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龙(阳光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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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龙(阳光晴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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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乃是皇亲国戚,傅王爷之女傅炎红。”

她柳眉一皱,“没听过。”

“拜托!没常识也该有知识!”子芸没想到她这么无知。

沈灵儿噘起了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况天高皇帝远,我家和皇族的人连点边也沾不上,我为什么得知道她是谁?”

“你和皇族的人没沾上边?”她嗤之以鼻。

“没有就是没有!”

左敦扬就是皇族之人,他爹可是开国元老,让皇上封为“开元王爷”,而在他爹过世后,左敦扬便继承他父亲之封号,而贵为王爷之尊!

不过,知他身世之人在此大概只有她和妙轩师太吧,淡泊名利的他根本不愿回皇室之中,纵然傅炎红之父傅正多次差女劝慰他回朝辅政,但仍被左敦扬给拒绝了。

一个念头快速的闪过她的脑海,子芸面泛冷光,“你敢发誓你绝没有、而且以后也不会接近皇族之人?”

“发誓就发誓,谁怕谁?”她举高起手,“我绝不会接近皇族之人”

“如果接近呢?那就五雷轰顶、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闻言,沈灵儿可呆了,她吐吐舌头,“发那么毒的誓?太夸张了吧?”

“你发是不发?”子芸一脸铁青。

“不要!”她频摇头,“我记得左敦扬说过‘世事难料’,如果我不小心碰上了呢?要我死得那么惨?不要!”

子芸气得牙痒痒的,她再次逼问:“那如果你真的接近皇族之人呢?你发的誓言的后半段呢?”

“嗯。”她皱皱娇俏的鼻子,“那就罚我三天不可以吃肉好了。”

“你——”子芸气得语塞,这算哪门子的誓?

沈灵儿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子芸师姐,你真的好爱左敦扬是不是?不然,你这些天怎么对我那么冷?而且还怒气冲冲的?”

“别胡说!”她大声怒斥。

“你恼羞成怒了!”沈灵儿笑逐颜开的瞅着她。

“沈灵儿!”子芸突地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粗暴的住她背后一扣。

“好痛!”沈灵儿粉脸不变,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此时,妙轩庵的门前小径传来隐约的抬轿声,七窍生烟的子芸才忿忿的甩开了沈灵儿的手,而由于她的力道不小,沈灵儿重重的往后跌坐地上,抚着发疼的屁股,一脸委屈的瞅着她。

“起来,难道要傅炎红看到你这样子吗?”

“她看到又如何?”她边说边拉着裙摆站起身来。

她冷笑一声,“她可是你的情敌,你们相见的第一次总不需跪跌地上的行此大礼吧?而且她的父亲傅正传王爷乃是开国元老,更是朝政百官尊崇的一代文宗呢!”

哇塞,听起来这来头还真不小,不过,重点是“情敌”两字!沈灵儿拍拍衣服,再直起腰杆看着她,“她为什么是我的情敌?”

“哼!你不是大声疾呼你喜欢左敦扬?”

“哦,那这样说来她也喜欢左敦扬了?”

“没错!”子芸怒视她一眼,但不明白她听了神色上为何无一点嫉妒之火?“你不懊恼?你不怨妒?”

她笑笑的直摇头,“怎么会?他长得那么帅,脾气又好,武功又强,就算天下的女人全喜欢他也不奇怪呀。”

“你——”她愣住了。

“光听‘傅炎红’这名字就知道她一定也是个天仙大美人,唉!”她煞有其事的长叹一声,“难怪左敦扬不肯娶我,这天下爱他的女人那么多,娶了我,他又怎么摆平其他人呢?”

子芸错愕的瞪着她,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想法?爱情是独占,爱一个人就想拥有一个人,但她为何能如此豁达?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沈灵儿虽是一身灰色道袍,但那张精灵古怪的美丽容颜可泛着诱人的青春神采,她笑咪咪的伸直五指!数起了手指头,“一个子芸师姐、一个博炎红、一个子空、一个子明,还有一个我!”

她抿抿嘴又摇摇头,“天,就我知道已有五个女人爱慕他了,这真是一个难题。”

“沈灵儿,你少在那儿扮天真、装大方,如果左敦扬选择傅炎红为妻,你会不怨不妒?”

她想了一下!随即皱起了小脸蛋,“哀怨是一定会啦,可是他选择了他想选择的女人,我就该祝福他啊,当不成爱人做朋友也行嘛,而且只要他幸福,我想我也会替他高兴的!因为只要他笑了,我也会跟着笑!他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

沈灵儿仍继续发表长篇大论,但对子芸来说,她已经听够了!

这算无私的爱吗?沈灵儿的这一席话像当头棒喝敲醒了她,她的纠缠不清带给左敦扬什么?她的悲愤怨慰又带给他什么?

她痛苦,所以她也要他痛苦,这就是她爱一个人的表现?

勉强的爱带给自己什么?一个遍体鳞伤的身心,成了一个既妒且恨的可悲女子

她泪如雨下,上天!她竟如此愚钝?

如梦初醒的她凝视着突地拧眉汪视着自己的沈灵儿,我佛慈悲,是上天引领她来渡化自己的吧!帮她渡过此一纠葛情关。

“子芸师姐,你怎么泪流满面?”沈灵儿一脸困惑。

她连忙拭去泪水,“不是要去见左敦扬吗?快去啊。”

“呃——”沈灵儿呆呆的看着她,怎么她脸上的线条一下子温柔了许多?

此时,傅炎红的轿子也在大门前停了下来。

子芸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便迎向前去。

沈灵儿真的是一头雾水,但她一向不是爱钻牛角尖之人,因此不再多想,也跟着子芸的步伐,打算瞧瞧她的情敌长啥模样?

* * *

哇塞,果然是天香国色,冰肌玉骨的大美人!

沈灵儿看着走起路来、步步生莲的傅炎红,心中是直赞美。

瞧她一身绣功精致的紫红绫罗,头上插着金厢玉点翠珠宝发髻,看起来富贵极了!

相对于她的注视,傅炎红惊艳的目光也对上了她。

虽然她一身粗布道服,但那丝掩饰不了她粉妆玉琢丽颜上的诱人丰采,尤其她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娇滴滴的憨纯气质,唇红齿白,面如桃花,简直让人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子芸站在一旁,看着这两名互相打量彼此的美女,心中倒无太大波动,她知自己的情关已过,也明白自己的依归便是“修道”两字。

“我来介绍,她是傅炎红小姐,而她是沈灵儿。”她口气沉稳,神情平静。

闻言,傅炎红倒是感到错愕,因为她每两个月来此小住,子芸通常冷面相对,经过她身边丫环小杏打探,才知子芸对左敦扬的旧情未了,但如今观她神色,难道她已自情海中泅泳而出?

“灵儿,你不是要去见平扬居士吗?”远离了私情,子芸将“左敦扬”三字永埋心中。

“哦,对,那我先走了。”她开心的点点头,再对着傅炎红道,“很高兴认识你,傅小姐。”

“呃——我也是。”傅炎红连忙轻点螓首,明亮的黑白明眸闪过一道疑惑。

她的贴身丫头小杏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她去找左公子——”

“嗯,我知道。”她点点头,不知她和左敦扬两人的关系如何?她面带忧郁,但不得不暂时压抑住想前去竹林小屋探视的强烈渴望,“我们先进去吧,妙轩师太该是出关了,是吗?子芸大师。”

子芸点点头,“我们进去吧。”

傅炎红微微一笑,但眼神仍不由自主的飘向竹林小屋的方向。

* * *

竹林小屋里,左敦扬再见佳人、俊脸上不由得飞上一抹愉悦的神采。

但这个小佳人却一脸深思,在他身边踱起了方步。

他凝睇着她,虽是一身道服,但模样却更加清纯可人。

她突地停下脚步,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他。

他浓眉一皱,真的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她双手合十,煞有其事的叹声道:“罪过,罪过。”

对她这莫名之词,他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你在说什么?”

“我说——”她再叹一声,“阿弥陀佛,你长得这么俊实在很罪过。”

这是哪门子的话!他听了语塞,根本不知该找什么词搭上!

“美如冠王,这一个又一个的大美人全爱你,你怎么办呢!”她替他伤脑筋呢!

“灵儿,半个月不见,怎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是很难懂,尤其我也被搞迷糊了!”

“你?”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这些日子,我偷跑了好几次,想来这儿见你,都被子芸师姐逮着了,她一张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冰得跟高山的积雪也没两样,可是她今天居然让我来,而且还催我来?”

“是吗?”他也觉得难以实信。

“嗯,这之前啊,她哭得淅沥哗啦的,但又笑了,我不懂,真的是搞不懂。”她摇摇头,接着又耸耸肩,“不过,我也不想搞懂了,反正我终于溜出来见你了。”

看她那娇俏的模样,他忍不住糗她,“是谁说绝不会来找我了?”

“人家想你嘛,何必那么计较我先前说的话?”她嘟起了小嘴。

他爽朗一笑,“是我狭心了。”

“这还差不多!”她也不记恨,脸上又是笑靥如花。

左敦扬凝睨着这张娇颜,对子芸态度的转变仍感纳闷,不过,妙轩师太今天出关,按照往例,她在明日便会前来一叙,或许他能问个明白。

“你见到妙轩师太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我想乘机溜出来见你,不过,我倒是看到了另一个大美人。”

“大美人?”他蹙眉,随即明白她所指之人,“傅炎红。”

“你知道她来了?”她一脸错愕。

他点点头,“每两个月接近月圆之日,她都会上山一趟。”

她的灿烂明眸快速的划过一道奇怪的眸光,“她来很多年了?”

“嗯,至少有三年了。”

她低着头,嘴巴嘀嘀咕咕的。

“灵儿,到底怎么了?”

沈灵儿抬起头来,却是一张苦瓜脸,“怎么办?怎么轮也轮不到我耶。”

“什么意思?”

“子芸师姐还有子空、子明她们认识你七、八年,而傅炎红也认识你三年多,而我只认识你不到二十天,这怎么算,我都是倒数第一。”她神情沮丧。

“那又如何?”

“什么如何?”她一脸难过,“一旦你准备娶妻了,怎么也轮不到我。”

对她的稚气说词,他忍不住露齿一笑,“时间、顺序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缘份。”

她愣了一下,“说的也是,不过——”她顿了一下,“你不肯娶我嘛,而我也无法勉强你,所以如果你决定要娶别人,我也不能怎么样嘛,对不对?”

“嗯。”他笑笑的点头。

“这有点儿奇怪。”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皱着柳眉道,“我跟子芸师姐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很开心,甚至说就算你娶别人,我也会祝福你,但这会儿看着你说,这儿却闷闷的,好不舒服呢!”

左敦扬明白人的思绪往往前后矛盾起伏,有时想得开,有时却想不开,而这一切都取决于人的智慧。

他倾身为她倒了一杯茶水,“喝口水,顺顺气,一会儿便没事了。”

她接过杯子,啜了一口后,便将杯子放回桌上,“我刚忘了问你,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呃——这——”真是直截了当,他一时傻眼。

“没有?!”她吐了一口长气,“算了,当我没问好了!”

他欲言又止。

“你——”她拉长尾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喜不喜欢傅炎红?”

“她是个知书达礼的名门淑女。”他回答得含糊。

“那我呢?”她指着自己。

“你——你是个憨直可人的俏姑娘。”

“那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呃——”真是一大难题,尤其她又支着手肘,笑咪咪的看着自己——

“很难选是不是?”

“这——”他笑笑的直摇头,“你今天前来,就是要明白我喜欢何人?”

“也不是这样,只是我很想知道,如果——”她直视着他,“你不喜欢我,那我得好好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当尼姑了。”

“为什么?”

她垮着双肩,“半个月了,我爹娘都没来看我,那代表他们进行得并不顺利,可想而知,张竹勋一定没死心,而且也应该伺机而动了吧。”

“当尼姑就没事了?”他浓眉一扬。

她点点头又摇摇项,“也不是没事,尼姑的日子很无聊,我不适合,但好像又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容身。”

“这过于急躁,事情也许另有发展?”

“除非张竹勋看上其他家的姑娘,不不不!就算他看上了,别家的姑娘也看不上他,这一个铜板敲不响,还是没用!”

她长吁短叹的站起身,晃到他用于。卦的四方桌前,好奇的拿起平铺在桌上的一纸画着金、木、水、火、士,干;兑、离;震、巽、坎;艮、坤图行的五行八卦图。

“这做什么用的?”她好奇的转头问他。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这是卜卦用的。”

“卜卦?对了!”她突然兴致勃勃的将图放回桌上,“我忘了你会卜卦呢,你帮我们两人卜个情卦如何?”

“这——”

“拜托嘛,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们之间的情份深浅。”

左敦扬仍一脸为难,情卦非喜即悲,他一向拒卜,尤其在卜得自己情关纠结后,而前些天,他虽有为自己再卜情卦的冲动,但在一番思索下,他还是放弃了。

她突地高举起手,一脸正经,“我发誓好不好?不管。起来的缘份是深是浅,我绝对不会哭闹啼笑,会很平静的看待,好吗?”

“可是——”

“求求你嘛。”她嘟声要求。

人生头一回,左敦扬发觉自己居然拗不过他人的请求,但见这一颦一笑的丽颜,虽有迟疑但却说不出拒绝之词。

“好吧!”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这个卦对自己来说也别具深意,他对她日渐生情,若是卦象浅弱,他便知自己得将心中萌芽的情愫摘除了。

他在桌前坐下,拿起放置在文房四宝边的竹签,嘴上喃念卜词,将手上长短不一的竹签一一的排列在五行八卦图上。

沈灵儿站在一旁,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望着排列而成的卦象,左敦扬浓眉一凝,神色刷地变白。

见状,她咬着下唇,心中跟着忐忑不安起来,“好了吗?卦象如何?”

他神色凝重,瞧得她心跳如擂鼓,担忧的道:“不好是吗?”

他长叹一声,直视着一脸抑郁的她,他该如何说?他们两人的情缘卦象居然是个“凶卦”?!

卦象显示“雁逝鱼沉”,这代表他们两人有缘无份,一旦离别,今生今世就杳无音讯,并无交集之日……

而更令他惊愕的还是卦象显现的“血光之灾”,他们两人在一起,她将因他而遭致杀身之祸,若与“雁逝鱼沉”相对,他几乎可以确定她将芳魂缥缈,远离人世。

“到底是什么?你总得解释给我听吧,我都看不懂。”她着急的咬了下唇道。

左敦扬仍旧沉默,看到如此凶卦,叫他如何不抑郁寡欢?

他们两人缘深却无结合之日,那这之间发生的情缘纠缠岂不伤心?

而且她的生命还牵制在自己手中,这实在是好深好沉的莫大负荷啊!

象卦如此,他哪能容她再伴自己左右?

他收敛了脸上的柔意,换上了冷峻疏远的刻意神情,“日后,还是请你不要来找我了。”

“这——”她瞪着他。“怎么回事?怎么换你一张脸冷冰冰的?”

他直起身,背对着她,“总之你我无缘,我们彼此还是少聚较佳。”

她不开心的绕到他眼前,“这——意思是这卦象说我们两人无缘?”

他点点头,一脸冷漠。

“无缘也没关系嘛,我们可以当朋友啊。”她虽这么说,但心中可酸酸涩涩的。

“最好——不要!”说这话,他的心也不好受。

她顿时呆若木鸡,波然流涕!

“灵儿——”他浓眉一蹙。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一向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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