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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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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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

对粉衣侍女的答对项回心还是非常满意的,那她便是得力的下属兼眼线,项回心在父亲项天龙身边安插的眼前。

起风了,

因为项铭的事,项回心对这位父亲有了提防,不是怕项天龙对她如何。而是担心这位父亲会做什么,会不会做些妨碍她的事?

粉衣侍女站起身,在项回心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默默的退到一边,听到这个消息。项回心愣在当地,过了好大一会儿,忍不住哼笑了一声,更感到可气,说道:“父亲的忍耐真到了极限,这样的条件都能答应?”

“奴婢也觉得不合情理,可是,主人真的答应了”。

“看来东方景心的死期也快到了,这件事倒值得庆贺,项铭呢?他有什么反应?他不是去见父亲了吗?”

刚不久听项铭说去书房听好消息,因为间隔的时间并不长,项回心不敢真的确定项铭见到了父亲项天龙。

“奴婢不知道!”

粉衣侍女只是按自己的所见,所听回答,粉衣侍女说道:“铭少主虽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的表情却很自然,主人特意让铭少主做筹备婚礼的事,铭少主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奴婢看他的脸色是很尴尬的,奴婢想,铭少主的心情一定不好”。

“哼!”

项回心忍不住哼了一声,斜目看向了粉衣侍女,冷冷地说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揣测项铭的心思?你可真有本事,那本少主的心思你可猜到?”

“奴婢该死!”

粉衣侍女顿时吓得不知所措,项回心虽然没有发怒,但这几句话已经听出了项回心不高兴了,粉衣侍女又道:“奴婢只是胡乱说的,并不敢揣度主人的心思,奴婢只会尽心尽力的做事,如果少主嫌奴婢多嘴,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的嘴,绝不再胡言乱语”。

“哼!”

项回心又轻哼了一声,是得意的轻哼,

为景心和项华的婚事,项回心知道项铭的心情一定不好受,毕竟他们一直在‘狼狈为奸’,再让项铭为他心爱的女孩儿操办婚事,而新郎不是他,项铭的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为项铭如今的‘滋味’,项回心很是得意。

项回心只知道项铭没有称心如意,为此高兴,而她不会知道项铭如今的心情是什么滋味,如果非要说有人知道项铭如今的心情是什么滋味的话,那个人便是一剑飘红,项铭和一剑飘红是同病相怜。

一杯苦酒只有自己来喝,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项铭既然选择了自己的人生,认了项天龙这个义父,对于与景心的姻缘,也不敢再有什么苛求了,将这份感情压抑在心里,折磨着自己的心,为项华的婚事置办起来。

有人心痛,便会有人春风得意,春风得意的人,在回心山庄,恐怕只有项华一个人,他总是像一个局外人一般,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虽然会有些许的坎坷,到头来,依然得偿宿愿。

转眼间,已经是十天之后。

“兄长,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大清早,项华很早的时候便在回心山庄的庄门口转悠,跟班劝说,如今虽然已经春分,但早上的空气还是比较清冷的,华少爷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天真的尚早,铭少主不会这么早出庄,然而项华。不在意这些。

项华在这里是等着看项铭的笑话的,今天项铭要隆重盛装,到瑞鹤仙庄下聘礼,大小木盒,装备了布帛彩礼,像珍珠玛瑙,翡翠童子,百子千孙树,鲜禽美酒,不免俗。还有一些桂圆、大枣、莲子等;

今日聘礼一下。便要‘请期’。不日就要迎娶,到时候木已成舟,名分已定,项铭更要一边站着了。连想心姐姐的份儿都没有了,这是项华想的,自己乐着,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项华不免又想来嘲弄项铭几句。

从启明时分,到晨旭普照,终于看到了项铭,项华赶忙上前一步,

口称‘兄长’。项华还是谦恭有礼的,既然项铭用‘伪象’迷惑父亲,讨好母亲,广结人缘,项华也不甘‘示弱’。这些‘表面’的功夫他也会做,因此,表面上,项华对项铭是非常和气的。

两人一组,庄丁腰系红丝带,抬着一箱箱用红绸紧扎的彩礼,络绎不绝的走出了回心山庄,项铭也跟着走到了这里,他身后的小顺在项铭身后弯身行走,当看到项华在门口‘堵’着时,便一脸的不自在。

小顺跟着项铭久了,项铭待他不薄,心也便在项铭那儿了,一听项华问项铭‘这是要去哪儿’,这个明明是明知故问,他就知道了,这个‘华少爷’是来找气的。

咕噜噜,小顺的眼睛转动了几圈。

“华少爷,大清早的,您怎么在这儿呀?小顺给您请早安了,嘻嘻!”小顺顿时先上前一步,和项华打躬作揖起来,并带着一脸的喜悦。

“你这个刁钻古怪的奴才,什么事都是你说话,你家主子难道是哑巴吗?”

“嘻嘻!”

小顺又报之以‘开心果’一般的笑容,

项铭不是哑巴,是不爱说话,兼不和项华计较,更何况,为自己心爱的人下聘礼,已经让他内心极苦了,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情计较项华的脸色?即便他是诚心怄气的,项铭也不予计较,项铭真的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

“摇身一变,变成项铭,果然不同凡响!”

项华在挡路,项铭只能停下了脚步,项华倒背着双手,趾高气昂般在项铭身边转了一圈儿,啧啧的赞叹起来,在项华的心中,项铭不管穿的多光鲜,多么的威风八面,多么的气质不凡,始终是一个‘野小子’。项华口称兄长,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哥哥。

“华弟如果没有什么要事,请将路让开,正午十分聘礼要准时送到瑞鹤仙庄,要不然误了吉时,其中也是有担待的”。

项铭剑眉星目,绽放异彩,虽然他的内心萎靡,外表的气质依然英气轩昂,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心灰意懒的一面,项铭不想和项华发生口角,可是项华总喜欢咄咄逼人,这是项铭看不惯的,然而项铭,把这些‘看不惯’止步在冷言。

“是啊,是啊,吉时重要,不过呢,在这里,义弟我是要向兄长道声谢谢的”。

项华说着,袍袖忽闪,双手拳头,恭恭敬敬,向项铭打躬作揖一下,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项华这样做,无非是在嘲弄项铭,喜欢了不该喜欢的,爱了不该爱的,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的结局还不是他的心上人景心答应了这桩婚事。

说到这桩婚事,真是一波三折,项华真担心景心断然拒婚,总算是虚惊一场,项华打躬作揖后,接着又道:“感谢兄长为义弟的婚事不辞辛苦,忙里忙外,小弟我永生不忘,等我和心姐姐有了孩子,一定认你做干爹,嘻嘻!”

想到这里,项华越说越美,而项铭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嗨!”

项华说着,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么久没见心姐姐了,真是想念,兄长,真是羡慕你,今天为小弟下聘时一定能见到心姐姐,小弟真是羡慕不已,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父亲已经定下了婚期,既然瑞鹤仙庄已经允婚,相信婚期的时间也是不会有何异议的”。

项铭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项华的话字字戳在他的心里,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咕噜噜,小顺的眼睛又转动了几下,

“嘻嘻!”

小顺话未出口,先‘开心果’般鬼鬼地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华少爷如此想念未来的少夫人,何不和我们一起到瑞鹤仙庄?”

“找打!”

小顺说着,项华顿时抬起一脚,向小顺踢了过去,小顺赶忙转身一躲,躲在了项铭的身后,项华有些生气,有些怪怨的说道:“你这个死奴才,敢触我的霉头,看我不死烂你的嘴”。

“呜呜!”

小顺佯装哭了起来,说道:“华少爷,小顺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撕小顺的嘴,小顺的嘴坏了,还怎么逗华少爷开心?”

“哼!”

项华先哼了一声,并没有去撕小顺的嘴,也没有命人去做,而是抱怨的说道:“下聘之后我与心姐姐便不能见面,要不然冲了喜神,会姻缘不顺的”。

“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项华说罢,小顺嬉皮笑脸着,立刻抽起自己的嘴巴,却是佯装的打两下,并不疼,也不痒,嬉皮笑脸着,也便是这样撒娇了。

心里不免有些苦涩。

迎娶前,双方不能见面,小顺何尝不知道这些规矩,只是他跟着项铭久了,看不惯项华处处刁难他的主人而已,也算小顺机警,圆滑,乖巧,才不能惹项华真的生气。

“我可以走了吗?”

小顺胡闹了一阵儿,项华也出了气,项铭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冷冷淡淡的问了一句。

“哼!”

项华向项铭哼了一声,飘然转过身,领着他的跟班儿走了,项铭的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是心痛的极限。

“铭少爷,别太在意华少爷的话,他也是故意气你,你若生气了,才叫正中了他的心意,不能让他太随心愿了”。

项华走了,小顺才敢从项铭的身后走出来,不免又为他的主人愤愤不平,更忍不住出言安慰一句。

项铭没有说话,他没有话可说,起步走出了回心山庄,跨上高头大马,带着彩礼队伍,几百余人,穿红挂彩,浩浩汤汤般穿街过市,从城东走向城西的瑞鹤仙庄,这才是项铭要走的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路,……。

☆、第09章 邂逅梅林(1)

“好帅啊!”

“这便是项庄主认的义子呀?”

“仪表堂堂,英姿卓越,好心动啊!”

……

“知道吗?这位铭少主原来可是我们瑞鹤仙庄的一等随从,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天下第一庄庄主的义子,真是今非昔比呀?”

“什么义子?巧立名目而已,我听人说,是项庄主的私生子!”

“啊?!!!!”

项铭带领着他的下聘队伍来到了瑞鹤仙庄,重临这个地方,让项铭感慨万千,项铭心中对沧海的记恨自然不在话下,而一路上,项铭走过的一段路,不论是回廊上,还是阁楼上,避道一旁的人,不免有很多侍女挤在一块,窃窃私议。

“铭少爷在这里真受欢迎!”

看到这些成堆结伴的侍女们,都是纷纷跑过来来看的,加上低头见礼,闪避道旁的武士,仆奴,小顺有些沾沾自喜了,而项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这哪里是尊重他无名,他们礼敬的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义子的身份。

来到瑞鹤仙庄,项铭要去拜见沧海,并且呈上所有聘礼的数目,项铭心中不免感慨,再此来到瑞鹤仙庄,却要以回心山庄婚使的身份来到,想想景心,项铭心中的滋味不是苦,而是涩,非常涩辛的涩。

大小的礼箱抬到了沧海接见项铭的正厅前,将整个院子摆了满满的,沧海在正厅等候接见项铭?项铭没有那么大的身份,项铭在正厅等了好久好久,才见沧海姗姗而来,他身后跟随的是逐风、追风二人。

“晚辈见过沧海禅师!”

项铭气宇轩昂般向沧海低头见礼,这是身为一个晚辈应有的礼节,一个晚辈向沧海这样一位耄耋老人下跪也是理所应当的,然而,回心山庄和瑞鹤仙庄势力比肩,低头见礼也是行得过去的。

这是项铭心中的规矩,心中的距离,若是项华,虽然同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儿子,项华早上去撒娇使性,‘胡作非为’了。

“不必多礼!”

以这样的身份再见无名,沧海心中说不出的尴尬,因为尴尬,才迟迟不肯接见,因为迟迟不肯接见。才让项铭等了许久。以至于午时已经过了。

下聘礼的队伍。大车小车,两人合抬,因为数量居多,极其浩大。加上步行而来,项铭已经到了,后面的队伍还在半路上,总算没有差池,午时之前全部到齐,至于错了正时交上礼单,那是沧海的过失,和回心山庄没有关系。

对于看到沧海,项铭虽然多有记恨沧海隐瞒他身世之事。表面上依然谦恭有礼,微一转身,接过小顺递来的一张折子,厚厚的一本,用红色绸缎包裹而成。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中间有两个大字——礼单!

“晚辈奉家父之命,送来华弟与东方姑娘的成婚聘礼”。

项铭说着,轻轻的打开礼单,接着说道:“其中,金童玉女一对,富贵花开锦被十二双,百子千孙喜帐两幅,绫罗绸缎二十四匹,簪环首饰十二盒,……”。

礼单开头的都是寓意吉祥,恭贺新人的头重不能缺的彩礼,念着这些字,项铭心中说不出的苦涩,还是勉强念了下去,他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矛盾,让这个‘亲使’的身份失了仪表,因此,项铭十分勉强自己。

“不用再念了!”

沧海突然制止了项铭的朗声阅读,他对这些彩礼并不上心,但又不能免俗,婚嫁的形式也是要走个过程的,然而,不让项铭再念下去,不是心疼项铭对景心的痴情终成泡影,而是实在忍受不了看到项铭如今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

沧海心中有愧,

这种愧不是愧对,愧疚,而是亏欠,也不能说是亏欠,总之,是那种感觉很不是滋味的尴尬,沧海心里明白,不管外面传言如何,不管项铭是项天龙的私生子,还是淳于玉涵的私生子,到底是谁的私生子,沧海不清楚吗?项天龙认了无名做了义子,无名变成了项铭,成了回心山庄的‘铭少主’,就是这个原因,想到他曾抚养无名的事,沧海总觉得无名是他的隐患,避之惟恐不及。

“那禅师还有什么吩咐?”

项铭的仪表一直是如此的恭敬有礼,对沧海的话知无不言,对沧海的要求,竭尽全力,这是项天龙的吩咐,满足沧海,甚至是玉溪宫的一切要求,目的只有一个,将东方景心迎娶到回心山庄。

沧海说道:“为景心的终身大事,如今本尊也是个不能免俗的人了,这些俗世的繁文缛节,你们回心山庄就看着办吧,……”。

“那东方姑娘的婚期呢?临来时家父特别有嘱咐,希望能在三月二十六日为两位新人‘合卺’,不知禅师意下如何?”

“这么快?”

沧海有些惊讶了,如今已经是三月出,婚期也多不过二十几天,这让沧海有些不舍,但事已如此,回心山庄已经答应了玉溪宫的要求,聘礼已下,沧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切事宜,由逐风与你们商量吧,但要做到一条,景心是我方家唯一的曾孙女,她的婚事一定要隆重,一定要做到锦城第一,不,甚至是天下第一大婚”。

“谨遵沧海禅师嘱咐”。

项铭又一次低头有礼,接着说道:“这些,家父与禅师意见相同,早在十天前,家父已经广发请帖,邀请九大庄主齐贺,五湖四海名士更不计其数,将在三月二十六日到达锦城,欢度婚宴”。

“我就这么一个曾孙女,我不能亏待了她”。

沧海喃喃自语,是多么的感慨,为筹备大婚的事,沧海还是挺满意项天龙的周到的,总算项天龙还有点诚意,为景心办一场如此盛大的婚宴。

但谁又能知道,这场婚宴会把所有人的处境改变到惊天动地。

……

今天项铭来下聘礼,必然会见沧海,在昨天,叶轩已经听到这个消息,是以,在很早的时候,便悄悄的,在正厅等候。

终于见到了无名,孙少主倾慕的无名,无名变了,变得目不斜视,走入正厅时,竟然对左右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因为没有看到她,叶轩心中始终怅怅的,在门外,叶轩听到了一些谈话,都是在为景心的婚事筹备着。

“呼——!”

叶轩长长的吐了口气,打消了与无名偷偷会面的想法,起步回到了慧心小筑,进入惠心阁,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个打扫的侍女。

“孙少主呢?”

“叶轩姐姐!”

侍女听到叶轩发问,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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