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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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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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喉'五'

一剑封喉'五'

霜菱之前在殿内那样讥讽大家,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对皇宫内的爱情从未抱过奢想。

景颜咬了咬下唇,随后走到她身前一步,小声道,“你真的想清楚了么?”

华霜菱只是定定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景颜不愿再多问什么,“要我帮你可以,但我也希望霜菱小主在离开前,能帮我一个忙。”

她踮起脚尖,俯身在华霜菱耳边轻声低喃几句。

华霜菱闻言,不由地眉宇深锁,犹豫道,“这样做,若连累了我的族人……”

景颜婉而一笑,“你放心,我有妙计助你族人躲过此难。”

华霜菱这才放下心来,和景颜并肩回到寝宫,进门前欲言又止道,“若此事东窗事发,你也逃不了干系,你为什么要帮我?”

“或许,是羡慕你这种可以挣开束缚的勇气吧。”景颜微敛眉角,“在这深宫之中,若得了宠,也不过短短几年,若失了宠,却要受冷宫地狱之罪,何其不公。”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人生最美不过这几年芳华,若霜菱你能在出宫后遇得良人,我也算是行了大善之举。”

屋檐边飞雪连绵,下了一夜。

面圣那日清晨,湖面凝霜,结了薄薄一层冰。铺天盖地银妆素裹,入目之处,全是刺眼夺目的白。地面有些许脚印,或稀疏,或凌乱,散了一地。

景颜随同其它寝宫的秀女们纷纷聚集在惠宁宫,等候圣驾亲临。

约莫站了半个时辰,皇帝才姗姗来迟。于公公一声皇上驾到,不知喊碎了多少女儿家的芳心。上官燕黎迈着步子慢慢朝皇座上走去,一身精织细绣的皇袍随着袖摆摇动。

落座后,仍没有人敢抬头望他。左上座是皇太后,右上座则是荣宠后宫的裳贵妃。

上官燕黎显然疲惫不已,面上尽是倦色,接过于德递来的赐封册,照本宣科的读了起来。

此次入宫秀女约三百人,三选四择五筛后,共有二十九人入选。

册封完后,依然没有听到景颜的名字。

景颜却没有丝毫不安,只是静静站在原处,眼垂向地面,不望不言。

只见太后亲自从兰姑姑手中接过一份烫金红册,交到皇帝手中。面上带着满满的笑意,一脸慈蔼的望着景颜。

果不其然,她早料到太后会有后招。

只听上官燕黎慢悠悠道,“凌氏景颜,右相之女,品德出众兰惠芷心,特册封为妃,赐雅号颜。”

颜妃。

皇太后为她入宫的第一步所做的,便是将她推向了高不可攀的妃位。

初次入宫的秀女,便赐封为妃。

连如今宠绝安国的裳贵妃,也只是册封正一品修媛,都未曾得此荣宠。

静谧的殿内响起景颜淡然的声音,“臣女,谢主隆恩。”

声落,满室哗然。

☆、我心匪石'一'

我心匪石'一'

景颜上前接封的时候,眼角上扬,望了眼慕容华裳,只见她微阖双眼,似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

景颜知道,在她跪地接封之前,这场斗争只属于太后和慕容华裳两人。但,如若她接下圣旨,便要一头扎进这后宫中,卷入这场耗时漫长的鏖战,或许将永无天日。

册封结束,众秀女待皇帝走后,便纷纷散了开来。扇云菲拉住景颜的手乐不可支道,“景颜,先前我们几个还在为你担忧,生怕这册封礼上出什么岔子。没想居然是册封为妃,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安夏瑶亦是一脸真诚的道贺,“景颜,日后平步青云,莫要忘记我们这些姐妹才好。”

华霜菱早早便跟着领路的姑姑退了下去,景颜环视殿内,却正巧望见王笑萱与慕容华裳并肩而行。

虽然早知道这个王笑萱手腕不一般,但没想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攀上裳贵妃这棵大树。今后这后宫里,王笑萱或许将会是最早得宠的一个。

兰姑姑走到几人身边,做了个揖,随后朝景颜道,“颜妃娘娘,太后说今日梅林景色宜人,想传颜妃娘娘共赏美景。”

“景颜,哦不,颜妃娘娘,我们先随着姑姑们去寝殿收拾细软,你快些过来。”白芊羽朝景颜眨了眨眼,单纯的眼眸中满是天真的笑意,随后拉着扉云菲及安夏瑶跟着姑姑先离开了,独留景颜一人随着兰姑姑,去了梅林。

到了梅林,兰姑姑停在云梅阁前,向景颜毕恭毕敬道,“太后有旨,想单独与颜妃娘娘聊些家常里短,老奴在外候着,娘娘若有吩咐,唤老奴便是。”

颜妃娘娘。

突如其来的称号令景颜感到不适,又或许,她这一生都无法适应这些加诸在她身上的名号。偏偏这后宫中的女人,穷其一人,不过是为了这些所谓的奢华,或是荣宠及地位。

她整了整素淡的妆容及衣饰,进了布置清幽的云梅阁。

太后半倚在榻上饮茶,见她进来,忙伸手唤她,“颜儿,来来来,快到哀家这坐。”

景颜见她如此热络,也不知如何是好,便也不再拘谨,顺水推舟,坐上了暖榻。

太后望着她面上的白纱,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颜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景颜一脸乖巧,“承蒙太后照料,景颜过的尚且安好。”

她自打入宫那一日起,便明白,太后及父亲让她入宫的目的。因此她也懂得,她身后的靠山或许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太后心系当年狩猎场一事,耿耿于怀,又对她颇有愧疚,因此今后定会对她多加照顾,只是这宫里的女人不比外头,心里想的,嘴上说的,往往都是心口不一的。

当年在狩猎场,上官燕黎的箭柄本应无毒,他的箭被人动过手脚,目的很简单。一般狩到猎物后,先皇都会当场宰割煮食,若有人食用上官燕黎射中的猎物而中毒,那么便会有暗中布置好的侍卫跳出来指责他是蓄意投毒。

若是其它人吃到,倒也罢了。若是皇帝吃了,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景颜不知道太后是怎样保住上官燕黎,并把他捧上皇位,但单从狩猎场一事来看。宫内的皇位争夺,比她想象中的,要残忍的多。

☆、我心匪石'二'

我心匪石'二'

“颜儿,你这秀般灵透聪慧,哀家也不与你兜圈子了。”太后开门见山,直接点明此次叫她到云梅阁的来意。

“这次让你入宫,哀家与你父亲也是迫不得已。慕容一族太过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奈何这后宫之中,又是裳妃的天下。哀家实出无奈,才出此下策让你入宫。”

话至此,太后又是长长地一阵叹息,“哀家恨的不是裳贵妃尖酸刻薄祸乱后宫,哀家是可怜皇帝,他被美色蒙敝了双眼,不知是非曲直。当年你挺身而出,救下皇帝一命,哀家便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丫头,如今也是希望你能陪衬皇帝左右,让他不被奸人所害。”

景颜自始自终只是默默的点头,事已至此,她还能再说什么,不过徒劳。

只是心底不由苦笑,如果皇上真是贪图美色眷恋裳贵妃的倾城之姿,试问,又怎会对她感兴趣呢。”

之后又陪同太后断断续续聊了许久,直到太后乏了,才挥手让兰姑姑带她下去。

说是希望她陪衬在皇帝左右,不让他被奸人所害,其实全是借口罢了。她一介女流之辈,无权无势,又怎么可能斗倒权势遮天的慕容连裳,以及她身后的慕容家族。

她没让侍婢陪同左右,一人在梅林中走着,步子缓慢且懒散,寝宫中的秀女们,应该都收拾好细软,搬往新的住处了。

她被册封了妃位,因此独居在惜颜殿。

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原因,惜颜殿向右便是裳贵妃住的绮芙殿,之间仅隔了座小石桥。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凉气,不愿再去多想这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

入宫之初,她只希望自己不要被人当作棋子操控,可是如今,每一步她都身不由己,最终的结果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亦或……

她不敢多想。

睁开双眼,迎面却不巧看到上官燕黎,他换下了龙袍,穿了一身黑色长袍,更显玉树临风。身后却没有侍卫随从,只跟着于德一人,闲庭信步的走着,看起来是来梅林赏梅的。

上官燕黎当然也远远的便望见了她,她避之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屈膝行了礼道,“皇上万福。”

谁知眼前的男人全当没看见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安国宫规,皇上未叫平身,便要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

冰天雪地的,难道这个男人是想让她冻死在这梅林里!

☆、我心匪石'三'

我心匪石'三'

眼见着上官燕黎愈行愈远,她的小腿已经有些发麻,只得开口叫他,“皇上!”

男人仍是没有应她,继续佯装什么都没听到往前走,倒是身边的于德提醒了他一声,“皇上,您还没让颜妃娘娘起来呢。”

上官燕黎这才恍然大悟似的转身,又像是刚刚才发现景颜的存在,语气里尽是讥讽,“原来是颜妃娘娘,朕当是哪个宫女呢,快平身吧。”

“谢皇上。”景颜稳了稳心神,调节气息使小脚的麻木感减少。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上官燕黎却突然叫住了她,她错愕回首,只见他挑了挑眉,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要将她逼到悬崖。那双令人窒息的眼神正玩味的盯着她,“听说颜妃幼时脸上曾被猛虎所伤,留下一块骇人的疤痕,所以需要带着白纱遮面。”

她微微颔首,“是。”

回话时她没有低头,双眼毫无胆怯的望着他,他不由被她那双柔美却带着不屑的眼睛吸引,似乎在那双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最美的星河。

但也有一点令他十分不悦,因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屑。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也不例外。

“颜妃如果没有其它事,陪朕赏会梅吧。于德,你去茶阁备些好茶,朕稍候想与颜妃好好畅谈一番。”

于德领了命便忙活去了,空荡荡的梅林,飘荡着两人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有微薄的雪花落了下来,散落在她红色的裘袍上,渐渐红白相间一片,美到极至。

他不说话,她便陪着他沉默。

他望着林间雪景衬梅花,她便嗅梅香听雪声。

她从未想到第一次与他正面相遇,会是在这样的场景。见他始终不发话,她开口道,“皇上,外头冷的厉害,怕皇上龙体金贵,承受不了风寒,不如去茶阁坐会吧。景颜还有事要办,便不陪皇上赏梅饮茶了。”

上官燕黎还未回话,她已经做了个揖,迈着清浅的步子离开。

在他的面前怡然自得的离开。

这女人,竟不怕他。

竟,自说自话的就这样走了。

☆、我心匪石'四'

我心匪石'四'

景颜还没走多远,于德从茶阁一路小跑到上官燕黎面前,边大口喘气边禀报道,“皇上,不好了,倚芙殿的桃儿说裳贵妃腹痛,太医院上上下下查了一个时辰都没查出缘由来。”

上官燕黎收了收心,袖袍一甩道,“去看看。”

初入倚芙殿,便看到里里外外跪了一堆太医院的人,宫女太监忙作一团。见他来了,慌忙停下手上的事,向他请安。他挥了挥手,直奔内殿。

桃儿远远便望见上官燕黎,轻声安抚着痛苦不堪的慕容华裳,“娘娘,您再忍着些,皇上亲自来看您了。”

上官燕黎刚坐上榻,便将慕容华裳抱在怀中,望着她苍白的脸色道,“华裳,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华裳气息虚弱,缓缓道,“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吃的用的,都是按照太医吩咐的。不知道为什么,下午的时候肚子便开始疼,疼到现在还没止住……”

“许云乾,朕养你们这帮人不是让你们跪在这磕头的,到底怎么一回事!”上官燕黎一动怒,一众太医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许云乾见皇帝指名点姓的叫他,忙站出来禀道,“微臣已派人飞鸽传书至艉湖山,请药王羽衣下山来为娘娘诊治。”

上官燕黎听他这样一说,更是怒气冲天,“岂有此理!我安国上下竟连个能查出病因的太医都没有么!艉湖山距皇城千里之远,你难道让朕在这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爱妃疼的死去活来却束手无策么!”

这时角落中一个人儿轻声道,“皇上,奴婢知道一人,医术不在药王羽衣之下,或许她可以查出贵妃娘娘为何不适。”

上官燕黎心想与其在这等羽衣前来,不若先试试看这宫女所说的那个人。但若有人借此加害慕容华裳,亦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不得不谨慎处理,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将视线齐齐转向殿外的一个小宫婢身上,她始终不敢抬头正视上官燕黎,声音因为紧张而不时颤抖,“回皇上,奴婢名叫水儿,是清雨居中尤贵人的侍婢,今日倚芙殿人手不够,特调奴婢过来帮忙的。”

清雨居的尤贵人!

☆、我心匪石'五'

我心匪石'五'

慕容华裳疼痛之余不禁想着这个熟悉不已的名字,很快便想起她正是自己四年前施计陷害过的妃子。尤清雨对她恨之入骨,这个水儿既然是她的侍婢,当然也对她咬牙切齿。

今天突然这么好心献计,这其中肯定有鬼。

她立 马 强忍着痛出言制止道,“皇上,尤清雨跟臣妾之间的恩怨你也知道。这个宫女既然是她的侍婢,她怎会这么好心。”

“你说有医术跟羽衣不相上下的人?”上官燕黎挥手示意慕容华裳稍安勿躁,与其看着她痛的死去活来,倒不如试一试。

“是,奴婢不敢欺君瞒上,若皇上不信,权当奴婢没有说过便是了。”水儿的眼神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紧张,却仍是按照景颜跟她说的,跟皇上禀报。

“既然如此,朕便姑且信你一回。但你要记住,若那人最后也无法医好爱妃,我定让你给尤清雨陪葬!”

水儿见他言词狠决,语气强硬,吓地慌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不过片刻,水儿走到倚芙殿外,向站在桥间望着湖景的景颜道,“颜妃娘娘,奴婢已经跟皇上禀明,稍候跟着奴婢进去就好。”

她点了点头,跟在水儿的身后往倚芙殿走去,临进殿前,她朝水儿道,“水儿,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景颜就好。”

“这……”水儿面露为难之色,景颜笑了笑,也不再勉强,迈着清浅的步子朝殿内走去。

半福了身子,朝床榻上的两人行了个中规中矩的礼,“景颜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哦……”上官燕黎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你就是水儿口中所说的,跟羽衣医术不分伯仲的人?朕怎么从来不知道右相的女儿,还懂医术。”

分明是陈述的语气,景颜早料到他会嘲讽两句,权当没听见,抬起头望着他道,“皇上若还不让景颜起身,裳贵妃怕是要疼的死去活来了。”

又是这种感觉。

被她死死攥在手心操控着的感觉,上官燕黎被这句话噎在当场,叫她起也不是,继续半福着身子也不是。

只是咳了咳,朝她挥了挥手,“起来吧。”

☆、棋高一招'一'

棋高一招'一'

景颜答了声是,缓缓起身,不急不徐地走到裳贵妃面前,朝上官燕黎道,“皇上,景颜要为裳贵妃施针,还请皇上帮忙摒退左右。”

“你们都先下去吧。”上官燕黎话音刚落,一众侍婢太监及太医都纷纷退了下去,水儿也跟着众人往殿外走去,却又被景颜叫住,“水儿,你留下帮我。”

“颜妃,你可有把握能治好裳儿的痛疾?”上官燕黎见她焚针时手法熟练,却又忍不住好奇,这太医院几十个医术高超的太医连发病原因都诊治不出,这个黄毛丫头,能有能耐,治好华裳的病?

“皇上,景颜诊治时不喜聒燥,还请皇上为了裳贵妃凤体着想,安静片刻。”

她这番不冷不淡的话没把他噎住,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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