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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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国传-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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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柔?”听到这个名子的时候蔡琰楞了一楞,随即试探着问道:“令尊可是朝中议谏中郎韩胤?”
韩柔也楞了一楞:“确是家父。这位姐姐你是?”
姜游有些莫名其妙的向蔡琰问道:“你认识?怎么我不知道啊?”之前姜游可没少在长安城里乱逛,连带着他对当时的朝中文武大臣知道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蔡琰道:“韩中郎是董贼尚未挟天子迁都长安之前,与父亲一齐为公府所辟而仕进的地方名士之一,与父亲稍有几分交情。因父亲年长韩中郎二十岁,韩中郎对父亲是执以弟子之礼。某日来访时曾有所提及,韩中郎有一女,名唤韩柔,才貌皆佳。只因虑及董贼荒/淫/残暴,恐董贼闻知有其女而生强纳之心,故此一直隐于家中,旁人少有人知。”
姜游恍然道:“原来如此啊。”
韩柔听过蔡琰的话之后又楞了楞,接着便试探着向蔡琰问道:“难道、难道姐姐是蔡侍中之女,蔡琰、蔡昭姬?”
蔡琰点了点头:“正是妾身。哦,他、他是……”
姜游见蔡琰介绍得有些犹豫,多少也猜出了些蔡琰的意思,索性摆了摆手道:“我是姜游姜思归,蔡侍中门下最后一个,也是最不成器的弟子。”
韩柔懵了:“怎、怎竟会是你们?而你们还……昭姬姐姐,长安城中传闻说……”
说到这里韩柔猛然住嘴,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姜游。
姜游双臂抱怀,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干笑道:“没事,只管说,反正大致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也猜得出来。”
韩柔见蔡琰也点了点头,这才犹豫着道:“长安城中传闻说昭姬姐姐你于独自祭拜之时为贼人所劫,之后就下落不明,王司徒为此还差出兵马图文四处寻捕。而那贼人,许多人都认定就是、就是……就是姜思归。”
姜游摊了摊双手,蔡琰则无比怨恨的瞪了姜游一眼道:“其实也差不多了……不过他劫走我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他是受了家父临终之命,务必要将我带离大祸将至的长安城。”
韩柔喃喃道:“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姜游可不愿在这种问题上再瞎扯下去,当下便问道:“对了,你们韩氏一家怎么会到了孟津?”
韩柔道:“哦,当日家父曾苦劝王司徒应赦免董贼旧将李、郭等人,但王司徒不听,家父归家之后便苦叹说长安大难将至。至十数日前,家父差出去的探子回报,说李、郭等贼尽起旧部并联合羌人,大军十数万奔袭长安。家父见事急,急带了家眷弃官而去,昼夜兼程间欲东归濮阳,只是没想到……”说着韩柔就低下了头去,泪珠也在不停的滴落。
姜游叹了口气,扭头向蔡琰道:“大小姐,现在总该彻底的相信我了吧?十几万骁勇善战的西凉兵马哎!而长安城一带才多少驻军?破城不过是指日之间的事而已。”
“……”蔡琰这会儿只能轻轻的摇头叹息。
韩柔低声抽泣了一会儿,再次抬头望向姜游与蔡琰,看了一会儿,韩柔忽然惊道:“你们、你们的肌肤为何如此?难道、难道你们得了、得了麻风病?”
姜游摇头道:“放心,我和昭姬什么病都没有,现在这样都是装的。我们这也是没办法,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山野贼寇,我们如果不装成这个样子吓一吓人,而是和你们一家子那样那么大摇大摆的走,岂不是在引贼人来劫杀我们?”
一句话使韩柔又低下头抽泣了起来:“我、我想回去安葬父母、兄长……”
姜游连连摇头:“别犯傻!你那是去找死!不过我想,你们一家出事的地方离孟津不远,而孟津中总该有些个好心之人,所以应该会将你的父母家人入土安葬。我们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其他的事实在是顾之不上。”
蔡琰想了想问道:“韩妹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韩柔摇头:“我不知道……我父母、兄长皆已故去,濮阳老家也再无族人,我现在只是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丁之人……姜先生、蔡姐姐,你们又是准备到哪里去?若是事有可为,我、我跟着你们好不好?若、若不介意,你、你们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我愿意给你们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姜游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双手捧着下巴壳邪邪的笑道:“好啊好啊!我冒着那么大的险救了你的命,你可得给我来个以身相许!”
咚的一声闷响,却是蔡琰于忍无可忍之下,顺手抄起了手边的一根木柴就照着姜游的后脑勺来了那么一下,直接就把姜游给敲得抱着脑袋趴了下去:“痛——昭姬你打我干什么?”
蔡琰双手执柴,挡在了韩柔的身前怒道:“你这个下作淫/邪之人!你要对我怎么样,我都随你!可你不能这样邪心不改,还欲乘人之危啊!”
姜游抱着脑袋喊冤:“我是开玩笑的啦!”
蔡琰怒道:“这等下作的玩笑你也乱开?真是无可救药!再得,韩妹妹的家人昨夜才刚刚受害于贼人之手,韩妹妹心中正自悲痛欲绝,你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如此无状?你若是这样,又与那些草寇贼人有何分别?”
姜游连连摆手的退出去了好些步:“行行行,我怕了你还不行吗?你们在这里小小心心的呆着,我去那边的山涧中看看能不能捉点鱼或是鸡、兔之类的东西回来裹腹。咱们包里的干粮粟米已经不多了,孟津这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得省着点吃才行。”
姜游“奔逃”而去,蔡琰则护着韩柔守在了洞中。先前姜游捡了柄铁剑回来,现在也留在了蔡琰的手边。许久过去,心情已渐渐平静下来的韩柔望望正在摆弄篝火的蔡琰,小小心心的上前问道:“蔡姐姐,姜先生他……”
蔡琰叹了口气道:“不用理他,他总是这样没个正经。其实真论起来,他的为人并不算坏,这一路过来,他也总是在让着我,不然以他的身强体健,真想对我们两个弱女子做些什么的话,你我又如何拦挡得住?”
韩柔看看周身上下,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还算完整。想了想又向蔡琰问道:“昨夜、昨夜我没有被贼人所辱吧?”
蔡琰道:“你放心,你当时虽然被吓晕了过去,但思归他去得及时,你并没有被贼人污辱。”说着蔡琰却又想起了自己被姜游给那个了的事,忍不住幽幽的长叹了口气。
韩柔闻言心中稍定,接着便低下了头,扭捏了老半天才道:“姜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又保全了我的清白。我已身无长物,此恩又不能不报,如果他真有意的话,我、我愿意以身相许。”
“……”蔡琰拔弄篝火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很勉强的向韩柔微笑道:“你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他这个人很好色的,你要是真的对他这么说,他……他正求之不得。”
韩柔没说什么,仍旧低着头坐在那里。
蔡琰此刻也在默默的想着心事:“如果当日,他是先救了我,然后才和我、和我……那该多好?至少,我的心里多半会和韩柔一样愿意,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这么难受。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现在我和他之间虽然名为夫妻,可实际上又算是什么?”
另一头,姜游刚刚一竹弹放翻了一只野山鸡,上前几步捡起来看了看,心中却也暗自嘀咕道:“先前只顾着玩什么‘英雄救美’,也不可否认这个小柔真的很漂亮,看着也很舒服,可是现在细想一下,我的麻烦大了啊!我就一个光杆司令,带着个蔡琰走这上千公里的路就已经头痛得不得了了,现在又多了个小柔,这麻烦指数不是乘二,而是要打个N次方!这二位在身边,我哪里照应得过来啊!可我、可我也不能真的扔下她们不管吧?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草根三国传》预定为每日两更,每更一般为三千或四千字左右,每天大概就是六千字打底吧。偶尔瓶子碰上点什么事要出门可能会只有一更,但会在每天的更新中说清楚。另外最近本瓶的作息时间有些变动,每天的更新时间改在晚上的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望书友们见谅!
点击啊!票票啊!收藏啊!这些可关系着本瓶能不能把这本草根给写下去的动力!大家别再手懒这一下了!跪求之!!)




第一卷 第七十九回 行路难
(开篇之前本瓶要重要的更正一下,本瓶抱着地图册却算错了比例尺,第74回中潼关至孟津的距离应该是230公里左右,然后孟津至陈留的直线距离应该是200公里左右,暴汗之!连带着错了一大片!!)
数日之后,孟津渡口小镇。
“这位店家,你看我这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能不能在你这里易换些谷米?”
酒肆的掌柜老板看了看放到柜台上的野兔与山鸡,再看看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想了想便反问道:“两斗粗粟,你换不换?”
“两斗粗粟?是不是也太少了点?”
掌柜老板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愿换你就拿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野兔与山鸡被收了回去:“才两斗粗粟,洗剥一下搞不好还没这些肉多……”
掌柜老板见对方说走就走,忙不迭的唤道:“等等!两斗是太少了点,四斗如何?”
“嗯……好吧!”
粟米与野味交换完毕,某衣初褴褛之人便有意无意的问道:“店家,这孟津渡可寻得到能顺流而下的船家?”
掌柜老板闻言奇道:“顺流而下?你这是想去往何处?”
“啊……濮阳一带吧。”
掌柜老板呀然道:“濮阳?那么远!沿河而下足有千余里(汉里)的水道,而且听传闻说山东境内黄巾贼势甚众,故此现在在孟津渡找不到愿去那里的船家。”
“这样啊……哦,多谢指点。”
——————
天色将暗之时,孟津渡附近的陵川上一个隐密的小山洞。
“思归,情形如何?”
姜游把背上的粟米交给了蔡琰与韩柔,再把遮掩洞口的枝叶屏门摆放好,这才回过身来向二女连连摇头道:“很麻烦。孟津一带根本就没有船家愿意沿河而下,而且我到渡口一带转了一下,也感觉都是些不怎么牢固的寻常小船,根本就没有能飘流千里之远的船只。据说这是因为当初董卓挟天子西迁长安的时候,因恐袁绍连接河内豪族越河而至,所以就差了军马将河内、孟津两处可用作运兵的大船尽数焚毁。现在渡口中的船只,都是百姓为求民渡而自制的寻常小船,在河内渡口与孟津之间打打来回来可以,可想用这些小船顺流而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葬身鱼腹。”
蔡琰闻言犹豫道:“那……我们试着扎筏而下,如何?”
姜游哑然:“自己扎筏而下?昭姬你这个玩笑开得可不是一般的大,你当我们是过个河就算了啊?到白马渡足有七、八百里的水路,我们自己编扎出来的木筏能顶得住才是怪事!再说了,这木筏你会扎吗?小柔会扎吗?别看我,我也不会。就算我会编,我们手上连柄砍树用的斧子都没有,难道用我身上这把小刀和这柄破铁剑去砍?砍到猴年马月也砍不出来啊!”
蔡琰也知道自己这是问了个相当白痴的问题,当下也只能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不过这时姜游的脑海里冒出了一张以前看科普书籍时看到过的图片,心中暗道:“说是这么说,不过如果能编扎出亚马逊流域的土著用的那种屋筏,似乎是能够试上一试……不行不行,我们这是黄河,这种险可冒不得,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这筏子我可编扎不出来。”
一旁的韩柔望了姜游许久,小嘴唇动了几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姜游见韩柔如此也猜出韩柔是想问些什么,便伸手出去拍了拍韩柔的肩头道:“你放心,当日你们一家出事的地方我已经去看过了,你家人的尸身已被人收殓下葬,令尊、令堂以及令兄,也算是能得已安息。不过你们带的那些金银细软就……”
韩柔略感安慰的摇了摇头:“父母与兄长既然已入土为安,那些身外之物,小柔也不放在心上,只哀叹为势所迫,不能前去拜祭……姜大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姜游抱头苦叹道:“馊主意我到是有一个……在孟津是找不到船了,若是走陆路先南下洛阳,然后再转出虎牢关隘东去陈留,不但道路难走,会让你们这两个文弱的女孩子吃不消,而且一路上的贼寇也很多,指不定什么时候碰上,我们三个就全得玩完。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走水路,沿黄河顺流而下。”
韩柔道:“可是姜大哥你不是说寻不到合适的船吗?”
姜游道:“我仔细的打听过了,孟津这里虽然曾蒙兵乱,工匠多有折损,造不出什么好船,可是孟津对岸的……”
话到这里姜游忽然收嘴,然后目光迟疑的望向了蔡琰。而蔡琰先是楞了楞,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脸色随即变得份外的苍白难看:“你、你是想去河内?”
姜游赶紧摇头道:“也不是真的就想到河内郡去,就是想在对面的渡口那里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船……这不是怕你误会,我才不好说出来吗?”
蔡琰低着头犹豫了很久才道:“如果你真的是想雇佣船家,而且还是那种能远航千里的船只,那十有八/九会与卫氏中人碰上。因为在河内一带,这一类的船只都为卫氏所掌控,想要离岸远航,船家就必须要上报卫氏,再由卫氏族中子弟前来检索商客货物,视总价而计酬,同时抽取三成归卫氏所有。若有异样,概不发船。我曾在卫氏半年有余,其族中子弟大多视我样貌,而我们也不能真的就这副麻风病患的样子登上船去,多半于时会被人识认出来。我与卫氏有怨,现在又没了父亲的依靠,料想他们断然不会放过我的。”
姜游奇道:“怎么会这样啊?”
蔡琰道:“你出身贫寒,许多世家之事你并不知道。各地的世家能在世间立足,一般都是族中名士出仕为官,为家族争回名望与权势;或是拥据祖业农田,聚佃农乡党之众而自守。但除此之外,亦有很多豪族会独霸各地的工商特产之业用以谋利。就如你的家乡汉中,米贼张陵虽创五斗米道,但仅凭其教众所奉的五斗教米与敬道贡献(指类似于布施香火钱的捐献),又哪里能支撑得起他的道业之需?所以张陵一族真正的谋利之源,是其在汉一带的盐业之利。”
姜游哑然,因为这一类的事他之前还真没听说过。
蔡琰又接着道:“河内郡接邻临晋,得群山之利盛产铜铁,此业多为河内司马氏所把持;而河内临岸渡槽之业,则尽在河内卫氏之手。此二家各有所长且相互扶持,他族难以插足其中,且百余年来二族中多有名士仕进为官,故此他们才能在河内郡经久不倒。”
姜游“哦”了一声,心说貌似这样的世家才是真正的世家吧?因为他们不是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就算了的,往往会独霸着各地的特有产业使自家有钱有势。不像某些所谓的世家大族,族中一没有了当官的支柱人物就蔫了。其中比较知名的就有诸葛亮的琅琊诸葛氏,诸葛玄一挂,诸葛兄弟就得离开琅邪投奔刘表;吴之四姓中的陆氏,身为庐江太守的陆康一死,陆氏就几近灭族,还是陆逊及时的投降了孙策才保住了陆氏血脉。
不过姜游再一寻思,却不免好奇的向蔡琰问道:“昭姬,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按说以你的脾气,你根本就不屑去听闻这些事情才对吧?”
蔡琰皱了皱眉,头也扭去了一边:“是先……是已故去的仲道告诉我的。”
韩柔对蔡琰当初一怒之下回了娘家的事也有所耳闻,眼见着一扯出河内这个话题,姜游与蔡琰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急忙就出声打起了圆场道:“姜大哥,要不我们还是别去河内郡了,你试着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姜游这会儿其实也是非常的为难,心说你们两个丫头还真当我是神仙不成?我要真是神仙还赶个屁的路,带着你们俩丫头腾云架雾不就万事OK了?本意是想带着她们两个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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