐慌的少年,无助地不知道怎么掌握自己的未来。
未来,就在我脚下,我成年了,我成熟了,我长大了。
裁判三声哨响,我和狼队队友互相祝贺着。
在更衣室开完短短的赛后会。奥哈拉和道伊凑在一起看着手机。
“不妙,鲁尼又进了两个26球了,拉开了你两球。”奥哈拉对我说。
我心里反而一喜,射手王光环太大,万一那个脑残的大牌俱乐部头脑一热,向狼队砸出大把钞票就糟糕了。
“富勒姆呢?他们在圣詹姆斯保卫战中打的如何?”我始终关心地还是积分榜。
道伊瘪瘪嘴,“和我们一样输了个1比2,喜鹊急起来咬人也是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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