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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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画-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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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江山入画
作者:风过而
分类:历史军事
简介:那是一个群雄逐鹿,问鼎中原的年代,那时的山河依然壮美,但却被战火撕扯的破碎;那时的人民勤劳善良,却因战乱流离失所;那时的英雄有着一个梦想:将那锦绣江山尽入画图,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盛世;到那时携佳人之手,纵情山水。为了这个梦想,无数的豪杰才俊,走进了历史壮阔的画卷,舒展出各自最华丽的人生。
【江山暂时完本,感谢各位书友对作品的关注和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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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中原起战事
  第一章中原起战事
  华夏文明源远流长,在历史的长河中,自三皇五帝到民主共和,经历了多少朝代变迁。天下大势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在过去的几十年间,华夏皇权式微,各路诸侯纷纷立国。陈国和齐国就成了中原大地上最强大的两个王国。起初齐陈两个国家各自吞噬着周边的小国,都克制着自己征服对方的野心。但多年以后,等整个中原大地,除了遥远的蛮荒之地以及纷纷附庸于大国的属国,只剩下齐陈几个大国时,齐陈两国的疆土也慢慢随着各自铁骑的碰撞,连接在了一起。打打和和,两国谁也没有绝对的实力吞并对方,谁也不想和对方拼尽全力,使那些并不安分的临国渔翁得利。渐渐的两国每隔三年五载就爆发的战争,倒象一场竞赛,竞赛的两国在边境征战一场,胜者的奖赏就是抢占到的对方的城池疆土,以及接下来的短暂安宁,但战火却远不会烧到对方腹地。
  这项城就位于两国交界,本属项国的京城,被陈国攻占,项国作为齐国的盟国,流亡的项王项彦向齐王齐欢提出了助兵伐陈,以还项地的请求。齐国随即发出伐强扶弱的檄文,出兵为项国逃亡国君讨还公道。以往齐国对于两国的战争倒像是例行的程序,或者是对戍边军士的演练。而此次,齐国调派了最彪悍的青州兵,且由太子齐祎亲自都统,总领三军。这在满朝文武眼中,认定是必胜的一场征战,出兵前,兵部的几位老将军及几家王侯的青年才俊,都做好了协助太子挂帅掌印的准备,要借此建立功勋,也好向太子示好。但临出兵却是让自幼陪伴太子的无忧王齐祀执符擎旗,代太子出征,由太子居京城遥控,并负责粮草军饷的调度。不由得让老臣旧将“叹为观止”。在所有人看来,派一个有着纨绔之名的年轻王室来执掌三军,实在是太过儿戏。这无忧王齐祀自幼曾陪太子在大都为质,至他们少年时当今齐王建立齐国才和太子回朝,年少时在宫廷陪太子读书骑射,倒是没人知道他的脾性。但太子齐祎长成,参与朝政后,无忧王齐祀承袭了王位,分封了属地,却招揽些少年整日骑射歌咏,得闲就搁置了属地府衙的事情,呼朋唤友到天下各地游乐。还专好美景佳人,奇珍异事,听到哪里有好玩的、好看的,是一定要去到那里,甚至时常传出这小王爷和他国的权贵为了这些和人争强斗狠,起了冲突,几次被他的父亲平王齐咏锁在王府,还是太子去讲情才逃了责罚。这次无忧王带兵出征,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得了太子的眷顾,太子为尽可能的接管齐国,自然要在各处安插自己的亲信,这无忧王是太子铁实的伙伴,又有亲王名分,让他借此建功,那是必然的。但这样一个元帅,能不能带兵打赢这场战争呢?没人看好!
  无忧王也深知人们的想法,或者他也正是希望所有人都这么想呢。
  齐军十几万大军挥师西进。一路攻城拔寨,半月后就到了项国都城项城外围。
  和陈军交战已经是第四日。此次项城之战,双方都出动了重兵。陈国有守城军士万余人,加上自陈京都驰援而来的两万禁军和紧急征调过来的边军三万,此时项城内陈军有六万多人。无忧王齐祀带着十万精锐的青州兵,以及项王散落在项城周围的万余项军,加上随军前来的三万齐国戍边军士,在兵马数量和战力上都是占着绝对的优势。而之所以陈国只派了两万禁军前来救援,也是觉得齐军虽众虽强,奈何统帅无能,以精兵阻挠,待齐军士气低落,迫于粮草供给,自然就会退兵,以少胜多保存实力。
  到了项城的前三天,齐军一面叫嚣着和陈军开战,一面在项城外稳扎营盘,步步逼近。未到项城齐军虽军参谋将军诸葛青云已在项城周边部署,截断各处支援,清扫外围。按诸葛青云的谋划,齐军势大,而且做积极讨战的姿态,陈军必不肯出战,借此对项城围城,同时断其两翼:与项国临近的陈国属地有盐城、塔城,小诸葛以帅营军令命与两地相近的齐军对其发动攻击,使其无暇顾及项城战事;自陈国京都洛城发兵到项城,轻装急行需半月,齐军就是要在半月内攻下项城。
  项城周边及城内,也已经有项王安排臣属、细作,引领军民破袭陈军的驿道兵站及游击哨。项王虽被陈军打败而逃,但余威尚存,自齐国京都鲁城发兵到项城以来,聚集来的游兵散勇已由起初的不足万人增加到两万多人。且项国百姓毕竟还有人念着旧主,拖家带口从项城内逃离,这项城内留下的百姓也多不肯为陈军所驱使,陈军想加固被损毁城池的计划也就进展缓慢。
  入夜,齐军帅帐里,无忧王齐祀和参谋将军诸葛青云站在地图前。灯火摇曳,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此时他们再等一个人。
  帅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就听到门口卫士的甲胄声响,似是在向来人行礼:“子龙将军来了,王爷正和军师在里面等您。”
  无忧王看了眼诸葛,笑了笑,回身等来人进来。诸葛青云则迎到门口,拉开帐帘。站在帐外的是一位身穿软甲的将军,正把佩剑交到卫士的手中。诸葛青云招着手,招呼他快进来。
  “来来来,快进来,子龙将军辛苦了。王爷刚还和我说你会何时到呢?”
  被称作子龙的年轻将军向诸葛点头致意,然后疾步走到无忧王齐祀面前,施了军礼。
  “王爷连夜招末将来,不知道有什么调遣。”
  齐祀抬起手,略摇了摇,“子龙将军,先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下。”
  三人分主次坐下,内侍给斟上茶水。无忧王齐祀端起来啜了口,诸葛和子龙方端起喝了两口。诸葛青云先是不经意的望了一下无忧王,才看着子龙,笑着问道:“子龙,前边准备的怎样了?”
  子龙待欲起身,齐祀伸出手,压了压,示意他不必拘谨。子龙也便侧身坐着,把围城三日来的战况,简略的汇报了。听着子龙的话,诸葛青云微眯着眼,手指夹着杯盖,轻轻撇着杯中的茶叶。无忧王却时不时点下头,脸上全没有一丝担忧的神
  看子龙把军情大致的说完了,无忧王才轻拍了下椅子的扶手,说了声“好!”然后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项城,问跟着走过来的诸葛和子龙,“子龙,你只给我说,这项城何时能拿下,你军中还需要添加多少兵马,需要多少粮草?”
  子龙神情一肃,双手抱拳,朗声的答道:“王爷,十日后,末将在项城内迎接王驾千岁。”
  无忧王齐祀仰头大笑起来,“满朝都说本王纨绔,都眼巴巴的看咱的笑话,他们虽不敢嚼什么舌头,却已是谋划好了让人来接我的符印。现今我就是要在这项城里做个大手笔,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次日,天刚放亮,齐军兵营号角就已经吹响,当齐军将士踏着整齐的步伐向项城行进时,大地都随之颤动。无忧王和诸葛青云站在行楼上,远远的望着前方的项城,项城象一头蜷缩的巨兽,黑沉沉的伏在那里,四周是齐军的联营,一座座帐篷星罗密布。而此时齐军出战将士头盔上的红缨,正象一片片如火的云霞,飘漫过去。
  出兵到项城,围城又三天,在外人看来,齐军就是依仗兵马优势,急切切要打败陈军班师,陈军坚守不出,待齐军兵马懈怠,粮草不济,再以逸待劳,寻机出击,自然就赢了这场仗。齐陈两国的朝野都流传着这种说法,等着齐军的撤退,等着无忧王的黯然而去。
  只是,等到今天,看着士气高昂的齐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以方阵的阵势出现在项城城外,看着齐军的红缨,还有散发着寒光的兵刃,项城内陈军的统帅陈琦才觉得有些心惊。
  陈琦是陈军的元帅,他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征战沙场几十年罕有败绩,与齐国大大小小打了几场仗,也多是得胜而归。这次领兵驰援项城,未出京城,他就制定了坚守的战略。所以对于齐军在城外的噪鸹、调动,他并不为意。因为在他看来,齐军在外面除了谩骂、讥讽,并没有什么破城的良策。直到今早他猛然想起,搁在帅案上的公函,还是前天到的,项城已经三天没有收到侧翼盐城和塔城的最新探报了。陈琦心下就隐隐有些不安,在帅府内草草用了早餐,就领了几名护卫来巡城。等他登上城楼,正看到齐军红艳艳的盔缨漫了项城四周。这守城的策略,对还是不对,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战略少了信心。
  而对面站在行楼上的无忧王齐祀则神情淡然,一副轻松的样子。###第二章 将军首攻城
  第二章将军首攻城
  坐在战骑上,子龙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兵器,这是一柄长枪,枪身七尺,枪头一尺,枪刃泛着清粼粼的寒光,这柄枪是师傅临别送给子龙的。子龙凭着这柄枪曾经挑落了烟山十八骑。现在,这柄枪又要饮万千陈军的鲜血了。
  子龙是个孤儿,生在安城,自幼被泰山上一位隐者收养,教他习文练武,他天生神力,又学的刻苦,练就了万夫不当的一身本领,因仰慕三国时的常山赵子龙,就自己取名子龙。那一年,子龙在泰山南麓砍柴,遇到无忧王齐祀游玩泰山,醉酒迷路,沉睡树下,就背回住处,老恩师看了沉醉而睡的无忧王,便让子龙以后追随这个看上去醉得一塌糊涂的年轻人。起初子龙只是听从师傅的安排,但随着和无忧王的接触,觉得这位小王爷人看上去虽放浪不羁,但待人却是真诚,而且,子龙觉得这位小王爷绝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因为,无忧王齐祀偶然流露出的沉静,让子龙觉得看不透,那深邃的感觉让子龙觉得不可触摸。
  这次随无忧王齐祀出兵项城,子龙是正印先锋。齐祀又把攻克项城的军马调度之权交给了他,十万青州兵尽归子龙调遣。无忧王齐祀只要了子龙一句话“十日后,项城内迎接王驾。”
  子龙缓缓的骑到队伍前面,前三天,子龙派出了各位将军叫阵,但陈军皆闭门不出,现在子龙出现在了项城的东城门外。
  看着自己英雄年少的将军,列好阵势的齐军一下子鸦雀无声。这战场蓦地出现的宁静,却是隐藏着一股力量,一股让弱者胆裂心寒,让勇士热血沸腾的力量,似天神的一只大手在搅动浓厚的乌云,只等一声霹雳,便落下倾盆的大雨,化作咆哮的洪峰。
  子龙抬起头,看着城门上隶书的项城两个大字,他慢慢圈回战马,对着自己面前的齐军儿郎,看着他们一张张年轻的脸,那一张张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战意,被红缨映衬着,每个人都显得生龙活虎。
  “我齐国的将士,你们是无往不胜的勇士,面前的就是项城,陈军就躲在城里,我今天就要带领你们攻打这座城,把那些懦夫踏在我们脚下,你们告诉我,你们准备好了吗?!”
  “杀!”“杀!” “杀!”
  随着齐军响彻云霄的喊杀声,子龙举起手中的枪,齐军的吊楼旗手变换令旗,红缨散开,各阵中的弓弩手弯弓搭箭,瞬间铺天盖地的箭弩如遮日的飞蝗,乌云盖顶般压向项城。接着令旗不断变换,撞车,楼车,云梯在箭雨的掩护下向项城的城墙疾进。被选做死士的攻城士卒,呐喊着冲了上去。
  战鼓声、喊杀声、箭弩的呼啸声、撞木的碰撞声、伤者的哀嚎声,震耳欲聋,连苍天似乎也为这场景战栗了,原本秋日晴朗的天空,慢慢被云彩遮挡,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硝烟及血腥味。
  陈琦看着身边慌乱的军士,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老的有点让自己心慌。
  行伍中人都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自己三日不出战,是为了让齐军士气衰落,己方到时一鼓作气。但没想到,齐军三日围而不攻,陈军将士同样也变得懈怠了。虽然随自己前来的将领作战经验丰富,守城的士卒也准备了充足的滚木磊石,但却在一开战,就被齐军的声势压制,输在了气势上。
  气势上的衰败更增加了人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看着从天而降的呼啸的箭矢,那闪着寒光的箭头,如同无穷无尽的索命厉鬼撕咬着城墙上的陈军。中箭陈军的惨叫声,无疑又加重了惨烈的气氛。
  陈琦抢过了一面盾牌,站在城楼呼喊,“我是你们的元帅,象我一样拿起自己的武器,还击,把齐军杀光在城墙下面!”陈琦是员老将,他深深的知道,要让自己的士兵站起来,面对着敌人,把手中的武器刺向敌人,只有这样才能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才能凝聚起将要涣散的军心。陈琦的护卫用盾牌和身体护卫着他,同时大声呼喊着,鼓舞着周边士卒以及自己的士气。陈国禁军毕竟是跟随将帅南征北战的精兵,他们在一阵慌乱的躲避后,马上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展开了还击。陈琦看着,知道一场真正的大战开始了。
  陈琦见激起了士气,自然知道现在不能呈意气,现在站在这里无疑就是箭靶,如果自己中箭,反而会影响刚刚鼓舞起来的士气。他在守卫适时的簇拥下走到内墙避箭,同时传令让禁军的几位将领到这里来议事。
  这次随陈琦来项城的禁军分左中右三营,左营将军陆宽,右营将军张勇,中营将军肖宏,游击将军厉闻明,随军参赞是公孙晓,这几个人都是陈琦的旧部,都是能征贯战的骁将。陈琦看厉闻明的左臂用布裹缠着,有血迹渗出来,关切的托起来,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厉闻明倒哈哈大笑着,直说不碍事,只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只是这项城的蚊子个太大。
  大家被厉闻明这么一嚷,都不觉轻松一笑。
  公孙晓回头望着外面依然在落下的箭雨,轻声嘀咕了一句:“该停了”。
  陈琦也点了点头,对几人说道:“齐军惯来如此,先以弓箭伤人身体,夺人气魄,再以楼车攻城。现在齐军气盛,我们如果只这么等着挨打,怕不是办法了,这项城恐怕就守不住的。”
  肖宏皱了皱眉头,看着陈琦,问道:“大元帅的意思是。。。 。。。?”
  陈琦环视了一下室内的几位将军。
  “左营将军陆宽听令,命你速带本部人马上城墙守城,不得有误。”
  “得令。”陆宽领命奔出。
  “右营将军张勇听令,命你率部守护好城内粮草,严加巡视,有作乱者就地斩杀。”
  “得令”张勇也领命去了。
  “中营将军肖宏听令,命你点起一千轻骑,待齐军攻城间歇,择门而出,直袭敌营。多带引火,冲到齐军营盘就放火,烧他联营后速速返回。厉将军带人负责接应。”“得令!”两人也领命去准备了。
  待几位将军出去分头准备了,陈琦看了看公孙晓,“公孙将军,这救治伤亡的事儿就辛苦你了。”
  公孙晓不无担心的说:“大帅,齐军这次不同以往,看来这项城是势在必得。我们新占项城,项人人心不归,先失人和;这初秋时节,粮草丰盈,齐军有备而来,我们又失天时;项城虽被我们所占,只依地利,若齐军死围猛攻,恐怕也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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