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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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游-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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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妃眼含笑意。而柳翠羽已经在笑了,眉门的一帮人欢呼雀跃。似乎准备庆祝了。比起兵器甲御派的寥寥几人,他们人多势众多了。我骇然现,海妃投向琅森地眼神,有一些奇怪。再看登峰造极阁的几个护法,正向无痕悄悄点头。

    他们一定早有了协议!我蓦地醒悟过来,听到隐无邪的冷哼声。

    琅森神色冷漠,久久不语。

    “琅掌门,该你了。”珠穆朗玛森然道:“琅掌门可要郑重选择啊。”

    海妃笑道:“琅掌门,别再让大家久等了。”笑声充满自信。

    我心中暗忖,早在长春会前,脉经海殿和沙盘静地一定算清了每个门派的立场。事先的谋划、秘密联络、私底协议,远比我和隐无邪来得周全严密。既然他们想要谋夺罗生天的席宝座,那么应该在很久以前,就着手准备了。

    隐无邪吃亏在准备太迟,毕竟兵器甲御派重返罗生天,脉经海殿、沙盘静地透露联姻地风声,不过是个把月前的事。

    琅森俨然成为了众人地焦点,这不仅仅是第十名门的空选,还关系着各大名门之间的激烈暗斗,今后罗生天的势力对比。

    琅森低下头,迟迟不开口。我的一颗心揪了起来,我在赌,赌黄巾的价值在琅森心中到底有多大。既然他把两个女儿都赔进去了,没道理会中途放弃。

    关键看利益秤的另一端,脉经海殿和沙盘静地许给他的好处有多大。

    “琅掌门,大家都在等你。”无痕蓦地睁开眼,眼眶内赫然没有瞳孔,只是闪烁着一粒粒奇特的黄色光点。

    琅森抬起头,避开了无痕地目光,眼神与我一触,又移开,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我的心骤然一沉。

    “兵器甲御派。”琅森一字一顿地道。

    四周一片寂静,随即哄然。海妃愣住了,登峰造极阁的护法们也一脸惊异地看着琅森。隐无邪对我投来一个赞叹的眼神。

    我仰天长长松了一口气,攥紧拳头。交换!果然是不变的真理!但也只有琅森这样只重利益的人,才会遵循这个真理。在秤的另一端,黄巾的利益压过了脉经海殿和沙盘静地许诺给琅森的利益。

    “票数相等,那么按照罗生天千万年来地规矩,尊崇的第一名门将拥有决定权。”慕容玉树赶快表态,老家伙完全是墙头草地性子。

    珠穆朗玛微微一笑:“我宣布,兵器甲御派成为罗生天的第十名门。恭喜你,白掌门。”

    白光光欢喜得屁颠屁颠,忙不迭地和珠穆朗玛握手,又跑到各大掌门面前套近乎,舌灿莲花,唾沫飞溅。大有保十争九,赶前三的气势。

    两行热泪,缓缓从花生皮老眼里流出。花生果开心地大叫大嚷,花生壳咕哝道:“妈的,搞得老娘忽上忽下的!”

    不等海妃再说,珠穆朗玛宣布道:“天色已晚,今天的长春会到此为止,明日继续。”头也不回地离开,硬生生地把脉经海殿和沙盘静地的联姻拖到了第二天。

    几百个美貌侍女翩翩而来,手捧五彩缤纷的琉璃双耳大瓶,瓶口紧塞,里面盛满了琼浆玉液、丹草芝果。她们走到天池边,弯下柳腰,把琉璃双耳大瓶放入池水,大瓶顷刻便顺着瀑泉,一只只向下急倾泻。

    沿着瀑泉,各大门派的人纷纷在蝴蝶岭上下散开,三五聚做一堆,施展千奇百怪的甲御术,从瀑泉里捞出琉璃巨瓶,畅怀饮食。一时人声鼎沸,歌舞绮丽,弦乐飞扬,各种甲御术花枝招展,看得人目不暇接。

    “呼”,一个乾坤潭的门人面对瀑泉,袍袖飘飘张开,一只琉璃瓶从急的瀑布里自动跳出,射向袍袖。谁料半途一块旋转的黄巾斜里飞出,黄巾里钻出一只毛茸茸的兽头,张嘴咬住了琉璃瓶。得手的登峰造极阁弟子欢呼一声,刚要炫耀,一缕眩目的白光射过,琉璃瓶已经落到了一个大光明境的门人手中。

    我心中雪亮,这虽然是一种狂欢仪式,但也暗含各派较量法术之意。

    “这是长春会最风雅的一项——流觞曲水。”隐无邪向我走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相信我,你会成为北境最璀璨的一颗星星!”

    我微微一笑,感到压力骤然消失后的轻松。这是一场没有刀剑的战斗,但那看不见的烽火,却烧得比任何一场刀剑相拼还要猛烈。

    。。。

第十册 第十章 谁敢动我的老婆() 
第十册第十章谁敢动我的老婆

    夜,流觞曲水的欢娱声还没有停止。

    侍女们不断地向天池投放琉璃巨耳大瓶,十大名门的人在瀑泉边或躺或坐,谈笑风生。每次取出一个琉璃瓶,饮食完后,便在绢丝上写下一句诗词或者对联中的上阙,随后把绢丝塞入瓶中,重新封好瓶口,丢入瀑泉,让它顺流而下。

    下方接到琉璃瓶的人,便在绢丝上续写诗词,或是答出对联,再把琉璃瓶重新丢回瀑泉,像流水接龙一般。我对这套附庸风雅的游戏没什么兴趣,吃光瓶子里的东西,干脆扔掉。

    一个人斜靠在天池边,我叉开双腿,眼前不断浮现出海姬木然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冲入脉经海殿的帐篷,把海姬抢出来。

    深蓝的夜空中,一轮金蟾高挂,如同嵌在蓝冰里的弯刀。从天池到下方的另八个水池,同时映出了九个朗朗皎皎的月影。随着池水激荡,光影闪烁,月影忽而碎裂,忽而聚合。

    人生是否也同样如此?我反手抛掉手里的瓶子,“彭”,琉璃瓶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明亮的弧线,掉入瀑泉,跌宕蹦跳着,顺水流向下冲去。

    一个长长的黑影映在了池水上,幽灵般摇曳。隐无邪像是从地里钻出来似的,出现在我身侧。

    “睡不着吗?”他的脸影在轰鸣的浪沫中碎裂:“还有决定胜负的一战,你要沉住气。”

    “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海姬。”

    “慕容玉树这个老滑头,选择弃权倒不出我的意料。但屈原的倒戈让我很吃惊,本来我已和他谈妥了。现在看来,他只是在敷衍我。”隐无邪出森冷的笑声,很难把白天那个笑呵呵的老好人,和现在这个面目阴霾的人联系起来。

    “这样也好,至少分清了谁才是我们的敌人。我也有些大意了。若不是你拉拢了琅森,今天就糟了。”

    我坦言道:“我向琅森许诺,给他九疑宝窟里地黄巾。所以他倒向了我们这一边。”这件小事,没必要对隐无邪隐瞒,我们还要继续合作下去。

    隐无邪满意地嗯了一声:“跟我来。”一朵阴影之花从指尖绽出,迅绽开,把我和他包裹进去。

    眼前骤然一黑,下一刻,花苞层层绽开,我已置身在一个金光闪闪的帐篷内。

    “把生米煮成熟饭。”隐无邪诡异地看了我一眼。随着阴影之花钻入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浑身一震,在昏暗的光线下,瞥见了躺在帐角的海姬。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低垂,像一个精美的木偶,闪耀的黄金盔甲映得脸颊更显苍白。

    “海姬!”我颤声道。旋即噤声。这是脉经海殿的帐篷!哇靠!隐无邪居然把我弄到了这里!我屏住呼吸,神识向帐外延伸,四周静悄悄的,大约在两丈开外的地方,有来回走动地金属扣地声。应该是脉经海殿的女武神们巡逻视察的金靴步声。

    我的手心沁出热汗,作贼般地悄悄走向海姬。怀里像揣了一只受惊的兔子怦怦乱跳。

    “海姬,海姬。”我贴近她。握住温凉的玉手,在她耳畔轻轻呼唤,声音干涩得像抹布。

    海姬闭着眼,毫无反应,只有胸脯微微起伏,像是陷入了昏睡。我拧了一下她的脸,没有醒。再用力捏捏大腿,还是没动静。

    我地神识探向海姬,立刻遇到一层无形的壁障。这像是受了某种精神禁制的结果。我强行把神识挤入壁障,神识里的那颗内丹猛地旋转起来。顷刻间,壁障如同烈日下的冰雪消融,被内丹吸噬得一干二净。

    “嘤咛”一声,海姬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海姬湛蓝色的美目像一汪湖水,倒映出我兴奋地眼睛。

    “我在做梦么?”许久,海姬轻轻地道:“我一定又在做梦。每一次梦见你,就会很快醒过来。为什么不让我梦得时间长一些呢?”

    我激动得浑身抖,喉头哽咽。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小无赖,你答应我一声好吗?小无赖。为什么你总是不答应我?在梦里,也请你答应我一声好吗?”她痴痴地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叫我。

    我心中一酸,忍不住用力抱住她,紧紧抱住她:“不是梦,这不是梦!是我,我来了!海姬,是我啊!我在抱着你,你感觉到了吗?”

    她霎时全身僵硬,蓦地,美目中闪耀出惊人的异彩,刚要张口喊,被我机警地一把捂住樱唇。

    “嘘,我们在脉经海殿地帐篷里。今天是长春会的第一晚,我是偷偷潜进来看你的。”我压低声音,片刻后,才慢慢松开手掌。

    “真的不是梦。小无赖,真的是你。”在海姬颤抖的声音里,我感觉到了那份颤抖的刻骨铭心。她像是在笑,却又流出了眼泪。珍珠般晶莹的泪珠挂在苍白的脸颊上,闪闪亮。

    我只能用尽全身地力气把她抱紧,再抱紧,感觉着两颗心脏相贴时剧烈的跳动。

    又过了一会,海姬悄声道:“姐姐给我下了神识禁制,是你解开的吗?”

    我点点头,说起来还得感谢螭弄来的内丹。

    海

    深情地微笑:“我的小无赖现在这么厉害了,连神识开了。”

    我得意洋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连夜流冰也奈何不了老子。”在喜欢的美女面前吹嘘,实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海姬粲然一笑:“嗯,现在我能挣开捆住我的脉经线了。”凝神运息了一会,“噌噌”几声犹如弦断的轻响,她坐了起来,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紧紧搂住我地腰。

    “我不会嫁给无颜的。”她地声音柔情而坚定:“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他。”

    我嘻嘻一笑:“就那个满脸贱笑的兔崽子,还想娶我的海武神?日他奶奶地白日梦吧!对啦,我们说好的,每天亲一次。抱一次,现在分别了无数天,我可要好好过把瘾啦。”不等海姬说话,深深吻住了丰润的朱唇。

    好久,我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海姬脸颊羞红,低下头:“才一次啊。”

    我一呆,火热的樱唇已经印了过来,软舌滑游,丁香吐哺,让我**蚀骨。一时心热如火。我忍不住伸手。在海姬细长的腰肢上抚摸。慢慢向上移去,按上急促起伏的酥胸。我越来越激动,得寸进尺,探手入甲,抚摸着高耸的**,大力揉搓,惊人的弹力让我从手酥到心酥。

    海姬嘤咛一声。脸颊滚烫,软倒在我的怀里。我**高涨,拨开海姬的胸甲,一把扯掉丝薄地内衣。“呲啦”,清晰的帛裂声,刺激得我欲火熊熊升腾。

    雪白的**颤巍巍地弹跳出来。坚挺耸立。盯着粉红的两点,我扑上去。热烈亲吻着,双手揉捏丰满的乳峰,滑腻白嫩的胸脯让我近乎疯狂。我的手不停游走,从椒乳滑到小腹,再到腰肢,继续向下滑去,摸上那一小片湿润。

    “小无赖,要了我吧。”海姬星眸喷火,像蛇一般颤栗扭动。呻吟声令人**。

    这句话就像一滴水溅进油锅,轰然炸开。我再也受不了了,粗暴地扯掉她地金甲。暗淡的光线下,纤细柔软的腰肢,丰满修长的双腿,浑圆隆起的丰臀,浓密湿亮的水草,像花瓣一样向我绽开。白腻丰润,光滑如丝,我地手在曼妙起伏的**上漫游。很快,雪肤上泛出了娇艳地玟瑰色。

    帐外瀑声隐隐。冲击水池。帐内娇喘连连,春光浓暖,我深深地进入海姬,迷失在滔天的情浪欲海中。波涛滚滚,重重撞溅,汗水湿透了火热交缠的身体。在海姬强自压抑的尖叫声中,我猛烈爆了。

    许久,我们才平静下来,体会着高氵朝过后的甜蜜恬宁。我一边擦去海姬白嫩的肌肤上密密渗出的晶莹汗珠,一边和她诉说这段时间的经历。

    又过了很久,海姬穿好衣甲,轻轻拥住了我,耀眼的金贴住我地耳畔,柔声道:“小无赖。”

    “嗯。”

    “小无赖。”

    “嗯,怎么啦?”

    “听得见我叫你吗?”

    “嗯。”

    “真的听得见吗?”

    “嗯。”

    “可是在梦里,你总是听不见。”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替我系好带,披上衣服。

    “我能听见。”

    “无论在哪里,都能听见吗?”

    “听得见。无论在哪里,都能听见。”

    “那我能听到你吗?”

    “听得见。无论在哪里,都能听得见。”我颤声道,用力闭了一下眼,眼眶仿佛有些热。

    “彭”的一声,帐篷外猝然传来闷响,黑影晃动,像有人摔倒了。

    我心中一凛,赶紧整理一下衣衫,匆匆站起。外面接连响起了人声,几个女武神急冲入帐篷,瞧见我,个个楞在当场。

    我把心一横,拉着海姬的手,昂然走出帐篷,和赶来的海妃撞了个面对面。

    “你是谁?”海妃厉声喝问。

    海姬依偎在我怀里,目光和海妃直直对视:“他是林飞,是我要嫁的人!”

    海妃又惊又怒,月光照在她美艳的脸上,神色十分难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除了脉经海殿地女武神们,还有几个其它门派的弟子。

    “把生米煮成熟饭。”我倏地想起隐无邪地话,什么都明白了。

    人影憧憧,听到动静赶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连珠穆朗玛、无痕、琅森等掌教也闻讯到了。在人群里,我一眼见到了无颜。这小子倒很镇定,不惊不怒,脸上始终浮着慵懒的笑容。

    海妃脑筋动得很快,先制人:“林飞,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罗生天十大名门的聚会,你偷偷潜入,是何居心?”金闪闪的脉经刀呼地劈出,刀气在夜色中像一根纤长的弦,剧烈颤动。化出了无数根弦影。

    一片浓重的阴影无声冒出,挡住了刀气。金色的刀气在高颤动中,把阴影割成碎片,但度、气劲都慢了下来,被海姬劈出一记脉经刀震散。

    “林供奉,你怎么在这里?”隐无邪地解围来得出奇及时。我笑了笑,既然他戏已开锣,那么我就好

    ,把这场夜半私会的闹剧演下去。

    “我和海武神两情相悦,深夜幽会。哪里谈得上什么居心?海殿主严重了。”我从容不迫地道,慢慢系上墨玉腰带,搂住了海姬的腰肢。甘真说得没错,这是一局勾心斗角的棋,陷入局中的棋子,谁也无法脱身。

    隐无邪笑眯眯地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林飞是我影流的供奉长老,早和海武神海誓山盟。暗定终身。海殿主,什么时候喜帖?老夫可等不及了。”

    海妃面色急剧变幻,隐无邪这一手太毒辣,利用我和海姬私会,故意惊醒守卫的女武神,然后引来各大门派的人。让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幕。从而在海妃宣布和无痕联姻前,抢先一步。打了海妃一个措手不及。

    就像一条匿伏在阴影里的毒蛇,突然扑出,一口咬中了猎物的咽喉。

    珠穆朗玛瞧了瞧无痕,再看看海妃,目中闪过一丝深沉地笑意:“这也算是一段英雄美女的佳话了。不如由我做个媒人,替影流和脉经海殿结为亲家?”

    海姬福至心灵,拉着我盈盈半拜:“多谢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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