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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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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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鼓足勇气,朝她吼了句,“我说,我不!跟!你!玩!了!”

砰地一声!小白只觉眼前一片眩晕,回过神来时,只觉得鼻孔处哗啦啦两条鼻血正缓缓流淌着,好不欢快。

水洛揉了揉略显酸疼的着手,暗骂了句,这男人的鼻骨还真是够硬的。

待教训完了他,她又挑眉望着他,居高临下道,“再说一遍!”

小白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试图捍卫着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我说……”

之后的话还未说完,水洛的双手已经摩拳擦掌起来,似恭候着他之后的五个字说罢,便齐齐迎向他的脸,打他个落花流水。

“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小白嘟着嘴,鼻前嘴角全是鼻血,狼狈不堪,鬼哭狼嚎道,“三天一毒打两天一小打一天一拳头,你对后山的兔子明明不是这样的……”

“哦?”水洛来了兴致,“那你说我对后山的兔子都是怎样的?”

小白用袖口胡乱擦了擦鼻血,起身先是将水洛抱进了怀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水洛一脸惊讶,更不知道水洛的两只拳头皆紧紧握了起来,正蓄势待发给他致命一击。

抱完后他又伸手轻轻地抚上水洛的头发,动作十分轻柔的抚摸着,水洛抬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呆怔不已的望着他,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委屈道:“你平日里先对那些肥球又是抱又是摸的,遇着几个长的俊俏水灵的,还不忘亲上两口。我自认长得不赖,平日里也乖巧的紧,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不是拳脚相加,就是恶言相向,长得漂亮了不起啊,会做饭煮药就能欺负人么……”

说到最后,竟呜咽起来,“我要回家……我要找娘,让娘给我报仇……”

水洛见他这样不由掩唇轻笑,笑到最后干脆放声开怀大笑起来,直到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直不起腰来。小白见她不但没有一丝同情怜悯及反省,还这样嘲笑他,不由又来了脾性,嘟着嘴斥责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你笑什么?”

水洛强忍住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早说嘛,我见你平日挺享受的样子,还以为你挺喜欢我揍你的。”

小白闻言不由感到一阵内伤,比之她方才打在鼻梁骨的那一拳还要重上几分,他冷睨了她一眼,不屑道:“你见过谁平日里没事找事喜欢挨人揍的,若不是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我早把你拆了炖汤。”

“小白……”水洛提高了音调喊他的名字,“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趁我现在好好说话的时候还不快道歉。”

水洛的拳头与小白的一张俊脸近在咫尺,虽心有不甘,但话至嘴边,仍是变成了俯首称臣的一句:“主子,小的知错了。”

见他识相认错,水洛不由心情大好。将煮好的药汁由药罐中倒出,浓稠的药汁散发出香郁的药香,她将药汁吹凉,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喝得干净方才放心的将药碗放回桌面。临行前又不忘叮嘱道,“记得把饭吃完,我先下山去了。”

“洛……”身后传来他呜咽可怜的呼唤,“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带我到集市逛逛好不好?”

水洛头也不回的撑起油纸伞欲要离开,他一只大手紧紧扯着她的长袍,她回头,便对上他一双无害天真的眸子。

那双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山雾迷朦浸润太久而不染风尘的眸子。

终究是难以狠下心,她叹了口气道,“披件厚些的衣裳去。”

小白喜不自禁的披了件长袍,一把抢过雨伞,随着她踏着布满青苔的青瓦石板阶梯下山。山脉层层叠叠,如入云端。雨声时轻时重,打在伞檐石面,很快便漘湿了两人的布鞋。小白满脸欣喜,在这山上困了数月有余,再不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恐怕他就要发霉了。

又似想到什么,他右手撑伞,从脖间取下一串用红绳寄着的玉佩,递到水洛手中不解的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水洛接过那串制工精致,形状奇特的玉佩,只见玉上赫然刻着一串玄武恪守的图腾,玉佩的背面用俊绁的小字迹刻着玄音二字。

她将那串玉佩系回到他的脖间,避重就轻道,“不过是普通的玉佩罢了,怎么你还想靠它卖笔钱?”

他挠了挠脑袋,颇有些无奈,“我还以为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你不是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半死不残,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这是我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我怎么舍得卖了它,我还想靠它找回我的身份呢。”

水洛忽然止住步伐,小白一时没回过神,当发现自己走远,兀自留她一人在雨中淋着时忙跑到她身边,将伞撑在她头顶,不解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你真的想找回原先的身份?”水洛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心口竟堵得厉害,语气中亦是掩不住的落寞,“是嫌我待你不好,所以才急着想要恢复记忆么?”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急着澄清,却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平日跟她吵架斗嘴说上几天几夜他都不会词穷,可是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问题,好半晌才断断续续道,“我总不能没有回忆的过一辈子,对么?”

水洛径直朝前走,声音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冷,“那你便自己去找吧,不要再回来了。”

小白闻言一把拽住她,急道,“你气个什么劲?我又没说要走,我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寻回我的过往,又没说我要离开你。”

“你的意思好像我非要把你留在我身似的。”水洛一把推开他的手,继续朝前头也不回的走着,小白将伞撑在她头顶怕她淋湿,一边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没说你非要留我在你身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不不不……是我舍不得你,但你总归要给我些时间……”

她不再说话,慢步在前,他撑伞在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水洛不语,他亦不言。

雨水漫天遍地落了整整一天,将整个安国城池都染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水洛在艉湖山脚发现玄音时,他浑身皆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血浸透衣裳,奄奄一息。她带他回了艉湖山,让羽衣救治,耗了足足七天光景替他治疗,方才将他的命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只是醒来后,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羽衣说他头部在晕倒前曾受到重创,伤到叶额,因此失了忆。因此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为何会遍体鳞伤出现在艉湖山脚的缘由,也统统忘得干净。

羽衣四处派人打听路子歌的下落,却迟迟没有音讯,后来干脆自己下山寻找,嘱咐水洛好生照料玄音。

三个月的相处,从陌生到相识从熟悉到依赖,水洛渐渐忘却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与他在山打闹拌嘴,悠游自在,一天便混混沌沌的过去了。

脚踩刀尖的日子,仿佛已是过烟云烟,统统不复存在。可是她明白,终有一日,她仍要以洛染的身份生活,虚情假意的在青楼卖笑迎客,暗中套取各种情报和秘闻。

如今,她贪恋这三月闲暇时光,只愿时光暂止,再不往前。

她叫他小白,只因希望他能像张白纸一般,所有的一切皆能重头再来。

有时她会觉得玄音是幸运的,因为他忘记了一切,虽没了往日快乐的回忆,却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逃避过去的恩怨及伤痛。

“小白。”水洛忽然再次停下步伐,发际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雨水,水滴沿着脸颊滑落将她的容颜晕染,犹如水墨青花般惹人怜爱。“若我告诉你,等你恢复了记忆,我们必须要分开……”水洛的话还未说完,却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那我便不要那些回忆了。”

他的眼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将伞沿又往她头顶移了几分,任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浸湿,他敛着双眼,沉声道:“没了你,要那些回忆又有什么用。”

雾里看花,花正浓

三个月的相处,从陌生到相识从熟悉到依赖,水洛渐渐忘却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与他在山打闹拌嘴,悠游自在,一天便混混沌沌的过去了。

脚踩刀尖的日子,仿佛已是过烟云烟,统统不复存在。可是她明白,终有一日,她仍要以洛染的身份生活,虚情假意的在青楼卖笑迎客,暗中套取各种情报和秘闻。

如今,她贪恋这三月闲暇时光,只愿时光暂止,再不往前。

她叫他小白,只因希望他能像个白纸一般,所有的一切皆重头再来。

有时她会觉得玄音是幸运的,因为他忘记了一切,虽没了往日快乐的回忆,却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逃避过去的恩怨及伤痛。

“小白。”水洛忽然再次停下步伐,发际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雨水,水滴沿着脸颊滑落将她的容颜晕染,犹如水墨青花般惹人怜爱。“若我告诉你,等你恢复了记忆,我们必须要分开……”水洛的话还未说完,却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那我便不要那些回忆了。”

他的眼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将伞沿又往她头顶移了几分,任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浸湿,他敛着双眼,沉声道:“没了你,要那些回忆又有什么用。”

…………………………………………《妃子谋》…………………………………………

明明晴好的天,不知为何竟匆匆下起了雨。阵阵雷响,惹得人心神不宁。破败的木屋内,满是浓重呛鼻的霉味,雨水透着年久失修的破桅碎瓦落进屋内,滴答滴答声不绝于耳。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明明已经是夏末,屋内却仍森寒的让人不浑身冰凉。

景颜似未听见窗外雷阵声声,仍细心的为眼前的女子喂药。吃药的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生得并不漂亮,满头秽发一看便知许久都不曾打理过,蓬头垢面的模样让宫人太监们都不愿靠近。景颜一勺勺小心翼翼地喂她吃完药,又塞了粒糖糕到她嘴里,柔声道,“心语,吃完药好好歇会,待会我带你去玩水,好不好?”

被唤心语的女子目光呆滞,双眼无神没有焦点的望着前方,只木木地点了点头,“好。”

景颜收起药碗,又走到另一个床畔,细细望了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细细问询,“今天觉得头还疼么?”

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呈异样病态的苍白,艰难虚弱地回了她一句,“好些了,昨个夜里还迷迷糊糊睡着了一阵子。”

“那就好,看来药效已经有了作用,再过几日天气晴好些,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那样病会好的快些。”

景颜将她的被子往身前紧了紧,又叮嘱了几句让她好生休养之类的话,这才转身离开。

“凌小主,自你来了永巷,这儿的空气都好闻多了。原先病的病疯的疯,让这永巷好比活死人墓。如今你打理的那些花草都冒了绿,永巷却从未这样漂亮过。虽已是秋至,可是这人的心里头啊,比之从前要清明的多了。”在永巷当值的宫女许莎莎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望着床榻上疯疯颠颠的于心语以及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秦墨,叹道:“都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被扔到这地方活受罪。”

景颜默默地望着于心语及秦墨,想起在牢狱中死不瞑目的尤清雨来,唇角皆是苦涩的笑意:“至少还活着……”

活着,就有翻身之日。

景颜走到屋外,站在屋檐下静静望着雷鸣不绝的天空,雨声肆意呼啸,扰得人心神不宁。她将手伸到屋外,冰凉的雨滴如石子般砸得她手心生疼。

安国永巷,便是世人口中所谓的冷宫。永巷共有七处废殿,景颜所居的废殿共居嫔妃五人,其中一人疯癫无智,一人病重三年难治,一人终日沉默寡言,一人在景颜进入永巷前夜跳湖自尽身亡。

还有一人,便是一月前被打入冷宫的凌景颜。

去除已死的妃嫔和终日默默无语,用完膳便昏睡了醒了亦不发一言的女子,这殿内只有三个人,是还能说得上话的。虽然一个已经疯傻了两年多,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病了三年,奄奄一息。

安国皇宫内,有许多嫔纷终其一生,或许都不曾见皇帝一面。也有些女子,曾一度得尽荣宠享尽富华,最终却因遭人妒忌陷害被贬冷宫。

听闻于心语被打入冷宫前,已升至妃位,封号歆,以舞姿绰越绝美而得到上官燕黎的喜爱,曾荣宠一时,羡煞众人。后来因在御花园赏花时不慎将慕容华裳推入湖中,上官燕黎得知此事后,称心语本性恶毒,一怒之下将她入冷宫。

景颜想着在宫中这不长不短的日子,想起遇见过的或多或少的人,只叹;在这宫里的女子,哪个没有一段辛酸的往事。

景颜眼睁睁望着雨滴由着指尖一点一滴地滑落,再与地面无数的水滴汇聚成微薄细小的泉,最终不知所踪。

“今日,已经九月初八了,对么?”景颜望着窗外隆雨阵阵,声音低的似要被这雨声淹没。

莎莎离她较近些,因此听到了她的话,心中估算着日子回道,“正是,再过几日,就到秋收了。”

不知不觉,已然入秋了。

秋收之后,父亲便要行刑了。行刑的日子已经定了。

定在秋后,十月初八。

母亲和哥哥应该早已离开京都,凌氏一族没落至今,上官燕麒都不曾出面相助,听闻朝堂之上,几位大臣联名上书请愿,望上官燕黎刀下留请。却统统被上官燕黎当面驳回,严斥一番后扣除所有上书者半年月俸,并命上书的几位大臣回府思过。

至此,再无人敢提赦免右相凌颇一事。

她的眸中染满哀凉,又想起路子歌和玄音来,想起楚国一行时一路上发生的种种,那双原本清明鎏净的眸子,如今沉重的似再也笑不出来。永远都是灰蒙蒙的,惹得人……

看着都心生难过。

如今看来,她已是弃子一枚。

许是要在这宫里庸然无为的过这一生了吧。

那场雷雨整整下了三日方才罢休,霾雾放晴的那日,莫云悄悄在送往永巷的饭盒中掺进了一块丝绢,丝绢上仅写了四字;霜菱已死。

景颜将那张用丝绢写着的短信放在烛火上点燃,望着丝绢一点点被烛火吞噬,直至滚烫的烛火灼伤她的指尖,她方才松手。眼睁睁看着那团被火舌包裹着的丝娟在火焰中舞蹈翻腾,最后化作一片灰烬。

那日下午,一向消息闭塞的永巷宫人,都在疯传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一向静默少语的华充媛病重半年,在昨个夜里忽然猝死在倚芙殿。听闻死的时候眼角鼻端皆是腥红骇人的血,且死前一直紧紧拽着裳贵妃的裙裾不放。

景颜犹记得昨夜,雨下得格外大,似要将屋顶本就虚脆的瓦片统统掀翻才作罢。她一夜未眠,听着雨声翻天覆去,直至第二日天初亮,雨方才止了。

“凌小主,宫里都传疯了。说华充媛病了大半年,却一直安然无恙,直到昨个夜里头,裳贵妃突然说要请华充媛小叙一番,却再也没从倚芙殿出来外。后来倚芙殿里头传出消息,说华充媛吃了裳贵妃亲手递过去的茶糕,就开始双眼发白,七窍流血,死相惨不忍睹。”

莎莎作贼似的在景颜耳边小声叨念,“那裳贵妃平日见不得旁人得宠占荣,人尽皆知。可是华充媛平日深居简出,性子冷若冰霜对谁都不爱搭理,根本不得皇宠,真不明白裳贵妃为何要朝她下这样的狠手。”

“莎莎……”景颜头也未抬,继续摆弄着花圃里的几株茶花,小声道,“宫里的闲言碎语还不够多么?你入宫时间虽然不长,但宫里头的嬷嬷们没教过你管好自己的嘴么?怎的连那些规矩都不懂。在我这嚼舌根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其它人面前说道是非。免得惹得满身腥,自身难保。再言之,无凭无据的,你为何非说是裳贵妃害杀了华充媛。”

莎莎闻言不禁干笑两声,“哎哟,你看看奴婢这张贱嘴,该掌该掌。”说罢,又虚作了几个掌嘴的动作,又絮絮叨叨念了几句,见景颜始终埋头不语,才怏怏地离开了。

直到景颜打理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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